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贴子最后由萨哈拉在 2004/03/03 08:49am 第 1 次编辑]
我的朋友葛晴 (一) 我喜欢坐公共汽车,近乎病态的喜欢,有段时间,看见公车经过车站,我就会毫不犹豫的上去,坐在车窗旁边,任思绪随风飘扬,葛晴的影子便会立刻闪现,她的点滴片断,只言片语,她的笑颜,她的眼泪,她说话时的神情,甚至她吃饭的样子,那么真切的,仿佛就在眼前……我很想她. (二) 十三岁的时候,葛晴跟她的姨妈来到这里,也就是1994年,当时,这里一切都平常得厉害,但葛晴一家迁来的时候,却是此地最美的季节,每天早晨,她给鸟的鸣声叫醒,沿着伸向河边悠长的小路,不时仰视树叶间泻落的阳光跟着脚步一闪一闪. "母亲早死了,那时我才九岁",葛晴和我并肩,沿着小路向前走, "是这里的问题",她指指自己的脑袋, 我没说话,她继续说:"可能觉得想死,就死了吧,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残酷?"她问我,我做了个好像是认同的表情,依然没说话. 她说:"很难向你开口说这事,不知为什么,总之就是难以启齿." 后来,葛晴没有继续说,她望着树叶,眼睛由于阳光的刺激而眯成了一条缝.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有时她会因为跟我说什么而同我并排,话一说完,就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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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布于:2004-03-03 15:09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这个贴子最后由萨哈拉在 2004/03/10 08:29pm 第 2 次编辑](三) 这里的夏天很炎热,时至1997年,葛晴已经来这里三年了. 放学后,我们会乘公车十分钟去吃好吃的牛肉面,去河边聊天,她的状态总是两个极端,要么话很多,要么一言不发,她不说话的时候,无论我怎样,亦是如此,或是敷衍的用只言片语打发我. 那天下着雨,我们只好在学校吃午饭,没有味道的炒饭,我只挑了几口鸡蛋,葛晴却很认真的吃,直到盘子见底,雨停以后,我们沿着操场,依旧没有目的的走着. “妈妈脑子有点毛病”葛晴说,这是她第二次提到母亲,但不是那么含浑, “可能是精神分裂,究竟怎么会得这种病,我也说不清,总之记忆中,她常常哭,常常笑,不然就朝着窗口大喊大叫”,她看看自己的手掌,我听的见她深沉的叹了口气, “有一天,我放学回来,看见她上吊了,我竟然没哭”,葛晴看看我,眼神很奇怪,就象是想从我眼睛里看见什么,她又说, “我跟爸爸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想,大概自己天生就只能一个人生存,11岁的时候,爸爸死了,是肺炎延误了治疗.” 雨又下了起来,我们走上教学楼,至此,她一句话也没说,从那天延续到两天后的下午,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突然想吃米线得厉害,去吧” 我承认,自己有时候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葛晴,但我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正常,相反,觉得她像另一个自己,有时候,会渴望人人都不理解,没人懂得的人. (四) 葛晴的姨妈是个单身女人,年龄不太确切,在我看来,可能35到40岁之间,长相还不错,葛晴的眼神中,有像姨妈一样的阴翳. 姨妈为什么单身,就连葛晴也不知道. 葛晴头脑很聪明,面对猝不及防的临时考,她也总是挥洒自如,像几何学这样的科目,我看对她来说,也仅仅象是用四根火柴摆个口字那么简单,她常会照顾到我,比如实在不会时,她的救命纸条就会不偏不倚落在我的桌上. 对葛晴的照顾,我没有表示过任何谢意,我知道,对她来讲,随时听她说话,倾诉,远远比谢谢更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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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布于:2004-03-03 15:11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这个贴子最后由萨哈拉在 2004/03/03 08:53am 第 2 次编辑](五) 升入高中以后,我们文理分班,结束了同学生涯,总觉得她这样一个泪腺发达的人,更应该学文,但转念一想,要是按常理来看她,她也就不是葛晴了. 我们还是会常常见面,一起吃饭,一起回家,数月之后,她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消失了,后来我才知道,她跟高年级的一个男生在一起,那场恋爱,是她的初恋,葛晴全心投入其中,用她的话讲,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 站在三楼的阳台,偶尔能看见葛晴去给那个男孩子买早点,拿着个淡蓝色圆形饭盒,匆匆忙忙下去,回来时小心地捧着,她的脸上洋溢起甜蜜的微笑,与我的对话中,也总是出现那个男孩的名字. “他每天会买牛奶给我,放在衣服里暖热了给我” “我想他考哪所大学,我就考哪所.” “明年他高考,他说为了跟我一起,自己宁愿再复习一年” 对于那个男孩,我的记忆中,他的形象是很模糊的,要想好久也未必想得起来,他的一切就象蒙上了半透明塑料纸,很不清晰,但总也应该是个漂亮的男孩吧! 这个时候,我开始跟班上一个叫昆的男孩要好起来,他的样子很一般,要说特点,就是皮肤有些黑,他写得一手好字,篮球也打得很好,让我心跳的一瞬间,是他篮球入网时,回头冲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们在一起,有时会很寂静,他不爱说话,常常是我问一句,他答一句,偶尔四目相对,他的脸会红的发烧. 