[这个贴子最后由edva11在 2004/12/28 09:14am 第 3 次编辑]
牵着您的大手 将来,如果有机会去法国,一定去先贤祠瞧瞧老雨果。虽然老爷子有时候夸张,有时候卖弄,有时候又太絮叨,但是,依然伟大。让我敬佩指数翻倍的是,老人对宗教、道德、法律这些大问题有自己的看法,却允许反面意见在书中表达出来。 “我不同意你的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话说起来好容易,但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人?只这份胸襟气度,也值得三鞠躬啊! 《悲惨世界》拍成影片后,我最喜欢让迦本版。因为贴近原著,还有老上译的天籁之音。这就象是美食配上了美器,结果便是形神俱佳,内容和形式的完满统一。 诸位老上译中,毕克先生的旁白是我的最爱。他象个好导游,牵着你的手,在悲惨世界中慢慢前行,事事点到,却不温不火。于是生旦净丑,各色人物,河流一样从身边缓缓而过。 假如我有火弩箭,可以到天堂看看各位先生该多好。并且要拉着雨果和老毕克的手,重回当年。 至少,在梦里,我可以做到:) 1815年,法国,迪涅小城 路上走着一位中年的汉子。他叫冉阿让,被判处五年徒刑,因为偷了一个面包。一次次的越狱,一次次的加刑,当自由终于来到的时候,他已经服了十九年苦役。 他的怀里是一张黄色的身份证。揣着这张身份证,到哪儿人们都把他赶开,连狗都把他从窝里咬出来,好像它也知道他低人一等似的。 天,就要下雨了,当冉阿让闯进人家借宿的时候,他真是怒火万丈。然后,老雨果让他碰到了米里哀.卞福汝。 听着老雨果的描述,我总觉得这个矮小的主教象一盏老油灯。虔诚和良知多年的抚摸,让他透出温润又睿智的光儿来。与其说他是圣洁,不如说是慈悲。 为卞福汝配音的,是于鼎。于老的声音有一种自然的善良。接待冉阿让那段“我不是开店的,钱您留着还有用”从容镇定,热情宽厚,真有一种寒冷黑夜中靠近炉火之感。 但遗憾的是,于老的声音过于忠厚,少了一点睿智。想想老主教,当年也是对拿破仑说:“您看一个汉子,我看一位天子,彼此都能开眼”的人哪。 老主教是个好人,把冉阿让偷走的银器送给了他。这对饱受侮辱歧视的冉阿让来说,如同一场地震,他的思维连同仇恨一起土崩瓦解了。 望着荒野上,神志几乎陷于昏乱的冉阿让,老毕克的声音是我到世界末日也无法忘怀的悲悯: “苦役场主教的祈祷带来的是痛苦,现在出现了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在人象狼一样生活的世界上,做个善良的人有什么意义?一些人想发财,另一些人就得自卫,人应该怎么去生活,应该怎么去生活?” 这是我做梦也无法想像的大智慧大慈悲: 人,可以泰山崩于前而依然从容优雅么;可以历经苦难仍不放弃思索的权利么;可以坚定而宽容,可以勇敢而睿智么?君子如玉。如果他还在,我愿跪在这样的声音面前! 冉阿让被主教所感化,以后半生的精力去进行道德完善这项“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工程。办实业,搞慈善,当市长。老毕克有点儿淘气的说:“看,一个毫不傲慢的富翁。” 他真是毫不傲慢。他的声音踏实有力,沉静如山,但总象是戴着脚镣的赤脚从石板地上走过:缓缓的,柔柔的,沉沉的。 然后,市长先生碰到了警长沙威。 老雨果让沙威生在狼群,电影把他描写成名犬世家。也不是不好啦,但意思低了一层。假如说他原来象汉奸,现在降格为鬼子。 沙威忠于职守,铁面无情。不过要让我说:他干巴巴的,没有人的感情。尚华老师的声音也象台刻板的老钟,枯燥得滴达响,连个高低起伏都没有:“一部分是规矩人他们有钱,而另一部分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没有住房,社会由第一部分人组成,他们守法,另一部分人则反对一切。我的职责是保护第一部分人……不受侵犯。” SIGN,他是个好警长。只凭他十几年不懈追捕冉阿让,这份毅力就让人钦佩。可是最后,风水倒转,轮到冉阿让对付他的时候,却放了他。这让沙威百思不得其解:“我问您,您今天早晨为什么救我。”对方的回答是:“你不懂吗?我很遗憾。” 这真是有点过分。沙威只是个执行者,制定规则的事不由他负责,他也没心情负这个责。他只在乎让世界上的一切按照既定规矩走,包括他自己,这甚至成了习惯。可冉阿让打破了他的规律,你让一只钟一天走25小时,他怎么能够?这只钟于是跑断了弦,永远停摆了。 沙威死之前写的那封信,我以为是老雨果的绝笔,如此充满矛盾,如此别扭,就象个外国人要学习另一种语言,我们最守纪律的警长,把这种新语言说得支离破碎,前言不搭后语,让人在心酸的同时忍不住地微笑。 可是我们的警长已经老了,他大概永远也学不会这种新的语言。在他感觉到这种新的东西(咦,他的名字叫作“人性”吗?),并且察觉到她比原先的一切更加美好的时候,本能地在他心中涌起的不是幸福,而是恐惧。 在这种情况下,死,是诱人的。 米里哀主教忠于宗教,冉阿让忠于道德,警长沙威忠于法律,德纳第先生则冲以上三者吐吐沫。 老雨果对这位小店主颇为讥诮,谈到他时嘴角上挑出的笑容总是带着尖儿,能把德纳第先生戳出洞来。如果拿破仑的前中士肯上老雨果的审判台,一准儿站被告席。 但是,允许自我辩护。 德纳第先生的著名辩护词:“我们的寒暑表是皮肤”,掷地有声,尽显阴沟哲学家本色。能够与之媲美的,只有夏洛克那段:“你把吐沫吐在我的犹太长袍上”。 