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贴子最后由mulan在 2004/06/18 10:34am 第 3 次编辑]
这是一次让人期待的访谈,这也是一次让人等待了太久的访谈。4月18日,《文艺沙龙》栏目的编导就去了上海与乔榛和丁建华两位配音艺术大师会面,约定来武汉录制节目的时间是5月初。但是,接下来就是肆虐中国的非典。等待,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尤其显得焦灼而漫长。 终于,一切困难都过去了。6月底,乔榛和丁建华如约而至。录制节目的那天,连绵的细雨使武汉酷热的夏日变得清凉。 丁建华依然活泼健谈、大方爽朗。乔榛则矜持内敛,回应着丁建华的话语。神态间的默契让人想起了4月在上海期间,乔榛再一次去拿医院的检查结果时,丁建华主动问他:"乔大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从1986年开始乔榛就忍受癌症的折磨,生命一而再地经受着生与死的考验,只有他身边的朋友才能够体会他内心深处真实的痛楚,才能够分担那未知的检查结果。 令人欣慰的是,乔榛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头发曾经因为化疗而掉落,如今又长出了一头浓密的黑发,据说年轻时比陆毅还帅的他今天依旧充满了魅力。 节目开始录制了。这是《文艺沙龙》第一次邀请配音演员做嘉宾,真由美、罗伊与玛拉、罗伯特·金凯,弗朗西丝卡、茜茜公主……那影响了几代人、曾经被人们深深记忆的声音回响在了《文艺沙龙》演播室。这是一次令人难忘、叫人感动、让你回味的访谈。关于他们,有太多的话题可以聊,有太多的回忆可以说。20多年如一日的珍贵友谊;珠联璧合的经典声音;曾经面对的误解与猜疑;对艺术与生活的见解与感悟;乔榛与病魔斗争十多年的痛楚与坚强……节目现场被感动与温暖的情绪溢满了。 节目录制过程中,现场大屏幕播放了两人的电影配音片断,再一次让现场观众领略了声音的魅力。但是,在那美丽而熟悉的声音背后,有着怎样更加动人的故事和人生感悟?湖北卫视《文艺沙龙》栏目将于7月23日22点58分播出《乔榛、丁建华访谈》,与您共享这一精彩时刻,欢迎收看。(文/李灵《文艺沙龙》编导) 主持人:与艺术牵手,与精彩相约。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文艺沙龙》。那么,在我们今天的节目中请来的嘉宾是两位大家非常熟悉的著名的配音演员。我想,不用说出他们的名字,只要听出他们的声音,大家就知道他们是谁了。那么,在请出他们之前,我们首先还是来看一段由他们配音的电影片断。 (现场大屏幕播放电影《魂断蓝桥》片段) 主持人:看到这熟悉的影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想大家已经猜出他们是谁了。下面, 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出著名语言表演艺术家乔榛、丁建华,有请!欢迎二位,您好!乔榛老师您好! 请坐。 两位已经到武汉来应该说不是第一次了,好象已经到湖北来演出过好多回了是吧?但是每次来演出都是来去匆匆,很少坐 下来跟湖北的观众来交流一下。所以,大家是久闻大名,但是对你们的情况还是有些不了解。比如说,听说你们要来,有一位朋友就问我说,乔榛老师和丁建华老师他们是不是夫妻呀?我想,这个问题你们肯定是碰到过好多次了。因为我们看好多译制片的时候,都能看到乔榛、丁建华的名字都是并列放在一起,不过最主要的是因为你们太默契了,所以,大家可能就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丁建华:也是观众对我们的一种鼓励,一种赞美,一种支持。 主持人:一种认可。 