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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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联盟电台午夜倾听】凶冥十杀阵(胆小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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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 发布于:2008-10-30 17:11
【策划】妃音
【朗诵】天文
【朗诵】艾娃
【旁白】写乐宝介
【王风】笑沙
【赵淳】可爱小狼
【周楚楚】甜菜
【沈容】猫♀爱爱
【龚大伟】木成
【庞伟】木成

锦绣衣裳白玉楼,
最繁华时最忧愁。
而今一旦全抛却,
与君同做少年游。
这里是怀旧配音联盟午夜倾听特别栏目
本期推荐的故事是:
【凶冥十杀阵】

有心脏病、高血压等不宜病史者慎听之
http://www.tudou.com/v/2lQUbQB4QN8

第一章


    话说建筑系的学生们最爱上的课之一就是风水学,基本上你什么都不用干,而且不担心老师抓人提问,只要听着老师吹牛就可以了。尤其是王风这样的外聘老师,本来没有受过正规的台风教育,讲起这些东西更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同学们,建筑学是门很值得研究的学科,就以我们的先辈传承下来的建筑学识来说,房间的材质不能用柳木、槐木,因为据说柳木容易成为变怪,槐字中有个鬼。房间的大梁不能用青(黑)和红色,红色不利男主,青色不利女主。如果大门不幸被漆成黑色,你就等着遭殃吧。永远也不要用骸骨做建筑材料。
最后一点要说的是:选择好你盖房子的位置。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1946年.冬。中国北方的某个山区,一条已经冰封的河分开了两个小村子,河东的村子叫做东水,河西的村子叫做西水,两个村子合称为双水屯。那年快过春节的时候,西水某村妇忽然收到一封信,找那识字的人一问,说是秋天外出逃荒的人们等不到开春,要在年前回家。
    表面平静气氛下的恐慌延续了两天,第三天傍晚,丈夫们敲响了各家的房门,出乎意外,他们看起来并不瘦,也没有浮肿,气色相当不错,但他们确实是两手空空的。妻子们把他们迎进家门,他们就坐在炕上不说话。妻子们把南瓜野菜饭拿来,他们就吃,把水端来,他们就喝,然后就是沉默着抽烟。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
    直到第五天。男人崩溃了。他哭了起来。半晌,他才对自己的女人说:东水村的男人都回不来了。他们都被我们吃了。他们都被我们吃了。我们在外面逃难,后来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回走,早早就来到了河的下游,但是又不敢回家,就去山里挖草药换几个钱存活。大雪封山,我们迷了路。后来我们就碰到了东水村的男人们。"他们已经有好多人死了。活着的几个也奄奄一息。他们说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山来了,我们一看死人,脸色发灰,身上没有伤口。他们也没有饭吃,我们都乏了,就只有先在这里呆着。后来我一觉醒过来,往外边看,他们已经在吃了……
    王风慢慢回答:
    "后来,没过几天,西水村的人不明不白地成批死亡和发疯,据说有人竟然看到那些被吃掉的人,在暗夜里围着每一户人家转圈。再后来,东水村的男人们最终也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自动走进山里去等死,开春的时候,东水村妇女们无奈逃离了家乡,双水屯成了名副其实的荒村。。时间过去很久,原来的小小西水村渐渐成为了新兴的城市,地盘扩张,在东水村的旧址上建起了一所大学。"
    下课的铃声响了,王风夹起讲义,对仍然在发呆的学生们鞠下躬去:
    "好啦!下课!"然后他又抬起头,微笑着说:
   "所有回家和留校的同学们,我祝福你们好好享受你们的假期。"
   "王老师。"
   "赵淳,你还有事么?"
   赵淳有点迟疑地走过来,道:
   "王老师,刚才你说的那个故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故事啊?是我被学校聘到这里的时候,一个朋友讲给我的,怎么了?"
   "你那个朋友又是怎么知道的?"赵淳追问了一句。
   "额……这个……等我将来碰到他给你问问吧!"
   王风无奈地说,这种回答好象有点敷衍了事。可是赵淳也没有在意,只是道:
   "我查过我们学校的建校史,那里说得很不详细,上面说这里原来叫双水屯,日本人来的时候这个屯已经荒废了,一个人也没有,后来才又重新兴起。老师,你说的东水村西水村就是这儿么?
   "王风朝他笑了一下:
   "管他是不是呢?我还是关心今天晚上吃什么?"
   赵淳还想说什么,王风已经夹起了讲义,说:
   "走吧,我来关门。"
   赵淳先走了出去。王风把门关上时,那一瞬间他好象看见了窗口映入的一个影子,可是眼前一花,定睛细看时却     又什么也没有。王风笑了一下,脑海中泛起一张永远都是笑着的脸,透过已经有点昏暗的玻璃窗,只可以看见那两株白杨树之间夹着的一块"东海堂株式会社↖"的牌子。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要点些什么?
   “给他一杯红荼,我一杯果汁”
   “好的,请稍后……
   这是您的果汁和红荼,请慢用“
   "你又乱想些什么?"
