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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转贴][转帖]关于《尼罗河上的惨案》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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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 发布于:2003-09-24 11:59
关于《尼罗河上的惨案》的补充              
 
 1ove1997    
    
 
 关于《尼罗河上的惨案》的补充
1937年,在举世瞩目的《东方快车谋杀》问世后3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又推出了脍炙人口的《尼罗河上的惨案》。在资深阿迷评选出的作品排行榜中名列第四,而克里斯蒂本人却并不看重,也许是讨厌它过分的冲动与血腥。无独有偶,在电影“东快”取得了极大成功之后,以拍摄战争、灾难片闻名的约翰•吉勒明(John Guillermin)展示了他细腻的一面,于1978年网罗了大批精英为阿迷又奉献了一部珍品,本片制作精良、阵容强大,由数位是奥斯卡奖获得者担纲;作曲尼诺•罗塔(Nino Rota《战争与和平》、《教父》等);服装设计安东尼•鲍威尔(Anthony Powell)…..上译的豪华配音更使它深入人心。
有幸在自己懵懂的年龄成为国语版的首批观众,滑稽的是当初印象最深的竟是那个疯疯颠颠的奥特勃恩太太。后来拥有录像带,看懂并迷上了杰基,那么疯狂又充满智慧,连波洛也扼腕叹息……个人认为是一部超越了原著的经典,以至于每逢提到有关埃及的话题首先让我想起的就是尼罗河上的冷雨。
全美D9
片基:无码淡金片基,读碟流畅
时间:2:19:42 / 28段
容量:7.90GB
画质:很好
音轨:英DD2.0(192K/bps)/中1 DD2.0(224K/bps)/中2 DD2.0(192K/bps)
两条国语音轨都是上译,对位准确,第一条无杂音,第二条更句具剧场感。
字幕:中文(自制字幕与国语音轨不符;原版就没有英文字幕也很遗憾)
花絮:
1、短片“尼罗河惨案的成功因素”23分30秒(带自制中文字幕,较烂)
包括导演谈与克里斯蒂的合作、主要演员谈创作、布景制造等趣事。
2、波洛的扮演者是彼得•乌斯蒂诺夫访谈8分45秒(中/英文字幕)
3、路易丝的扮演者简•伯金(Jane Birkin)访谈4分28秒(中文字幕)
4、主要演职人员文字介绍

附件是97以“电影101工作室配音艺术论坛 2003/02/14 00:51am 的帖子”为蓝本,配合“全美D9”的国语音规重新逐字校对整理的,对101的原稿修改补充16处(其中不含错别字)分散在2、4、21、22、36、39、41、42、50、51、60、61段,一定还存在许多不足(比如第10段尾部),请同学们批评指正。特别感谢101工作室的宝贵成果,都是阿迷,还请原谅姑息97的任性与不知羞。
《尼罗河上的惨案》完整译本
1.
工人甲:嘿。。。。。。
工人乙:是他,瑞奇威家的姑娘。
工人甲:多舒坦哪。
工人乙:可有的人得拼命干。
2.
巴恩斯特伯尔:戴茜,站好了!欢迎您来伍德庄园,瑞奇威小姐。祝愿您过得愉快。
林纳特:谢谢,巴恩斯特伯尔。我会愉快的。
巴恩斯特伯尔:也许您想见见他们,小姐?
林纳特:待会儿,我想看看花园修得怎么样?
巴恩斯特伯尔:设计师还没来呢,小姐。
林纳特:好吧,你领路吧。
巴恩斯特伯尔:是,小姐。
3.
林纳特:杰基!
杰基: 林纳特!哦,林纳特。。。。。。
林纳特:真抱歉,那个管家没有告诉我。
杰基: (叠)这个没什么,没什么。
林纳特:你太美了。
杰基: 谢谢,你也总这么美。
露易斯:茶给您放哪儿,小姐?
林纳特:放在客厅里。
露易斯:是,小姐。
林纳特:上楼去休息一下。
杰基: 露易斯她怎么啦?
林纳特:想男人了,还有什么?她一心一意地。。。想嫁给一个埃及人。她根本不了解那个人。 我派人去调查了一下。
杰基: 结果呢?
林纳特:那个人是结过婚的。
杰基: 所以你就制止啦?
林纳特:你说对了。我还叫她别指望。。。我会给她嫁妆。没嫁妆那个男的就不会理她。
男人嘛!
杰基: 哦,林纳特!噢,真漂亮!
林纳特:你喜欢我很高兴。
杰基:(叠)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说,想请你帮个忙。
林纳特:你尽管说吧。
杰基:(叠)这可不是件小事,我订婚了!
林纳特:杰基!这太好了。
杰基: 给他找个事儿。
林纳特:找事儿?
杰基: 在这儿,伍德庄园,行吗?
林纳特:你不觉得。。。应该先说说他人怎么样?
杰基: 是啊,他叫赛蒙。。。赛蒙道尔。他。。。他是我最中意的人了。
林纳特:杰基,你喜欢吗?
杰基: 哦,真漂亮。
林纳特:可不是嘛。
杰基: 可是他很穷,我们俩都很穷。
林纳特:这鞋挤得我疼死了。
杰基: 他喜欢乡村,能在这儿找个事儿。。。那最理想了。哦,林纳特,我要不嫁他,我就宁可去死,真的,宁可去死!
林纳特:你太痴情了。
杰基: 是啊。
林纳特:好吧,要我帮什么忙?
杰基: 你现在有了这么大一个庄园总得有个人替你管管,赛蒙?
林纳特:我想要个有经验的。
杰基: 听我说,他在剑桥学产业经营管理的,他很聪明。你这么吧,你要不喜欢可以辞了他,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林纳特:好吧,你明天把他带来。。。让我先看一看。
杰基: (叠)哦,好,谢谢。
林纳特:杰基!
杰基: 再见。
4.
赛蒙:她要不用我,那多难看哪。
杰基:放心吧,林纳特答应了。差不多答应了。
赛蒙:林纳特不见得会喜欢我。
杰基:胡扯。她会喜欢你。你干这事儿最合适了。最合适!
赛蒙:我尽可能不叫你失望。
杰基:哦,赛蒙我真爱你。你叫我太高兴了。我们去埃及度蜜月?
赛蒙:这一次你埃及可去成了。
5.
杰基: 你好!哦,林纳特,他来了。下来。
赛蒙: 别松手啊,亲爱的。
杰基: 就是他。。。我的赛蒙。
赛蒙: 你好。
林纳特:杰基说了你很多好话。
杰基: 他合适吗?他好吗?
林纳特:我看他倒挺合适。
杰基: (笑)。。。。。。我早说了。
6.
潘宁顿:经过闪电式的恋爱,林纳特瑞奇威下嫁身无分文的意中人,还打算去埃及度蜜月。我的上帝呀!
同事: 你应该说我的真主。我们该怎么办哪?
潘宁顿:布莱梅号今晚上起航,我还能赶得上。
同事: 你想去买通那些英国律师?
潘宁顿:不,傻瓜!
同事: 拿它干吗?
潘宁顿:我到埃及去。她不是到那儿度蜜月嘛,‘啊,安德鲁大叔。’偶然相遇,
我也是去休假,他们在度蜜月,她不会那么清醒。你懂了吗?
同事: 可是。。。林纳特并不傻,潘宁顿。
潘宁顿:我也不傻。
同事: 这一趟你会称心如意的,狡猾的安德鲁大叔。
7.
范斯凯勒:她就是瑞奇威小姐。
鲍尔斯: 你这么仔细研究什么?她的相片儿,还是项链儿?
范斯凯勒:你说话可要谨慎点儿,鲍尔斯,留神我把你辞喽!
鲍尔斯: 我在乎这个!?华盛顿有钱的寡妇多着呢,都想雇个能按摩按摩又能顺从她们的人。你要辞就辞吧!
范斯凯勒:好大脾气,鲍尔斯。看来你需要散散心了。那么。。。到尼罗河去走一趟,好吗?
鲍尔斯: 那地方我可是讨厌透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天热和异教徒。
范斯凯勒:那好,我们去。鲍尔斯,打行李。
8.
赛蒙: 干吗不装个自动楼梯?
林纳特:懒骨头。
赛蒙: 懒骨头?(笑)。。。
林纳特:想着‘快到快到’,要比真的到了还有味儿。多美呀!
赛蒙: 快活吗,亲爱的?
林纳特:小傻瓜,我们是最幸福的人。
赛蒙: 最美的人。
林纳特:最幸运的人。
赛蒙: 最孤独的人。就我们俩,没别人。
杰基: 蒙特利尔金字塔高达二百零四英尺,底座每边长三百五十六点五英尺。根据民间传说。。。。。。
赛蒙:(叠)杰基!
林纳特:你在这儿干什么?
杰基: 看看风景。跟你们一样。
赛蒙: 可在威尼斯、在布列颠西我们也都碰见你了。
杰基: 真是太巧了。
赛蒙: 杰基,干吗?
林纳特:她总是跟着我们,成心的!
赛蒙: 真这样,简直不能容忍。
林纳特:下贱,非常非常下贱!
杰基: 有笑,非常非常有笑。再见。
9.
林纳特:骚货!我们到哪儿她都蹦出来。
赛蒙: 亲爱的。
林纳特:就像一只袋鼠在发情!
赛蒙: 简直不能理解她。
林纳特:是吗?
赛蒙: 我看这都得怪我,是我毁了婚约娶了你。她当然很不高兴。
林纳特:我看她心里得意的很哪!
赛蒙: (叠)不。亲爱的,我们是幸福的。别让杰基扫了兴。
林纳特:当然。这是美好的蜜月,谁都别想破坏它。
赛蒙: 我爱你。
林纳特:看谁快。
10.
波洛:瑞斯上校!
瑞斯:你好啊。
波洛:见到你真高兴。
瑞斯:亲爱的老朋友,好极了,好极了。
波洛:是啊。
瑞斯:好久没见到你了。自从。。。那个砍下牧师脑袋的离奇案件之后。
波洛:(叠)是啊,是啊。
瑞斯:我至今还觉得你真运气,从烟囱里把刀找出来。
波洛:运气?! 对我来说是运用大脑的结果,‘运气’。。。我留给别人了。
瑞斯:对了。我忘了你对自己的评价了。
波洛:是啊。
瑞斯:请问你来这儿干吗?
波洛:我是来度假的。坐船到尼罗河上游玩玩。你呢?
瑞斯:真巧,我也是。
波洛:哦,换句话说你想跟踪某个游客。
瑞斯:仅仅是来度假的,朋友。(笑)。。。跟你一样。
波洛:是啊。
贝斯纳:这椅子。。。有主儿吗?