种族歧视到金钱歧视,这世界真是进步了。 但我更喜欢的却是另一段:“绝望的绝字怎么写”。窃以为这一段的喜剧色彩胜过原著“兽人窟”的滔滔不绝。 邱岳峰先生功不可没。 邱先生的坏人,总是那么时乖命蹇,却不失身份,倒驴不倒架,从好猫咪咪里的大老鼠到巴黎的德纳第先生。但奇怪的是,没有落魄八旗子弟的可怜可笑,反而象《夜奔》中的林冲,尽管“英雄”末路,却不受同情的侮辱。 他是个够格儿的敌人,配得上任何人的尊敬。 德纳第先生很烦恼。对他来说,穷不是主要问题,满腹才华也不是,但满腹才华的他很穷,这就是大问题。不说别的,有损自尊。 女儿带回善良的冉阿让。性格演员法邦杜.德纳第说:“开幕吧!”他演戏,他哭穷,他鞠着躬送阔佬出门,在人家背后说:“您就是仁慈的上帝!”可是一扭脸,他决定把“上帝”的毛都拔光。 大案当前,小店主显示出了犯罪大师的素质。晃着杯中的红葡萄酒,他发表演说如下: “明天,你的女儿也能穿得漂亮!你也能穿上好衣服,还能够吃上鸡--那可不是要来的!穷日子我过够了!我死~~之前,也要享受享受!也要当一个百万富翁!” 嗨!你见过放烟火吗?邱先生的这段德纳第咏叹调,激情如同烟火: 嘭--! 嘭--!!! 嘭--!!!!!! 一波比一波更高,一波比一波更美。 他德纳第是谁?满腹才华的他,何曾自低过身份。他是老军人,不能什么都干,可混到今天,只落得用皮肤作寒暑表。可是对方呢?呸!谁来告诉我那流氓为什么不见老?! 冉阿让?哈!他这会儿是一只在玻璃瓶里扑扇翅膀的蝴蝶! 死丫头居然想保护那父女俩!当爹的大吼起来:“就这么跟你爸爸说话?!” 女儿抖得象片秋叶:“你要敢打我就叫唤……”我的天哪,快跑姑娘,他真敢杀人! 可怜的爱波妮,老爸只想着怎么利用儿女也就罢了,她自己又灾难性地爱上马里尤斯。 虽然我更喜欢老雨果描述的那个十五岁的天真与五十岁世故的混合体姑娘,但也不能不承认,程晓桦的爱波妮精彩异常。让全上译最甜最嗲的声音来配这个酒精嗓,真是罪过。 这孩子挺聪明,在马里尤斯灌输革命道理的时候她说:“我爸爸常跟我们讲拿破仑,他总谈到他,可我们还是挨饿”;这小丫头有点倔强,冲老爸嚷:“你又想搞什么鬼,我才不会帮你呢!”这姑娘是真的爱马里尤斯,她甚至变得小心翼翼:“你为什么难过?你以前对我很和气,我愿意帮助你”,怯怯地再加上一句“需要吗?” 可惜马里尤斯永远也不会注意到她的新衣服,她用双手捧着的那颗心也一样。这姑娘如果碰到冉阿让,也会“穿得漂亮,还可以吃上鸡”,她也会象柯赛特,变成个瓷娃娃女儿,然后,是瓷娃娃太太,可爱,迷人,单纯……可她父亲是德纳第,于是她只能在街上跑,耳朵里嗡嗡直响--因为没有吃东西。 悲惨世界,没有给她另外一种机会。 然后,在老毕克小军鼓一样的声音中,革命开始了。在街垒死去的,有为马里尤斯挡住子弹的爱波妮,有马白夫公公,还有小伽弗洛什,那个挺着小胸膛对父亲说:“我不为你去讨饭”的孩子。 还有一个人,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比起大家,他好像是来过酒瘾的,声称自己“可以为革命而死,但是不能渴死。”于是就在旁边喝呀喝。但当要枪毙领导者时,他从一堆酒瓶中摇摇晃晃抬起头来说:“等等,还有我。” “嘿,你!叫什么名字?!” 他又是那么吊儿郎当地一句:“不告诉你!”于是,就连名字也不曾留下,和起义的领导者牺牲在一起。 生活的洪流滚滚向前,起义的痕迹被消除了。卢森堡公园的长凳上,坐着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老毕克总是在远处微笑着看他,温和的目光时时抚过那孩子头顶,就象这世上一切慈爱的父兄一般。 “瞧,他发现总有姑娘回过头来看他,这让他既害臊又恼火儿。他以为她们是因为他穿得寒酸在取笑他,却不知道他这种清贫,正符合她们的想像”。 老雨果其实也挺疼那孩子的,他知道他买块儿七个苏的排骨要吃三天:第一天是肉,第二天是油,第三天啃骨头。可是看见他约会时的紧张样儿,总忍不住俏皮那傻孩子一下: “看,那是马里尤斯的新衣服,和里边的马里尤斯。” 马里尤斯小同志的心“砰砰”作响:“要走上去吗?她父亲正看着我~~.…..我真希望自己穿的漂亮~~,配着绶带,骑着骏马……哎呀,我真是个傻瓜” 听到他这种哆里哆嗦的心声,我忍不住跑过去逗他。绅士的老毕克却总是来扫兴,他会看着这一对小人儿说:“瞧,姑娘也穿了一件新衣服”。 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马里尤斯。他让我想起尼罗河上某个“马克思主义者”,都是一样自以为是的腔调。 世界上唯一比沙威和德纳第更糟的,是他这种卫道士。听到冉阿让服过苦役,就和他断绝来往,并且“清白地”不用他的钱。这小子和那个自费去蒙菲眉,揭露芳汀有私生女隐私的老东西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他和冉阿让的那段对话,是全剧中最残忍的一段: “我有个请求,我希望有时能见到她。也许我会路过这儿,碰巧向她问候。您知道,即使象我这样的人,也有爱孩子的心。” “最好别这样。您一来我就为她担心。我认为她最好忘了您。” 年轻人的自以为是真是可怕,这本道德教科书在辜负了父亲的爱,伤害了老祖父的心之后,又在自己忘恩负义的记录上再添一笔:把冉阿让置于死地。 老毕克沉痛地注视着这一切:冉阿让越来越走不动了,他的神情也表明,没有这个必要了。 