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归来·跃马扬鞭----加里森敢死队同人文

[rm=450,340,1]http://www.263dvd.com/wma/28547/29935/29936/29947.wma[/rm]原帖出自：加里森敢死队之中国聚乐部www.myggclub.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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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

  “我在想......他们......会来吗？”

  “你是指，谁？”

  “你等的那几位客人啊。”

  “会！一定回来。”

  麦克收回远眺的目光，站在窗前认真地想了想，小声说：“可是，一个多星期了，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你很盼望他们出现吗？”壁炉前灰白色大沙发里传来轻微的报纸翻动的响声，一个平和稳定的声音不经意地问。

  麦克再次认真想了想，冲着那扇被岁月打磨得油韧光滑的樱桃木窗框轻轻地点了点头，“对，”他郑重地说，“我非常想见到他们。因为我很想知道，在没有留下任何通信联络方式的情况下，你如何能够这么肯定他们一定会来。”

  壁炉前报纸翻动的声音停了下来，那双坚定的蓝眼睛稍稍抬起一点，从报纸的边缘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壁炉里跳动的红色火焰。那团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注视之下忽然安静下来，默默地沉吟着围饶着烧红了的松木碳块转了几个圈，也向他看过来，深深地看进他眼眸的最深处，想拨开那层冷静的浮云显出微笑的影子。

“他们还没有跟我告别，”他轻声说，“所以他们一定会来。”

“可是......”男孩子疑惑地转过头去看了那个宽阔的背影一眼，看着那个背影摊开了手中的报纸，继续埋头阅读着，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也不过是守着温暖的壁炉半躺在柔软的沙发里安静地阅读。

麦克耸了耸肩，没有再说话。

他伸手推开窗子，初秋清朗的风带着太阳照耀的气息，从远处连绵的小洛矶山脉深处贴着绿油油的草皮自由自在地穿越着广阔的平原迎面吹来，带来一股混合着山林和草场的清新的味道。一望无际的草场顺着窗根底下木头的走廊和台阶延绵地伸展出去，随着山坡的走向起伏不定，好象一副巨大的绿色的油画，将这幢远离尘嚣的木头房子安静地包融在怀里。风吹过的时候，那些旃毯一般密集而柔软的青草随风晃动着，仿佛起伏的绿色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木屋的房基，满窗框都被溅起的浪花染绿了。

“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来呢？”麦克用手托着腮，认真地想。

麦克到今年夏天结束的时候才刚刚过了13岁的生日。

他从小生长在洛矶山脉脚下无边的牧场中，6岁就会骑马，10岁就跟着父亲越过高高的洛矶山将家里牧场中喂养的牛群和马群运送到买主手中。他是西部平原上象草稞一般随风长大的小牛仔，骑着他的小马，挥舞着套索，吆喝着赶着牛群在草原上飞奔。

克雷格表哥是麦克的父亲请到牧场来做客的。二战结束一年多了，可是表哥还留在欧洲服役，这次休假是因为在一次任务中受伤，回美国修养。

“这是个好机会，麦克，”父亲说，“我想克雷格也许会喜欢在我们这个牧场里安心养伤，他自从进了大学之后就再没有来过我们牧场，也没有时间休假，这次一定要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他是二战的英雄，是位真正的军人，麦克，你会喜欢他的。”

是的，麦克很喜欢克雷格表哥。为什么不呢？虽然他们以前几乎没有见过面---就算见过，麦克那时候还小，早就记不锝了----虽然克雷格表哥来的时候还要拄着拐杖，并且在很长时间里只能坐在沙发上看书，或者站在门前的走廊上看着麦克骑着他的小红马跑来跑去。可是，从克雷格表哥从火车上走下来的那一刻开始，麦克就喜欢他了。他喜欢他烫的笔挺的军服，喜欢他歪戴着的军帽，喜欢他高高的个子和宽阔的肩膀，喜欢他说话时候又严肃又温和的神态和不动声色的微笑，喜欢他用平静的口吻给他讲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故事和他眼中流露出的深沉的光彩......甚至连他偷偷地背着麦克的妈妈抽烟时候的顽皮样子麦克都崇拜的要命---天！妈妈这是怎么了，居然觉得克雷格表哥还是个孩子，“好孩子不应该抽烟！”