   女子咬着吸管,从装着果汁的杯子上看着王风。
   王风一惊,讪笑道:
   "我又走神了。"
   "你又想你的风水吧?真想不通,学校怎么会开风水这门课?还有你这神汉来显灵?"
   王风也没有在意女子话中的嘲讽,仍是讪笑着说: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往往就显得象是迷信。就象在概率论建立以前,赌博就被看作完全是碰运气的事,那些想预测的尝试都被看作是迷信。"
   "你想说,风水也许有一天会被当成科学?"
   王风笑了
   "也许吧,我只是说说。不过一样东西如果存在了两千多年,无论如何总是有它合理的地方。"
   女子也笑:
   "那么用你的神眼看看这个休闲茶座,看看你的理论能和实际对应多少。"
   王风看看四周,尽是些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大概大多是外企的管理人员,算是白领阶层吧。他道:
   "不太好吧?要是在这儿摸出个罗盘来,别人当我是什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试试吧,要是说得准,老板说不定会免我们的费用。"
   王风看看四周,那些人也都只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没人会管他在做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罗盘,找准了方位,细细地掐算。
   女子喝着果汁,笑着说:
   "好了么?"
   王风看着四周,道:
   "布置这儿的人,也是个高手啊,几乎没什么错处。九宫得当,这是玉女当户,聚气敛财格。你看那儿。"
   他指了指搁在一边的一个架子,那里放着一只大鱼缸,里面,一条金龙鱼正缓缓游动,休闲吧里,灯光很暗,倒映得这条鱼光灿夺目。
   她说:
   "是条鱼埃"
   "那是九宫财位。财位得鱼,龙门三级浪,年年得有余。在这位置养鱼,风水书上说’财位鱼临,左金右银’。这是很高明的了。"
   女子撇了撇嘴道:
   "得了,这些话谁都会说,老板开店当然要赚钱的,你说这些话只是让他高兴,他不见得会信。这儿生意也不算太好,你说他’左金右银’,他大概要当你讽刺他。"
   女子的话有点响,坐在边上一个自斟自饮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看他们。
   王风小声道:
   "低声点,别让人把我们当两个神棍看了。"
   女子吐了吐舌头,笑了。这副样子很是可爱,王风的心头一动,嘴时却接着说:
   "财位在西北,属乾位天门,九星中属禄存。乾属木,西北却是金水连环,本来就是在金水地养乾木,金琢水养,终成大器。按书上说,这屋子朝向本不太好,不过里面布置得好,也应该大发,要是不发才怪了。"
   他说得也有点忘形,声音也大了些,
   这时,忽然有个人在边上道:
   "对啊,那人也这么说。先生,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灵验的?"
   王风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自斟自饮的男子,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忽然之间一种没来由的烦乱或者恐惧掠过他的脑海,他看着眼前人没有说话。
   王风不说话,问他的人也不说话,女子当然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在人声和人潮中制造了小范围的片刻安静,似乎船在旋涡中心将沉的那个刹那。
   "咝!这个人!?"
   来人打横坐下,双手交给王风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王风。我是大学教员。"
   王风双手接过名片,"借着灯光看名片上写着几行字:
   “龚大伟,西乡酒廊总经理、董事。”
   " 我刚刚冒昧得很,在旁边已经听了半天了。"
   来人眉峰一紧,有些忧愁地说。
   "先生说得都没错,这间酒廊是我们几个朋友合开的,从选址、装修到破土上梁仪式都是找了懂行的人严格按照古训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怪事不断。开业三个月来,顾客也不少,可就是赔钱。光赔钱倒也无所谓,关键是有些事情搅得我们焦头烂额。先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屋子有问题,必定是行家,我想请教请教。"
  王风拿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龚大伟和女子都热切地看着他。王风看看四周,又看看龚大伟。
   "改天行不行?"
   王风说。
   "我的东西都没带着,今天也略显仓促了。何况,"
   王风笑笑:
   "改风水的计划不能在这些地方谈。"
   龚大伟显得非常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于是点点头:
   "不打扰两位了。那个谁!这桌免单……"
   “是!经理”
   说完站起身来离去,同时竖起一指晃动示意领班免账。王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匆匆划了几个字之后追上去递给龚大伟:
   "请等一下!今天晚上要是没事情,明天就打这名片上的电话找我。"
   龚大伟疑惑地问:
   "什么没事情?"
   王风笑笑:
   "说错了!就是明天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先生,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两人一起走出西乡酒廊的时候,女子还不断地问王风:
   "会有什么事情吗?你干吗不明告诉他?还是你吓唬人家呢?"
   王风招手叫出租: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这也是一种感觉,你知道预感是怎么回事吗?你看,普通人会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大脑里浮现出自己摔倒的样子,这就是预感。但是时间再长一点的预感就不容易,有些人感觉准一点,有些人感觉就不太准。我总觉得他的脸发黑,但是又不好说,只有这样提醒他注意一点。"
   女子听得有趣,问:
   "那你的预感相当准喽?你说我最近运气怎样?"
