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贴子最后由粉贝壳在 2003/12/01 07:43pm 第 1 次编辑]
嘉宾:上海电影译制厂 乔榛 李梓 丁建华 导语: 欢迎收看我们的节目!为外国的电影电视剧配音的人被称为是为外国人说中国话的艺术家们,在中国电影界这样的人有很多,比如说邱岳峰、毕克、尚华、乔榛、李梓、丁建华、童自荣等等。那么这些人全都是上海电影译制厂的人,这个地方就是上制厂的混音棚,那么通过这个台子配音演员的声音就可以传到屏幕上,最后合成翻译过来的电影。对于那些老的配音演员的熟悉的名字,很多观众会说我们是听着他的声音长大的,在我们今天的节目开始之前,让我们先来回味一下这些片子,这些存留在我们记忆当中非常亲切而熟悉的老的译制片,在这个地方和这些硕果仅存的艺术家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就是有人提出来,他们更愿意看没有配过音的国外电影。现在我们要专访的是上海电影译制厂的厂长乔榛和他的老搭档李梓、丁建华。 采访内容: 主持人:三位配音艺术家回到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的生活当中,也一定非常喜欢看没有配过音的国外的大片儿,是不是? 乔:我觉得看字幕片非常的累,而且那个字幕,很多字幕应该说有黑白明显性的错误,甚至让人看不懂。你看字幕好,还有一个问题,你看字幕好,还是看形象看银幕,看屏幕上人物的行为?你看了字幕就感觉不出这个演员的神情;你看了神情,你看不懂他的内容,说话的内容,这个是非常累的,所以更增加了我们译制片的需要。 主持人:可能也有观众会说这三位艺术家确实他们已经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人,他们可能老了,他们不会去看这种原版的国外大片儿? 丁:但是我们有女儿,有儿子,我们有后代,后代还有同学,你懂英语、你懂法语吗?我懂两国语言。你懂日语吗? 主持人:但是他在看这个原声电影的时候,或者原汁原味的电影的时候,他们会说我能够欣赏到他的声音,能欣赏到他的呼吸,而不是乔榛的呼吸,丁建华的呼吸,我要听他们原来的呼吸声。 丁:我觉得无可指责,而且我觉得是新气象,新时代的一种新气象,但是因为电影观众是各种各样的,而且有不愿意听原文的观众,你比方说我们厂里配的那个印度片,我们配的时候就说,唉呀,这种片子进它干嘛?闹闹轰轰的,也说明不了什么,多难看。但是印度片挣钱,为什么?广大农村都爱看印度片,农村里的农民,咱们国家是一个占有多少农民的国家,所以它这个16毫米皮包机,那个生意好得啊,就是那个印度片他就制作成这样一个规式,一个样式,然后就在16毫米皮包机上,在农村里的院落里头、打谷场上那个场地上放,坐满了农民,钱很便宜,或者一块钱一张票,两块钱一张票,农民认为,唉呀,印度片最好看了,所以他是各种各样的观众,所以爱看外国片,不要看译制片的,那他就是对译制片没有需要,但译制片有需要的,他还是愿意听我们的声音。 主持人:原汁原味地来欣赏国外的电影,有什么不好? 丁:好,我认为我完全能够接受,我也能理解,包括我的女儿也爱看原声片。 主持人:您怎么说服她呢? 乔:应该说这是一种可喜的现象。 主持人:您不需要说服她? 乔:各个有各个层次不同的需求啊,是不是?因为确实,你说现在我们这个社会上面,有那么多喜欢看原片的,听原汁原味的,这是好事,但是从译制片存在的意义来说。。。。。 丁:它还有很多的人喜欢看。 乔:那么多的观众。 丁:对,包括乔榛自己。 乔:对,包括我自己。 主持人:您看到原版的电影就换台,看到译制片就停下来? 丁:看原版电影我是在什么情况下,我对这个故事非常熟悉了,然后再看原版,哎,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个感觉。再说看译制片你必须得配得好,你要是剧本翻译得不好,配得不好,那确实很倒胃口,再好的片子我也不要看,我也愿意去看原版。有的时候住在宾馆里可以看很多外国电视台的一些节目,唉呀,我在那个杂志上,国际电影动态上看到过这个片子,谁谁谁演的,我也冲着这个明星,冲着我喜欢的艺术家,或者冲着这个电影的故事,我看一把原版,这倒也挺过瘾的。 主持人:你们是否觉得现在观众他对你们所创造的这种艺术,还有需求吗?或者还有这个意识吗?知道这是个艺术,我要去欣赏它,还有这个需求吗? 乔:有需求,很多人跟我说,我们看到很多译制片,觉得它很平,这个男生就是这个男生,不是根据每个角色的色彩去区别的。 