有一天，克雷格表哥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有点爱小题大做的中士打给他的。表哥放下电话独自站在窗前微笑了半天，然后告诉麦克家里要来客人了，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我希望到时候不至于太打搅。”克雷格表哥有点歉意地对妈妈这么说，“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可是，他们一定会来。”

“他们是谁？”麦克问。

“他们曾经是我的部下。”表哥微笑着说。

“他们也是军人了？”

“不！他们不是军人。但他们与我并肩战斗过。”

“那么他们也是二战的英雄了？”

“是啊，麦克，他们也是英雄。他们是一群，不一样---不让人省心的英雄。”

从那天起，麦克就多了一桩心事，他每天都会站在窗口眺望着，急切地追着表兄问：“他们怎么还不来？”

“会来的。”克雷格表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拍拍他的头，气定神闲地安慰他。他还是如常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和报纸，在走廊上晒着太阳，看着麦克悠闲地微笑。他几乎可以丢开拐杖了到外面散步了，有时候他会帮着麦克的母亲整理房间，有时候会帮着麦克的父亲设计新的马棚的平面图，在他能够到室外活动的第一天就跟麦克一起将自来水的水管子接到了牲口棚的草垛边。这样，饮马的时候就不用提着大水桶跑来跑去了。

“你以前在牧场干过吗？”麦克问。

“没有。”克雷格表哥拍拍手里的土，看着牧场上奔驰的骏马摇摇头。

“可是你真的象个牛仔。”麦克老气横秋地瞥着嘴下着定论，“等你腿好了，我教你骑马，那你就更象牛仔了，就好象电影里的那样，带枪的牛仔！”

这几天麦克的父亲新接到一笔大生意，跟牧场的伙计运送一批牛群和马匹。牧场上一下子空旷起来，非常安静。所以麦克更加急切地盼着那四位客人的到来。

“他们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会来吗？”麦克问。

“没有。我们已经快一年没有任何联系了。”

“啊？那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呢？”

“因为中士接到过他们其中一个的电话，并且告诉这个人，我回到了美国。”

“那他们没有跟你联系？”

“没有。”

“你也没有跟他们联系？”

“也没有。我们没有相互间的通信地址。”

“为什么啊？你们不是好战友吗？”

“是啊，确实是好战友。就是因为是好战友，所以不需要留下通讯方式，只要想找，就知道在哪里能够找的到。”

“真的吗？”麦克神往地问，“是不是也就因为是好战友，所以即使你们之间没什么都不说，也会知道他们肯定会来找你？”

“对了。在他们获得自由之前，我被调出去执行特别任务，当他们离开伦敦的时候我们没有见上一面，所以他们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获得自由？”麦克不明白。

“对，获得自由。就好象骏马放归了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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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趴在门前走廊的栏杆上，托着腮想着心思。

这会儿正是下午时分，几个伙计在门前的草地上修理着牲口栏，一边忙碌着，一边说说笑笑，空气中闻的见青草味道和小憩的伙计手中铝杯子里飘来的淡淡的咖啡香。远处山坡上白色的羊群安静地吃着草，因为距离隔的太远，看不见它们的动作，只能看见一颗一颗美丽的珍珠静静地点缀在绿色的锦缎上。阳光从桦树林顶上地斜射过来，在广袤的草原上投射着巍峨群山的深绿色的影子，一望无际的草原随着山坡的起伏铺铺陈陈地展开来，与碧蓝如洗的天空远远地连在一起，柔和地相互交融着。

山风通透地吹过来，直接从挂着远山尖顶上静止不动的云层里扑到了人们面前，又呼地一声转身离去，在人们发际和衣服的边角留下清新的天空和太阳的气息。

麦克听见骏马嘶鸣的声音，那是牧场放养的马群，它们的身影在远处山坡忽隐忽现，一会儿从地平线下奔腾着冲出来，一会儿又在头马的带领下拐了一个急促的弯，向着另一个目标飞奔而去，无数骏马争先恐后地伸着优美的长脖子，四蹄腾空，竞赛一般奔涌来去，长长的棕毛飞舞着，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晕，只一会儿功夫，它们就不见了踪影，只听见一排隆隆的马蹄声和牛仔们粗犷的吆喝声低低地在草天之间回荡。