   王风回头,眼睛在夜色中灼灼发亮:
   "相当之不好,有个色狼正在打你的主意。"
   女子一呆,随即
   “哈!哈!去你的……”
   大笑。王风殷勤地替女子打开后车门,自己绕到副座上坐下告诉司机学校的位置,扭脸却突然从后视镜中看到,一条黑影刷地从酒廊半掩的门中闪了进去,似乎刚才它一直在那里看着自己。王风疑惑地朝后看,酒廊的门却啪的一声被人拉上了。
   第二天早晨,王风将屁股对着窗口蒙头大睡,却被门口猛烈的敲击声吵醒。王风拿起床边的闹钟看了看,心中暗骂。
   不快地问门外:
   "WHO?"
   "王老师开门!是我赵淳!"
   门口有人回答,暴风骤雨的敲门声却没有停止。
   "什么事情?"
   "有人告你拐带良家妇女,以酒为媒色诱沈老师去了!"
   "胡说八道!"
   王风顺手把一个枕头摔在门上,然后爬起来去开门。
   门一开,赵淳钻进来四下探寻。王风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笑骂:
   "你以为沈容是什么人,能在这种屋子里和我不明不白地过夜?我们不过是相互倾心一起去喝酒而已——慢着,这绯闻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不回家?"
   王风骂,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两杯,递给赵淳一杯:
   "什么事情?"
   "有个姓龚的给你来了电话。"
   赵淳从口袋里掏出王风的手机,
   王风一楞:
   "哦,我忘了我手机放在你那里了。他说什么?"
   "说的莫名其妙!他说你说的很对,就算他死了也感激你,还有就是他很后悔。都说什么啊?难道他死了不成?"
   "他后悔什么?"
   王风琢磨着。
   "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忽然他记起了什么:
   "来电显示呢?"
   "就是这个奇怪……"
   赵淳喃喃道:
   "来电是一串乱码。我重拨回去没有这个号。"
   王风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拿过手机翻看纪录。过了一会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赵淳,你先回去,现在都已经放假了,你还是尽早回家吧。我有点事情先出去办一下,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公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王风从出租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对面的"西乡酒廊",太阳当正午,王风套上指甲默默地掐算。一丝凉气从他心里冒出来。
   他不敢相信:
   “嘶!昨天晚上我竟然能活着从这个地方走出来!?
   ……里面的布置没有问题,外面的格局却不一样了。可能是为了突出前卫和艺术感吧,入门下台阶,两边小窗户,门前照壁,两侧护墙拱卫,墙壁故意粗化了……可这个格局并不应该是酒吧的格局……没错!这是坟地的格局!
  王风现在简直想骂大街:
   “!!天哪!是哪个王八蛋自作聪明设计成这样的?但光是这样也不至于凶,这房子里还有什么呢?
   在进门的时候他悄悄掏出一张符纸晃了晃,没反应。王风呼出一口气。昨天晚上见过他的领班看到了他,掩口小声惊叫,
   “啊!
   王风拿着符纸在屋里走了一圈,领班的眼睛也跟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王风收起试纸在靠外一张桌子前坐下,领班才走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王风指指对面的椅子要她坐下。
   “坐”
   领班坐下之后,王风轻声地,但却是直截了当地问:
   “他怎么死的?”
   领班又一次用纤细的手指捂住了嘴。
   “啊!你怎么知道的?”
   王风又问:
  “他什么时候死的?”
   领班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常态:
   “今天早上医院才来了电话,说他昨晚出了车祸,已经不行了。”
   王风沉吟半晌,问:
   “那么说,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领班点点头。鱼缸里的鱼自得其乐地游着。
   王风拿出手机,翻看记录,乱码来电的时间分明是上午
   乱码电话是早上10:37打来的……
   他按下呼叫,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里冷冰冰地说: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王风抬头,看着心慌意乱的领班:
   “还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他在本市有亲戚没有?”
   领班摇摇头。
   “他还没结婚,他的父母都在南方。”
   王风沉思起来。
   领班终于抑制不住地开始啜泣:
   “先生,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一开始就当领班,三个月这里已经死了两个,疯了一个,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风惊讶地抬头:
   “你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起了?”
   领班点了点头:
   “前两个人都好象是意外,所以我们都没有在意。可是昨天从先生走后,老板的行动就很古怪,好象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后来他喝醉了,我们扶他到了后面睡下,他醒了后非要开车出去兜风,结果晚上就出事了。谁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出去呢,喝得那样醉?”
   王风看看周围:
   “这里的工作人员呢?有几个人?”
   领班说道:
   “就我一个,你要做什么?”
   忽然他抬起头来,对领班说:
   “你今天请个假成不成?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运气不好的话所有来过这个酒吧的人大概都有危险!而且这个酒吧……我说不好……”
   王风抬头四处打量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好像与我们学校的什么地方有点像?”