主持人: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是译制片,他就有这样的需求? 丁:有一次在北京机场,刘维维歌唱家,他就看到我。因为李梓老师年纪大了嘛,就由我一直跟乔榛上台朗诵,就是配那个当兵的,就是配音片断。当时刘维维见到我以后,他就说“当兵的”,他跟我很熟,并不是说叫不出我的名字,可是他管我叫当兵的,其实在叫这个当兵的同时,说实在的,我就想起了这个角色,也想起了李梓老师当时是怎么说(配)那个当兵的,因为我在表演这个片断的时候,我脑子里出现的就是她的声音,不是西班牙语,而是出现了李梓老师说的中文。所以他叫我当兵的时候,我真的,我心里头特别高兴,比他叫我丁建华老师、丁大姐,各种各样的称呼,更让我激动,所以我就,平常一直管他叫刘维维,那次我就“维维”的叫,我说我太高兴了,就是在机场。 乔:因为他尊重这个形象,尊重这个声音。 丁:对,所以我觉得现在一定还有很多人,如果他喜欢译制片,他一定是对我们的这个译制片,他肯定会有以前的热情,今后他想期待着我们出更多有声有色的角色,他会有期待。 主持人:他们还是懂得这是艺术品的,还是有需求的。 乔:对。 主持人:我们还记得《廊桥遗梦》那个电影,女主人公落泪的场面,您在配音的时候,哭了三次,是吗? 丁:反正她哭我也哭,完了哭得比她厉害,我就经常的要配完了一遍以后,我就哭着跟导演说,让我再来一遍,他说为什么?我说这是我的哭,不是角色的哭,我就觉得那个角色的哭,有很多场戏催人泪下、沁人心扉,可是她自己并不是那样哭出声音来的。我当时配到那个地方,我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来同情她了,所以那时候哭得,那时候好像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就是那种感觉,但是哭完了以后,反过来听的时候,我就经常含着眼泪跟导演说,我要再来一遍,这不是她的哭,是我的哭,然后甚至于来了几遍,还是控制不住,然后我就跟导演提出来,能不能让我歇会儿,他说为什么?我说让我歇一会儿,我把这个思绪捋顺一下,这一条线路捋顺一下,我再调整调整自己。这不能去同情别人,而是要站在人家那个角度,你说我哭出声了,他们那些隔壁邻居会说,哎,这个女干吗这么哭啊,噢,那个男的要走了。我说她心里暗暗的肯定要,她要暗示自己,不能让别人知道,即便别人听不见她的哭,她也要克制自己,不能让别人听见,这是她的一种心理状态,所以他(导演)说,好好好,哎哟,我看你哭那么累,我真心疼你了,我说不累,完了坐在那儿,本来说给我五分钟,三分钟以后,我说行了行了,赶快,赶快,趁我冷静的时候赶快,好像有点儿一惊一乍的感觉,其实我这个人的个性就是来得容易,去得快,这个时候希望自己能够摆脱一点儿这个情节对自己的一种感染,摆脱掉,完了站上去以后,非常冷静地很理性地来思考这个角色,思考完了以后,站在那个地方,一气呵成,就成功了。虽然观众在看这个译制片的时候,他不会去(了解),他不可能知道你录了多少遍,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可是我觉得我,说大点儿是我的责任,说小点儿,我就觉得既然让我配了,我不能对不起这个角色。 主持人:现在这个配音行业里这个品牌意识是不是非常得少,就几乎没有吧? 李:的确是,就是我们配好的一部片子,就觉得我们在艺术良心上好像就有所交待了,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大概50年代的时候,配男孩儿,我觉得也有难度,就和当时弄堂里那些孩子还踢球的时候,参与他们,跟他们一块儿踢球,故意地踢出一些矛盾的问题,你输了,你违规了,我硬说他没违规。 主持人:您当时想干什么呢? 丁:找到男孩儿的感觉。 李:男孩儿的语调、语气、发声的方法,跟一般的女孩儿绝对不一样,我必须得找着点儿,所以我故意提出一些个问题,制造一些矛盾,跟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结果那些孩子们。。。。 主持人:在争吵的时候,您是在听他们发音。 李:我跟他们一块儿争,一块儿吵。比方这个球犯规了,我就说没犯规,引着他们说话,我跟他们争,这必然引起争论了,我就争论,从中我的确就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孩子的发音发声,他没有什么思考的,脱口而出的。