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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转贴][转帖]胶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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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 发布于:2003-06-12 00:17
胶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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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凭栏观风雨
                      一
  正如题目所说的,本文要说的是关于一个人的小时侯、小时候的电影和小时侯有关于电影的记忆。这其实也是一个关于怀旧的话题,但是众所周知我还没有到应该怀旧的年纪,不过近来在以阅读和码字自娱自乐的过程中、在寂寞的黑暗随歌入眠的每个夜晚,那些胶片影像的片断和关于记忆的故事一点一点地浮现……它们的有无完全不是根据一个“我应该有”或者是“我不应该有”来决定的,所以这是记叙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是,生活方式的变化让我们越来越依靠电视、CD-ROM、互联网来满足阅读胶片影像的乐趣,而这几者的一个共同的因素就是流行和时髦,缺少“历史”的深度和广度,文中要提到的众多当年风靡或者默默的胶片影像基本也就是一面或者多面的缘分,现在完全是在记忆里为它们保留着一份纯真和完满,但要找来作为现实的纪念摆在架上每每瞻念,就发现原来寻觅它们的踪影也是一件不易的事,所以,现实的目的也是想把它写出来作为一本电影手册或者集片资料,搁在案头悦己悦人。
  回想起来,小的时候看电影有点“全职”的色彩。因为小孩子整天没有事情干呀,所以也就说明为什么为人父母的就希望早点把孩子放到学校里去,有老师照看,但是在刚刚知道学校是个什么东西前后的那段时间,看电影就不仅仅是一种乐趣,更是逃避管教的最好方式。
  老爹老娘的兴趣也影响了我这个小孩子,那时候我爸喜欢捣鼓时髦玩意是出了名的,在金沙江边小镇学校里他是第一个拥有照相机的,而每每黄昏时分,他便骑出那辆28自行车,后座上载了我,一起飞奔向几里外镇子里的电影院。这件事情至少说明那时候“全职”看电影也算是赶上了个时髦的潮流。
  这件事情也和小时候不怎么喜欢读书有很大的关系。
  在我妈和她同事孩子里边算我“辈分”大,她爱念叨别的孩子怎么样,以此作为一种危机感“鼓励”我奋发向上,有个邻居的孩子比我小半岁就戴付“瓶子底”,某天开始捧本大部头道貌岸然地看,拜这件事情的教育,对于四大名著之类的大部头从小就有逆反心理,一来兴趣不在文字上,另外讨厌别人“从小接触文字长大有出息”的线性逻辑,作为并无功利心的一个证据我是拒绝四大名著之类的。也正如此在高中之前基本上心灵处于表达缺陷中,因为缺少文字功底和人前台上的脸皮修炼,但是另外的一种生命体验就是伴随着电影这种影像方式而成长,思维也具有“蒙太奇”感,人家称之为“跳跃性”思维。
  回想起来,如果只会读书的话,是体会不到文化中的多样性落差的,我总认为,文字对于扩长想象的空间非常有益,但是文字唯一不能传达的是情景经验,感悟之初可是始于“感”啊!而电影是这样一个直观和形象的教化工具,某种意义上讲,是我的老师。
