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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李梓老师家
我在李梓老师家
2010年3月14日傍晚，我如约来到李梓老师家。在楼下我按响了李梓老师家的门玲，立即传来她长孙任重热情欢快的应答声。我进入单元门后乘电梯到七层，一出电梯门，就看到了已守候在门口的李梓老师。我非常欣喜、甜蜜地喊了声：阿姨。因此前我只与李梓老师爱人通话告知了我此次上海之行，这小小的“意外”见面使我和李梓老师都非常惊喜。 进入房间后，我和李梓老师落座。与往日不同的是，任重此次担当了我与李梓老师沟通的桥梁。因李梓老师讲话很少，更多的时间是我和任重俩人闲谈。我向他介绍我的工作，他也和我谈他的工作。任重除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担任播音主持外，业余时间还经常录制电视片的解说等。 自我去年4月上海之行后、时隔不到一年，李梓老师的身体确实不容乐观。谈话间，李梓老师突感不适，吃了几片药后还进行了输氧。 这时李梓老师的爱人过来和我聊天，他谈了李梓老师的身体状况。李梓老师近来身体不适，经专家诊断，心脏、血压都没有问题，也不是帕金森引发的，现已确诊为植物神经紊乱。这病不宜情绪激动，切忌大悲大喜。随后我和任伯伯（李梓老师爱人）交流了几句世博会的信息，又向他了解李梓老师在老家石家庄的有关情况。他介绍说，在石家庄还有李梓老师的婶子一家人。前几年回石家庄时，市委秘书长（现已过世，去世时很年轻）很重视这事，组织了一次李梓老师与家乡所在县县长、乡长等人的见面会，李梓老师甚至见到了当年小学一年级的同桌同学。 到了晚饭时间，任伯伯招呼我吃饭。由于我和李梓老师的亲密关系，他往日喜欢专门指定我在李梓老师身旁就座，但因这时李梓老师仍在输氧，不能与我们一同就餐，可任伯伯仍像往常一样指定了我的座位。 饭桌上，虽没有“欢歌”、但“笑语”不断。李梓老师一家人十分开朗活跃，凑在一起总是喜欢找“乐子”。他们的“乐子”往往是：就一个不确定的事进行“打赌”，输者即刻掏钱，小之请客、大之到某个地方玩玩等。这天晚饭因我谈起李梓老师在美国工作的外孙子年龄事，任伯伯说他是1983年出生，李梓老师的大儿子说他是1982年出生，随之引出 “打赌”的一个极好理由。李梓老师小孙子立即打电话、向他姑姑求证，结果1983年出生的答案正确。大儿子故意不服气地说：要提供文字证明。说笑了一阵，李梓老师小儿子说：就算老爸赢了吧，否则一会儿打麻将，他不掏钱。不一会儿，小儿子又找出一个“打赌”的理由，关于老一代电影人士陈西禾的身份信息，小儿子和任伯伯对此问题产生了分歧。他俩争论一番后，还要求我回北京找材料验证，说打赢的钱作为我下次来上海的机票费。 到此，大家结束晚餐、准备退席，李梓老师这时也结束了输氧，来到餐桌前就餐。李梓老师小儿媳对我说：看，她（指李梓老师）现在缓过来了，没事了。小儿媳顺便问了一句：下午谁打电话来了？（儿媳猜想可能某个电话造成了李梓老师情绪的波动）。 这时，大儿子说：XX四人去打麻将，任何（李梓老师小儿子）洗碗，唐煜和老娘吹吹牛。这样，我、李梓老师、小儿子开始闲聊。 李梓老师塑造的光彩夺目的艺术形象及她那摄人心魄、曼妙悦耳的声音，让我感到，她就是“极美”的化身。这期间，李梓老师说了几句话，那熟悉而动听的声音仿佛带“电”一般让我的内心立刻为之一颤。不知李梓老师此时是否意识到这声音带给我的“震动”，她停止了讲话。 小儿子主要和我聊上海影人的一些现状，如：杨再葆、朱曼芳、梁波罗、达式常等等。当然有关配音演员的信息我更加留意，比如乔榛现在半身不遂、身体极为消瘦；童自荣新近被评为“上海新好男人”等等。关于李梓老师，他说：别看她现在这样老态，年轻时还是二级运动员呢。参加自行车比赛，不是比谁骑得快，而是比谁骑得慢。他还谈起文革时的抄家经历，有一次李梓老师在凉台上流眼泪……听到这，我一阵木然。每次听到李梓老师的不幸经历，我总是表情痴呆、麻木，也许因无法接受现实、而造成感情的瞬间“短路”吧。李梓老师此时坐在我对面，我觉得这么“美”的人不应该遭受如此磨难。李梓老师这天输氧时，我没有到她房间探望、问候，因我自知不能接受这个场面。 我和李梓老师小儿子聊完天，且互相留了手机号码后，他对我说：记着查找陈西禾的资料，到时我们给你出机票钱。李梓老师问：你在说什么？小儿子笑了笑说：你别管了。 这次在李梓老师家，我遇到了她爱人、大儿子、小儿子、小儿媳、长孙、小孙子，另外还有李梓老师家的一个亲戚。我感到这天就像受到了皇后般的礼遇，得到了李梓老师家里每一位成员的宠幸和关爱。先是长孙主动热情地陪我聊天；然后是小孙子抢着给我倒茶水；再是大儿子饭桌上对我说：咱们都是兄弟姐妹；还有小儿媳在饭桌上不停地给我夹菜；另外，小儿子与我日后有约；任伯伯跟我老朋友、就更不用多说了。大家还交流每个人与我见面的次数，小儿子了解了情况后说：就我是第一次见面啊。 这天的经历，使我陷入沉思：李梓老师在家也一定享有极高的地位，否则她家里的每一成员怎么都对我如此热情和友善呢。 2010年3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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