   “ 什么?“
    “没事,”
   问领班:
   “你住什么地方?我送你吧。”
   小领班摇头道:
   “没关系,我们全家人住一个单元,不会有事情,多谢了。”
   “你……你这么长时间你还没问过我的名字呢。
   王风大窘:
   “额~ 我就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干,姑娘,你叫做什么名字?”
   小领班不答,叫了个出租,在上车之前回一笑:
   “我的名字叫做周楚楚~我们店的两大老板都在楼上经理室等着呢。”
   王风问:
   “是你告诉他们我今天要来的?”
   “嗯~是的,请进”
   周楚楚点点头,王风满意地一笑,跟着她上了楼。
   经理室内好歹有亮堂堂的阳光。王风半悬的心总算放下了。两位股东一见他进来同时起身相迎:带眼镜的小个子陈家明和身躯胖大的庞伟。
   周楚楚为三人做了介绍,三人寒暄了几句分别坐下,庞伟挥挥手想叫周楚楚下去,王风制止道:
   “这位是东水大学王风王教授,这位是我们酒吧的经理,庞老板和陈老板”
   “你好”
   “王教授,你好,那个楚楚,你先下去忙吧”
   “不必了,她也算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者,有必要参与我们的讨论。”
   说完指了指一张椅子让周楚楚坐下来。两位老板给王风递烟,又各自点了一根,对望一眼,庞伟这才抽着烟开始断断续续地说:
   “好多事情憋在心里这么久,不说我真的要疯了。这整件事情太意外,太骇人。要是有后悔药,说什么我们也不弄这件事情了。”
   庞伟说了这番话之后深深抽两口烟:
   “最初开这间酒吧的动机还是两年前,龚大伟这人不容易,他一家都在南方,从小父母就离婚了,我和陈家明是在两年前认识他的,他比我们两个都小着几岁,但是有闯劲,有胆识。而且他对人毫无机心。后来我们哥儿俩逢事情就照顾着他点,我们的生意从那时起也渐渐好起来,他也赚了点钱。
   “再后来他就和我们一起商量开间酒吧,结果不到三个月……
   王风转头过去询问地看着周楚楚,周楚楚脸色煞白:
   “我记得清清楚那天一共是六个人,三人一堆两人一桌一人独坐。独坐的那个客人是生客,好象和这里的气氛不太适合,因为他年龄已经很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年轻,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冷静,而且“为了控制气氛,我们酒廊并不开大灯,除了几盏朦胧的壁灯,只给大家点着几杯小蜡烛。所以为了防止门打开后风吹蜡烛,我们在门口做了一个隔断,正对大门的是一面镜子,进门以后要朝左一拐才能进入大厅。那天我走进隔断,却发现门开着但却没有人,我还以为是风把门吹开的,就随手把门闭上,扭头过来时,却突然发现镜子里有一排影子正列着队一个一个往大厅里进!”
   她双手紧紧绞着手里的抹布.王风心中一紧。
   “影子?什么样的影子?”
   周楚楚使劲摇着头,全身都在颤抖,王风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她喝了几口情绪才稳定下来:
   “就是和正常人类似的影子,不过他们身上都缺少了一部分。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揉揉眼凑到镜子面前看,就看到那些人倒退着又出来了,而且拖着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他们拖着的原来是一个人,而且竟然是那个单独坐着的客人!”
   王风沉思着,问:
   “后来呢?”
   周楚楚浑身一抖,显然整个人陷入了恐惧的深渊:
   “我大叫一声,立刻跑进酒廊,把灯打开,客人们都抬头惊讶地看着我,我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哪个单独的客人真的不见了。真的,我又点了一遍客人的数目,我出去的时候是六个人,现在只剩下五个了。我敢担保我在门口的时候绝对没有人出去过,我问了问伙计,他们也说没看见有谁出去,也没有谁上厕所。但我绝对知道那个客人真的不见了。我低下身子想看看他是不是摔到了桌子下面,但是没有。哪里都没有。那个客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空气中了。然后我就上楼去叫陈总。我们一起下楼来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
   “客人们都走了,员工也都回家了,只剩下我和陈总值班,我们把灯全都开着不敢关。”
   周楚楚连打两个寒战:
   “那一夜太邪了,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音,我们这个小酒馆好像被孤立地放在另一个世界一样。我们也不敢睡觉,一睡着了就做梦,梦到许多浑身血污的人在围着我们酒馆沉默地转圈子。而且,虽然我看不到也找不到,可我能感到酒馆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就是那个失踪的客人!”
   王风的眉头皱了起来。周楚楚接着说道:
   “从第二天开始,我们都绝对不敢把酒廊开到午夜以后。从此我们这里没有人值班了,三位老总的意思都是丢一点东西无所谓,千万别再出事。没几天街上贴出了寻人启示,一点没错就是那个失踪的顾客!”
   讲到这里,周楚楚停下了话头。王风沉吟半晌,问道:
   “后来呢?”
