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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幕背后的声音(之一)·解读乔榛 从失业到事业 乔榛1965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专业,后分配到上海电影制片厂。在当时那个特定的历史年代,电影厂的拍片数量几乎萎缩为零,这对于一位演员来讲,无异于另一种形式的失业。这样的日子,一耗便是6年。 1971年,乔榛被借调入上海电影译制厂从事配音工作。对于译制厂的工作,乔榛可谓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也许是个性气质使然,他对配音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当录音间的灯光暗下来,电视屏幕上出现一幅幅经典影片的优美画面和动人场景时,他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融入影片营造的艺术氛围中,化身为片中的一个个或坚强或温柔或喜悦或愤怒的角色。 如果说画家用画笔和颜料描绘心中的图景,配音演员则是用声音抒发情感、表达理想,而这种表达方式又是最激烈同时也是最温顺的。说它激烈,是因为在影片中,日常生活的一切细节:一个动作、一种情绪,都可能被夸大成为一场疾风劲雨而通过语言的形式宣泄出来;说它温顺,是因为无论影片动静多大、片中的人物如何大呼小叫——剧终灯闪,一切如故。也许这种“梦里梦外”的感觉正对乔榛的口味,而配音工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特点也与他身为演员又不喜在人前表现自己的性格不谋而合。总之,当初的“借调”竟成就了乔榛一生的事业。 正式调入上译厂后,乔榛凭着他较高的悟性和扎实的台词功底成为厂里的业务骨干。文革结束,一批风格各异的优秀外国影片进入中国,为上译厂的配音演员们提供了施展才华的舞台,乔榛的声音也随着《叶塞尼亚》、《白衣少女》、《生死恋》、《苔丝》等优秀译制影片深入人心。当时上译厂盛传“三剑客”之说,即以配音水平高著称的三位男演员,乔榛荣列其中,其余二位则是德高望重的老一辈配音艺术家:邱岳峰和毕克。除了用自己的声音诠释角色,乔榛还尝试担任译制导演,并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由他执导译制的影片《追捕》、《斯巴达克斯》、《国际女郎》、《钢琴课》、《亡命天涯》等已成为译制片的经典。 1984年,乔榛首次成为上海电影译制厂厂长,除了配音工作,又承担起繁杂的行政管理事务。作为一家自负盈亏的企业,上译厂现有在职人员60多人,离退休职工70多人;译制一部外国影片,需经多道细致的工序:修改剧本、翻译台词、对口形、录音、剪辑、合成,有些老片子声音素材不全,还需临时制作音效,使用专业的拟音师。职工的工资、福利,译制过程中动用的各种人力、物力合起来绝非一笔小数目。据乔榛本人透露,去年是上译厂有史以来接片最多的一年:一共35部,其中中影公司进口的“大片”占到5、6部,但厂里仍然亏损了170多万,最后还是靠上海市文广局的补贴才基本填平亏空。究其原因,主要是体制的问题:前不久上映的美国大片《角斗士》,公映10天票房轻松跃过400万,但为该片担任译制的上译厂演员,其酬劳却依然是10年前的标准:导演60元一本(10分钟),演员40元一本。如此算来,即使配一部《角斗士》这样长达两个半小时的“大片”,主配演员也仅得六七百元。 为了扭转译制厂的这种被动的局面,乔榛和厂里其他热爱译制事业的同仁们颇费心思,也先后进行了一些尝试,如:出版电影对白及诗文朗诵的声像读物、拍摄专题电视片、举办大型朗诵会等。其中,以1993年名为“天作之和”的咏诵剧反响最为强烈,该剧动用了音乐、戏剧、朗诵以及声光电等多媒体手段,由乔榛和丁建华担任主要演员,可以说是开了国内“咏诵剧”这一艺术形式的先河,但也仍是“叫好不叫座”,并未达到“创收”的目的。不过乔榛、丁建华此后却一发不可收拾,甚直将“朗诵”这一当初的“副业”纳入了自己的事业范畴,这大概也是二人如此倾情投入“唐宋名篇音乐朗诵会”的原因所在吧。“配音和朗诵同属语言艺术,并不矛盾。我爱朗诵,更爱配音。”乔榛如是说。 