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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今天的文汇报“笔会”发表《伴随我们的那些电影》(曹景行)
伴随我们的那些电影
■曹景行 二十多年前,在几位译制片界前辈的鼓动下,我曾试着翻译过一两部电视剧,初次尝试就是改编自狄更斯小说的《尼科拉斯·尼科尔贝》。但对译制的事情刚有了一些感觉,摸到了一点门道,我就去了香港,转做新闻工作了,此后连译制片都很少有机会看了。直到今天,苏秀老师见到我姐姐曹雷,还常提起我“临阵脱逃”的事。 对我这样年龄的一代中国人来说,译制片既是我们窥看外部另一种世界的狭小窗户,又是人生成长中十分稀缺的文化养料。小时候上电影院还是件奢侈的事情。记不清最早看的外国电影是哪一部,也许是苏联神话故事片《三海旅行》。至今印象很深的还有《海军上将乌沙科夫》,也是苏联人拍的上下集彩色片,成为我了解十八世纪欧洲历史的起点。 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中国进口的外国电影大多数是苏联片子:从《乡村女教师》《夏伯阳》到《伟大的公民》《非常事件》再到《两姐妹》《静静的顿河》,这些苏联“大片”伴随着我们从小学升上初中。甚至到了六十年代初期中苏关系已经生变,上海人民广场附近体育宫下面的中苏友谊馆还继续轮番放映苏联旧片,记得票价只要一毛钱,像我这样的中学生还能够承受。 那时还可以看到为数甚少的西方国家电影,一年就一两部而已,如改编自莎士比亚戏剧的英国故事片《王子复仇记》《理查三世》,法国的《红与黑》《郁金香芳芳》等等,对我们有着另一种吸引力。在我的心目中,孙道临老师配的丹麦王子哈姆雷特,至今仍然是难以超越的经典声音。 后来,在“文化大革命”前的那几年里,苏联变成“修正主义”,《雁南飞》《第四十一》等电影都被当作批判对象,一般老百姓就看不到了。西方电影更是绝迹,只有当报刊、学校声讨“资产阶级个人奋斗”时,还有人会提到《红与黑》中的于连,把他当作反面典型来批判。 那些年中,某个时候我们能看到什么国家的电影,可以作为中国同那些国家关系好坏的风向标。比如五十年代中印关系不错,《流浪者》就曾在中国风靡一时。四十年后我告诉一位比我年轻的印度朋友,中国老百姓如何喜欢《流浪者》里的歌曲,还哼了一段给他听,他却是一脸的茫然。到了六十年代两国交恶以至开仗,我们就看不到印度电影了,好像连《流浪者》《两亩地》这样的旧片也不能放了。等到《大篷车》开进中国,其间相隔差不多二十年。 当年看过的欧洲电影中,西德的《神童》和捷克的《好兵帅克》至今仍有颇深的印象(我还记得《神童》是邱岳峰配的男主角,赵慎之配女主角,祝希娟也在其中配了个角色)。六十年代初,虹口海宁路上的胜利电影院一直放映外国旧片。有个星期天下午,我在那里连着看了两场《神童》,就为了再听一边影片里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最后乐章的合唱。那时,新的东欧片也越来越少,因为那个地区的国家除了阿尔巴尼亚,全都跟着苏联反对中国,当初牢不可破的的兄弟情谊荡然无存。最后,等到我们能看到的外国电影只剩下阿尔巴尼亚片子的时候,“文化大革命”也开始了。 “文革”十年当中,译制片的处境也很特别。有好几年,就那么几部阿尔巴尼亚电影加上江青弄出来的样板戏电影,居然占据了全中国的银幕。直到罗马尼亚也同苏联闹翻,我们才有机会看到《第八个是铜像》。等到南斯拉夫的《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等片子上映,那已是“文革”之后的事情了。 即使以当时的标准,阿尔巴尼亚的电影也拍得不怎么样,同这个国家的香烟味道差不多(当时中国惟一的进口烟),但许多人还是看了一遍又一遍,连剧中的对白都可以倒背如流。也只有亲身经历过那种饥渴的人,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无数次去看《列宁在1918》;而其中的有些人,只是为了看这部苏联旧片中十几秒长的芭蕾舞《天鹅湖》片断。 终于,我们又有机会看到另一个国家的电影了,那要感谢邻国朝鲜给我们送来《卖花姑娘》。一部外国电影在中国引发如此狂热,既是空前,也应该是绝后。那已是“文革”的最后两年,中国老百姓对《卖花姑娘》的狂热,背后也许就隐藏着一种强烈的渴求,一种力图挣脱文化桎梏的冲动。 所以,译制片在中国的命运,也是映照出国运兴衰的一面小小的镜子。“文革”结束,思想解放带来了译制片的繁荣。那时候我在复旦大学读书,几乎每个星期天都有机会到永嘉路译制厂看电影,有的是刚刚完工尚未正式公演的新片,有的是“文革”期间译制的“内部电影”。那种情态,只有用“饥不择食”来形容。 每次坐在译制厂放映间的木制折叠椅上,通往世界的窗户就打开了。我在大学里学世界历史,出了大学又研究世界经济,常常觉得从电影里面学到的东西比书本上更多、更切实。后来我在香港凤凰卫视干起了新闻评论工作,每有媒体记者问我如何把握住世事之变化,我就会劝他们多看各国的电影。虽然今天我看的外国电影几乎都不是译制片了,但没有一部能比当年的译制片更有价值,因为人生的启蒙只能一次。 http://whb.news365.com.cn/bh/200709/t20070909_1569931.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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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布于:2007-09-10 12:38
说真话,写得很一般,如果是个普通爱好者也就这样了,写的不真挚,很平淡,大概是教授写东西都这样,比照《好音》写的就很经典,真挚,深情。老曹的文章干吧吧的没意思,说明《文汇》笔会也就这个水平,有些伤腕
比如“即使以当时的标准,阿尔巴尼亚的电影也拍得不怎么样,同这个国家的香烟味道差不多(当时中国惟一的进口烟),但许多人还是看了一遍又一遍,连剧中的对白都可以倒背如流。也只有亲身经历过那种饥渴的人,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无数次去看《列宁在1918》;而其中的有些人,只是为了看这部苏联旧片中十几秒长的芭蕾舞《天鹅湖》片断。”其实,阿尔巴尼亚电影的艺术水准在当时我们中国人也拍不出来,比如《宁死不屈》和《海岸风雷》,和《侦察兵》等比较,哪个有水准,以上仅是我个人观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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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布于:2007-09-10 20:05