弗格森:这世界上,同志。。。都是有主儿的。
贝斯纳:什么?
弗格森:没关系,坐吧。
贝斯纳:谢谢。你在读《资本论》?
弗格森:我出门总带着。
贝斯纳:我是贝斯纳大夫,我的贝斯纳学院在苏黎世。
弗格森:简弗格森,世界的公民。
贝斯纳:你是。。。来度假的吧,啊?
弗格森:不,我是来观察资本主义制度衰亡的,朋友。
贝斯纳:哦,是吗?(笑)。。。。。。眼前就有个很好的标本。百万富翁的女继承人。
弗格森:寄生虫。
贝斯纳:你不满意?
弗格森:她让我恶心。在任何合理的社会里。。。
贝斯纳:是啊。也许你对。她的权利也太大了。
服务员:先生。
波洛: 谢谢你。干杯。
潘宁顿:林纳特,林纳特,亲爱的。
林纳特:安得鲁大叔。
潘宁顿:真没想到,我不知道你也来埃及旅行了
林纳特:突然决定的。说实在的我来度蜜月的。
潘宁顿:度蜜月?这位就是新郎?(笑)。。。。。。
林纳特:亲爱的,这是我的美国律师兼托管人:安得鲁潘宁顿。赛蒙。。。赛蒙道尔。
赛蒙: 见到你很高兴。
潘宁顿:你好。
赛蒙: 跟我们一块坐吧。
潘宁顿:那好,就稍坐一会儿。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打搅你们的。我了解你们年轻人。
波洛: 真是引人注目啊。连你这英国人也在含蓄地。。。盯着她。
瑞斯: 她太美了。
波洛: 哈,她太有钱了。你当然知道她是谁。
瑞斯: 当然!
波洛: 那好。
奥特伯恩:请原谅我打搅你们!刚才我还跟我的女儿打赌说,你是霍克尔波瑞奇,著名的法国侦探。
波洛: 不全对,霍克尔波洛,著名的比利时侦探。
奥特伯恩:说对了吧,罗萨利。(笑)。。。。。。现今世界上只有一个波洛先生,他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罗萨利: 我母亲。。。萨莱梅奥特伯恩,小说家。
波洛: 啊,你就是萨莱梅,久仰了。很荣幸。
奥特伯恩:你瞧我们。。。两位名人聚在一起了。
波洛: 应该说三位。
林纳特: (笑)。。。。。。
奥特伯恩:(叠)我是对天才说的!不是金钱,先生!
波洛: 啊。我的朋友瑞斯上校。认识吗,奥特伯恩太太,她的女儿,罗萨利小姐。
奥特伯恩:荣幸,太荣幸了!
波洛: 请坐,太太,小姐。你现在大概正在写另一部书吧,太太?以埃及为背景?
奥特伯恩:你真聪明绝顶。怎么推断出来的,波瑞奇先生?
波洛: 从这儿。
奥特伯恩:我是来感染一下当地色彩,为写我的巨著《狮身人面像上的白雪》。。。这死
沉沉地谜焕发出炙热的爱,就象这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英国少女。。。能融化
。。。沙漠酋长那颗坦人的心。
(97注:“那颗坦人的心”有疑问? 似乎应该“那颗残忍的心”,没听明白)
罗萨利: 不过我觉得波洛先生不是个爱看爱情小说的读者。
奥特伯恩:他当然爱看!法国人都爱看。他们才不怕对性的描写。根本不同于我们国内的
那些个大图书馆。他们禁止萨莱梅奥特伯恩。。。真实地描写男女之爱。可我还
接着写我的!
波洛: 真实嘛,真实是很难写出来的。
奥特伯恩:谢谢,先生。
波洛: 也许你愿意跟我跳个探戈。。。小姐。饭后稍微地。。。活动活动。
奥特伯恩:会跳探戈吗,上校?
瑞斯: 恐怕跳不好,太太。
奥特伯恩:那我来教你!就像从前西班牙人跳的...当时叫做‘奇卡“。就是说...带点性感的色彩。
赛蒙: 见鬼,杰基,干吗老跟着我们!
杰基: 喂。
11.
林纳特:波洛先生!波洛先生!
12.
杰基:我看见林纳特找你了。她给你多少钱让你赶我走?
波洛:哦,不,我没有接受道尔太太的委托。是作为真诚的朋友跟你谈谈。
杰基:(叠)还有什么?你想说什么呢?说我这样是在当众出丑?说我疯了?
波洛:我说死了心吧,不要像埃及人那样。。。为了使。。。灵魂永远不死而把尸体保存起来。不,永远死了这条心!
不要往后看。。。要向前看。记住,时间能够医治一切。
杰基:你以为我在受苦?你错了,相反我觉得很有乐趣。
波洛:对,最糟糕地正是你觉得很有乐趣,小姐。
杰基:我不在乎。赛蒙是我的!而且爱过我!林纳特一来。。。。。。这东西很小,却能致命。我爸爸把我教成神枪手。。。有时候。。。我真想把这枪对准她的脑袋。。。然后只要轻轻地。。。一扣。。。。。。 我越来越想听那枪声。
波洛:我了解你的心情。有时候我们也会有的。我只是想警告你:别让邪恶钻进你的心!它会留在那儿作怪的。
杰基:心里要没爱情。。。邪恶当然降临。
波洛:好。。。这可太。。。太不好了,小姐。
13.
赛蒙:你好啊,波洛先生。你回旅馆吗?
波洛:哪还能去哪儿?
赛蒙:你瞧!把这个送林纳特,她会喜欢吗?
波洛:那要看。。。她抽烟吗?
赛蒙:她只抽香烟。
波洛:哦。
赛蒙:哦,对了,你跟杰基谈过了吗?
波洛:谈了。就在刚才谈的。
赛蒙:但愿她能明白点儿。
波洛:天哪,她能够明白的就是永恒的复仇。
赛蒙:你开玩笑?
波洛:从不开玩笑,朋友。
赛蒙:可。。。杰基这个人很固执,想要就要。不过呢。。。。。。
波洛:她也想要过你?
赛蒙:大概是吧。对,要过!可她脾气可坏呢,主意又大。
波洛:都得由她做主?
赛蒙:对,男人可受不了这个,是不是?
波洛:对对,是受不了。
赛蒙:我第一次遇见林纳特。。。怎么说呢?就像早晨的太阳。。。盖过了月亮一样。认识了她。。。杰基就不存在了。
波洛:对,有些女人是有这种力量。可你怎么摆脱你目前的困境?
赛蒙:我有个绝妙的办法。而且十拿九稳。
14.
赛蒙:车夫!到火车站,快点儿。怕赶不上去亚历山大的火车了。
杰基:快点,越快越好。快点儿、快点儿!
15.
赛蒙: 谢谢。就这条船。
乔德里:欢迎。。。欢迎欢迎!欢迎你们光临卡纳克号。我的名字叫乔德里,是这艘
船上的管事。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使你们旅游愉快,是这样的。我这里。。。
我这里有...对,我这里有一份...名单...和...和...和...和客舱号码。
我来猜一猜你们。。。谁是谁,好吗?奥特伯恩太太、奥特伯恩小姐,对吗?
范斯凯勒:错了。范斯凯勒太太。希望你马上送我去我的客舱,鲍尔斯住在右舷,我对门儿 的客舱。 我想午后炎热的阳光可能会有益于他黄疸病一样的脸色。
乔德里:就去,太太,就去。对,你准是贝斯纳大夫,一嘴漂亮的德国式小胡子。
波洛: 我看你永远当不了侦探,先生。我们比利时人也会有一嘴漂亮的小胡子。我名叫波洛,霍克尔。。。波洛。
乔德里:啊,著名的波洛先生!我未免太失敬了。失敬了。
林纳特:我说。。。这样是不是更简单,我们告诉你姓名,你把我们订的客舱说一下。
乔德里:简单?啊。。。那好啊,那当然简单啦,当然啦,这样一来最简单不过啦。一会儿塞凡勒就会领你们到各自的...客舱去。塞凡勒!塞凡……啊,开船了,我 建议你们最后看一眼这座城市。塞凡。。。塞凡勒!
16.
赛蒙: 这下可好了,到底把她给甩掉了。
林纳特: 那还用说嘛,你是天才。
赛蒙: 赛蒙干得还不错吧?
17.
林纳特: 像童话一样。
范斯凯勒:你是瑞奇威家姑娘吧?
林纳特: 你是范斯凯勒太太?我还当你不会先打招呼呢?
范斯凯勒:我不大跟陌生人打招呼,跟新婚的陌生人从不打招呼。
林纳特: 这次打破常规了。
范斯凯勒:常规么。。。就是为了打破,至少。。。我的规矩我来破。噢,项链儿真美!
林纳特: 谢谢。
范斯凯勒:令人惊奇啊!知道怎么变得吗?一粒小小的沙子钻进了一个蚌壳儿里,到后来
就变成了一颗宝贵的珍珠,戴在你这样一位美人儿的脖子上。
林纳特: 我可没这么想。
范斯凯勒:你应该想。那蚌为此送命了。
鲍尔斯: 快走吧,回舱里去,该给你按摩了!
范斯凯勒:我的用人鲍尔斯,她跟世界拳王打过十五个回合,那拳王就此一蹶不振。
鲍尔斯: 对不起,瑞奇威小姐。
林纳特: 道尔太太,赛蒙道尔太太!
范斯凯勒:你别怪鲍尔斯小姐,她对男婚女嫁很不熟悉。
鲍尔斯: 你对那项链儿又眼馋了。
范斯凯勒:(叠)住嘴,鲍尔斯!
鲍尔斯: 你会豁出老命来把它弄到手。
范斯凯勒:胡说。就因为你对她。。。确切点儿说。。。对她父亲有仇也用不着这么粗暴。
鲍尔斯: 有仇!?她那死去的父亲毁了我的全家!
范斯凯勒:我说,你应该感激才是,要不。。。你也不会有幸来服侍我了。
鲍尔斯: 光凭这个。。。也恨不得杀了她!
18.
塞凡勒: 喝茶,太太。
奥特伯恩:我是萨莱梅奥特伯恩!我有话跟你说。
林纳特: 我还当都通过律师。。。交谈过呢。
奥特伯恩:(叠)我就是。。。为了这个前来向你哀恳。
林纳特: 哀恳?
奥特伯恩:或者说恳求、呼吁都可以。恐怕我们作家说话总有点儿讲究辞藻。
林纳特: 写文章还要诽谤人?