  从此以后,保留了走到哪里先熟悉当地电影院的习惯,从小镇到县城、市里、省城。但是很快的,电影院这个概念就在我们当地消失殆尽。搬进城里后我家附近的电影院先是一幅热闹繁华的景象,后来好片子越来越少,难吸引人去就一半改做了迪厅,再后来一个大影厅隔了好多间,每间小厅是一家独立的镭射小影院,实际上他们的播出方式也就是后来的VCD机加投影,而且再也不放国产货,全港片和好莱坞。VCD普及以后电影院改了火锅城,到现在实在想象不出来电影院还能改成个什么东西。
  有天和朋友聊起郁冬的“露天电影院”,实际上,小时候电影院几乎是小地方上最高档的娱乐和消费场所(如果那时候大人们有钱消费的话),所以我“全职”看电影记忆里关于露天电影院的记忆是这样的:学校的白粉墙就是大银幕,电影队到来之后学校里家家户户各种花样的凳子便摆满了操场。放电影的时候,自然会有帮小崽子窜前窜后,不过我是老老实实的观众,因为爸妈在旁边。遇上晴朗的时候,如果抬起头来可以看到银幕上边寂寞黑夜里满天的星斗。(版权所有,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来源:云港娱乐

                       二
  应该说留下印象的电影有很多,如果一一道来有沉坠之感的话,那我倒宁愿沉浸在这样漫长的记忆中,永远不要醒来。而且非常值得自豪的是,这里将要回忆起的影片绝大多数是在影院里观看的,后来VCD的老片和中央六“电影频道”补课的那部分,我都绝口不提,以示郑重和尊敬。
  有一部电影叫《王中王》(译名),上海电影译制片厂翻译制作的,法国片,其中的主角是让·保罗·贝尔蒙多。让·保罗·贝尔蒙多这个人可能多数我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已经不知所云了,其实,想当年在影迷心中,真正主宰法国电影的只是此君和阿兰·德龙,后来的“大鼻子情圣”什么的可能是我孤陋寡闻,那时候没听说过。
  这部电影和后来的《虎口脱险》一样,是那时候翻来覆去经常能够看到的喜剧,这个片子的剧情并不复杂,在一战结束时候,一个法国飞行员和一个德国飞行员因为互相交手而成为老相识,战后成为朋友,二次大战打响的时候,昔日翩翩的法国飞行骄子现在已经变成了职业拳师,而且正在德国比赛,两国一夜间变成交战国,法国拳师和一群犹太逃亡者意外地成为了要逃出德国国境回到法国自由世界的同路人,而由于疏忽,他们逃错了方向,径直逃到了奥地利的希特勒老巢中,法国拳师和犹太朋友们凭借着过人的运气还有已成为纳粹高官的德国飞行员朋友的帮助,最终逃出生天。
  让·保罗·贝尔蒙多是我能记住的为数不多的国外影人,此君演技出色,而形象比较大众化,以后还看过一些他的片子,都被塑造成为放浪不拘的落寞英雄一类形象,和阿兰·德龙的贵族气质似乎一起成为法国电影的两面时代旗帜。
  反复看几部喜剧而且致始至终地保持着期待与新鲜感,不知道这是孩提时代的欢乐还是悲哀,但如果说是欢乐的话,那时唯一的欢乐还真是只有电影院里才能捡拾起。
  还喜欢的《虎口脱险》这个片子后来就太有名了,被人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传播,到现在也仍然是盗版店里“架上宾”,不说也罢。还有一部苏联电影,苏联和意大利合拍的《意大利人在俄罗斯的奇遇》也是后来翻来覆去看的喜剧片,小的时候只是随着电影的包袱傻乐,后来在电视里重温之时才发现电影里的列宁格勒,是银幕上能看到的最美的列宁格勒。
  八十年代是经济改革的“初体验”,那阵咱们有很多轻喜剧的电影出来,比如反映城市经济改革的《小小得月楼》,后来陈佩斯的“二子”系列和反映农村经济变化的《月亮湾的笑声》等等。《小小得月楼》的男主人公是上海的毛永明,这个人拍过这种类型的很多片子,能记住名字的就这么一个,那时候很喜欢他,过了八十年代,他就再没有出现在视线中。N多年以后一次深夜失眠胡看中央一解闷,看到一个电视剧,讲述黄河水利工程史,他意外地出现,扮演国民党时期的“海归”水利工程师。此片的主题是黄河水利工程在旧社会怎么怎么样,到新社会就怎么怎么样,涂脂抹粉也就没往心里去,但看到毛永明还是心头一热,十多年都过去了,整个人胖了一圈,和那时候锐意青年一比已是故人西去,不由得唏嘘不已。