电影中主人公给他爸爸,念给他爸爸一封信嘛:“亲爱的卡尔,我来这儿已经三天了,老头还没把我撵出去,可能不让我见他,我知道,老躲着他。”我们一生配了这么多戏,的确在这里头就觉得看到今天这样的一种形势,心里就有点儿很不忍心。今天却是这样一个状况,看到今天配的片子,看到电视里放的片子尽追求好的声音,美妙的声音,女的一出来,不管年龄,不管她的身份,不管她的什么什么的,就是声音怎么就像年轻的时候,一个老太太出来以后,声音也弄得那么美。 主持人:(那些配音演员)对配音这个工作理解得太肤浅了? 李:对。 丁:我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去理解,不去懂它。 主持人:就是干活? 丁:嗯,就是干活。 主持人:挣钱。 乔:所以管配音演员叫棚虫,就是老呆在棚里的棚虫,所以我们听了这个话以后,虽然不是说我们,我们也不能去对号入座,非说自己是棚虫,可是听了这个话以后,我就怎么觉得,唉呀,这把我们配音事业给亵渎了。 李:现在有些正规的电视台什么的,也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配一部片子起码要,像我们那时候最快的也就是个把礼拜,现在有一次让我去那儿配了,结果我也没有看到原片,结果片子也不看,当时就像你说的,给个纸条,给个纸条就说那几句话,后来我说,那这倒挺快的,是啊,早九点,晚九点,早晨九点去,晚上九点这部片子就完了,叫早九点晚九点,一部片子就结束了。 乔: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就是她刚才说的这样一个配音演员,他跟我说了,乔老师,说实话,我们心里面觉得,感觉到很不是滋味,我们干这个啊,这纯粹是为了钱,我配这个人物,这个人物究竟是什么性格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自己都不明白,人物关系他也不知道,所以觉得就挺可笑的。 主持人:他自己都觉得挺可笑? 乔:对。 结束语: 主持人:在明天的节目当中,我们将继续为您做出专访,明天的问题是。面对市场的挑战和众多的质疑,配音艺术家们将会怎样坚持下去,靠什么来保持自己的信心呢? 转自央视国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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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布于:2003-12-02 19:42
[转帖]为什么要看配过音的电影(中,下)
(下)采访内容: 主持人:你们是否打算说服或者改变很多人的态度?他们认为配音艺术这个行当如果消失了,也是非常正常的,因为时代在变化? 乔:我们想用我们的实际,用我们的艺术实践来说服他们,要说我们再宣传真正的译制片应该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好,我们再多说也没用,我觉得还是我们用我们的实际行动,一个保持我们的质量,提高我们的质量,来证明译制片是这样的有魅力,这样的有深远的意义。 主持人:比如说有的观众坐在三位面前,他会说我闭上眼睛都知道这是谁的声音,这是谁的声音,这是谁的声音,对你们太熟悉了,所以他就会有一个判断,不管你们有多么好的创造性,多么好的艺术性和专业性,但是你们就是你们,这是事实,不可更改的,所以他说这是不可更改的千人一面,很多人他看这个外国电影,他需要一种新鲜感。 乔:也可能有些角色呀,比较雷同。 丁:但是看着看着,他熟悉你的声音,你的音色是不可改变的,这就是你的声音,不可能做出另外一个声音,像配卡通片一样的,那个声音就听不出来了,但是看着看着我忘记了配音演员的存在。 主持人:你们有这个本事? 丁:有,这就是一种境界,但是有的时候能力有限,可能有一些角色还是有雷同,这个就是说我可以改,我可以通过我的努力,有些角色我觉得我又吸取教训了,像这样的角色雷同,他又有一些不同的地方,那么我这个不同的地方好像演员都是有局限性的,包括我们的声音,你再努力,局限性这个东西你打不破,那么我以后类似于这样的角色,我就不接了。 主持人:假如有的观众他说,哎,我看到一个贵妇人的样子,我看到一个农村妇女的样子,我又看到了一个女孩儿的样子,我又看到了一个超市服务员的样子,女运动员的样子等等,大家都是丁建华的声音,我怎么能受得了,这就是千人一面,你怎么回答他呢? 