   三个酒廊的管理人员相互看了看。最后庞伟嗫懦着说:
   “接下来的有些事情……连警察也不知道……”
   王风叹口气:
   “说吧。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远远比我想像的要复杂了。”
   “再后来主刀做甜点的大厨就疯了,喃喃地说有许多人围着他等他切东西吃,还有……”
   又是一阵沉默。看来他们不愿意为这件事情多说。庞伟狠抽了一口烟,征询地望着陈家明,终于又补充道:
   “而且从那之后我们每过个几天,都能在什么隐秘的地方找到一点人的肢体碎片。是已经风干的!”
   看来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庞伟和陈家明一个劲地抽烟,周楚楚脸色煞白地发呆。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偏西,屋子里显得很昏暗。
   王风已经完全糊涂了。他的脑子不能把这些线索集中到一起。但是在忽然之间,他手腕上的符纸微微开始发热,     王风悚然而惊,暗自捏起心决,符纸却又忽然正常地变冷。不错。
   王风心想:这间屋子里有东西。
   “咱们快出去。”
   王风沉声喝道:
   “把所有的店员和客人也都带出去,你们需要暂时歇业一段时间。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几个人本身就心内恻恻,一听他说这话,同时怔了一怔。庞伟说道:
   “不好吧……毕竟这些也是我们的心血,现在大伟又去了,虽然怪事多,但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符纸剧烈地发起烫来,王风终于忍不住了:
   “我是个学风水的,你们知道这房子是什么的格局吗?是坟!是孤魂野鬼不停寻找的一个新家!生人呆在这里面只会送命!”
   他一把从袖子里扯出符纸,结果只牵出了一股烈烈的火焰,在这一瞬间,王风借着符纸的灵火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人影正微笑着伏向庞伟后背。他的头发一眨眼间全炸了。
   三个人呆呆地看着王风,王风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流露出一点恐惧的神色。他拼命保持着镇静说:
   “听我的,咱们快下楼,一切等见了太阳再说话!”
   说完也不管三人怎么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了房门。用眼角的余光一扫,一个店员正象木头一样呆滞缓慢地上楼,王风大脑一凉:
   完了,这次麻烦大了!
   已经不用符纸来测试灵气了。缓慢逼近的什么东西带着刺骨的寒冷,让王风无法呼吸。
   ……这里有多少人被附了体?
   王风不知道,也用不着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
   天呀,这间屋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是鬼屋了!
   他回头一看,另外三人原本生动的表情已经开始凝滞,只用一个僵硬的微笑对着他,而且缓慢地向他挪过来。王风定睛看陈家明的下身时,真正地大惊失色了!他的双腿后还有两条腿正慢慢没入他的身体。王风冲出门去,一股阴气几乎立刻笼罩在他的全身!
   胸前的护身符光芒一盛,趁着阴气被逼退,王风拼命向另一侧的漆黑楼梯跑过去。一个令人发狂的尖细嗓音唱起了歌谣,回荡在诡异的空间里,歌谣中间或夹杂着吃吃的轻笑。
     “锦绣衣裳白玉楼,
     最繁华时最忧愁。
     而今一旦全抛却,
     与君同做少年游。
     长携手,天地久,
     到白头。
     问君家乡路几许,
     岸上灯火是瓜洲。”
   王风拼命捂住耳朵,跑入了这一片漆黑之中,四周没有任何光芒,他好象忽然之间瞎了一样,分不清方向,只有那简单凄凉的歌声和脚步声不断逼近。王风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梦:在一个漆黑的旅店之中,自己和许多人在一起住宿,到了半夜忽然被脚步声惊醒,醒来之后四周就传来这样不祥的脚步声,而周围的人却都已经死去多时。记得在梦中王风就这样不断地跑,但幸运的是他最后总能醒来。
   王风不由得大声叫起来:
   “如果这是梦,赶快让我醒吧!”
   但是他没有醒,只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奔跑。王风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原地兜圈子,很多人都曾经掉到这种俗称
   “不对!怎么又到这里?!这是鬼打墙!”
   的阴阳阵中,无论往什么方向跑结果都是一样的。但王风不能停,他不敢停,他怕一旦停下来自己就会思考这一切。
   护身符上的光芒越来越弱。王风知道,鬼气正在侵蚀着护身符。当光芒完全消失的时候,自己也就完了。
   在眼前的漆黑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王风愕然抬头,那个人竟然是周楚楚!周楚楚正哼着歌,微笑着向他慢慢地走来,和刚才恐惧柔弱的模样判若两人。王风的心沉了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周楚楚并没有被附体,但是刚才她之所以装样子,就是想引得自己陷入这阵势。继续跑意义不是很大了,王风停了下来。
   “呵呵 呵呵~……问君家乡路几许,岸上灯火是瓜洲……”
   周楚楚?!是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
   王风问。
   周楚楚看着他,美丽的脸上尽是忿忿之色。
   “哼!因为你是个没有本事又自大的麻烦。本来你这样的人我可以不理的,但是你三番五次的坏事也让人不舒服。”
   “你要干什么?杀掉我?摄我的魄?叫别人附我的身?”