丁建华:所以,在此我也要发自内心地向观众朋友们,尤其是向在座的湖北的观众朋友们说一声谢谢。 主持人:在我的印象里头,你们二位合作有二十多年了吧? 丁建华:二十多年了。 主持人:这么长久的合作,我觉得真的是不多见的。 丁建华:电影译制这个事业,配音这样一个特殊的专业,由不得你不去合作。所以,我就觉得,合作到现在,我感觉最深的就是:如果要合作的好的话,如果要长久地合作下去,越合作道路越宽广的话,那必须要建立在一个性格上的互补,互相的一种信任,互相的一种欣赏,互相的一种依靠。然后才会产生一个默契的合作,合作的长久。 乔 榛:我们确实感觉到越来越默契了,因为彼此,我们所追求的目标是相吻合的,一致的,所以我们觉得应该更好地合作下去,以后可以开拓更宽广的艺术道路。 乔榛,著名语言表演艺术家,上海电影制片厂厂长。北京广播学院兼职教授。曾在《安娜.卡列尼娜》、《叶塞尼娅》、《亡命天涯》等800多部集影视译制片中担任主要配音演员或译制导演,其中十多部或政府奖、华表奖或金鸡奖等。 丁建华,著名语言表演艺术家,同济大学兼职教授。曾在《追捕》、《远山的呼唤》、《茜茜公主》等800多部集影视译制片中担任主要配音演员或译制导演。有十几部作品获政府奖、华表奖。其中《国际女郎》和 《亡命天涯》同时获得金鸡奖,并荣获“上海青年艺术十佳”称号。 乔榛和丁建华都是国家一级演员兼译制导演,享受国务院的专家津贴。他们合作了二十多年,一起译制了《魂断蓝桥》、《战争与和平》、《廊桥遗梦》等200多部优秀译制片,分别获得了中国电影表演学会的“学会奖”、和由观众评选出来的“我最喜爱的男女配音演员”称号。 主持人: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了,我们的演播室上面挂了几幅乔榛老师和丁建华老师的照片。这张是你们俩在一快配音的时候,是吧?丁建华老师的照片背后是写了几个字的。写的是:老师、兄长、朋友、搭档。这个 就是您心目中的乔榛老师? 丁建华:对。我觉得译制厂我的老师很多,但是乔榛老师还是有他的一种特别的地方, 有他的一种个性。有的时候,我着急的时候。我的榜样就是乔榛。“不要着急,什么事情三思而行。什么事情,你要想把它做好,你一定要考虑得多一点,考虑得周到一些,细致一些。你才能把这个事情做得没有毛病。”业务上如此,生活道路上的很多事情也是如此。我那个时候在电台,还小呢。经常听到乔榛老师的朗诵。而且我那个时候很小,在农场劳动的时候,说上海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到农场来为大家演出了,忙不迭地搬个小凳去抢座,抢前面 一点的座位。他们几个人演了一个活报剧,就是抨击美国佬的活报剧。结果到了译制厂以后,乔榛老师说了一句什么话。他说,“我去出队,你跟我来吗?”咦?这声音怎么那么熟啊?然后我就追上去。那个时候也没有兴说叫老师的,叫老乔?我觉得他又没那么老,叫小乔?我觉得我还小,又不对,他比我大。然后叫什么呢?我就叫了他,乔榛同志。我说,乔榛同志,你是不是在六几年的时候到过崇明岛的新海农场去演出?他说是的。我说你是不是在一个芦苇棚搭起来的食堂里头为我们农场的男女老少演出?他说是的。我说你是不是演那个活报剧三个美国佬当中的陆军?他说是的。他就说你耳朵真灵啊!你居然辨得出,时隔那么多年,你还辨得出我就是那个美国佬。而且带着假面具,根本就看不到形象。我就觉得,回想起来,他们演得真好。那三个美国佬当中的陆军,声音真好听,当时就特别崇拜。所以,我就觉得这就是我心目当中的老师。因为我想向他学习。 主持人:如果让乔老师用几个词来概括一下您心目中的丁建华老师,您会用哪几个词呢? 乔 榛:透明,这是头一个。聪慧,她的反应特别快。第三个是:灵性。 主持人:特有灵气。 乔 榛:特有灵气。让我回想起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她在一群来应试的人当中,她是最自然、最质朴的一个。