就好象骏马放归了草原？

是不是就是这样自由自在地奔驰在广阔的天地之间，无拘无束、不可阻挡？

麦克回过头去看着克雷格表哥，他刚刚帮助修理牲口栏的伙计们安好了大门的枢纽，正一边活动着正在痊愈的伤腿，一边回到走廊边。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克雷格表哥冲他友爱地眨了眨眼睛，微笑着拿起一杯咖啡。

麦克高兴地注意到今天表哥没有穿军服，而是换上了浅蓝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袖口随意地卷着，肌肉在衬衫下暗暗地隆起，让麦克又羡慕又灰心，不知道自己长大后是否也能象表哥一样的强健。

“我以后会象表哥一样吗？”麦克问自己，有点打不定主意。

很久以来，麦克跟成长在牧场上的所有男孩子一样，一直把成为一名牛仔当成自己的奋斗目标，可是表哥的到来却给他树立了另一个榜样：军人！一名优秀的军人！这倒叫麦克小小的心灵难以抉择。他喜欢表哥身上一尘不染的军衬衫和训练有素的举止，也喜欢牛仔们潇洒自在的来来去去；他喜欢表哥深沉冷静的个性和雷厉风行的作风，也喜欢牛仔们威武张扬地奔驰在牧场原野上。即使表哥换上了一身标准的西部牛仔的服装，可是他身上仍然无所不在地体现着一种严明的纪律感。

有时候麦克会有一种错觉，当表哥侧过头来看自己一眼的时候，仿佛在他旁边、身后跟随了许许多多军容整齐的士兵，也随着表哥的动作侧过头来，看着自己，麦克甚至能够听到那个整齐的队伍一起侧过头来的时候发出的声响，整齐划一、沉稳而克制。那是一支勇往直前的队伍，无数跟表哥一样的人朝着一个相同的目标和方向前进着，即使回过头来微笑着看上一眼，也只是短暂地停留，他们因他的回头而回头，却带着冷静而不动声色的表情，静静地等着他重新回到他们的队伍当中，再决然地汇入这股不可逆转的洪流中继续大步向前。

每到这个时候，麦克虽然还不能够完全了解，却被这强大的集体的气势所感染，小小的心胸中翻涌着火热的激情，很想跳起来把手举到额前，宣誓一般大声对表哥说：“yes sir！”然后跟在他的身后，也成为这支队伍的一分子。这种感觉就好象一年前跟着父亲运送马匹的时候，他骑着他的小红马站在路旁，看着父亲和伙计们赶着马群通过山谷，无数马蹄飞速地踏在碎石和溪流中，发出惊心动魄的轰响，一匹匹的骏马争先恐后地撒开四蹄如拍岸的惊涛一般在他面前奔涌而过，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和他的小红马就不由自主地被这股洪流卷了进去，身不由已地策马狂奔而去。

而现在，克雷格表哥站在走廊上，一只手撑着栏杆，一只手托着半旧的铝制杯子，悠闲地喝着咖啡，眺望着遥远的群山。午后渐渐西去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身上，舒适而温暖，好象彻底地放松了。这使麦克感到非常开心，没想到牧场的生活也能给表哥带来片刻的悠闲和宁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麦克忽然发现在远处山坡上矗立着一匹骏马，马上骑着一位没有带帽子的骑手。在一片空旷而广阔的牧场上，这一人一骑无声无息的出现虽然很突然，却没有一丝突兀的感觉，仿佛是风儿吹散了云层显出的一个海市蜃楼的影子。因为离的远，麦克看不清楚这位骑手的相貌，只是隐约感到仿佛不是周围牧场的熟人。骑手稳稳地座在马鞍上，似乎没有驰骋的打算，放松了缰绳将马儿伸长了脖子啃着地面的草棵，他的背后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几朵白云静止一般停在他的头顶上，连风儿都惊讶地耸着肩膀，停止了飞舞，阳光从正面照着他的身影，在草地上留下短促的黑影子，麦克几乎能够看的到他脚下穿着的一双不属于牛仔穿的长长的黑靴子闪闪发亮。如果不是那匹马儿突突地抖动着长长的棕毛，麦克还以为这幕场景是兰色的荧幕上打出的一个定格镜头。