奥特伯恩:你居然如此看待《柿子树下的热恋》这本儿书,真遗憾。我的本意只不过想描写。。。一个年轻姑娘的心随着原始鼓声而跳动。要知道亲爱的,我写这本儿书是为了恭维你。
林纳特: 直说吧,奥特伯恩太太,我可不认为被人描写得像一只色情狂的猴子是恭维。
我想还是由律师来决定,由于你对我进行了下流地描写怎么赔偿我名誉损失!再见!
奥特伯恩:没教养的,我会让你知道究竟什么是名誉。
19.
潘宁顿:对不起,打扰一下。
林纳特:安得鲁大叔。
潘宁顿:这些就是我要你签字的文件。克莱斯勒大楼的租契、这是银矿开采特许证、巴库石油运输公司的,还有粮食加工公司的合并书。签在最后一页...底下...亲爱的。
林纳特:安得鲁大叔,我还没看过呢。
潘宁顿:(叠)用不着,用不着,里面没半点差错。核对过了,我反复地核对过。
林纳特:我总是先看过再签字。我父亲教我的。他常说谁也别信,哪怕你的律师。
潘宁顿:(笑)。。。。。。你去世的老爸爸他真会说笑话。
赛蒙: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看过什么法律文件,我也不想开这个例。
潘宁顿:是这样。
林纳特:太不负责任了吧?
赛蒙: 对,很不负责,就是想喝酒。你呢?
林纳特:好吧。看在新婚份上。
潘宁顿:就签这儿。还有这份。
瑞斯: 但愿我不是在。。。多管闲事。我是律师。我得说我非常欣赏你那种一丝不苟地态度。你父亲完全正确,总要先看过,然后再签字。我想你也同意吧?
潘宁顿:当然。当然。反正不急。我少陪了。
瑞斯: 我希望我没有得罪他。
林纳特:得罪又怎么呢?你是?
瑞斯: 瑞斯。瑞斯上校。
林纳特:得罪又怎么呢,律师嘛,就该铁面无私。跟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瑞斯: 谢谢,太谢谢。
赛蒙: 你怎么样,波洛先生?来喝一杯庆祝一下。。。我甩掉杰基的办法灵得出奇。
波洛: 是啊。好象是。。。好象是。祝贺你啦。瑞斯和我会跟你们喝的。过会儿来。
赛蒙: 亲爱的。
20.
露易斯:太太,有话跟你说。
林纳特:过会儿露易斯。
露易斯:不,这会儿,要紧事儿。
赛蒙: 酒吧间等你。
林纳特:说吧。
露易斯:我接到份儿电报,我未婚夫把他妻子打发回家了,他在等我,我应该去。你把答应过的钱给我吧。我已经跟了你五年了。
林纳特:这是完全办不到的。
露易斯:太太,你答应过我!
林纳特:可他们还没离婚。
露易斯:我求求你!我要那笔钱做嫁妆。我干活没偷懒。
林纳特:我没有辞你之前,你还得做下去。
露易斯:可是太太。。。你不能不给!
林纳特:得了吧,露易斯。
露易斯:刻薄鬼!
21.
波洛:我的天,这人处处遭人恨,连她自己的律师也在骗她的钱。
瑞斯:老狐狸,你也注意了。
波洛:我就知道你来不是什么。。。怎么说的?仅仅是度假来着,我的朋友。
瑞斯:(笑)。。。。。。我可以告诉你,我秘密地为道尔太太的英国律师事务所工作。
他们怀疑安得鲁潘宁顿在。。。在。。。。。。
波洛:侵吞她的财产?
瑞斯:就是这么回事。根据她父亲的遗嘱,她一结婚就可以经管这些财产。而现在她已经结婚了。
波洛:潘宁顿刚想让她签一个摆脱困境的文件。
瑞斯:不错。这一次我是把他吓跑了,谁知道他下一步呢?
波洛:还有其它人的下一步呢?
22.
贝斯纳: 在卡纳克大寺院里头。。。可以看到为数不少的。。。石头公羊。对了。它们胸前都有一个艾美诺菲斯的神像。对啊。
奥特伯恩:哦是,公羊,淫荡好色,男性生殖器象征的公羊。多么雄伟啊,健壮的肢体, 掀起的鼻孔,弯曲自如的犄角。
贝斯纳: 对,对,太太。走吧,太太,走吧。
弗格森:卡尔马克思说过,麻醉人民的鸦片是宗教,对你母亲来说是性。你最好是劝她安静一点儿,要不会把山羊搞坏的。
罗萨利:听着,弗格森先生,我妈妈可能是你取笑的对象,可她还是我妈妈!在好日子里她没亏待过我, 我现在也不会亏待她。
弗格森:现在怎么?
罗萨利:没什么。
弗格森:对不起。我不是多管闲事,也没有得罪你的意思。说真的,其实我这个人并不坏。
罗萨利:真的吗?
弗格森:是真的!
林纳特:赛蒙,快来!
罗萨利:你会得罪她吗?
弗格森:林纳特是吸血鬼,是社会上的寄生虫,在健全的世界应该把她干掉来警告别人!
罗萨利:干掉?
弗格森:我是这么说的。
罗萨利:弗格森先生。。。。。。
弗格森:吉姆。
罗萨利:吉姆,对死者不存在诽谤,对吗?
弗格森:你的话我听不太懂。
罗萨利:没什么。
23.
奥特伯恩:噢,这真是太奇妙了!简直叫人无法理解。
波洛: 哈哈,艺术家的脾气,潘宁顿先生。表达形式多么的奇特呀!
潘宁顿:我看这种事儿跟我无关,波洛先生。我所关心的仅仅是事实和数据。
波洛: 古埃及人十分熟悉这样的事实和数据,尊贵的浦萨泊特大臣被压死了,压在上千块的银子底下, 因为他侵吞了主人的财宝。
潘宁顿:有这事儿?
波洛: 啊,有。
24.
赛蒙: 天哪,不要紧吧?林纳特,不要紧吧?起来吧。慢着,慢着,起来。没伤着?
林纳特:怎么回事儿?
赛蒙: 这石头不是掉下来的就是推下来的。
林纳特:砸死我吗?
赛蒙: 杰基!
林纳特:可她没在这儿!我害怕。
25.
波洛:啊,我亲爱的夫人,刚才好险哪。
瑞斯:查一点出人命事故。
波洛:事故?这块石头在上面都四千年了,它偏偏有人在底下的时候掉下来?不会的。
贝斯纳:哪里有四千年哪,波洛先生。这些柱子是公元前一七八八年建的。
波洛:(叠)我们都同意你,贝斯纳,眼下有个病人要你照顾,请吧。
贝斯纳:你瞧我多粗心哪,来来来。。。。。。
林纳特:我没事。真的没事儿。
贝斯纳:你是不是回到船上去休息一会儿,啊?
林纳特:好吧。可顶多个把钟头,大夫。我得去参观阿布辛焙庙。
贝斯纳:哦。。。那可真值得一看。最东边儿的,就是那个最著名的,会发声的塑像。
林纳特:真的?
贝斯纳:对。
赛蒙:我们得按时赶到。谢谢,大夫。
贝斯纳:太阳落山,它就发出悲痛的声音。
林纳特:他吓唬我?
赛蒙:他是个好人。
26.
赛蒙:天哪,真少见。
林纳特:它们怪可怕的。
赛蒙:不,不可怕。
林纳特:它会为我发出声音吗?
赛蒙:当然。你真美。
杰基:欢迎你们来到阿布辛焙庙!正面有八十四英尺长,雷米特二世的每座塑像有六十五英尺高。
林纳特:滚得远一点儿!滚开!滚得远一点儿!
赛蒙:好了,亲爱的。别让她扫了我们的兴。
27.
波洛:你还不打算死了心啊?你不肯离去?
杰基:对,我不肯离去。难道你以为我会让赛蒙的小小花招蒙蔽吗?
波洛:我很遗憾看见你在这儿,小姐。我坦率地说,你踏上了一条危险而又艰难的航程。
谁知道你会遇上什么不幸的激流险滩呐?
杰基:你怎么这么说?
波洛:因为这是事实!你正在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边缘。你要真想回头为时还不晚。
杰基:人应该顺从命运。不管它引向。。。。。。
波洛:哪怕引向灾难?
杰基:哪怕引向地狱。
28.
林纳特:我的钱包忘在酒吧间了。我就来。
赛蒙: 好。
29.
贝斯纳:在这儿。。。就我们两个人,太太。我早就盼着跟你私下谈一谈,可一直找不到
机会。
林纳特: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贝斯纳:我的名誉,道尔太太。
林纳特:在苏黎世办学院的是你呀。
贝斯纳:不错。你在一些有地位有名望的人面前说了我不少很不入耳的话!
林纳特:我说你是个‘庸医’!
贝斯纳:道尔太太!
林纳特:一个害人不浅的庸医!
贝斯纳:你听我说!
林纳特:我朋友梅拉就是听了你的,太听你了,让你给她打那些该死的针药!
贝斯纳:我给她注射了一个疗程的逑宇尿。是啊,以前我用过这药。一直都很有效。
林纳特:用在梅拉身上她就疯了。这得感谢你。
贝斯纳:我不许你胡说。你对我的治疗方法不负责任的评议应当停止!
林纳特:那你告我。你敢吗?
贝斯纳:你明知道我不能告,只要有一点儿风言风语,我这医院。。。就要给毁了。
林纳特:这是要你命的事喽?
贝斯纳:呵,但愿这不会要你的命?
波洛: 你是想喝甜酒、还是白兰地?楼上招待得不好,我就上这儿来了。
贝斯纳:哦,不。谢谢。
30.
范斯凯勒:几点钟啦?
鲍尔斯: 钟在那儿,拿眼看嘛。
范斯凯勒:难道你妈妈没告诉过你,作为一个佣人。。。讨人喜欢的怪癖和彻头彻尾的粗暴, 那是有很大区别的。
鲍尔斯: (叠)我妈是好出身。
范斯凯勒:可她的好家风没传给你。
鲍尔斯: 你该去睡了!
范斯凯勒:好吧。我的披肩呢?
鲍尔斯: 我没看见。
范斯凯勒:啊。。。。。。
鲍尔斯: 你肯定带来了?
范斯凯勒:当然带来了。
鲍尔斯: 怎么哪儿也没有啊。
范斯凯勒:拿眼看嘛。
31.
范斯凯勒:波洛先生。希望哪天。。。你能跟我谈谈你办得那些案子。讲...讲好听点儿的。
波洛: 好。。好。。。好听点儿的。
范斯凯勒:(叠)杀人多点儿的。
波洛: 啊。。。杀人多点儿的。遵命,太太。明儿见。明儿见。
波洛: 明儿见!