这首先就给我们一种非常好的印象。然后,在话筒面前,她朗诵,朗诵一个关于鲁迅的诗。但是我们打断了她。她说,哎哟,我还没完呢!很自然地:没劲。 主持人:还说了个没劲。 乔 榛:我们当时就说,你朗诵的很好,很有情绪。但现在我们要求她:你在话筒面前朗诵这个,你不要象在舞台上朗诵这首诗一样。你就象平时说话一样,你说你要朗诵的内容。没到两分钟,她说,老师,行了。结果,她马上就改变了刚才她朗诵时候的形态,对语言的感觉。我还记得开头的几句话是什么:撕下的一张不寻常的日记/一腔热血油然升起。她原来的朗诵是:撕下这张不平常的日记/一腔热血油然升起,那是朗诵式的,通过刚才给她要求的话,她一会,两分钟不到,她就变了:撕下这张不平常的日记/一腔热血油然升起。我们就感觉,她在对一个很亲很亲的,亲近的人在说自己的心里话。 主持人:一下子就领悟了。 丁建华:我小时侯的经历。我离不开妈妈给我讲故事,小时侯一直在我碰到困难的时候,妈妈老是讲鲁迅的故事给我听,现在我长大了,我也要用鲁迅的故事,这样的一种情感来报答妈妈的养育之恩。所以,一下子 我就觉得我头皮都在发麻。我就想哭。 主持人: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 丁建华: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我就自己想着想着,自己就感动了。所以话筒在我面前,我就感觉是妈妈的形象,妈妈那种特别慈祥的一个形象。 主持人:两分钟就想了这么多,脑子转得挺快的。 丁建华:没用多少时间,我马上就想了很多。然后对妈妈朗诵的时候,我想到的,真的,此时此刻想到的,并不是我诗里的内容,而是诗里的一种情感。它不是具体的字,而是一种情。所以,撕下这张不平常的日历啊,妈妈。一腔热血油然生起啊,妈妈。 主持人:心里一直在呼唤 乔 榛:这就是灵性。我们就感觉这小姑娘特别有灵性,稍微一指点,稍微一要求,她马上就能领会到你的意图。 主持人:所以当时在那么多的考生里面,丁建华老师的这种灵性,这种聪慧,让您发现了她,征服了大家。所以当时那里有一大群人来应考,就取了她。您肯定是举的赞成牌。 乔 榛:那当然啦。 丁建华:其实我是凭着自己的这个,他们所说的那种聪明、反应快,进的译制厂。然后在译制厂这个土壤当中,我又觉得我得到了一种正常的发挥,得到了一种健康的发展。所以,我就特别想要感谢那位在我耳朵边提醒我应该怎么样的,这样的一位男中音。我问了好多人,多少年以后,那还是前几年的事,我在食堂里吃饭,正好又一个什么话题,让我想到了当时的情况。然后,我就说:哎呀,我特别想找那个提醒我的人,如果他不提醒我,我的聪明谁知道啊!因为他提醒了我,我做到了。然后大家都觉得我聪明。 主持人:其实也真是一种机会。 丁建华:我说,我特别想找到那个人。然后,乔榛老师说,“找了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是谁呀?”我说,是呀!“ 我呀!”然后我们整个食堂里吃饭的人都笑了。乖乖,找伯乐找了那么多年真辛苦啊!围着这个话题就 说了很多话。 主持人:我就在想乔榛老师怎么就没主动地说起来过。 丁建华:监考老师很多。再说,乔榛老师平常也不太爱讲这些,有一些比较张扬啊。他没有。 乔 榛:我们在心里就暗暗在那窃喜。 主持人:有一种做伯乐的成就感。 乔 榛:越来越证实了我们当初就没有选错。确实确实很好。 主持人:那我想知道你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配音的是哪部片子,还记不记得?一部叫《红衣主教》。 主持人:还有一部呢? 丁建华:就这两部差不多同时,《猜猜谁来赴晚宴》。我不太会笑。这个角色从头到底不知道有多少笑.有窃笑、有苦笑、有放肆的笑,有那种不能让人家听见的偷偷的笑。就各种各样的笑。这角色才可爱呢。整串整串的笑,组成了这么一个角色的个性。所以我当时特别苦恼。