丁:我觉得在我们的创作过程中,我们最起码对自己的要求是不能让它千人一面的,因为我们自己的声音,还要经过录音师的有的时候美化,有的时候丑化,自己在自己的本身的声音上会有一些区别,再说,你说一个超市的服务员跟一个宫廷里的公主,我觉得这个怎么得,你也不能把她配成一样的。 乔:我们确实也觉得,也由衷的觉得,我们每个人需要增加我们各自本身的、各方面的素质,或者是知识面也好,其它的各方面的素质,所以我们也有这个打算,我们要请很多专家来给我们讲课。 主持人:但是我们知道你们上译厂这种主力的配音人员应该只有17个人,17个人怎么来应付这么庞大的一个市场,那么多的外国影片,这么多年来成百上千的,甚至更多的角色,17个人要避免千人一面,是不是一个完成不了的任务呢? 丁:完成得了,就是面对这个市场,大家都要想办法,以前最辉煌的时候,我们有29个配音人员,就是老李什么的都还,我们在最早的时候。那时候也有一个叫“三剑客”的说法,就是说男的“三剑客”是邱岳峰、毕克、乔榛,女的“三剑客”是李梓、刘广宁、丁建华,我们也有主打的队伍,因为不可能生旦净末丑大家都根据自己的条件来安排角色,不可能说28个配音人员轮着,今天你配主角,明天他配,这是不可能的,它有一个全盘的搭配,那么当时有这样的三(剑客之说)。 主持人:有行当之分? 丁:嗯,有行当之分,现在因为演员少了,退休的退休,离休的离休,年纪大的,有的真是配戏觉得非常累的。 主持人:你们的信心从哪儿来呢? 丁:我们的信心就是我们要吸收新的年轻的演员,但是我们也有一个政策的问题,我们要打报告,这一个报告上去,也许五年才批准你招四个演员,那你就得等待,那么在这个等待的过程当中,我们就结识了一个庞大的业余配音演员的队伍,现在我们有三十个业余配音演员,就是属于我们的外围演员。 主持人:年龄对于你们来说是不是,已经是很大的一个障碍? 乔:不同程度的。 丁:我没觉得自己老。 李:你说我们年龄是? 丁:我没觉得我的年龄是障碍。 李:是在译制这个工作上,还是受到什么影响? 主持人:在译制工作上? 丁:年纪大了可以配老太婆,对吧? 李:年纪大了,相对地讲,你可以配年龄大一点儿的,但是这个声音的掌握,声音的运用的话,这个是可以掌握的,可以这么说。 主持人:您现在配一个少年,还没有问题? 李:要男孩儿,大一点儿的男孩儿,十几岁。 主持人:男孩儿还没问题? 李:没问题。 主持人:能给我们试一下吗? 李:就这样:“小兔,这信我念给你听:亲爱的卡儿,我来这儿已经三天了,老头还没把我撵出去,可能不让我见他,我知道,老躲着他,史兰太太说,你得耐心地等,可是真难熬,反正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做个侦探,你知道这会儿我可真想你啊,爱你的海因切。”就是说声音的运用上,就是它的部位可以往前点儿,往后点儿。 丁:还有的结合语气。 乔:就是抓住这个语气。 主持人:您配一个老太太,应该也没问题? 丁: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就配过《行将就木》的老太太。 李:她的音色是可以的。 丁:我配李梓老师的妈妈。 乔:妈妈就是她配的。 丁:我那时候刚进厂。 李:刚进厂没多久。 丁:刚进厂,没多久。 李:对。 丁:(配音)什么大眼睛,黑头发,可是因为。。。。。。 李:有点儿哑息息的那种。 丁:那种哑息息的,影片主人公完了还一直咳嗽,到最后就死于咳嗽嘛,就可能是肺不好,当时我就23岁。 主持人:关于译制片有很多人不喜欢,有一个传说,是因为译制片,国外的这些大片他们的制作非常精良,数码的音像,非常好的效果,但是经过你们配制之后,这个全部都耗损了,听不到了,为什么要让你们去配音呢? 乔:观众不了解这个情况,我们译制就是译制,对白只是一部分,而这个音效方面完全是原来的。 主持人:不受影响? 乔:不受影响。 丁:原来买进的素材就有不同的声道。 乔:要买进一个素材,除了对白的声音之外,其它一切音像全部在另外一条带子上,所以说我们进混录、合成啊,就是把我们译制好的这个对白进那个音效合成混在一起。 主持人:这种担心是谣传? 乔:不准确。 丁:是不了解,不了解,他就想当然了。 乔:当然,这还得影院的条件,是不是?因为我们影院如果这个条件好,能够体现出那种各种方位的(音效)。 丁:它也是整体的体现,也不是说你的对白不好,那个音响也不好,它这个都是一个整体的、混合以后的体现。 主持人:现在给一部片子配音,比如是一百多分钟的吧,报酬多少钱? 乔:我们从头到尾,整个译制过程,整个创作的过程,我们拿到厂里的就是五万多块钱。 主持人:对于你们配音员来说呢? 乔:那就更少了。 丁:几百块钱。 