  《小小得月楼》因为是市民喜剧而深得一个小孩子的心,《快乐的单身汉》(除了片名外没什么印象)、《二子开店》、《父子老爷车》等等多年以后回想,普遍反映了一种那时代的青年人的苦闷、叛逆和无奈,尽管他们都是喜剧,但善于从喜剧中看出悲哀来,也就是我的特点。有一个片子叫做《阿混新传》,严顺开主演的,主要是讽刺文革以后一代年轻人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情节是,阿混的老爸搞改革,考工人文化,出了三道题,有一题是问旧社会的四大家族是谁,阿混的答案是“蒋介石、宋江、孔老二、陈世美”,极富文革特色而又十分愚昧,还不如八、九岁的我,所以别人不论,至少我这个小孩子那时就能体会到文革过来人的悲哀和无奈。
  陈佩斯有一个亮闪闪的光头,这地球人都知道,但是他拍《瞧这一家子》、《少爷的磨难》的时候头上还有毛,《瞧这一家子》我没在影院看过,但《少爷的磨难》就很喜欢。《少爷的磨难》讲的是一个富家子弟在军阀当道时代因为财富而带来种种麻烦的故事,某些段落像是《堂·吉柯德》,姚二嘎这小子从那时候就跟着陈佩斯混,片子因为是法国和港台的投资商,还有两个搞笑老外,在当时的电影里边,中西合璧的搞笑还是比较时髦和新潮的。后来电影诞生百年的时候,法国人搞了个活动,让一些国家的电影人每个人用那种特古典的摄影机拍上几分钟凑成一部电影,中国好像是由陈佩斯来做的,他拍的是长城,然后片子冲洗之后用梳子、硬币什么的做出刮痕,我才知道陈佩斯是这么一个很严肃的人,完全颠覆了电影上的形象。
  《月亮湾的笑声》里边有一巴掌,让我这个小孩子一直很受伤,片子好像是描写农村家长制和青年人的观念冲突的,其中在矛盾高潮,农大叔就会有一巴掌打出来,我妈心慈手软,每次看到这里都下意识地替我挡这一巴掌,我也多半作心碎状,往她怀里躲——不过以后她打我时候可就完全忘了这一段。说到这里,有个电影情节突然跳出来,一老汉给了某大款一个嘴巴子,不明就里的随从跳上去要暴揍老头子,谁知大款喝斥手下,说那是我老爹——“他打我还就他妈是应该的”,这句话给我很深的印象,中国人讲“棍棒之下出孝子”,这是种矛盾统一的美学。
  之所以自然而然就先想到喜剧电影,是因为小孩子实在是说不上喜欢看谈情说爱。《办公室的故事》这种苏联式含蓄的谈情说爱的方式到很久以后我看还很受那一代人的喜欢,比如最近热播的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里边描述的那种中国式张扬的情感方式迎合了大多数中国人外敛内张的个性,但于一个小孩子来讲,欢乐其实很简单和直白,比如父母带去看一场电影,同时再消受几分钱的一根冰棍,不用像《办公室的故事》里边欲爱不行要打打闹闹来表达。
  《两个人的车站》也是老毛子的喜剧爱情片,但在记忆里最终被简化成那个经典的结尾,全片情节反而忘记了——男主角入狱后可以享受一次在牢狱附近的“探亲假”。当炉火兴旺的旅馆房间中男、女主人公醒来时,返监的时间已经寥寥无几,结果当然是明显的——准点回去,表示该犯还老实;逾期不到,那就是越狱潜逃,性质变了。回监的一路狂奔中,男、女主人公精疲力竭,最终只能坐在监狱外边望“墙”兴叹。镜头切回监狱,点名声已经响起,这时节男主人公抱起心爱的手风琴在雪地中即兴拉出一曲,同时镜头拉出,本片主题曲起。多年后想到这一幕还是会心一笑,好的影片即使用喜剧的形式也让人感慨、感动。