片子放出来,她笑你就得笑,她哭你就得哭。那么就说,她在笑的时候,整个运气的状态和我配音演员当时是不一样的。那么你得跟她同步。又要找到她呼吸的同步,还要找到她笑的分寸的同步。她不笑了你得收的住。收完了以后再笑,你也得张弛自如。所以当时我就不自如。受到这样的一种约束以后,我只会“哈”一笑就没了,底气全跑了。然后有病乱投医。有人就告诉我,喝啤酒最管用。 主持人:干嘛,把自己灌醉? 丁建华:把自己喝的特别兴奋的时候,然后肚子涨涨的,人很兴奋,这个时候想怎么笑就怎么笑。下午录完了,我就跑到我们厂隔壁,有一个乔家山,是一个本帮菜的一个餐馆。然后我就去了。那个时候也没钱,要了一盘花生米,还有一个豆腐干儿什么的。反正最便宜的两盘菜。完了要了十二瓶啤酒。 主持人:十二瓶! 丁建华:还有时间限制。你如果喝半天,你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喝。因为是录到五点去喝的,六点又要录了。所以我在半个小时之内,把十二瓶啤酒,真的就喝得自己走路都走不动了。花生米和豆腐干儿根本没怎么吃。那时候还年轻,感觉还能承受。才二十多岁。 主持人:反正没喝醉。 丁建华:没喝醉。但是已经想笑了。从一路上过来,大概要七八分钟的路。我就在上街沿上,看着对过有人理发,我也笑;看着人家男男女女谈恋爱勾着手,我也笑。一路就笑到了厂里。等笑到了录音棚那个地方,还不到六点。我就跟老头说:“老头,开录。”人家是厂长,人家又是导演,我就冲他喊;“ 老头,开录。” 主持人:有酒壮胆。 丁建华:真的有酒壮胆。而且当时有点儿兴奋,那种状态。口型抓的住,还没糊涂。但是兴奋已经到了一 定的点了。胶片在银幕上一放出来,我就笑得特别有分寸,特别到位,底气非常足。就这样,把三十多段戏一口气儿录完。本来说要录四个小时,大概三个半小时就完成了。 主持人:方法是乔榛老师出的吗? 丁建华:不是,是我们的哥们儿。 主持人:我估计乔榛老师也不会出这样的主意。 乔 榛:我不会喝啤酒。 主持人:没这样的体会。 丁建华:练会了笑以后,我就觉得特别高兴。所以什么事情还得要有真本事,不能投机。投机它只能应付一件事。如果长此以往,那是绝对不行的。 乔 榛:后来她就非常自如了。 主持人:经过您的认真和刻苦的努力,后来是越来越自如了。我看过好多您配的译制片,对《茜茜公主》是特别喜欢的。我想很多观众朋友可能都很难忘记那么甜美那么可爱的声音。下面我们就一起来回忆一下其中的片段。 主持人:看这段的时候,你们两位还在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自己都被自己给逗乐了。 丁建华:我们这个戏真的做得很棒。不管是主要角色、重要角色,甚至于几句话的小角色,他们都配得很好。所以我就觉得象这样的戏,就给我留下了一个美好的回忆。不管是声音,还是合作。当时乔老师是厂长, 这个戏到了我们厂里以后,我看了原片以后,我就觉得我配她是最合适的。特别有一种创作的欲望和冲动。我太喜欢她了。所以我就几次到厂长室门口,我想请战。因为配音要配那么好的角色,请战就好像太贪了点儿。怎么好角色你都想配。但是我确实当时要请战,想配茜茜公主。这是我的一种难以名状的一种欲望。我觉得说出来不好,因为想配的人,可能其他同志也有想配的。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要去跟领导说“我想配这个角色。”几次走到厂长办公室。我就觉得大家都知道,我跟乔大哥关系很好。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要为难他。我说:“ 乔大哥我想配这个角色。”或者“ 乔厂长我想配这个角色。”你说让厂长怎么办。又觉得你合适,你又想配。但同时如果有几个人再去说“我想配”那让他怎么办。这个时候就千万不要为难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就折回去不说了。 