鲍尔斯: 啊,对不起。
波洛: 啊,对不起。
奥特伯恩:你今天好象困得很,波瑞奇。
波洛: 啊...是啊,我非常非常地...我实在太困了,太太。也说不上来怎么了,我。。。
连眼都挣不开了。
奥特伯恩:淘气,我也是。你能送我回我的客舱吗?
波洛: 走这边儿。你也知道。。。。。。
奥特伯恩:我看那个粗野的年青人现在一定会来,并且企图勾引你。可别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你。
千万记住,要让她追,这很重要!
罗萨利: 哦,妈妈。
波洛: 哦,不,应该走这边儿。那儿有一个可恶的台阶我常常拌交。
奥特伯恩:哦。。。。。。
波洛: 哦,不不,那边儿是河!
32.
波洛: 不,不不不。。。
奥特伯恩:今晚尼罗河有点儿起浪了。
波洛: (叠)是啊,的确。是要翻腾了。
奥特伯恩:哦。。。。。。
波洛: 到了,到了到了。不不。。。进去吧。
奥特伯恩:再见。
波洛: 再见,再见太太。
33.
杰基: 好。上岸去啦?
罗萨利:是啊。月光下可真美。
杰基: 可真是蜜月之夜。牧师的女儿要是不喝别的光喝水。。。到头来准是酒鬼。
潘宁顿:一方块。
林纳特:赛蒙。。。。。。
赛蒙: 啊?
林纳特:该你了。
赛蒙: 啊,对不起。
杰基: (哼调)。。。。。。
林纳特:该你叫牌。
潘宁顿:什么?
杰基: (唱)她心上人。。。可是个负心的人。来喝点儿?
罗萨利: 哦,不,谢谢。
潘宁顿: 你说。。。你叫什么牌?
赛蒙: 对不起。
杰基: 牧师的婶娘本来是滴酒不尝的,等她喝了香滨没个完。干杯。
赛蒙: 哦,对不起,亲爱的,我走神儿了。
杰基: (唱)立下了山盟海誓。。。永远不变心。。。她心上人。。。
赛蒙: (叠)这局输定了。
林纳特:我想睡觉了。
瑞斯: 我看是该睡了。
潘宁顿:是该睡了。
杰基: 明儿见。
潘宁顿、瑞斯:(同)明儿见。
林纳特、杰基:(同)明儿见。
杰基: 当心别喂臭虫。
林纳特:走啊,赛蒙。
赛蒙: 就来,亲爱的。我收收牌。
林纳特:再见。
罗萨利:再见。
33.
罗萨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杰基: 哦,不,你。。。你再坐一会儿。谈谈你自己的事。
罗萨利:我没有什么好谈的。我是萨莱梅奥特伯恩的女儿,你知道。
杰基: 牧师的老婆要是一向滴酒不沾到头来她会没命地喝威士忌。你说你是什么来着?
你刚才说你是。。。什么人的女儿?
罗萨利:萨莱梅奥特伯恩,小说家。
杰基: 萨莱梅?她是不是砍过谁的脑袋?我看有个人就是要掉脑袋。
赛蒙: 我看你够了吧?
杰基: 够什么?
赛蒙: 喝够了。
杰基: 喝够了,这碍你什么事了?
赛蒙: 是没我的事儿。
杰基: 对极了。你怎么了,赛蒙,害怕了?
赛蒙: 害怕什么?
杰基: 害怕。。。我会。。。把我的一段经历告诉这位可爱的小姐。
罗萨利:我可真得走了。
杰基: 不不,别走!是一段很伤心的事,你要心肠软就得准备三条手绢。
赛蒙: (叠)别说了,杰基!
杰基: 什么?
赛蒙: 睡觉去,你别在这儿出丑了。
杰基: 哦,赛蒙他说我是在这儿出丑?赛蒙他叫睡觉去,睡觉。。。你真叫我恶心!
赛蒙: 睡觉去!
杰基: 不许你这样对待我!
赛蒙: 听着,杰基。。。。。。
杰基: 我先打死你!
赛蒙: 杰基!
34.
罗萨利:快,帮帮他。
弗格森:天哪。
杰基: 我干了什么了?
弗格森:我去叫贝斯纳大夫。
赛蒙: 送她回客舱,让她静一静。
杰基: 我干了什么了?
赛蒙: 鲍尔斯。。。是个护士,请她照顾她。
杰基: 赛蒙!
赛蒙: 得有人陪着她!快去找大夫,要快!
35.
弗格森:躺下。
罗萨利:我去叫鲍尔斯小姐。
弗格森:不要紧的。罗萨利去叫鲍尔斯小姐。她是护士会照顾你的。
36.
弗格森:你怎么去这么久?
罗萨利:因为鲍尔斯小姐已经睡了。她一会儿就来。
弗格森:越快越好。
罗萨利:她怎么样?
弗格森:一个对过去情人开枪的人,还能怎么样呢?
罗萨利:你怎么这么心狠?好了,鲍尔斯小姐就来了。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弗格森:跟道尔。。。刚才出事了。
鲍尔斯:知道。知道。奥特伯恩小姐告诉我了。我看这种情况打一针吗啡就行了。范斯凯勒太太一发作 。。。我就给她打一针。很灵的。弗格森,你还是去请那位德国大夫。在隔壁,请他看看道尔。
弗格森:好,就去。
37.
贝斯纳:伤势很重。再给我一块布,啊?不要紧,不要紧。骨头打碎了,而且血流了不少。好,好。不要紧,不要紧。帮帮忙抬到我屋里,啊?见到血就害怕了,象个小姑娘那样儿,弗格森先生,把他扶起来。来。
38.
鲍尔斯:我今晚陪着她。她要发作起来可没谱啊。
贝斯纳:鲍尔斯小姐,她不要紧吧?
鲍尔斯:是啊。是啊,我。。。我给她打了吗啡。我守着她。
贝斯纳:好。小姐,你跟我来,你比这个图有其表的人有点儿用。他一见到血心里就发慌。开开门。好。慢点儿走, 慢点儿走,慢点儿走,好了好了好了。哎,就这样儿。来,到了。到了。哎,慢着。来。来。好好。。。好了。好了。你给他。。。头上捂块湿毛巾,啊?
罗萨利:是,大夫。
弗格森:我去把那枪检回来。那东西留在那儿不太好,是吧?
赛蒙: 谢谢。
贝斯纳:是啊。
弗格森:是啊。
赛蒙: 杰基。她。。。她得有人陪着。
罗萨利:有人陪着她。
赛蒙: 天哪。这都是我的错。我待她太不好了。她不是有心的,她。。。她喝醉了。
贝斯纳:这下可要疼了。
罗萨利:你看,是不是需要告诉你妻子?
赛蒙: 好吧。你去吧。不!不,让她睡。今晚上不打搅她。
贝斯纳:只好先把伤口包起来,子弹没打穿,钻在里面很深很深。到了瓦帝哈勒法再想办法。把袖子卷起来,用这个擦擦,啊,对,我给你做付夹板,等你睡着了...我给你夹上,啊?
赛蒙: 谢谢,大夫。
贝斯纳:好。尽管放心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弗格森:没有了。
贝斯纳:什么?
弗格森:那枪。。。没有了。
贝斯纳:谁会把它拿走?
弗格森:谁知道啊?但愿这无关紧要。
39.
波洛: 有时候我真想把这枪对准她的脑袋。。。然后只要轻轻地一扣。。。。。。
贝斯纳:什么?
波洛: 啊, 没。。。没什么。
瑞斯: 我刚见到管事了,他把这个事情托给我了。到达瓦帝哈勒法,事前由我们两个负责。
波洛: 那我就听你的吩咐了。
瑞斯: 谢谢。大夫,谈谈情况吧。
贝斯纳:是被很小的子弹打中的。口径大概是二二。而且枪口离脑袋很近。你看这都。。。 ‘弗辛杰’。
瑞斯: 见鬼,你不能说英语吗?啊,你是说。。。烧焦了?
贝斯纳:对。对,烧焦了。
波洛: 对不起。
瑞斯: 你看这什么意思?
波洛: 啊?啊哈,这个意思很简单,这是道尔太太临死前,她想对我们指明。。。谁是凶手,所以就用手指沾上血。。。在墙上写了‘J’。杰基!
贝斯纳:啊,你尽说些蠢话。她当时就断了气。
波洛: 真的?
贝斯纳:是啊。根本不可能用手沾血写字。
波洛: 对。
贝斯纳:你。。。是在开玩笑?
波洛: 是的,小小的玩笑。不过有点不合适宜。可墙上写得‘J’这一事实,现在得由我们来解释了。看起来这种做法显得特别的幼稚。
瑞斯: 大夫,人什么时候死的?
贝斯纳:她死了至少有六小时,不超过八小时。
瑞斯: 就是说午夜到凌晨两点。
波洛: 这就太奇怪了。
瑞斯: 怎么呢?
波洛: 因为这很清楚,那位杰基小姐不可能做这件事了。你自己说得,我的上校,道尔太太在十一点四十五分前离开了休息室睡觉去。从那之后,杰基不是跟罗萨利小姐和道尔先生在一起。。。就是跟弗格森先生和鲍尔斯小姐在一起。鲍尔斯给她注射吗啡,还在她客舱陪了她。。。整整一晚上。
瑞斯: 那么赛蒙道尔也该排除在外,因为他的腿伤了。他带着伤我看走不了几步。
贝斯纳:我看一步也挪不了。
瑞斯: 好极了,希望排除嫌疑能够顺利地进行。
波洛: 恐怕不会顺利,我的上校。几乎船上每个人都很清楚杰基小姐为什么恨道尔太太。所以她就成了美国人常说的‘诬陷的对象’。
贝斯纳:至少先生。。。你总不能怀疑我吧?
波洛: 噢,怎么不能?你有充分理由杀她。根据我昨晚的发现。
贝斯纳:哦。。。是给你偷听了。那可不是动机,我是说可以告她。
波洛: 那你就毁了!暗杀比较好办。
瑞斯: 更安全,只要不被抓住。
贝斯纳:可。。。可是我。。。不会做出这种事!
波洛: 这很难说!开枪打道尔先生的时候。。。你可能在甲板上,也许是睡不着觉。
你可能听到吵闹的声音,从休息室的窗口往里看。。。你看到了一切。
(赛蒙:睡觉去!
杰基:不许你这样对待我!
赛蒙:听着,杰基。。。。
杰基:我先打死你!