葛晴叫上我们和那个男孩,去河边,那里有一座叫做“萧何桥”的小桥,我常常在想,不知道现在桥墩上还有没有我们当时留下的“某某喜欢某某” 的刻痕。 我们四个在那里会待很久,夏日的午后,周遭一片寂静,下意识地抬头,可以看见一行行的白鹭从头顶飞过。一阵清风,掺杂着泥土与河水的芬芳。 (六) 一年以后,那个男孩考入省内的一所大学。葛晴的初恋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结束了。 我们照例一起上学、吃饭,一起回家,葛晴干脆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考大学上,我跟昆也不痛不痒地交往着。 一直到高中毕业,我所知道的她的情感经历,就是如此了。 高考结束以后,葛晴以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南方一所重点大学,而我留在了省内一所大学。 因为每年两个假期我们都会见面,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书信来往,电话也很少打。 大学一年级春节,在我记忆中,这是葛晴最快乐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总是伴着那个男人的存在。 “因为邂逅特别,所以交往起来也很特别”,她说。 “我们,哎,真有趣。” 他们的认识是从一场电影开始的,那部片子叫做《似水的年华》,剧情浪漫,结局伤感。 “快结束,就是女主角死去时,我发现身边有个男的在哭,”她接着说。 “我觉得奇怪,看电影那么动情,不是只有女人才会有呀,记得那次看《情书》,我们?他真是……”她拉长声音。 “想出一个字形容还真是不容易。” “我递去张纸巾,他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吗?小光,后来我们竟然围着电影院走了十圈,数了,来着。” “聊了很多,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同系的,专业不同。” “他长得不好看,个子高我一头,那天穿着件烟灰色的毛衣,你知道吗,当天晚上,我竟然想不起他的样子了。” “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他送我回了宿舍。” 葛晴脸红彤彤的,眼神充满喜悦,是我所见到的最快乐的她。 “这后来,他没了消息,我以为就此结束,谁知道,一个月以后,是个星期三,他打来电话: ‘现在可能出来?’听得出来,是下了很大决心打的这个电话 ‘嗯......在哪里?’ ‘我在你楼下’ ‘这就下来’我去了,我们去了足球场,一圈一圈,什么都谈。对了,他叫童.\"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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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布于:2004-03-03 20:23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继续努力! :em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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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04-03-03 23:23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这是萨哈拉的第一篇小说吗?一下子对萨哈拉的性别产生了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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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04-03-04 12:20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这个贴子最后由萨哈拉在 2004/03/03 07:29pm 第 3 次编辑](七) 这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二场恋爱,一如她的人那样既悄无声息又充满激情,没有轰轰烈烈却又是不同寻常的。寒假结束了,她走的时候胖了些,脸上的颜色也好多了,这样的她是美的,带着幸福的憧憬,踏上了返校的火车。 “我会给你写信的”她说。 就这样,从二月到三月,再到四月,我好容易才盼来她的来信,正如我所料,信里满是童的名字。 “对不起,这么久才写信给你,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生气吧,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童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你知道么?我们居然这么像,他除了也爱看电影,更喜欢散步,就象咱们一样,我们常常去散步,那样走着,他拉着我,从校门口走到图书馆,再到操场、礼堂。” “昨天,我们去了海边,手拉手站在海滩上,童让我闭上眼睛,他说能听到海的声音,我问他,海说什么,他笑了,盯着我说,我应该能听到,是呀,我听到了什么呢?站在这里,好像融入了海的怀抱里一样,每一次深呼吸都好像跟他拥抱得更紧了。” “真希望能跟他结婚,还有个漂亮的女儿,我很傻吗?” 一封很短的信,甚至连落款都没有。 葛晴没有再来信,我但愿她能快乐,我仿佛看见了五年后的她,那个时候她应该跟童有个温馨的家,可爱的孩子,她每天做饭等着童和孩子的归来。 正忙着期末考试的时候,接到葛晴的电话, “暑假可能不回去了,我要跟童待在学校,你一定很想我,我也一直想着你,要是你能见一见童就好了,我常跟他说我们俩的事,他说他脑子里,你的样子像棵树。” (八) 葛晴很久都没有任何音讯,后来我才知道,童出事了。 