不一会儿，从他身后又冒出了三个骑马人的身影，他们好似从地平线底下钻出来的一样，先是看到他们晃动着的不同颜色牛仔帽，然后是头、肩膀、身体......接着，整个人和马都缓缓地升了起来，慢慢地催着马来到第一个出现的人影身边，在广阔的蓝天面前排成一排。他们放松了缰绳伸出手去拍拍马的脖颈，将胳膊搭在马鞍前的缰绳柱上一起向着这边眺望。

门前草场上干活的伙计们有的看到了他们，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扭着头仰望着，旁边的人也纷纷停了下来，抬起手遮住耀眼的阳光，想辨认他们是谁，来自何方。

麦克插着腰呆呆地看了看，向表哥转过头去，探询地喊了一声：“克雷格？”

克雷格表哥并没有看他，仍然悠闲地将咖啡杯子举到唇边。他坚定的蓝眼睛中含着一丝不动声色的微笑，明亮异常，耐心地一口一口将杯中的咖啡喝完。

“我说过，”他说，“他们会来的。”

这个时候，那第一个出现的骑手仿佛听到了什么号令一般，忽然用一个坚决的动作，两腿猛地一夹，手中缰绳一抖，策马顺着山坡向这边跑了下来，另外三名骑手紧接着也抖动着缰绳，紧随他奔驰过来。四匹马被马上骑手忽然的动作一惊，不约而同地扬起脖子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猛地往前一挣，四蹄张开来，仿佛四只离弦的利箭一般向前飞去。有那么几秒种，他们的身影被起伏的山坡遮挡住了，但只一会儿功夫，他们就直直地冲了上来，如闪电一般，连阳光都被甩在了身后，只来得及将马匹疾驰的时候带起的烟尘照的晶莹发亮，为他们瞬间离去的后影蒙上一圈灿烂的光晕。

克雷格表哥看着那四个人飞驰而来，不慌不忙地将咖啡杯放在走廊的桌子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快步走下台阶，大步向着马棚走过去。他解开一匹马的缰绳，一只手在马背上轻轻按了一下，轻松地跃上了马鞍。

“克雷格！”妈妈在厨房里喊，“你的伤还没好......”

“妈妈，你让他去！”麦克大声地说，“那是他的队伍！”

克雷格表哥紧紧地拉住缰绳，胯下的骏马被这双强有力的胳膊勒得高高仰起了前踢，爆发出愤怒的嘶叫，倔强地扭动着脖颈抗争着外力的约束。可是它马上被背上骑手铁钳一样夹得紧紧的双腿制住了，再次愤怒地嘶叫了一声，憋足全身的力气向前冲去。

麦克起先还有些担心克雷格表哥不习惯与马匹较量，可是他马上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尽管他的一条腿还没有痊愈，克雷格表哥马上的英姿比自己还要熟练，他就轻架熟地用缰绳轻轻左右拍打着坐骑的脖子，两腿一夹，策马向着那四个人来的方向迎头赶了上去，他的马跑的那样快，好象四蹄腾空一般，在身后留下串串白烟，迷了大家的眼睛。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跑下了山坡，朝着越来越近的四匹马直冲过去。

两边的人和马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双方的速度都没有放慢半分。风从后面刮过来，将那四匹马狂奔时扬起的尘土“呼”地吹散开来，好象凭空升起了一团浓重的白雾一般，马蹄声从这团浓雾中隆隆地传来，好象密集的鼓点。

不经意地望着他们的伙计们被双方这豪不肯让的速度弄的有些惊诧，本来他们见克雷格策马迎了过去，以为来是他的朋友。可是现在看这架势觉得有点不对，怎么双方不但不放松缰绳，反而更加紧促地催着跨下的马，越骑越快。照这速度冲下去，双方等到了跟前错蹬的时候，只要稍微有一点闪失就会人仰马翻，跌倒在践踏的乱蹄之下。作为常年在牧场上奔驰的牛仔们，他们都知道这危险是什么，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克雷格！放慢速度！克雷格！”有人把双手拢在嘴边急切地喊着。

“克雷格！”麦克也紧张地几乎喊出声来，他紧紧地抓住栏杆，睁大眼睛看着克雷格表哥催着他的马毫不闪避地向着那团白色烟尘直冲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马蹄声声，好象闷雷炸响在耳边，而那相互扑面而来的五匹烈马却如五道闪电一般，在人们的眼前飞速晃动。