可是老雨果却依然仁慈,他总说要宽宥那些幸福的人,责备柯赛特和马里尤斯这两个孩子未免太苛刻了。 我忍不住跺着脚大叫起来:“真不公平!他能伤害到老人,只是因为他们爱他!” 老人于是弯下腰来注视我:“孩子,青年趋向欢乐,而老人则趋向尽头。生活使年轻人的感情淡漠,而坟墓则会冲淡老年人的感情。不要错怪这些无辜的孩子们。” 于是,我只能看着一切发生,看着冉阿让“幸福地死在所爱的人臂弯里”。 "正象白天消逝,夜晚来临一样。" 《悲惨世界》的幕布快要拉上,两只大手渐渐从我手中抽离,真舍不得放开这种温暖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听故事,最喜欢的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因为那不是结束,而是新一次历险的开始. 那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或者,下一次,《巴黎圣母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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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布于:2004-12-27 06:39
牵着您的大手
SIGN,终于写完了.看到人家鹦鹉写得那么好,自己也跟着手痒,结果出来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哭! 不管怎么样,俗话说:儿子是自己的好啊,老公......啊啊啊,这个,大家都明白我就不说什么了! 这篇破文文我改了好几遍,最后用的是圣诞节那天逼出来的最后一遍,早知道这样前边的就不写了,累死俺了!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不想他了! 关机!洗澡!睡觉!!! Zz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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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布于:2004-12-27 18:58
牵着您的大手
先贴2张相关照片再说.作个虚游,给楼主解馋.雨果先贤寺座落的广场. [UploadFile=placevosges1_1104115914.gif] 雨果于1832-1848在该建筑2楼居住.[UploadFile=mson20de20hugo_1104115948.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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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04-12-27 19:47
牵着您的大手
里面里面!!!!!!!!我要看先贤祠里面!!!!!!!!!老雨果的永生之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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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04-12-27 19:53
牵着您的大手
给我什么好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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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04-12-27 19:55
牵着您的大手
100配音元?不,1000! 10000? 抢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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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布于:2004-12-27 20:03
牵着您的大手
要过节了,您看着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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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布于:2004-12-27 21:03
牵着您的大手