  《茜茜公主》这部轻喜剧片子小时候很喜欢——这片子影院老放,观众也爱看,不觉得腻人。但是正是因为特喜欢这片子,现在回忆这片如同大风过后的地面,一点情节线索都记不上来。就像秀兰·邓波儿,极受观众欢迎,但是一下子说她的代表作品还真说不上来,因为她一系列的影片都是一个情节、一张面孔,看得越多就忘得越快,但这个人你肯定是记住了。印象中,《茜茜公主》开场就有阿尔卑斯山,还有很多中南欧的风景。王子与公主的童话,不提也罢,记得那些胶片纪录的秀丽美景就足够了。(版权所有,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来源:云港娱乐
  
 
                       三
  八十年代是文革过后文化重建的第一步,回想起来,咱们的电影其实从那也没少包装和“炒作”,从电影海报的宣传可见一斑,那时去影院常常遭遇这样的海报宣传语——
  “国产彩色宽银幕遮幅式立体声惊险反特故事片”
  此八个定语的影片是小孩子们那会最欢迎的一类电影,叫做“战斗故事片”,现在叫战争片。我们那会都喜欢看国外的“战斗故事片”,人家通常场面大,而且火爆刺激,咱们的片子动不动要“启发”观众,所以小孩子一看国产“战斗故事片”就要问爹妈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多少年后都还是一份谈资。
  老毛子的“战斗故事片”那时节尽是大动作,《解放》系列影片应该已经书写成就,一部《莫斯科保卫战》就分上下集,总共应该是两百四十分钟的篇幅吧。影院上映赶上某一年的期末考试前夕,就假说去同学家复习功课跑去一睹为快,后来看八一厂的《大决战》,才幡然醒悟,原来这帮人是克隆的苏联人卫国战争系列啊。看这样的片子长见识,两百多分钟一点不觉得长,而且那时候的“战斗故事片”创作态度也极其认真,大到各种型号的战车、武备,小到战士胸前的一块军功章都一丝不苟。这种片子场面太过恢宏,斯大林、希特勒还知道,其他各种人物关系就是一锅粥了。片中那种战争场面真是难以复制再现,比如往往有成建制的虎式坦克冲锋的镜头,现在想来都觉得这样的影片场面近乎于奢侈,可想而知影片成本的投入之巨,也难怪片子不可能不好看。
  南斯拉夫的“战斗故事片”影院也老放,而且像《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等一批片子都是“瓦尔特”大叔那一帮人演的,其中我们熟悉《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就像熟悉我们的“老三战”影片一样,翻来覆去的看。若干年以后波黑内战的时候,随着摄像机镜头看被塞族围困的萨拉热窝的时候一点也找不到影片里边那种在纳粹强权下还能保持的薄雾轻胧的安祥样子,才明白“影像真实”是一种可怕的美,等你从镜头下掠过的时候难保不丧失自己去发现真实的信心。
  有一部英国“战斗故事片”叫做《伦敦上空的鹰》,讲述德军间谍随同英国远征军的残兵败将进入英国,破坏英国空军的秘密武器——雷达站的故事,片子要讲述的惊险故事都被我忽略了,但是记住了一个“敦刻尔克撤退”。还有好多这种例子,所以看电影长见识在那个求知欲望很强烈但是收获知识手段匮乏的年代确实是一件大大的趣事。
  去转盗版影碟店的时候发现了一套希区科克的悬疑作品集,小时候很喜欢的《三十九级台阶》名列其中,而其中的多数影片小时候闻所未闻。现在的条件下回头去看,那时候能看一部电影就是一件幸事,因为文化交流的管道不通畅,其实多数国外影片是看不到的,能看到的现在很多成了经典。看过的几部英国电影好像都是侦探片,而且犯罪的和反犯罪的都比较具有绅士风度。希区科克的《三十九级台阶》、根据阿加沙·克里斯蒂的波洛探案拍的《阳光下的罪恶》和《尼罗河上的惨案》。提到《三十九级台阶》首先会想到男主人公挂在伦敦大钟分针上阻止炸弹爆炸的一幕,而只看了两集的波洛探案故事片除了吊胃口的缉凶过程,《阳光下的罪恶》中有亚得里亚海的美景,而《尼罗河上的惨案》被人屡屡提及的是埃及的风光。想起某天看的《天脉传奇》,在技术资金都更进步的情况下拍出来的片子放在前两部电影的标准下去比算什么东西,居然有叫嚣要拿去奥斯卡评奖——洋相啊!