那天晚上,他们看完电影,童送她回宿舍以后,被路上的三个外校寻仇的学生错打死了。大概是被踢到了太阳穴上,第二天童住进了医院,两天以后,他死了。 可想而知,葛晴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希望她能来封信,能跟我谈谈,但是一直没有,寒假的时候,她回来了,人消瘦的利害,眼睛里满是血丝。 但是,我们很少见面,直到她快要返校的一个晚上,我们才见面。 我感觉得到,她很用力紧闭双眼,想把痛苦的闸门在那一刻完全关住、截断。 “我不愿伤感的活着,打心眼里不想。但是,我又怕,如果忘掉痛苦,就好像忘了所有一样,我不能忘,每天,我都在告诫自己,要保留记忆,在我刚想开怀大笑,或是觉得生活美好的时候,就会马上恨自己,你看”, 她拉开右边的袖子,胳膊上一个发青的牙印,她摸了摸,“这样会舒服一些。” 我没说一句话,整个晚上都是她在说,从她搬到这里,中学,那个时候喜欢听谁的歌,看谁的电影,甚至连中学时学校门口卖零食大婶名字都想得起来,记忆力好的出奇,她讲的话好像避免接触什么,包括他的父母亲,当然还有童,比如说到高二时的那次考试,我因为迟到被老师挡在门外竟然睡着了,她说了一半,马上停住了,因为同一天,我去她家里看了她的相册,看见了她母亲的照片,比如她说过跟我去河边玩,我们沿着河走,又停住了,因为她常常这样跟童默默的走着。 “对不起,小光,整个晚上都在听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说这么多吗?我怕明天,或是其他什么时候,自己会忘了这一切,不再悲伤,我不能这样,明白?我想作为一个哀伤的个体存在,永远” 她开始小声啜泣,双手捂住脸,头发完滑落了下来,她压抑住哭声,身子一颤一颤。我搂过她的肩,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这样持续了十多分钟。她瘦弱的臂膀,单薄的身体,如何能承受这样的痛苦,我发自内心的为她难过,心疼她,我觉得她开始干瘪下去了,那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哭泣,悲伤,她象是离开了水的鱼,整个人开始变干,发硬。 我还是没说话,整个晚上,她一直没有停下来。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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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04-03-08 12:29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萨哈拉朋友:接着写呀,朋友们等着看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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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布于:2004-03-09 17:30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这个贴子最后由萨哈拉在 2004/03/08 05:36pm 第 1 次编辑](九) 早晨她的心情看起来好多了,还化了妆,来掩饰哭肿的眼睛,她跟我一起吃早 点,一起打扫房间,跟我聊这聊那,但我所关心的诸多,她却决口不提,这让我反而 担心起她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总是去看电影,每天都去,什么片子都看,后来,连买票的 都不用检查我们的学生证,直接半票,渐渐地,我发觉她好像不是为了看电影才来的 ,她的眼珠虽然盯着银幕,但是却没有因为情节而转动,在观后讨论的时候,她也总 是一言不发。我明白,她来看电影,也许只是为了放弃忘却。 葛晴临走前的那个晚上,父母单位组织放烟花,我们一起去看,她的心情好象格 外好,在那里咯咯笑个不停,她的笑脸在烟花的映衬下显得及其美丽,当那瞬间 的辉煌过去后,我看见她的眼里有什么在一闪一闪,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很久不愿意 离去。 第二天去车站送她的时候,她拉住我的手,深吸口气,这是她说话前特有的动作 ,她轻声说, “嗯,我也想像你说得那样重新开始生活,但我不能,知道吗?如果今年我还是不 能忘记,那么......”进站火车的轰鸣声盖住了她的话。 “下学期回来,送件东西给你,现在不告诉你”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哀怨,即使她 拼命得想让自己看上去快乐一些,她冰凉的小手拉着我的手,象是要传达给我什么, 那温度是我多年来挥之不去的梦境。 火车长鸣,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不知为什么,觉得心口发闷,看着她离我越 来越远,竟有种跟她诀别的感觉,这种感觉伴着我经历了很多天,使我总是为她担心 。每天睁开眼睛,总是怕忽然接到葛晴遭遇不幸的电话或是来信,我历来是这样,担 心的事情,基本不会发生,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心吊胆下去,这样,我一相情愿地认 为葛晴反而会平安。 葛晴走以后,一封信都没来过,我苦苦等待,信写了好几封,可音讯全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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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布于:2004-03-09 17:41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十)6月的校园,人们围着一个刚刚从楼上跌落的女子。 听到消息的第二天,我收到她寄来的东西,一个拳头般大的玻璃球,很透亮,里 边有只漂亮的蜻蜓,舒展着翅膀,像凝固住了,葛情死了,就如这支凝固的蜻蜓,在 她死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 我的思想被定格了,脑子里完全是她一个人在我们常去的那条河边,慢步朝前走 ,路很长,她永远走不到尽头。 