   “用不着。只要在这里困你几天就可以了。也算给你的一点教训。最后,谢谢你昨天的夜宵,我比较喜欢烤肉。”
   周楚楚转身,缓步向无边的黑暗中走去。
   “贱人!王八蛋!”
   王风终于忍耐不住,而且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他也快要累虚脱了,又急又气之下破口大骂:
   “枉我一直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朋友看待,而且还失心疯了想要泡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周楚楚闻言站定,转过身来:
   “我做出什么事情来了?没有人需要你的信任,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哈哈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过就是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而已。再见,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等一等!”王风抬起脸来,
   “别小瞧人!你看,这是什么?”
   他的手中夹着一张符纸,黄色的纸面上画着红色的符:
   “想困住我?做梦!我这就破了你的鬼阵!有本事你走近一点!”
   周楚楚微笑起来:
   “干嘛啊,激将?我不吃那一套的。你要真有本事就走出去,我可以给你加油……”
   话音未落,王风手一抖,那张符纸见灵即燃,在空中直奔周楚楚。周楚楚轻轻一侧身,往左边移动一步,击空的符纸掉到地上,很快点着烧光了。
   周楚楚轻笑道:
   “几张驱虫符?这就是你的救命法宝啊?哈哈哈哈~”
   “是。”
   王风终于站起来,气魄显得非常从容:
   “对不起,我赢了。”
   周楚楚想笑,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狂妄自大的人。但她立刻发现自己没办法笑,也没有办法移动。周楚楚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地面:她正踩在一个太极图案的阳极上。
   “不好!中计了!“
   王风在刚才转圈跑动的时候,居然有意用脚跑出了太极形状,然后用那张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的符纸,引诱她踩在了法力最具阳气的阳极!一瞬间,在太极图阳气的冲击下,周楚楚的法阵消失了,王风发现自己还在经理室门前,周围围着已经被附体、表情呆滞的陈家明、庞伟等人。随意结下的太极阵不能持久,王风用力推开想要抓住他的陈家明和庞伟,冲进经理室,反手锁上门。空气中几道寒气立刻向他逼来。
   王风咬破手指,一指点在自己额上,随后把自己的血涂在护身符上。立刻,护身符光芒大盛,王风冲到窗户旁边,向外面无边的黑暗一头扎了出去。
   玻璃破碎和物体掉到地面上的声音。
   王风象口袋一样笨手笨脚地扎在酒廊门前的地面上。傍晚。微风轻轻掠过他的耳膜似乎是世界的叹息。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宁静星光下的人们安详快乐,谁能知道他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王风神态自若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听到动静的几个人愕然地看着他。
   “冲出来了~!  呼!
   太阳落山了……这最后一张符总算有用,……活着……真好……还是打电话报警吧……
   王风慢吞吞地走到马路对面,心里却紧张得很。太阳没了,自己身上一张符纸都没剩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还有符纸,瞧周楚楚所布法阵和她躲避符纸的身手,自己万万不是她的对手。转瞬间,王风大脑里掠过了无数种念头和问题,但所有的念头都无济于事,所有的问题也没有答案。看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电话叫警察来了。
   王风轻轻地叹口气,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了,可是正在这时,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王风吃了一惊,手机上面的号码显示竟然是一串乱码!电话铃在持续地响着。王风迟疑半晌,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王风试探着问:
   “喂?你是谁?喂?喂?”
   还是没有回答,王风等了半天,把电话拿在手里看,只见显示屏上慢慢打出几行字:
   我是龚大伟,你可以说话,我听得到。
   龚大伟!!!!
   王风几乎要跳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在知道自己正和一个死人通话而面不改色,如果有一百个人面临这样的事情,只怕有九十九个人会跳起来,其中更有五六十个会晕过去。
   王风是那第一百个,是那个“几乎”要跳起来然而又没有跳起来的人。
   他只是沉着冷静地问道:
   “我如何相信你?”
   第一次打出的字消失了,接着是第二行字:
   你用心感觉,你知道我是的。
   王风看着这行字呆了呆,但是须臾之后,他相信了。有时候直觉比任何推理更准确。接着,令他触目惊心的字一个一个打在手机显示屏上:
   你在酒廊
   “你怎么知道?”
   王风脱口而出:
   “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出来了,我要知道关于酒廊的一切!”
   那行字迅速消失,接着几个字迅速出现,似乎在打字的人已经慌了一样。手机的显示屏太小,而他却有很多话要说。
     你在酒廊!
     你现在酒廊!!
     你现在还在酒廊
     你现在还在酒廊内部!
   “什么?”
   王风的冷汗涔涔而下,他抬眼望望四周,熟悉的夜景,空气新鲜可人,星光暗淡,人来人往。这不是酒廊外面又是哪里?
   可是手机上龚大伟还在不停地打字。
   你以为自己被困住以后,后用你掌握的法力脱离了?其实你还在酒廊里!这些都是你的幻觉!你根本还没有离开,那些活尸还围着你,周楚楚现在正在努力摆脱太极阵!你只是觉得自己已经逃离!