  小时候美国电影基本上是看不到的,那阵儿欧美片子要国家引进,不像现在地下渠道和途径那么发达,想看什么都能够搞到。据说那时引进欧美影片的标准是要能“充分揭露资本主义的阴暗面”,所以一部很有名气的《野鹅敢死队》能够被国内观众看到。《野鹅敢死队》的剧情并不复杂——非洲一个国家发生了军事政变,在该国有既得利益的欧洲某国的财阀组织了一支雇佣军队深入该国腹地,救出了被关押的总统,但在这支雇佣军面对追兵的生死关头,财阀和该国的新统治者达成了协议,撤回了派出接他们的飞机,彻底出卖了这支军队。这也是小时候看过的比较惊险刺激的大片,该片明星云集,后来知道一个罗杰·摩尔,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第二代詹姆士·邦德,但在片子中不过也是个一般性角色。其他的众多明星也眼熟,但是报不出名号。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好莱坞重塑美国人越战英雄梦的《第一滴血》能够得以公映。我们一家人去看下午场电影,片子快结束的时候影院突然通知说要放映一部“惊险美国片”,于是爸就赶紧去补票,弄得接下来的电影也没看好,都在想那“惊险美国片”。史泰隆是我能记住的为数不多的美国影星,特别是那部片子以后他的海报又满天飞,所以我们小孩都特崇拜此一“魔鬼筋肉人”。《第一滴血》多少年以后翻出来确实是没法再看了,但是史泰隆塑造的美国英雄那种勇猛、自主的冒险形象是让人很难忘的,以至于那以后虽然还看了很多模仿这种模式的滥片子,但忘不了的就这么一个。《第一滴血》之后还有“第二、三滴血”,片子也越来越火爆,飞机坦克大炮、重大历史事件的大背景、美国的英雄梦等等,让看惯了“国产战斗故事片”的我们第一次发现,“打仗的”电影还可以是这种样子的。
 
  前面提到过阿兰·德龙,许多中国人喜欢他潇洒的绅士风度和贵族气质,他有代表性的影片是《佐罗》。提到这个影片大多数人并不陌生,多少年以后好莱坞也拍出了一部《佐罗面具》,汇聚了班德拉斯、凯瑟林·Z·琼斯、安东尼·霍普金斯等大牌明星,其中佐罗舞剑调教美女一段也被人所津津乐道,事隔多年再来回想,好莱坞的粗浅和商业化正好印证了法国人的更胜一筹(如果有可比性的话)——英雄主义时代终结之后人们再想从此土壤收获的也许只会是快感了。
  电视还不算进入千家万户的时候看过一部“佐罗”的动画片,最有乐趣的一件事情是佐罗挥剑在胖大兵的屁股上划出个字母“z”,但是电影里这一幕只是一瞬而过并无多少印象。多少年来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是为什么佐罗只戴一个眼罩无论是敌人还是情人都认不出他,要知道咱们电影里的“强人”可都是夜行衣大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啊。电影里常常遇到这样的事情,而看电影必须先承认这个虚假的逻辑,然后才能跟着乐呵,但小孩子就很少这样想,所以较真注定是看不好电影的。还有人说人生如戏,此处可证明做人也没必要太过认真的,不然平添烦恼。和《佐罗》同样风格的电影还有一部叫《黑郁金香》,“黑郁金香”其实是一位行侠仗义“强人”的诨名,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位老兄有一把八个枪管的火枪,杀起人来犀利无比。
  盗版店里进了《角斗士》那段时间,《斯巴达克斯》也跟着火,两个片子封套都是一个风格。《斯巴达克斯》进电影院观看的时候绝对是现在看大片的那种心情——紧张得不得了,期待得不得了,巴不得每个镜头都看得真切以便对得起那不便宜的门票。感觉这个“战斗故事片”和以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样,动不动就是罗马兵团对垒奴隶军,飞剑流矢、兵来将往,比较有视觉冲击力,是不多见的反映上古战争的电影。
  不过现在来想要是观众都只看到我看到的这些东西,那这个片子也就失去了应该有的意义。电影的真正意义在影片以外,这个道理可以随便找个主题套用。在梅尔·吉布森的《勇敢的心》中听华莱士喊出“freedom”的时候我想起这个电影——成王败寇,历史的终局似乎不可人为操作,但勇于嘈弄那个终局是会让一些电影光彩靓人的。影片最后以“斯巴达克斯们”失败告终,心里就着急怎么拍电影的人不让看电影的人高兴一点,让好人胜利一次呢,现在发现这种童真还真大有人在,“皆大欢喜”呢。
  写到这里开始怀疑小孩子的心智能品味这么多的事情,但很多时候我们也并不是把茶倒上水就喝的,还要等泡出了香味,才慢慢品茗,所以并不见得孩提时代的回忆就一文不值,毕竟,在后来的日子里有可能也香气四溢。(版权所有,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来源:云港娱乐
 
凭栏观风雨
云南人,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出身,在校是学院,系,团刊的编辑记者,在《足球之夜》实习,后在163体育/新闻频道待了一年半,然后在北京电视台《环球影视》做娱记,现在是北京某公司职员.开始写媒介评论--还在尝试写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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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登录2006-07-06
1楼#
发布于:2003-06-12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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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郁金香有一个八个管的火枪?
不知道阿兰德隆见到这句话会不会笑晕。
遥遥晚空 点点星光 息息相关 不要忘了 我来这儿 就是为了要让你再得到应有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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