赛蒙:杰基! )
波洛:你记住了枪掉在什么地方。后来你被他们请了来,就在你护理道尔先生的时候,
你可能检起枪,这以后...当夜深人静...你趁着病人睡着的时候...溜出了你
的客舱。。。到道尔太太那儿。。。把她杀了。不,大夫先生,我不能排除你。
贝斯纳:你的那些假设。。。言过其实。不能容忍!是啊,是啊,我不能在这儿受。。。受人侮辱。
瑞斯:指甲油里有什么?
波洛:(法文)。。。。。。
瑞斯:你说什么?
波洛:这是一句古老的法国格言,一时很难解释清楚,让我们对船上的全体旅客。。。去做一番调查吧。
40.
波洛:你看你和贝斯纳大夫把道尔先生抬出休息室,直到你再回来找枪。。。这中间相隔有多少时间?
弗格森:大约三四分钟。
波洛: 三四分钟。根据你的说法儿,开枪的时候你正在休息室外面,换句话说,你完全
有这个可能注意到手枪掉在什么地方?
弗格森:我同意,完全有可能。
波洛: 而且你也完全有可能。。。等到休息室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去把那枪检起来,还故意地装作你并没有发现它。
41.
波洛:然后在你告诉贝斯纳大夫枪丢了之前,你完全有可能用它。。。打死道尔太太。
弗格森:我可能做,但事实上我没做!
波洛:还有你,小姐,在离开休息室之前,你也可能捡了枪,那时候…弗格森先生正在扶着道尔先生。然后在去请鲍尔斯小姐的时候。。。你可能抓住这个机会,拿了枪到道尔太太的客舱里,把她谋害了。这只要在你离开的时间上加一二分钟就行了。
(罗萨利:鲍尔斯小姐,醒醒,鲍尔斯小姐
鲍尔斯:什么事?
罗萨利:请你快点出来,出事了。)
弗格森:她跟我干吗要拿那支该死的枪?我们没有必要谋害林纳特道尔!
波洛: 啊,可她是吸血鬼,她是社会上的寄生虫,想她这样的人应该把她干掉。
弗格森:是啊,不过。。。。。。
波洛:(叠)啊,是啊,干掉她。。。来警告别人。
弗格森:你这爱偷听的法国佬!
波洛: 比利时!一个爱偷听的比利时人,先生。还有你小姐,你想让你妈妈避免赔偿损失。
罗萨利: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波洛: 天前你提出个问题,现在我回答你,你说得很对,小姐,对死者不存在诽谤。
罗萨利:你这人真可恶!你装得又善良又体贴人,原来是想陷害我们。
波洛: 小姐我必须查明真相究竟是什么。真相。
41.
瑞斯: 你的意思是说,你给杰基小姐打了吗啡之后,她一夜没醒?
鲍尔斯:是这样。过度紧张、醉酒,加上吗啡,船沉了她都醒不了。
瑞斯: 所以肯定不可能是她杀的。
鲍尔斯:对。完全不可能。
波洛: 对,可是你有可能。
鲍尔斯:我?!
波洛: 是的。你,小姐。我们假设开枪的时候你在甲板上,并且看到发生的事,所以知道枪掉在哪儿了。
(贝斯纳:好。小姐,你跟我来,你比这个图有其表的人有点儿用。他一见到血心里就发慌。)
波洛:当弗格森先生和罗萨利小姐在贝斯纳大夫帮忙的时候,你完全有可能离开昏迷的病人, 跑到这儿来,捡起那枪,
在弗格森先生回来找枪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然后你可能跑到左舷。。。道尔太太的客舱。。。杀死她。
鲍尔斯:胡说八道。我干吗要杀道尔太太?
波洛: 因为她父亲梅尔威士瑞奇威。。。用卑鄙无耻的经营手段毁了你爸爸,并且使你沦落为奴仆。
鲍尔斯:简直胡扯。这话你听谁说的?
波洛: 是你亲口说的,小姐,三天前。
鲍尔斯:你怎么尽敢偷听别人的谈话?!
波洛: 刮进耳朵里的。
瑞斯: 真的吗?
鲍尔斯:对,是真的。
波洛: 就是嘛。
鲍尔斯:可我干吗要杀道尔太太,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波洛: 因为。。。造成的后果使你至今心里感到不满。不,遗憾地是,小姐,我不会因为你抗议就不怀疑你,
依我看,你有手段有动机有时机,而且还有。。。那么一股子杀气。
鲍尔斯:你的话说完了吗,波洛先生?
波洛: 暂且说到这儿,如果有必要你得准备回答我近一步的问题。
鲍尔斯:我绝不回答你!
42.
杰基:波洛先生,是真的。。。林纳特的事?
波洛:千真万确。
杰基:不是我杀的。你们都以为是我,可我没杀。
波洛:(叠)对,安静点儿安静点儿,小姐。我们知道你没杀道尔太太,已经证实了。证实了。
杰基:可,可赛蒙怎么样?他不要紧吧?
瑞斯:好象贝斯纳大夫对他的情况还很乐观。
杰基:昨晚儿上我简直疯了。我差点儿打死他。他会原谅我吗?
鲍尔斯:会原谅你的。根据我的体会,男人对待他们好的女人反而不喜欢。
瑞斯:鲍尔斯小姐,请你送她回客舱去,好好地照顾她。
波洛:过会儿我们就去看望道尔先生。
杰基:谢谢。
瑞斯:我看我们还是先去看他。他现在该醒了。
波洛:好主意。
43.
波洛:这件案子最。。。最引起我兴趣的就是那支枪。
瑞斯:枪?
波洛:怎么会没了?
瑞斯:我不认为枪这么重要。许多案子凶器常常不见了。
波洛:在诬陷别人的案子里也这样吗?不。为什么凶手在那墙上用血写下了一个‘J’?又拿走杰基的枪?
瑞斯:他们找到什么?
波洛:有一点可以断定,道尔太太不是被鱼杀死的。
44.
波洛:你还好吗?
赛蒙:好。谢谢。我刚才晕过去了。
瑞斯:吃点儿东西吧?吃了你就有精神了。
赛蒙:不,谢谢,我吃不下。
波洛:你吃不下?那么就让我来。。。。。。
赛蒙:你吃吧,都吃了吧。
45.
赛蒙:简直不能相信,林纳特死了。
瑞斯:太不幸了。
赛蒙:我想杰基一定要受冤枉了。可我知道她不会下这种毒手的。
波洛:啊,放心吧,先生,我们已经知道了不是杰基小姐。
赛蒙:谢天谢地。
瑞斯:那么依你看究竟是谁呢?
赛蒙:是啊,几乎谁都有可能。就在昨天她还说过,这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她仇人。
波洛:我们有理由相信她的话,先生。
46.
露易斯:先生。对不起。我来看看你歇得好不好?
赛蒙:我好得不能再好了。谢谢你,露易斯。
瑞斯:尸体是你发现的,你总应该向我们提供一些情况吧?
露易斯:对不起,先生。你、你、你怀疑我?一个正派的姑娘?我以我母亲的灵魂发誓。。。
波洛:(叠)得了,得了,得了,露易斯,不要说假话,你应当说真话。请坐吧。
露易斯:(法文)。。。。。。
波洛:(法文)。。。。。。
瑞斯:波洛是不是我们保持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
波洛:她刚才说,谁见了道尔太太都喜欢。
瑞斯:这倒是一种新说法。你最后。。。什么时候离开道尔太太的?
露易斯:昨天晚上。我帮她换好睡衣,服侍她。。。上了床。
瑞斯:以后你去哪儿?
露易斯:回我舱里,还能去哪儿?
瑞斯:你没有看见或是听见什么提供给我们?
露易斯:怎么可能呢?我的客舱是在船的另一边儿。当然,假如我。。。睡不着觉,
假如。。。假如我在甲板上,也许我会看见那个凶手进出我太太的客舱。
可事实上,先生我求你,事情就这样,还要我说什么?
赛蒙:并没有人怀疑你什么,放心吧,露易斯,我会照顾你的。
露易斯:先生,你真好。
波洛:不过。。。假如在你离开道尔太太之后,没有直接回你客舱,你就会有时间看见
休息室里开枪打道尔先生。
露易斯:不会!
波洛: 会的。你可能走到甲板上,看见一切,并在没有人的时候,拿了那把枪。。。再
回来。。。打死道尔太太。
露易斯:先生你是在诬赖我,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坏事?你说呀,为什么?
波洛: 哈哈,露易斯,我了解你,了解你的心事,也了解道尔太太不答应你离开她。
露易斯:可我没有钱,也没有推荐信,没办法,只好留下。
波洛:正因为这个所以你非常恨她。
露易斯:可我没杀她。
波洛:最后一个问题,露易斯,你太太的珍珠项链哪儿去了?
露易斯:她。。。她的项链儿?她、她昨晚上还戴着呢。后来放床边桌子上。
波洛:今天早晨还在吗?
露易斯:天哪,我、我没看。我走到她床前。。。看见太太。。。我大叫起来就跑出来。
波洛:你没有看,可我霍克尔波洛的眼睛把什么都看见了。今天早晨珍珠项链不在桌子上,不见了,没有了,失踪了。
47.
波洛:一定得找到枪。
瑞斯:还有项链儿。
波洛:这样案子就不难查明了。天哪,真够热的!
瑞斯:够热的。我得去换件衬衫。
波洛:对,稍微歇会儿。让我们洗洗换换。也得让我的大脑休息一下。
瑞斯:一会儿我来找你。
48.
波洛: 对你。。。及时的援救我非常感激。
瑞斯: 没什么。我听到了SOS,是故意放的吗?
波洛: 当然是故意的。可是别想用一条眼镜蛇来阻止调查。或者是阻止我。
乔德里:侦察得怎么样了?不声不响的有门儿啦?还没抓住。。。什么人吗?
波洛: 还没有。有条杀死的。。。眼镜蛇。。。在哪儿,请你帮忙把它拿出去吧。谢谢了。走吧,瑞斯。
乔德里:眼镜蛇?! 哦,天哪,这在头等客舱里我还从来。。。从来没见过。没见过。噢。。。
49.
瑞斯:该调查谁了?潘宁顿?这人很坏。
波洛:这人很危险。
50.
范斯凯勒:是你吗,波洛先生?
波洛:对不起,太太。我们。。。一块儿坐坐谈谈,好吗?
范斯凯勒:当然。
波洛: 你就在道尔太太隔壁吧?
范斯凯勒:是的。
波洛: 夜里你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吗?