据悉,乔榛和丁建华最近又在筹划一台大型诗剧,由著名诗人西川亲自执笔;今年年底,二人还将再次加盟北京音乐厅继“唐宋名篇音乐朗诵会”之后推出的又一大型朗诵艺术音乐会——中外文学作品撷英音乐会;而上译厂牵头的一个名为“书包工程”,即把中小学语文课本制作成配有朗诵的有声教材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至于乔榛的“最爱”——配音:继《角斗士》之后,他将再次为年底公映的又一大片《完美风暴》中的主要角色配音,此外,由他任译制导演的《碟中谍2》、《超级妈妈》等影片的译制工作也已在筹备之中。 从无奈到无悔 在采访中,我曾以一个经常看外文原版(实为盗版)影片影迷的身份对译制电影的现状提出异议。我说现在的电影越来越追求声画的完美结合,任何一处细微的音响效果作为一部完整电影的组成部分都将是举足轻重的,而我看到的许多译制片却因为中文的混入而削弱或者干脆取消了原片细致动人的音效甚至音乐部分,这难道不是对原作的篡改吗? 作为国内唯一一家专业译制厂的厂长和一名经验丰富的配音艺术家,乔榛面对我的“义愤填膺”表现的十分泰然,“你说的那些情况我也遇到过,大多是因为原片拷贝较老,音效失真。我们现在引进的‘大片’都是有素材(纯音效)的,配音和音效分轨,不会有问题。而且,上译厂配的片子也极少出现那种情况。”乔榛说这番话时显得非常自信,但是,我觉察到他的眉头是微锁的。他抬眼看了我一眼,似乎欲言又止,沉吟片刻仍然开口:“说到忠实原作,我倒是不敢百分之百打保票。”深谙乔老师浅尝辄止谈话风格的我忙摆出一幅极度好奇的神情(真的好奇),他见状才继续说:“由于各国的国情不同,许多外国影片是不能直接进行译制的,必须经过删减、加工,甚至是改编。”接下来他为我举了个很典型的在译制前“改编”外国电影情节的例子:有一部日本电影叫作《爱的权利》,说的是一位得知自己患了爱滋病的女子,她深深爱着自己的男友,并渴望得到他的爱,于是在没有告之对方自己病情的情况下同他发生了关系,使对方险些染病。审片部门认为这部电影的情节与我国国情不符,建议删改,而删改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上译厂身上。最后,经过一番复杂的研讨和颇具难度的技术操作,译制厂终于顺利而成功的完成了任务,改编之后的影片让各方都很满意,说来也简单:就是将二人发生关系的那一夜从女子得知自己病情之后移到之前。可想而知,原片探索人性复杂层面的意图也随之消解,而沦为又一部《血疑》式的伤感爱情片。修改之后的影片仍然完整,并且照例在放映时赚取了观众的泪水,这无疑证明了上译厂的译制功力,同时却也带给包括乔榛在内的译制人员几多遗憾和无奈。 听说上译厂最近要“搬家”:从旧址迁入广播大厦,并配备最先进的译制设备,来一个硬件“大换血”。我问乔榛,“硬件”换了,“软件”是否也会随着更新?眉头略微舒展的他缓缓地说:“我们一直在物色接班人,现在的配音工作对演员的悟性和灵性要求越来越高,这不是单纯的声音和表演训练所能实现的,需要演员对艺术和生活的综合领悟和表达能力,所以我们招人非常谨慎。”我说:“如今的年轻人都很务实,在译制厂工作对他们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呢?”“译制厂挣钱不多,但是仍然有许多年轻人渴望来这里工作,主要是兴趣使然。我想,如果一个人从事的是自己喜爱的工作,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能够克服——因为他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这最后一句,乔榛说的很轻,像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从生命到生活 生活中乔榛的性格和他的名字有几分相似:一枚坚硬的外壳下面裹着一颗味道十足的心。想敲开这道外壳,进入他的内心世界,绝非易事。 乔榛在生活中不经意流露的凝重与矜持同他宽厚随和的处事态度以及在舞台上表现出的大家风范同样自然而然。不了解乔榛的人,很难猜到,眼前这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竟曾两度经受生死的考验。第一次是在1986年,他被诊断出患有癌症,由于发现及时,他本人也积极配合治疗,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据丁建华回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她感到非常不安,因为她不能保证乔榛会有充足的勇气面对突如其来的病魔。