快了，快了，马上就要错蹬了.....那团风起的烟尘却好似忽然猛烈起来，“扑”起一下子从地面腾起，裹住了那一闪而过的五个影子。人们听到烈马激动的嘶鸣声忽然暴起，又颓然中止，好象被马上的骑手强力拉住了嚼子。就在这万马齐喑的一刹那，一匹骏马忽然从漫天的白烟中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一跃而出！

“克雷格！”麦克兴奋地大声叫出来，“看啊！是克雷格！”

是的，麦克看的非常清楚，克雷格策马冲进那团白色烟尘之中，没有一丝退让，没有一丝缓慢地贴着中间两匹马之间的间隙一跃而过，好象一只射出的箭头，毫无惧色地在狭小的空间中嗖地穿过，脱颖而出。而当他的马头跃过那两匹骏马的马尾的一刹那，那四位骑手几乎同时勒住了疾驰的马，在那样快的速度下将马勒住，四匹马几乎控制不住，前蹄高高扬起，在半空中乱踢腾，后蹄一软，差点跌倒。

可是，马上的四位骑手却与此同时爆发出欢快而响亮的高喊，好象比赛到了最紧张关键的时候被对手精彩的表演而唤起了滚滚的激情。

“好啊！克雷格！太棒啦！”伙计们也激动地叫出声来，大声为克雷格的勇猛沉着和双方精湛的骑术喝起了彩。

而克雷格还是没有放慢速度，继续一马当先向前奔去。那四位骑手勒住了骏马，立刻掉转马头，跟在他马后追了下去，五匹骏马有如踏进了万众欢呼的赛马场一样，拉开四蹄，在宽阔地草场上飞速地追逐着，奔跑着，驰骋着。草场的急风扑面而来，撩动着他们的敞开的衣襟和头发，好象飞翔在天上雄鹰的羽翼在飘动。

“呦嗬~~~~呦嗬~~~~~~”他们其中的一个抓起了帽子在空中挥舞着，兴奋地大声吆喝，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抽出脆响，尽情体会着着驰骋的速度和激动人心的快乐，阳光照着他金黄色的头发上闪闪发光。轻松的马蹄声和豪迈的笑声被风一阵一阵的刮过来，喝着众人鼓掌和呐喊声，此起彼伏地在无边的牧场上回荡着，经久不息。

这热烈而欢快的气氛感染了所有的人，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为眼前这五个焕发出异样神采的男子汉孩童般的顽皮而会心一笑，为他们爆发出的豪情而赞叹，也为这看似危险而从中有包含着那么深厚友情的竞赛而深深触动。当那五匹马相互追逐着从人们视线中消失的时候，他们还觉得意犹未尽，一边流连地回望着，一边微笑着感慨不绝。

麦克这时候已经跑到了楼上最高的地方，好让自己能够看到五匹马跑远的方向，他依然激动不已，想想那战鼓隆隆的马蹄声和那惊险的时刻他就崇拜得要跳起来。

他们终于来了！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激动人心的方式出现在麦克的眼前。麦克从未想到克雷格表哥也会是这样的张扬而激情四射！他们一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麦克想，所以在他们面前，克雷格表哥能够放松得好象是个好胜的大孩子！这仿佛跟他平日里的严肃而沉着的纪律性条理性不大一样，可是，又仿佛他本来就应该这样----他的严肃、沉着、自信和温和的特性之下，激情和豪迈不也应该相辅相成的吗？原来军人和牛仔也并不矛盾，原来沉稳和激情也可以并存。也许正是他们将克雷格表哥本性中这些激情的东西焕发出来的？麦克想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够了解到表哥和他战友之间那种深切的友情。他多么渴望自己能够长大，多么渴望也经历着血与火的考验，也能够有幸拥有这种生死相随的友谊啊。

等我长大，他想，等我长大了......

太阳慢慢地落到远山之后了，牧场上再次安静下来，人们收拾了东西，将牛马赶回牲畜棚。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味，妈妈在楼下拉长声音喊着：“麦克，下来吃饭。”

可是麦克还是眺望着克雷格表哥他们离去的方向，等着他们五人跃马扬鞭，并骑归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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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真好听,谢谢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