范斯凯勒: 当然听见。我睡觉一向很惊醒。昨天夜里‘砰‘地一声。。。把我惊醒了。
瑞斯: ‘砰’地一声?
范斯凯勒:一点儿不错。就像是开香槟酒。。。发出的声音。不过是一种一般的香槟酒。
不是什么陈酒。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比较闷。
瑞斯: 会不会是小手枪的声音,不是开香槟?
范斯凯勒:很可能。尽管你们也知道我对打枪什么的。。。那种声音很不熟悉。
51.
乔德里: 找到了,找到了!太妙了。这真是福星高照啊!哦,对了,没错先生们。
先生们,先生们,这准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啊。
瑞斯: 谢谢,乔德里先生。
乔德里: 别客气。
52.
波洛: 毫无疑问,这是杰基小姐的手枪。
瑞斯: 新式的‘二二袖珍手枪’。四发的。
波洛: 恩。
瑞斯: 打了两发。男用手绢儿。还有血。
波洛: 用大理石烟灰缸好沉到河底。
范斯凯勒:还有我的披肩。
瑞斯: 这是你的吗?
范斯凯勒:当然。我昨晚上在休息室丢的。
瑞斯: 瞧,这准是凶手用它裹着手枪,好让枪声闷一点儿。
范斯凯勒:真不象话,这披肩是我在罗马尼亚。。。卡罗尔王储亲自送给我的。有些人就是不尊重别人的东西!
波洛: 也不尊重别人的珠宝。
范斯凯勒:请问你指得是什么呢,先生?
波洛: 我指得是波斯坦珍珠项链儿。原来是道尔太太的,可是被别人夺去了。
范斯凯勒:夺去了?
波洛: 失踪了,被窃了,偷走了。
范斯凯勒:你干吗用这种常见的、欧洲式的。。。眼光看着我?项链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波洛: 我是个。。。可恨的。。。爱偷听的人,太太,我听说你很羡慕那些珠宝,而且,要豁出老命来把它弄到手。
范斯凯勒:这该死的鲍尔斯!
波洛: 据我看你对珠宝简直是着了迷了,太太。对道尔太太的项链儿垂涎三尺。而且你下决心象弄到手,甚至不惜盗窃、或者谋杀。你不否认吧,太太?我能想象出你昨天 晚上在甲板上。。。等候道尔太太睡觉时的情景。碰巧你看见休息室里有人开枪。等舱里没人的时候,你抓住机会拿走那把枪,到道尔太太的舱里,你知道她丈夫不会在那儿。你打死她,然后从她床边儿的桌子上。。。拿走项链儿。
范斯凯勒:把话收回去!否则我就拼着命来控告你对我恶意中伤。
波洛: 我要更加拼命地在船上搜查那串项链儿。特别是在你住得那间客舱里,太太。祝你下午愉快。
范斯凯勒:你这个臭不可闻的法国小人。
波洛: 比利时小人,太太。
瑞斯: 对这位老太太非得这么粗暴吗?你好像对谁都怀疑一番。
波洛: 都有道理的,上校。老太太就不会杀人啦?项链儿肯定在她手里!问题是,她是不是为珠宝而杀了人。乔德里先生!
乔德里: 祝你顺利。什么事儿?
波洛: 我们马上起航吧。
乔德里: 我已经下命令了。这会儿轮机员正在那里点火升气呢。
瑞斯: 干吗这么急呀?
波洛: 跟你说,我的朋友,我感到有不祥之兆,越早赶到瓦帝哈勒法越好。
瑞斯: 我把这些东西收好。
波洛: 好吧,我们开始搜查那串项链儿吧。
53.
瑞斯:这是水手住的最后一间了。也许项链儿扔河里了。
波洛:别忘了潘宁顿的客舱我们还没有检查过呢。
瑞斯:真的,这就查。
奥特伯恩:喔。。。哈哈哈。。。船又继续航行了。
波洛:你好,太太。
奥特伯恩:跟我一块儿来喝点儿什么?这小伙子不错,他用本地的果子汁给我调制了
别具风味的混合酒。叫‘金色的塞贝克’。这是以古城鳄鱼之神的名字命名的。
波洛:我不喝。谢谢。
瑞斯:我什么东西都尝过了,可就是不尝鳄鱼的鳞。
波洛:瑞斯!
奥特伯恩:对那件惨案你们。。。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波瑞奇先生?
波洛: 一切正常。象常说的那样。
奥特伯恩:噢,这种情杀。。。原始的杀人本能。。。和性的本能密切关联。我非常同情那位半疯的杰基。她那激动的感情、沸腾的拉丁血液使她向夺走她爱人的人复仇。
波洛: 对,是这样。不过,也完全有可能是另有动机的。。。别的什么人。
奥特伯恩:哦,谁?
波洛:你,奥特伯恩太太。
奥特伯恩:你在说些什么呀?
波洛:是啊,你和你女儿都明白,对死者不存在诽谤。现在你用不着去赔偿对方提出的名誉损失了。
奥特伯恩:对,可谁会为这事杀人呢?
波洛: 怎么不会?啊?啊?
奥特伯恩:再来一杯那个金什么的。
波洛: 我说奥特伯恩太太,正是你透过窗口看见了休息室里的一切。正如你所说的。。。半疯的、可怜的杰基向道尔开了枪。后来等人都走光了,你跑进去捡了枪,然后去偷偷地杀了道尔太太。
奥特伯恩:不!我的世界充满了崇高的爱情,绝不是卑鄙的谋杀。你们俩都给我走吧。
波洛: 如果我们打扰了你我们深感不安。
奥特伯恩:哦,生活可真残酷,人必须勇敢地忍受生活的诽谤。哎,伙计,这里面鳄鱼味儿怎么没有了?
54.
瑞斯:可怕的女人。奇怪,怎么没人杀她?
波洛:也许有一天那些公共图书馆的读者会合起伙来雇一名凶手。
55.
波洛:哼,范斯凯勒太太愚蠢到想捉弄我霍克尔波洛。
瑞斯:你没有确凿地证据证明是她偷的。送还项链儿这件事丝毫也不能说明她不是先杀人, 然后再窃取项链儿的。
56.
瑞斯:潘宁顿。
波洛:我们得找着那份儿文件。就是他极力哄骗道尔太太签字的那份儿。这是什么?
瑞斯:波洛。
波洛:啊?
瑞斯:瞧。
波洛:这证明杰基小姐不是唯一携带武器的游客。
瑞斯:打死林纳特的不是这种枪。
波洛:对,当然不是。看哪,看哪看哪。。。真胡闹。你眼睛好,念念。
潘宁顿:你们干什么?
波洛: 检查你的私人文件,先生,就这么回事儿。
潘宁顿:你们什么?!检查别人的东西这也许是巴黎的习惯,可这儿不是巴黎!
波洛: 布鲁塞尔,我是。。。。。。
潘宁顿:(叠)是婆罗洲我也不管。你们没有权力到我舱里来,没有权力!
瑞斯: 我们有权力。轮船公司委托我们在警察到来之前调查这个案件。
潘宁顿:这跟我的文件没有任何关系。
波洛: 恰恰相反。它证实了尽管道尔太太已经结婚,你还企图控制她所有的财产。
潘宁顿:那又怎么?可这并不犯法。
瑞斯: 你们诈骗委托人就是犯法。我们方面不愿意有人触犯法律。
潘宁顿:你们都什么人?
瑞斯: 我代表道尔太太的英国律师,坦率地说我们非常不满意你们那方面管理她事务的方式。
潘宁顿:滚你的。
瑞斯:(叠)你听着!
潘宁顿:她的事务井井有条。
波洛: 但愿真的如此。我看你赶到这儿来是为了让她在这份委托书上签字。你落空了。所以你就到阿蒙寺院去。你到柱子的顶上去。从那儿推下一块大石头,差一点儿把她砸死。
潘宁顿:你按不到我身上。滚出去,我听够了你这些废话!
波洛: 总有一天你不得不从检察官口里听到更多的。。。像我这样的废话。我想这是你的吧?比利时人。
57.
波洛:我们准备吃晚饭吧?‘瑞范’。
瑞斯:啊,你有女人?
波洛:‘法么’是女人,‘瑞范’是我饿了。我得跟那姑娘说句话。我们餐厅里见吧,
上校。请你给我要一个‘雷诺非’。
瑞斯:‘雷诺利’?喔,鳗鱼。
58.
波洛:你怎么样啊,我亲爱的?
杰基:不好,波洛先生。我心里很难过。他妻子死了。
波洛:现在他又能属于你了。
杰基:我盼望他回来,难道不对吗?我还爱他,他现在也更需要我,波洛先生我。。。你
能安排我见见他吗?只要。。。只要五分钟,可以吗?
波洛:有什么不可以呢?只要他也想见,那位大夫又不反对的话。我给你去问问看。
59.
贝斯纳:啊,很好,体温下降了。好吧,波洛先生,我不反对,只要时间不长,不超过五分钟。啊?
波洛:谢谢大夫。杰基小姐。现在可以见他。
杰基:谢谢。
赛蒙:你好,杰基。
杰基:赛蒙。林纳特的事。。。我很难过。
赛蒙:谢谢。
杰基:赛蒙,我没有杀她,我起誓!
赛蒙:你不必说了。我知道。
杰基:原谅我,好吗?
赛蒙:杰基。
杰基:昨儿晚上。。。我都疯了。。。差点儿打死你。
赛蒙:靠那支。。。小小的玩具手枪?
杰基:这腿。。。还。。。还能走路吗?
赛蒙:你别傻了。一到瓦帝哈勒法取出子弹我就完全好了。
贝斯纳:啊,对对,别忘了只给五分钟。啊?
杰基:赛蒙我心里很难过。
赛蒙:我说,你不必挂在心上。
60.
波洛:这是什么?我要的是一盘儿‘雷诺非’。
瑞斯:我们的话怎么说?
波洛:是蘑菇。
瑞斯:对不起,我还当你要鳗鱼呢。这是拿手菜。我给你又要了瓶酒。
波洛:为什么?
瑞斯:昨晚上剩下的那瓶酒倒出来有些发浑。
波洛:发浑?
瑞斯:里面有许多渣子。
波洛:可对那。。。陈年的名葡萄酒来说,沉淀是正常现象。跟我一块儿喝点儿吧?
瑞斯:不了,谢谢。你喝葡萄酒,我喝威士忌。
波洛:你总喝威士忌。。。葡萄酒。。。啊,可真怪啊。一定是的。
潘宁顿:可以吗?