先传一张室内的。[UploadFile=hugo201_1104123570.jpg] 吃水不忘挖井人。雨果的挚友,先贤祠的创建人Paul Meurice。 [UploadFile=ami20de20hugoVac_1104123626.jpg] 革命靠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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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布于:2004-12-28 01:30
牵着您的大手
[引用]:他又是那么吊儿郎当地一句:“不告诉你!”于是,就连名字也不曾留下,和起义的领导者牺牲在一起。======================================== 这个起义者是“ABC之友”领导人昂若拉斯(又译作“安灼拉”)的战友 格朗泰尔,他的声音是足以迷死几位女网友的老杨——杨成纯配的哎!所以转贴一段原著,让楼主研究。 ************* ************** ************ 《悲惨世界》第五部 冉阿让 第一卷 四堵墙中间的战争 二十二 一步一步 格朗泰尔已经醒了一会儿了。 格朗泰尔,我们记得,从昨晚起他就睡在酒店的楼上,坐在椅子上,扑倒在桌上。 他和从前的那种比喻完全一样:死醉。这种可恶的迷人的烈性酒精使他昏睡。他的桌子太小,对街垒起不了作用,所以就留下给他了。他老是保持同一种姿势,胸部俯向桌面,头平伏在手臂上,周围有着玻璃杯、啤酒杯和酒瓶。他沉重的睡眠有如冬眠的熊和吸足了血的蚂蟥,排枪齐射、炮弹、霰弹从窗口打进他所在的屋内,甚至连袭击惊人的叫嚣,一切对他都不起作用。对炮声他有时以鼾声作答。免得使自己醒来,他好象在等着一颗子弹。好几个尸体躺在他的四周,乍一看他和这些死去的沉睡者是分不清的。 喧嚣不曾吵醒一个醉汉。寂静反而使他醒来。这种怪现象不止一次地被人见到。四周坍塌的一切格朗泰尔都一无知觉,坍塌好象使他睡得更稳。在安灼拉面前停止的喧嚣对这位昏睡者也起了震撼的作用。等于一辆飞跑着的车子突然停下来一样,车中的酣睡者因此醒来。格朗泰尔突然直起身来,撑开两臂,揉揉眼睛望望,打个呵欠,终于明白了。 醉性过去就象拉开帷幕。醉汉一眼就全部理解了幕布遮住的一切。种种情况都在他脑中浮现,他不知道二十四小时以来发生过什么事,但刚一睁眼,就全明白了。头脑突然又清醒过来,沉醉时的模糊不清,那迷惑头脑的雾气,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摆脱不开的清清楚楚的现实。 士兵们盯着那个退在角落里的安灼拉,他象被弹子台隐蔽着一样,一点也没看见格朗泰尔。班长正准备再一次发令:“瞄准!”这时他们忽然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旁边喊着: “共和国万岁!我也是一个。” 格朗泰尔站起来了。 他错过了的整个战斗的无限的光辉,此刻在变得高尚的醉汉目光中闪耀着。 他重复说着“共和国万岁!”并用坚定的步伐穿过这间房,靠着安灼拉站到一排枪前。 “你们一次打两个吧!”他说。 又转向安灼拉温和地问他: “你允许吗?” 安灼拉微笑着握了握他的手。 这微笑尚未结束,排枪就响了。 安灼拉,中了八枪,靠着墙象被子弹钉在那儿一样,只是头垂下了。 格朗泰尔被打倒在他脚下。 http://www.mypcera.com/book/wai/no/y/yuguo/beican/320.htm ************* ************ ************* 另外,烦请楼主把文章末尾的几个书名号《》和双引号“”修整一下,省得坛主将来精选到主页时再重新编辑了,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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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布于:2004-12-28 17:03
牵着您的大手
哎呀,弋舟大哥,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我真想抱你一下!这个太好了! 我知道是老杨配的哎,可是我们的老杨同志这次又是龙套!7456! 所以我使劲儿挤啊挤,把他的一个角色放进来,实际上,我也爱死了他那句 “不告诉你!” 杨成纯先生在本剧中配了三个小角色:苦役场场主,一个马车夫,还有这位起义者。 马车夫的那段也好棒: “嗨!快帮我追上前边那辆车!” “一小时得付40个苏......” “哎,到了再付!” “我这儿得先付......驾.......” 慢悠悠的把人家小情侣又多一道磨难。 我买的全美译制经典,特别注明了杨成纯的这三个角色,想想做碟的人也是老杨同志的饭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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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布于:2005-01-05 17:21
牵着您的大手
推一把推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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