   这行字又急又快,显见得对方已经心急如焚,但他再着急,也远远比不上王风看见这些字时的恐惧所震撼和强烈!
   那行字消失,然后龚大伟继续疯狂打字:
   你要相信我!你现在还在西乡酒廊里!快点找出路吧!最多再过两分钟!周楚楚就能挣脱你那个匆忙布下的太极阵!不要被幻觉欺骗!你现在就在酒廊经理室门外!你看周围的人就知道!都是不动的活尸!
   王风抬头看身边的人,果然那身边那些人或坐或蹲或躺,但是没有一个活动的,而且都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你怎么知道的?”
   王风对着电话狂吼。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害怕到这种程度。
   显示屏上的字消失。瞬间又有一行新字出现。
   因为你现在见到的景象和经历的事情和我死那天一模一样!

   这行字最多也只存在了五秒种,接着,两个鲜红色的大字重重地落在显示屏上:
   快!!!跑!!!
   怎么跑啊!”
   王风大怒,无论如何发怒总比害怕好,当然也比等死好得多。
   “我四周都是被附体的人,我又不知道路,何况我现在在阴阳阵里,怎么跑都是转圈!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显示屏上忽然显示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下面附带着说明:
   前三,左一,右一,右八!记熟这种走法,然后闭上眼睛,向法力最弱的地方走!
   没别的办法了。
   王风心想。他紧张地研究着逃跑路线,然后闭上眼睛,向这未知的恐惧一步一步摸了过去。立刻,几只冰冷的手摸到他脸上,想用力拽住他,这些活尸虽然不能动,但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王风拼命摆脱他们,战战兢兢地按照脑子里勾画的图移动:
   前三,左一,右一,右八……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王风手里的手机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忽然喊道:
   “这酒廊是谁造的?把答案打在手机上!还有,周楚楚是怎么成为你们员工的?我需要关于酒廊的一切资料!”
他当然是喊给龚大伟听的,但他的声音沙哑而发颤,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包括他自己,换个环境都绝对听不出来那是王风在说话。现在唯一还支持着他不倒下去的,已经不是他平常所学关于风水与神怪的知识,而是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同时,王风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个酒廊,或者一个周楚楚那么简单!
   手机也在颤抖不停,显见得龚大伟心情也极为焦燥,急切地往手机上打他所知道的一切信息。
时间最多只剩下三十秒,而王风还有最后的四步要走,但要命的是他忘记了这最后四步
   糟了!是左一右三?还是右一左三?
   手机上应该已经没有线路信息,他也不能打断龚大伟,所以只能自己来做这个选择:
   左或者右?天堂或者地狱?
   人的一辈子要做无数次选择,但是大部分选择都是轻松愉快的。
   “今天中午吃米饭还是馒头?”
   “我是要A美眉还是B美眉?”
   也有稍微紧张一点的:
   “这道判断题是对是错?”
   但是只要是人,总会遇到那个性命攸关的选择来临的日子,这个时候恐怕就不那么轻松愉快了。
   左还是右?生或是死?
   左还是右?生或是死?
   左还是右?生或是死?
   !?!?!?!?!?
   王风的背部,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还有十秒!周楚楚差不多就要挣脱太极阵了!王风横下心,向左边迈了一步。
   不管啦!!左!
   空间里响起周楚楚的笑声,同时另外一个破钹般的嗓子冷笑着说:
   “哈!哈!哈!哈!你终于还是走错了!”
   王风心中一动,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手机一阵剧烈颤抖。
   这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白雪皑皑,枯树上孤零零挑着一片叶子,几户人家的小小村落。但平静得出奇。一个活物都没有。阴沉的天空中似乎隐隐传来轰鸣之声。(奇怪,冬天怎么会打雷呢?)眼前的风景就象一幅画一样引人入胜,但这画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情调。
   瞬间,好似号令一般,屋子里走出了拿着刀斧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他们的刀上都有血。他们把其中     一个没有拿刀的女人架到一扇磨盘上开始肢解。
   一边肢解一边吃,生吃。
   王风只感到一阵恶心,但是忽然间,他好似心境空明醍醐灌顶一般大声喊起来:
   “双水屯!这里是双水屯!!!”
   伴随着这喊声,眼前的一切迅速消失,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周楚楚阴恻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猜得不错,这里就是从前的双水屯,但又远远不是双水屯那么简单。可惜啊,王老师,最后一点机会你没把握住,你终于还是没能走出这间屋子。呵!呵!呵!呵!”
   银铃一般的声音听在王风耳朵里非但让人不受用,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护身符那点有限的光芒终于被吞入了黑暗,王风连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听到周楚楚的声音忽左忽右地传来。
   (佛音)镜子里的人不是王风,是周楚楚,她的身后还有无数看不到面孔的黑影跃跃欲试。她的脸色并不好,显而易见那梵音对她来说也并非全无作用。王风趁着这个机会,飞速跑出了酒廊,只听“哗啦”一声,酒廊的房子象漏气一样瘪了下去。
   西乡酒廊塌了!外面还是一样的傍晚,一样的人流,一样的空气一样的星光。王风的脸煞白,过了半晌才强笑着问道:
   “现在是真的出来了吗?龚大伟?龚大伟?喂?喂?”
