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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界杯前游南非——曹雷世界杯前游南非
曹雷
我并非足球迷,世界杯好像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不过,一个世界杯前游南非的旅游广告,倒引起了我的注意,原先一直听说南非治安不太理想,几次想去又不敢去,世界杯前的南非,想来一定会在这方面下重拳整治,正是去走走的好机会,顺便也感受一下世界杯前的气氛。 果然,在约翰内斯堡到开普敦的飞机上,那可口可乐的罐子,就印有特殊的足球图案,成了我第一件收藏品。一下了飞机,满眼是关于世界杯的宣传画和广告,那大大小小鲜黄色的可爱的小狮子——南非世界杯的吉祥物,不断向你招手微笑。在开普敦,世界杯半决赛的场馆正在做最后的施工,一群黑皮肤的孩子们,已经在老师的带领下,乘着校车,来参观外貌了;在约翰内斯堡,主场馆已经建成,外形有点像鸟巢,呈深红色,但不是镂空网格式的。 往来主场馆的路上,我们经过了约堡的贫民区,排得密密麻麻的小小的铁皮屋,连屋顶都是铁皮一片,只用几块石头压住。十二月是他们的盛夏,我不知道在那时的酷热中,住在里面的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那种赤贫,远超过我们过去的棚户区。那里住的清一色是黑人,虽然政府免费供应那一带的电和水,但除此之外呢?我没机会进到这些铁皮屋里面,不敢妄自猜度。 这样成片的铁皮屋,在约堡城郊绵延十多公里,一眼望不到头。 我们的话题自然地转向了这里黑人的生活情况。导游说得很实在:外面传说的治安问题,都和黑人的生活状况有关,但实际情况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严重。南非的历史总和种族问题纠葛在一起。1994年以前,这里白人政府当权,实行种族隔离政策,黑人——这片土地原有的主人无权走进这座城市,即使是在城里打工,也要有工作证,而且工作结束后必须马上离开,否则被打死也没人偿命。导游告诉我们一个故事:白人晚上开车,撞伤了路边的一个黑人,警察来了,对肇事者说,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给他治伤,治不好你养他一辈子;二是现在就送他走。白人听懂了,转身上车,干脆开车把黑人压死,就走了……这样的故事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物极必反,1994年以后,黑人当政了,种族隔离取消了,虽然没有暴力革命,但被奴役了两三个世纪的黑人,一种翻身感油然而生。他们涌进了过去从来不让他们涉足的市中心的高楼大厦中,他们成了这里的主人。 白人害怕了,纷纷撤离,有的回到祖先的国度,有的躲进了高档的白人住宅区。我们也走过那些白人和黑人中有钱人的住宅区,那里有大片花园,绿荫浓密,但多为院墙高筑,院墙上还装着一圈圈的电网。 当地人说,在这里,偷窃不多,但是的确发生过不少抢劫事件,被抢的多是有钱人,甚至银行行长。针对游客的事件只是极个别的。贫富不均,造成了这些问题。还有周边穷国偷渡过来的犯罪分子,那里的人比这里的穷人更穷。 现在南非政府也在那些铁皮屋的旁边盖起了一幢幢简易平房,供给黑人居住,但那是要租金的,所以仍有很多穷人宁愿住在铁皮屋里,过着最简单的生活。 黑人对中国人很是友好。他们喜欢中国的产品,尤其是中国产的电器,又好又便宜。所以中国人在那里开了不少小超市。 在南非的行政首都比勒托利亚,我们参观了当地的总统府后,在总统府门前的小摊上买了两个画着斑马和长颈鹿的小陶碟作纪念。那黝黑皮肤的摊主很高兴做成了这笔小生意,他兴奋地对我们跷着大拇指说:“胡*涛!胡*涛!”我们也回答他:“曼德拉!曼德拉!”一听这在他们心目中简直像圣徒一样的名字,他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一个劲儿地说:"GOOD!GOOD!"还把手搭在我们肩上,一起合了影。 旅游的最后一日,是个星期天。导游带我们去逛一个湖滨公园。我们一跨下车,就惊奇地发现已经置身于这个城市最普通的居民生活中间。满眼看去,在大片绿茵地上,打板球的孩子,踢足球的孩子,欢呼着,叫喊着;在儿童乐园,各种肤色的孩子混杂一起,从滑梯上爬上滑下,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在大树下的浓荫里,地上铺着各色大小毯子,毯子上坐着一户户黑人或是穆斯林家庭,在野餐、聊天,在和孩子们嬉戏,那么悠闲,那么温馨。看见我们手里的相机镜头对准他们,老远就对我们微笑招手。我干脆走去坐在他们中间,用英文单词,用手势,跟他们老老小小聊天,好像熟朋友一样。一位老人脱下自己的帽子,给我看帽子上绣的字,竟是“中国上海”! 约堡的百姓用一种自然、开放的心态,向我们这些素未谋面的不速之客表达了由衷的热情和欢迎。相信他们也会这样欢迎所有来参加和观看世界杯的人。 作者:曹雷 来源:新民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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