事情过去很久了,可我依然觉得那像是刚刚发生的,她的死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毕竟是我已经担心到的,仔细看看那只蜻蜓,漂亮极了,张开双翅,反射着玻璃上的 光环,随时会飞走,然而凝固了...... 她拉住我的手,究竟想传达给我什么?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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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布于:2004-03-09 17:43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写得不好,大家见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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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发布于:2004-03-09 17:46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这段日子按朱自清的话说,是心绪颇不宁静。看了萨哈拉这个短篇小说,一看便知,不是萨哈拉写着玩的,极认真。我也算是个爬格子的人吧,而且爬了很多年。最大的体会就是,文章写得好,真诚是基础,但仅有真诚是不够的。对于文艺作品,表现真实比真实本身更重要。这是我的一点体会,不知道萨哈拉同不同意这个观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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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布于:2004-03-09 18:09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文字表面可以更淡一些。另外,我觉着再简洁一点儿,味道就足了。比如,“我喜欢坐公共汽车,近乎病态的喜欢,有段时间,看见公车经过车站,我就会毫不犹豫的上去,坐在车窗旁边,任思绪随风飘扬,葛晴的影子便会立刻闪现,她的点滴片断,只言片语,她的笑颜,她的眼泪,她说话时的神情,甚至她吃饭的样子,那么真切的,仿佛就在眼前……我很想她. ”,如果是一句话,就干净利落地写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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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布于:2004-03-09 18:30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在这里 好象难得见到 这样的原创文字 无论 是否闹着玩 便也是 记忆中的故事 格子过去了 人与事也隐约着轮廓 却觉得 文字还是蛮干净的 短篇走笔 难免容易快餐了点 但能分享 却也是一种趣味和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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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布于:2004-03-09 18:47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谢谢大家的宝贵意见,之所以写这个故事,是想对已经逝去的学生岁月做个关照,葛晴这个人是虚构的,是我身边很多人的综合,里面的故事却有很多是实有其事,写得不好,关键是我的文笔差太多了,总之谢谢大家,毕竟还有人能够奈住性子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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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布于:2004-03-10 12:45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萨哈拉朋友:偶在上班路上,一直在想给你的“貂皮”小说另续个“狗尾”呢。看你在线,先说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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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布于:2004-03-11 13:43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萨哈拉朋友:短消息接到了吧,你自己改写吧。这里送一幅“意境图”,让你的想象插上翅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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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布于:2004-03-11 17:18
自己写的小说,大家看看,写着玩的
很有小说的味道,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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