瑞斯:你知道,我是这么看的,每个人都有可能,而且每个人都有原因。真不可思议。
波洛:不可思议。
乔德里:晚上好。
杰基:晚上好。
乔德里:晚上好,太太。请。
61.
塞凡勒:快、快来。快。
瑞斯: 请贝斯纳大夫。
塞凡勒:是,先生。
波洛: 你看这是什么?
瑞斯: 钞票。象是一张一千法郎的。肯定是讹诈。她一定知道打死林纳特凶手的内情。
波洛: 看我们有多傻。哦,我知道了,知道了!今天下午她怎么说的?假如我睡不着觉的话。。。 假如我还在甲板上。。。也许我会看见那个凶手。。。进出道尔太太的客舱。可这些事都发生过,她确实看见凶手了!而且正因为她贪财所以她才死了!
瑞斯: 这对我们有什么用?两个女人谁杀的我们还是不知道。
波洛: 不不不不。。。这话不完全对。要知道你跟我全都弄错了。该知道的我们几乎全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是那些我们认为。。。不可思议的。不可能啊?
贝斯纳:谋杀,谋杀,又是谋杀!是啊,死了不到一个小时,喉管割断了。是把很薄的刀。象这把。
瑞斯: 太有意思了,大夫,你能肯定你的刀没丢吗?
贝斯纳:什么?那么你认为是我。。。路德维西贝斯纳。。。杀了这位可怜的女佣人吗?啊。。。我的天哪。。。下层社会的那些丑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又不是得了神精病,而是。。。兽性发作!
62.
瑞斯: 把尸体抬到冷藏室去。
塞凡勒:是,先生。
瑞斯: 你有底了,我得承认我可是一点儿不明白。
奥特伯恩:贝斯纳大夫把露易斯被杀的事告诉我了,我必须立刻跟你们还有道尔先生谈一谈。
瑞斯: 我是你我就不进去,大夫正发火呢。
奥特伯恩:好心人,这我知道,那个德国人发火拦不住我。跟你说我知道。。。道尔先生,我知道谁杀了露易斯。
赛蒙: 什么?! 你说你知道谁杀了露易斯?
贝斯纳:安静,安静,别大声嚷嚷。还有你奥特伯恩太太我不许你来这儿,我的病人在休息。
奥特伯恩:可我必须来,这太重要了。事儿我都知道,我全告诉你。
贝斯纳:你听好了我可不愿意让人用胳膊撞我。
奥特伯恩:道尔先生,跟你说。。。我!萨莱梅奥特伯恩做到了那些脆弱的男人不敢做的事,我是一个比霍克尔波瑞奇还好的侦探。
赛蒙:奥特伯恩太太,我求你平静下来!你说说全部经过,从头说起。
奥特伯恩:我不愿意当着他的面儿说。
贝斯纳:那你就干脆别说了,啊?你出去出去,这么一来他的体温又升高了。
赛蒙:大夫,不让她把话说完我体温还会升高的。
贝斯纳:(叠)道尔先生。。。。。。
赛蒙:我们正要谈谋杀我妻子的凶手!
贝斯纳:那好吧。只能呆三分钟。三分钟,啊?还有你,说话小点儿声,啊?真是的。
63.
奥特伯恩:讨厌的家伙!
瑞斯:太太,你是说你有证据证明是谁杀害道尔太太的?
奥特伯恩:我当然能证明了。你是不是同意。。。那个杀害露易斯的人。。。也杀害了。。。林纳特道尔?
瑞斯:这很可能。
奥特伯恩:那好。我知道是谁杀死露易斯的,我亲眼看见的。
波洛:请说下去,太太。
奥特伯恩:我当时碰巧在船尾跟一个水手在谈话,他指给我看岸上一个很有趣的情景。
一头水牛跟一头骆驼。。。在一块耕地。
波洛:你当然是朦朦胧胧地看见的喽?
奥特伯恩:是朦朦胧胧的。可我的视力特别好。反正。。。离开他以后。。。当我走到拐角那儿。。。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是从露易斯客舱传出来的。后来我看见门开了,越开越大,我看见那个人是。。。
64.
瑞斯: 是潘宁顿的。
贝斯纳:我听到‘砰‘地一声,又出什么事了?
瑞斯: 奥特伯恩太太被打死了。潘宁顿先生?
潘宁顿:什么?
瑞斯: 这是你的枪吧?
潘宁顿:谁都可能从我舱里拿走枪,都知道那儿枪,我那天就跟你说了,我出国旅行总带着枪。
波洛: 凶杀案应该到此为止了。很不幸我把时间耽误的太久了。我想请大家到休息室谈谈。把案情全揭开来。我看。。。再过。。。半小时吧。
65.
罗萨利:真不能相信,妈妈死了。为什么?
弗格森:他一定发现什么了?
罗萨利:天哪,我可怜的。。。我一直爱她尽管。。。现在她死了。这怎么可能?现在我。。。。。。
弗格森:孤独了。不,不会的。我会照顾你。
罗萨利:吉姆。可怜的妈妈。
弗格森:如果她还活着。。。你摆脱不了她。
66.
波洛:夫人们,小姐们,先生们,该收场了。我霍克尔波洛现在很清楚的知道是谁杀死了
道尔太太、露易斯。。。和奥特伯恩太太。开始我错误地用事先想好的一套进行调查,认为当时准有一个人看见。。。杰基小姐开枪打了赛蒙道尔,而这个人。。。准是在大家
全都离开了休息室以后拿走了枪。他准用这枪打死林纳特,并且还企图陷害。。。杰基小姐。
67.
波洛:我说朋友们,当时你们在座的每个人都是有嫌疑的:杀死她的可能是某个名誉被她
破坏了的人;或者某个家庭被她父亲弄得破产的人;或者某个一心想要盗窃的人;
或者某个对别人继承大笔遗产不满的人;或者某个想要竭尽全力挽救她的母亲免遭
破产的人;啊,或者。。。某个提心吊胆怕暴露他欺骗行为的受委托的人。啊,或者 某个对旅客谁是谁都弄不清的人。
68.
波洛:另外我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出事的那天夜里我睡得很沉,不象我习惯那样儿很惊醒,为什么?因为我的酒被某个。。。不愿意我那天晚上露面的人放了。。。麻醉药。这事太容易办到了,那些不封口的酒瓶整天放在餐厅里。你,我的上校,你把剩下的酒退回去的时候,用你的话说酒发浑了。而这件事本身清楚地表明它处于某个人的预谋。这就是说在昨天,七点半开晚饭之前,犯罪的计划就早已经商量妥了。于是我开始回想最初使我困惑不解的是,既然意图是要把杰基小姐牵连进去,为什么不把枪留在道尔太太的客舱?后来我明白了,凶手不留下这支枪,是因为那个男的。。。或者女的。。。非拿走不可,没别的办法。
69.
波洛: 另外还有。。。贝斯纳大夫,你验过道尔太太的尸体?
贝斯纳:对。
波洛: 你总记得在伤口的周围有烧焦的痕迹,换句话说这是贴进她的头部开得枪?
贝斯纳:一点不错。
波洛: 不过,当我们从尼罗河里找到枪的时候,枪是用着缎子披肩包着的,很明显,
枪是包着几层缎子打的,大概这样做是为了让枪声发闷。
70.
波洛:贝斯纳大夫,如果打枪的时候。。。包着披肩,道尔太太的太阳穴那儿就不会
有焦痕。换句话说打死道尔太太的那一枪不可能穿过披肩,也许是另一枪?
就是杰基打赛蒙道尔的那一枪?
(赛蒙:杰基!)
波洛:可是不对,我们有人亲眼目睹不是这样。所以,一定打过第三枪。对这一枪
我们一无所知。可是。。。这枪里只少了。。。两发子弹。
71.
波洛:另一个奇特的情况。。。发生在道尔太太的客舱里。我在那儿找到两瓶指甲油,
一瓶标明是玫瑰色,不过瓶里剩下的几滴不是粉红的,而是鲜红的。并且
代替了指甲油香味儿的是醋味儿。朋友们,是红墨水,它跟我们找到的这块
手帕。。。形成了。。。必然的联系。它跟手枪一起包在披肩里,虽然墨水很容易
泡掉,但总要留下。。。一点儿痕迹。
72.
波洛:接着又出了一件事,使案情完全明朗化。露易斯又被杀死了,因为她企图对那个
凶手进行讹诈。我们这么说不仅仅是由于死者手指头上捏着一块。。。从一张
一千法郎上撕下来的碎片儿,更由于在今天早上她说话时用的那种古怪的字眼儿。
(露易斯:假如我。。。睡不着觉。假如。。。假如我在甲板上。。。。。。 )
波洛:(叠)当然,假如我睡不着觉,假如我在甲板上,也许我会看见那个凶手进出我
太太的客舱。她这些话究竟说明什么?她说这些话究竟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73.
瑞斯:她要在甲板上。。。她就会看见凶手。
波洛:对,可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上校很抱歉,她为什么对我们说着这话?
瑞斯:是暗示?
波洛:当然是暗示。可干吗要暗示我们?她知道凶手是谁,她可以有两种做法,
可以告诉我们,也可以不露声色以后去找那个有关的人要钱。可这两种
做法她都没采用,她用了虚拟的说法儿,‘假如我在。。。。。。‘。
这只能说明她的确是在暗示,可她是在。。。暗示凶手。换句话说,凶手当时也在场。
瑞斯:可除去你跟我,另外只有一个人在场。
波洛:一点儿不错,是赛蒙道尔。
74.
赛蒙: 什么?
鲍尔斯:怎么?
波洛: 是的,当时大夫一直在你身边儿,露易斯不得不说,可又没别的机会。
赛蒙: 简直太荒唐了。
波洛: (叠)荒唐?我不认为我荒唐。你的回答我记得很清楚,并没有人怀疑你,我会
照顾你,是吗?对,这也正是她想要得到的许诺。她得到了。
赛蒙: 波洛先生,这次你可真是出丑了,没错。我是说有很多人证明我不可能杀林纳特。
波洛: 知道有,可你是杀了她,露易斯当时看见了。
75.
贝斯纳:简直胡扯,道尔先生的腿骨折了不可能在船上走动。我告诉你,我贝斯纳
大夫愿意到任何法庭上去作证。
波洛: 既然这样我就不得不说你的证明不着边际。
贝斯纳:不着边际?
波洛: 毫无价值。
贝斯纳:毫无价值?哈哈,我?我曾经为本世纪心理上最错综复杂的某些案子作过证。
但凭我作证就使施特隆姆。。。。。。
波洛: 施特隆姆。
贝斯纳:德雷斯顿案件的那个凶手免除了死刑。哈哈,还有件案子。。。。。。
波洛:(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现在我只能说你的证明不着边际,因为你去护理道尔
先生是在枪击五分钟之后。
贝斯纳:可我告诉你在那五分钟里他不可能走动。
波洛: 如果打中了我同意,可打中没有?