   没有回答,手机非常安静,好似从来没有动过一般。王风一惊,翻检前面的信息,什么也没有。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了……鬼是无法唱佛经和听佛经的,因为佛经与道经这类东西可以使修行差一点的鬼形神俱灭。我的手机的铃声也并非梵音,一定是龚大伟刚才为了救我,万不得已播放了佛经……
  这世上已经没有龚大伟这个人……更没有龚大伟这个鬼了……
  他所看到的一切,他所知道的秘密,已经随着他一起消失。可是他为什么愿意牺牲精魄来挽救自己呢?难道他认为我能够揭示出这整个事件的秘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王风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些事情、这些地点到底有什么联系?
  周楚楚到底是谁?龚大伟是不是就真的神形俱灭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切的一切皆是迷团……
  而……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欲知后续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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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白天的工作上的原因,只能收“玉米”(作业)
用了两个昼夜加工了的(午夜的制作真纠结。。。四周静悄悄的)
希望大家喜欢~万圣节嘛,来点有气氛的  呵呵
木哥的表现没说的!航空母舰型
可怜的沙子。。嘶吼的让我心疼,不知道现在嗓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天文哥和艾娃美人的朗诵真是天籁呀。。。荫了很久。。
菜菜。。你那笑声。。我在做的时候手还在抖,你的小宇宙无限呀。。
猫猫温柔演绎下的沈蓉真让人消魂
宝介和小狼的声线也很传神
小狼,下一集,有你的重头部分。要加油咯!!

妃儿在此谢谢大家的辛苦劳作啦!!
祝:万圣(貌似国内不热此节,就算个小小的众鬼闹会吧)快乐!
小熊来了
禁止发言
禁止发言
  • 最后登录2013-03-19
1楼#
发布于:2008-10-30 18:14
用户被禁言,该主题自动屏蔽!
飘飘
  • 最后登录
2楼#
发布于:2008-10-30 18:32
嗨~万圣节快乐!
这个小说我看过全本的,写得不错。情节挺有创意,紧张节奏也把握很好,时常有异军突起的感觉。
下次可以在咱们中国的鬼节的时候播讲鬼故事哎~~~
王风的声音很青春阳光,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吧,讲鬼故事的时候没有阴森恐怖的感觉,尽管背景的音乐和音效非常恐怖。还有就是讲鬼故事的时候语气变化少些,好像书生们一起吟诗作对的感觉。
在酒廊里面大声劝大家要出去的时候紧张感比较贴切了,挺着急的,有点惊悚的感觉
女声的诡笑很阴森,有气氛
念诗念得也很鬼气
龚大伟和庞伟的声音都很贴人物,成熟的生意人,又有区别。

“贱人!王八蛋!”
   王风终于忍耐不住,而且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他也快要累虚脱了,又急又气之下破口大骂:
   “枉我一直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朋友看待,而且还失心疯了想要泡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这段让我想起周星星,尤其是“贱人”和“泡”这两个词。

     你在酒廊!
     你现在酒廊!!
     你现在还在酒廊
     你现在还在酒廊内部!
     ……
这段非常棒!听得我有头上发麻的感觉。

故事的开头和结尾都有旁白,可是中间没有。所以有些场景还是要看文字,如果只听声音会漏掉一些信息

听完啦!大家很厉害!
支持!加油!献花!
云舒
  • 最后登录
3楼#
发布于:2008-10-30 21:09
汗,飘飘姐你胆子好大啊,我只是从头到尾看完了故事,就没勇气听声音了.下午上班时看的,结果下班回家路上脑子里就老是在剧情回放,虽然很想听听那个传说中诡异的笑声,但是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无论如何晚上不能听,打死也不能在晚上听
先来支持一下,看明天白天有没有勇气把它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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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女鬼的笑声的确很诡异,还有龚大伟那一串"你在酒廊,你还在酒廊,你还在酒廊内部..."听得我毛骨悚然
不过,男主知道周楚楚是女鬼时,周楚楚说的那几句话如果处理的再阴森一点恐怖效果可能会更好,反正我是在听到周楚楚那几句话反而不怕了,感觉面对的就是人,没有那种阴森飘忽的鬼气的感觉

哈哈,万圣节到了么?祝大家节日快乐
4楼#
发布于:2009-01-24 22:02
支持支持。。。这个小说是我初三时候看的,当时看了特别有感觉,很恐怖。而在恐怖之余又觉得很有现实意义,人生的十恶,需要谨记,需要避免。
恩,没想到现在有了有声版的,支持一下!
岚夜
  • 最后登录
5楼#
发布于:2009-01-26 19:03
王风再有感情些就更好了~
女声好有爱~~
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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