乔:一个主角就是400块钱,一个导演就是600块钱。 主持人:那要是一个配角呢?像一个小儿童讲几句呢? 乔:群众演员就是几十块,一个次要角色就是100多,但是即使这样,我们这个集体还是非常热情的。 丁:这是另外一个问题,反正收入就是这么多。片子多一点儿嘛一个月的酬金可能,要配三部主要角色你才能拿到1200元。但是一般是绝对不可能配得到的。 主持人:按照现在的配音市场的发展趋势,假如说可以配制的片子越来越少,那么你们这些配音艺术家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前途、前景呢? 丁:我想我们冲劲挺大的,我们要想办法。 乔:要拓展我们的业务。 丁:乔厂长一直在动这个脑子。 乔:就是说一个首先我们坚持住这一块阵地,我们觉得这个事业是太可贵了,一个事业不能让它就此败落下去,这是一个,之所以现在我们支撑着,说实话,现在我们,要是光是配外国影片,译制外国电影的话,那我们是亏的。 李:维持不了。 乔:维持不了,但是同时,我们觉得这一棵树上吊死不行,还得拓展我的业务道路,因为我们觉得我们有这个好的、有利的一面,有我们软件优势,所以我们在这方面拓展我们的业务范围。 主持人:中国的电影配音事业有50多年了,从建国以来到现在,可能配音艺术家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对你们挑战最大的来自于什么呢? 乔:当然经济效益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因为刚才说了,就是我们搞得再多还是亏,但是我们现在感觉很忧郁的就是这支队伍,这支队伍,我们从老李他们这一辈子下来,当初最兴旺的时候29位,但是现在逐渐逐渐行当不行了,我们离退休的同志就慢慢慢慢离开这个队伍了,有的故去了,也有的走别的路了,就剩下我们17个,现在17个,在这一年前啊,我们还要少,只有十二三个,这支队伍你说行当缺到这个程度,所以我们非常着急,也有很多观众对我们说,唉呀,你们怎么,我们就感觉你后继无人。 主持人:你们现在最需要什么呢? 丁:最需要钱。 乔:对,一个经济上,另外一个,需要社会上对我们的理解。 丁:人。 李:我看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片源,过去最多一年得有60部左右,现在20部有吗? 丁:有的时候20几部,有的时候这个数还不到。 李:过去最高的是60部,现在20部都不到,就吃不饱的状态。 主持人:为了你们自己的这块阵地,你们会一直坚持到底? 乔:对,那是绝对的,因为说实话,老一辈的也好,我们这一辈的也好,都把它视为自己的生命。 结束语: 配过音的电影到底看还是不看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在节目的最后我们特意准备了两个片段,如果您看完之后,有了自己的答应,可以告诉给那些配音艺术家们,我们相信他们会非常欢迎这种交流。这里是上海译制厂的混音间,再次感谢你收看我们的节目,下次再见。 转自央视国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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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布于:2003-12-02 22:20
[转帖]为什么要看配过音的电影(中,下)
下面引用由巴桥在 2003/12/01 08:58pm 发表的内容:同意!问题是怎么去解开这个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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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03-12-04 11:36
[转帖]为什么要看配过音的电影(中,下)
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能成为配音演员就好了,一定要为中国的配音事业尽一份力!就算清贫一生也无怨无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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