76.
波洛:回想一下当时看到的真实情况。罗萨利小姐看见杰基开了枪,看见道尔倒在地板上,然后她转身去找人,就碰上了闻声而来的弗格森先生。而弗格森看见的是道尔拿着块染红的手帕捂腿,他理所当然的断定道尔被打中了,然而这种断定是错的,子弹没有打中道尔,打到别处去了,以后怎么样呢?道尔坚持要把杰基送回她的客舱,还得有人陪着她。
77.
波洛:于是杰基就被罗萨利小姐和弗格森先生送回了客舱。接着罗萨利小姐去找鲍尔斯小姐。因而所有一切活动都集中在船的右舷。
78.
波洛:道尔只需要两分钟,他脱了鞋从沙发底下捡起枪,那是杰基有意扔在那儿的,为的是不让别人注意。他沿着船的左舷飞快跑去,走进他妻子的客舱。
79.
波洛:接着,他取出早就藏好了的范斯凯勒太太的披肩,把手枪裹在里面,这样既捂住了声音,又不会留下焦痕, 这时,他朝自己的腿上打了一枪。
80.
波洛:接着取出一个弹壳儿。。。把它扔了,又装进一颗子弹,这样枪即使被发现,也表明只打了两发子弹。
81.
波洛:然后他用披肩包上枪,还塞进那块染上红墨水的手帕和一只大理石的烟灰缸,好让它沉到河底。他把整包东西从窗口扔进尼罗河。这时候他躺下来,用一块干净的手帕捂着腿。这一次是真的疼极了。
82.
波洛:太离奇了,是不是?
瑞斯:这不可能。我简直不敢相信。
赛蒙:当然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波洛:怎么不可能呢?你说你听到轻轻地跑步声,可是谁又有必要这样跑步呢?
瑞斯:我懂了,可这些事是刹那间做的。
波洛:归根结底,上校,不是刹那间做的,是精心策划的。!
瑞斯:是道尔?
波洛:不是道尔,他不过演个角色,这是他的那个同谋。。。杰基小姐一手策划的。
83.
杰基:你一定是疯了?
波洛:不,我没疯。这是事实。谁证明道尔不可能作案?是你,你打得那一枪。又是
谁证明你不可能作案呢?是道尔。当时他坚持要人整夜的看护你。
杰基:这不是真的,不是的!
波洛:这是真的,何必要抵赖呢。你跟道尔本来是情人,现在仍然是情人。你们计划让
赛蒙杀死他妻子继承那笔财产,以便今后有一天跟旧情人结婚。想得倒是相当聪明。
你折磨道尔太太,赛蒙呢,假装发脾气,你挑选罗萨利小姐。。。作为见证人,
这一切都是为了枪击和夸张的歇斯底里做铺垫。只有一件你确实冒险了,赛蒙腿上的伤很有可能使他变成残废, 啊,还有。。。对不起。。。还有。。。还有件蠢事,那就是。。。把‘J‘写在客舱的墙上,这样故弄玄虚只能起到一个作用,就是把你解脱了。这种事谁愿意做呢?除非是。。。你的同谋者。 但是。。。这计划开始出毛病了,不是吗?
84.
波洛: 露易斯没有去睡,她看见道尔跑进他妻子的客舱。听到枪声,又看见他回到休息室。 露易斯想贪心地敲一笔钱作为保持沉默的代价,正因为这样送了自己的命。
贝斯纳:道尔先生不可能杀露易斯,因为他不能走动,我可以发誓!
波洛: 你说对了。她是被杰基小姐杀的。
85.
杰基:啊,不!
波洛:是的。恐怕毫无疑问。就在晚饭之前杰基要求见道尔先生,我太傻了,我同意了她。让他们见了面。一个显得很内疚很激动的样子,另一个呢,安慰她。然而我敢肯定我们一走他们口气就变了。
86.
(杰基:一切顺利,亲爱的,就要成功了。
赛蒙:糟糕的是。。。露易斯知道了,她看见我了。她想讹诈我们。
杰基:得封住她的嘴。
赛蒙:给她钱吧?
杰基:给她一辈子。
赛蒙:杰基,这行吗?
杰基:给我一点儿钱。
赛蒙:干吗?
杰基:她不是要钱吗,让她不防备。钱在哪儿?
赛蒙:我衣服里,在衣柜里。我爱你。
杰基:我知道。我们没疯吧?
赛蒙:不知道,只好干到底了。杰基!
杰基:祝我成功吧。)
87.
波洛:不幸的是她在慌忙之中留下了那一千法郎的一块碎片。。。捏在死者的手里。可更
不幸的是。。。她一出客舱就被奥特伯恩太太看见了。当时她没有察觉到,就回到
贝斯纳大夫的客舱放回了手术刀。然后她换了身衣服,神色惊慌、气急败坏地赶
到了饭厅。至于奥特伯恩太太当她从贝斯纳大夫那儿听说,露易斯被杀害了,她
突然意识到她实际上看到的是凶手正离开犯罪现场。
88.
(赛蒙:什么你知道谁杀了露易斯?!
贝斯纳:安静,安静,别大声嚷嚷! )
波洛:当时我就感到奇怪,道尔为什么对奥特伯恩太太那样大声喊叫?现在我全明白了。
他这样做是为了警告隔壁的杰基。
89.
(赛蒙:奥特伯恩太太我求你平静下来,你说说全部经过,从头说起。
奥特伯恩:我不愿意当着他的面儿说。)
波洛:他干吗要她把全部情况从头说起呢?显然是给杰基采取行动的时间。杰基像闪电
一样地行动了。
90.
波洛:杰基吹嘘过她父亲把她教成了个神枪手。她的吹嘘可一点不假。她扔掉了枪,
跑进隔壁自己的客舱,这非常冒险,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91.
波洛:朋友们,我说完了。
赛蒙:祝贺你,波洛先生,这个极为有趣的推论。
波洛:哈哈,这不仅是推论,不幸地是,这是事实。
赛蒙:那么第一发子弹哪儿去了?杰基打我的那发?
波洛:是啊,你问得好。看见这桌子吗?上面有一个枪眼儿, 就在这儿,你当然有时间
处理那颗子弹啦,而且。。。扔进尼罗河。
赛蒙:简直胡扯。
波洛:不,不是胡扯,别忘了我们有证据证实杰基小姐的枪打过三发。
杰基:就算是,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两发是赛蒙打的。
赛蒙:说的对。你没有证据。你什么证据也没有。
瑞斯:会有证据的,别担心,你不能逍遥法外。
赛蒙:不吗?没证据陪审团不会相信。你打算从哪儿找证据?林纳特哪儿?
波洛:啊,不,不是林纳特,从你那儿。
赛蒙:什么意思?
杰基:他是诈你,赛蒙。
波洛:这完全不是诈你。有一种简单的试验。。。现在任何法庭都承认它可以作为
真凭实据,叫做印模试验。
赛蒙:印模试验?
波洛:对,印模。你开枪的时候火药的微小粒子就会嵌在皮肤上,现在只要用一层
薄薄地蜡就能取下来。这就是印模试验。
92.
波洛:噢,上校你来进行这试验?
瑞斯:听候吩咐。
波洛:我想你当然愿意接受这个试验了。一点儿不痛苦,就是有点儿。。。热乎乎的。
93.
赛蒙:杰基。我们?
杰基:我们怎么办?没办法,完了。别怪我,先生,你别怪我了。你是有一点儿怪我,是吗?
波洛:是的。
杰基:你也别过分地指责赛蒙。他一直很穷,是林纳特的财产把他给迷惑住了。赛蒙,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赛蒙:像小说那样儿,我娶了林纳特,她死了,会留给我一切。
杰基:这时候我看出他有这个念头,我怕极了,知道他会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来,
甚至。。。想把毒蛇放到林纳特床上。
波洛:你却把毒蛇放在了别的地方,小姐。
杰基:幸亏没咬死你,先生。
波洛:嚯嚯。。。
杰基:真的。所以。。。你看。。。我不得不帮助他,他总是要我帮助的。
赛蒙:杰基我爱你。
杰基:我爱你。站住!波洛先生。
波洛:太惨了。
94.
瑞斯:你这案破得真高明,波洛。你知道我当时不可能做这个印模试验。我没有蜡。
波洛:你真老实,我的上校,你可真老实。
95.
范斯凯勒:再见了波洛先生。恐怕我得等到下次再听你讲你的那些案子了。
波洛: 多遗憾哪,太太,我本想把我最近在东方快车上非凡的经历详细地告诉你。
范斯凯勒:走吧,鲍尔斯,该走了,这个地方快要像个。。。像个殡仪馆了。
鲍尔斯: 天哪,没多久你也该去那儿了。你这个老顽固。
范斯凯勒:好大脾气,鲍尔斯,你需要去散散心、避避暑,刚才我正在那儿想,到戈壁滩去玩玩儿。
96.
罗萨利:波洛先生,我愿意让你第一个知道,我们刚刚订了婚。
波洛: 哦。。。恭喜你了,小姐。先生。。。。。。
瑞斯: 恭喜你了,祝你幸福。
弗格森:谢谢。再见了波洛先生。
波洛: 再见。
弗格森:再见。
瑞斯: 祝你幸福。
波洛: 亲爱的,有句忠告,象美国人常常说的‘悠着点儿‘
罗萨利:好吧。
97.
瑞斯:你在想什么?
波洛:我在想莫利哀。(法文)。。。。。。
瑞斯:希望你说听得懂的语言。
波洛:女人最大的心愿。。。是叫人爱她。
英国埃米影片公司出品 彩色遮幅式故事片
上海电影译制厂译制 (1979/7月 全国公映)
翻译:上海电影译制厂英语翻译小组集体翻译
译制导演:卫禹平 伍经纬
波洛:毕克
雷斯上校:邱岳峰 林内特:李梓
赛蒙•道尔:乔榛 杰基:刘广宁
路易丝:丁建华 奥特勃恩太太:苏秀
范•斯库勒太太:赵慎之 安德鲁•潘宁顿:胡庆汉
罗莎莉:程晓桦 鲍尔斯:潘我源
弗格森:童自荣 贝斯那:于鼎
乔德里(翁振新) 塞凡勒(杨成纯)
同事(戴学庐) 巴恩斯特伯尔(于鼎)
工人甲(严崇德) 工人乙(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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