主持人:没进去。 丁建华:所以当导演把这个名单贴出来,“茜茜公主,丁建华”的时候,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就哭了。我就觉得如愿以偿。配完这个戏以后,自己感觉心境也开阔多了,好像生活也美好多了,好像连自己的形象可能变得也比过去好看多了。就这种感觉。这个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乔 榛:当时我们觉得这理所当然是应该由她配的。 主持人:站在老师的角度,配音在专业上,对丁建华老师配的茜茜公主是什么样的评价? 乔 榛:特别传神。从她的个性,从她音色的掌握,从她对各个人物之间不同的语言的处理上,她都能够掌握得非常到位。非常立体的、有血有肉的、非常成功的一个女性的形象出来了。 主持人:我知道上译厂它对配音演员也是有一些要求的,很高标准的要求? 乔 榛:对。首先她要有一个理解力,一个领悟能力,那就是刚才说的一种悟性。既是有一种天赋,可是她又有那种非常刻苦的精神在里面。所以凡是她所接触到的任务,她都能够非常认真地、非常投入地、非常出 色地去完成它。大家看过《廊桥遗梦》,《廊桥遗梦》里面的弗朗西丝卡她有一个哭,就跟罗伯特 金凯分手之前,有一个撕心裂肺的哭。她在话筒面前很快就流下眼泪,很快就哭出声来。但录完以后 她自己感觉,“导演,我再来一遍。”“为什么,情绪很饱满呀?”她说:“我觉得这不是这个角色的哭,是我丁建华的哭。我还要再调整一下。”“好,行,再录一遍。”仍然是声泪俱下。她说:“还不行,还不准确。导演,稍微停两分钟好吗?”“好。”那个导演就同意了。两分钟过去,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在那儿想。两分钟过去了,“行,导演,可以了。”马上到话筒面前。这一次,她非常到位地、分寸非常准确地配出了此时此景弗朗西丝卡那种撕心裂肺的抽泣。 丁建华:因为她有一种恐惧感,所以尽管周围的邻居听不到她哭,她也会自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默默地忍受。而不会说,张扬出去,你们看看我有多悲伤,我有多痛苦。她不是这种情绪。 主持人:今天听说两位老师到我们现场来,就有两位观众朋友也特意赶来,说要模仿一段电影中的配音片段给两位老师听一听。 乔 榛 丁建华:好。 主持人:刚才听了这两位年轻朋友的配音,觉得怎么样? 乔 榛:他们还是很认真的。 主持人:还是有点紧张。今天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可以直接跟两位老师讨教。 男学生:乔老师,您配的这个男主角他的声音特别的浑厚,但象我的声音就比较单薄一点。怎么能够把声音象那样浑厚下来说话?住这个人在这个场合他为什么说这些话。这样你会抛弃很多杂念。 丁建华:其实音色还是要听原片的音色。配音演员的音色也不是各个都合适原片的。象邱岳峰老师配的英国版的《简 爱》,他配的罗切斯特。其实原来那个演员的声音跟邱岳峰老师完全是两样。那个人声音特宽特厚 。可是,等到《简 爱》后来见了观众了,然后观众再看原片的时候,反倒不接受了。就觉得不应该是这种声音。英语,人家说出来,他反倒没有办法接受。就接受了邱岳峰老师跟原来那个演员完全是两回事的音色。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就说明配音演员主要还是要抓角色的戏,抓他的戏。戏找准了,你的音色的疙瘩也就迎刃而解了。到最后观众接受的是你的戏。 选自湖北电视台〈文艺沙龙〉节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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