但是结果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乔榛不但自己挺了过来,还不停的安慰他身边的人不要担心,充分显示了他性格中坚韧乐观的一面;去年,繁忙紧张的工作压力再次将乔榛击倒,有了前一次患病的经验,他这次更加强了对身心的调整,力求以最健康的心态配合治疗,达到了很好的效果。如今,台上的他依然英姿飒爽 ,台下的他看起来也是气色甚佳。 在国庆刚刚演罢十场的“中国唐宋名篇音乐朗诵会”上,乔榛除了和丁建华合作《长恨歌》外,还有一首“清颂”(无伴奏)《蜀道难》。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此次“唐宋名篇”的演出曲目以“悲歌”偏多,“台上台下共沾巾”的场面经常出现,而在台上“泪湿青衫”的男演员更不在少数,乔榛应属少数之列。朗诵《长恨歌》时,身边的丁建华早已哭成了个泪人,而乔老师却依然正襟危“立”,素净而略微发福的脸上少有强烈的表情变化:一付吊眉,一对凤眼,透出几分京剧武生式的帅气;下颚微抬,嘴角轻抿,饱满的情绪中让人觉出控制。 看来,乔榛的性格并没有因为他的两次患病经历而有太大改变,依然是那样的沉静、内敛,这就是所谓的“本性难移”吧。对于这种性格,他在译制间和舞台上的“黄金搭档”丁建华感慨颇多,她说:“感觉现在的乔榛同生活之间似乎有一层莫名的隔阂。比如,他在校期间曾经是一名体育健将,球类、田径样样行,还获过国家二级运动员的称号。可是现在,你若问他一些关于体育方面的事情,他知道的还没有我多,简直可以用孤陋寡闻来形容。”对于搭档的“批评”,乔榛似乎是默认了。 “乔大哥需要的是一种活力的回归和激情的复苏。从对生命的冥想中摆脱出来,真正融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去。”丁建华的这番话,听起来好象哪部外国电影中的台词,“所以自从他得病以来,我们都尽量找一些感情炽烈、情绪激昂的角色让他配,使他压抑的情绪在配音的过程中得到宣泄,比如:《角斗士》里的角斗士,还有即将上映的《完美风暴》中的船长。”丁建华又饶有兴趣地给我讲述了乔榛老师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趣事:他破天荒头一次夏天穿短裤把译制厂的人吓了一跳;配日本电影《寅次郎的故事》时,为了找剧中人物寅次郎爽朗乐观、大大咧咧的感觉,而骑单车在自由市场横冲直撞、大呼小叫…… 在听丁建华讲述这些故事时,我曾几次将视线移向一旁的乔榛,那时的他嘴角挂着纯真的笑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同我印象中的他判若两人。我想,当译制厂录音间的灯光暗下去时,乔榛就该是这个样子吧。 乔榛,生于1942年,籍贯上海,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 历任中国影协第五届理事、中国影协主席团委员、上海市政协委员、上海影协主席团委员等职,现为上海电影译制厂厂长。 担任主配演员的译制片: 《安重根击毙伊藤博文》、《叶塞尼亚》、《苔丝》、《国家利益》、《谜中谜》、《亡命天涯》、《战争与和平》(因塑造彼埃尔的声音形象,获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第二届“学会奖”)、《角斗士》等。 担任译制导演的影片: 《追捕》、《铁证如山》、《真实的谎言》、《国际女郎》(获第十四届“金鸡奖”最佳译制奖)、《钢琴课》等。 担任演员的故事片: 《珊瑚岛上的死光》中的陈天虹、《R4之谜》中的路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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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布于:2003-08-23 05:12
[乐趣旧帖]银幕背后的声音(之一)·解读乔榛(作者不详)
感觉天蝎座的人就是像乔榛那样的。呵呵!我btw问一下哦:这是什么时候的文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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