曹教授的文章写得很好,很朴实,也很贴合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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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07-09-11 15:00
还是《好音》写的好1就很经典,真挚,深情。老曹的文章干吧吧的真没意思,伤腕啊!!!!!!!!!!!!!!!!!!!!!!!!!!!!!!!!!我看都没有benxiong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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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07-09-12 19:05
虽然平淡了些,但按时间为序讲清楚了那个时代中国译制片的发展——是我这种年龄的人所不了解的。
可惜,曹先生既是曹雷老师的弟弟,应该对配音事业的情感再深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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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07-09-12 20:59
引用第2楼申志远于2007-9-10 12:38发表的言论:看来你不是真正懂文章的人,我也看过你写的东西,除了猎奇,你没有写出真正有思想的东西.你不懂就是不懂,别轻易说别人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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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布于:2007-09-12 21:11
顶一下曹老师的文章,因为我的爸爸是曹老师的爸爸的超级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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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布于:2007-09-14 12:16
您说对了,我真就是一个读不懂大师、教授这些权威的文章的人,我写的东西,除了猎奇,从来就没有写出真正有思想的东西.我不知道什么是思想,那是您这样的哲学家应当知道的学问,我不懂就是不懂,真的!但是请教一下:什么是有思想的东西呢?《悲惨世界》、《红楼梦》、《人间喜剧》……?其实,在报纸和网络上。写点感受,就是个乐趣,不必太认真,当成做学问似的真事。您还能指望所有的人都是鲁迅吗?另外,不管在报纸上还是网络上,写东西就是要让人读,有反响说明有读者,是好事,发出不同的声音的文章才是好文章,不是吗?我并说别人不好.我的评价仅仅限于争鸣探讨的层面,准确客观地说,曹老师的“这篇文章”写的应当是不错的,但是,如果和曹雷、严锋等等老师的文章比较起来,还真的就是不如曹雷老师写得好,真就不如严锋老师《好音》写得真挚,当然这里面有报纸版面的局限性,文章的责任编辑后期删改等等客观因素,但是,网络有网络的游戏规则,我写帖子回应,并不是恶搞,但是的确有我个人一贯的调侃的成分,我就是觉得象曹老师这样的家学深厚的学者,应当写的更好。这就象春晚和大片,期待越高,满足的心理就越差。如果我的帖子冒犯了您和曹教授,我可以给您们写个检讨书什么的,但是,我就是有这种失望与期望交织的渴望,才有了上面的想法。最后,说明一句,以上所涉及的老师,我一个也不认识,我喜欢他们的文章,我也和您一样尊重他们。但是网络有网络的行为方式,或许是您接受不了,或许是您不理解,反正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没有哲学家的思想,没您想的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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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发布于:2007-09-14 22:40
对自己不懂的东西就妄加评论,不单单是无知,更多的是狂妄.
"发出不同的声音的文章才是好文章,不是吗?"还真不是!大家一致说好的文章,不如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的文章好.这是什么逻辑?这就是申氏荒谬推理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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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布于:2007-09-16 15:32
黑格尔先生: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不是哲学家,没有逻辑思维的本领,您要是说我无知的话,我只能承认,在您这样的权威面前,我是无知加无畏,因为在网络上,我有表达自己的权利,我也有发出自己声音的权利,您不爱听,我也没办法?再一次向从我们哈尔滨走出的苏秀大师、演过《金沙江畔》的曹雷老师、写过《好音》的严锋老师,以及我斗胆发帖评论的曹景行老师致敬,感谢他们的文章带给我的快乐和追忆,同时感谢您对我的批评和鼓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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