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本影片《沙器》以后,人们深深被剧中人物---纯洁、善良、温顺的姑娘高木理惠子的悲惨命运所震动。她的死,更引起人们无限的同情,无限的愤慨!
高木理惠子在日本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妇女,可是她的遭遇在今天却代表着许多日本妇女的命运。理惠子在高级酒吧间当女招待,她真诚地爱上了有才华的音乐家和贺英良,期望着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社会却摆布着人的生活、希望、幸福和前途。她爱和贺,和贺对她也有感情。可是资本主义的阶级差别冷酷无情。和贺为了保持既得的名誉、地位和今后的前途,尽管他喜欢理惠子,然而却不能和理惠子结婚,社会逼使她只能舍弃理惠子,而和他并不相爱的前大藏大臣的女儿佐知子订立婚约。资本主义社会的冷酷,早已为理惠子安排了一个可悲的结局。 理惠子在影片中占的篇幅不多,但是编导对她寄予无限的同情,她是编导抨击社会不平、残酷杀人的一个例证。对于她的死,编导是要引起观众心灵上强烈的震动,促使观众认真地思考。影片的编导在有限的篇幅中很下功夫,颇具匠心,使理惠子这个人物给人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理惠子先后出场四次,每次都只有短短几个镜头。第一次出场是在火车上,只见她的一只手在车窗外飘撒着白片。接着是报社记者为她写了一篇《飘撒雪白纸花的女人》的散文。这短短的几个镜头给人一种美好、诗样的感觉。这第一个印象甚至把理惠子的所作所为都冲淡了。理惠子这时已成了一个杀人犯的帮凶,她飘撒的纸片是在为和贺销毁罪证。人们对她并没有愤恨,这是编导想要达到的目的。理惠子第二次出场是在银座酒吧。便衣警察吉村等待她的到来。在理惠子正式亮相前是一个剪影。当她来到观众面前时,给人们一个善良、纯朴、温顺的形象。吉村追问她是否乘坐过中央线列车,她也并未表现得惊慌失措,而是借故离去。第三次出场已是在她隐蔽之后了。影片介绍了她同和贺的关系,这个姑娘已有身孕,为了保留孩子,她与和贺有了矛盾。 理惠子最后出场是这个人物的高潮。她同和贺决裂并死于流产。编导调动了电影艺术的多种手法,如音响效果、环境气氛、服装道具等来烘托人物。导演在蒙太奇的衔接上也是很细致周密的,着力刻画了社会造成理惠子心灵上巨大的痛苦。这场戏的对话很简练,编导用中近镜刻画了人物的矛盾和痛苦,把理惠子的爱和恨,希望和绝望,都作了充分的表达。对和贺的矛盾心理以及社会迫使他变得十分冷酷利己的心情,给予充分的揭示。 理惠子从哀求到最后下决心留下孩子,凄惨的命运迫使她决心承担一切艰难困苦。和贺对理惠子的哀求并非一无所动,可是冷酷的社会现实使他懂得,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在社会上将是没有前途、没有幸福可言的,他又多么害怕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他往上爬的绊脚石,因此,他绝不能让孩子出生。 理惠子奔跑着,远处的钟声如同丧钟震荡着人的心灵,精神上倍遭痛苦的折磨,加上剧烈的奔跑,理惠子终于流产而引起大量出血,跌倒在路边。一列火车呼啸而过,那隆隆的声音仿佛要撕裂理惠子的肝胆和那痛苦的心。理惠子艰难地爬行着,血沾满她那一身洁白的衣服,白色的手提包,白色的鞋子。。。一辆汽车疾驶而过,理惠子呼救着,镜头正面对着可怜的姑娘,理惠子面向观众凄惨地呼唤着“帮帮我,救救我。。。”这凄惨的呼救声,表达了她对这冷酷不平的社会的无比愤慨。这是一个弱女子对社会的抗议。就这样,这个不幸的姑娘处于黑暗包围之中,孤独地死去了。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象理惠子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她所爱的人,也早已被冷酷的社会所毒化,逼得他十分利己、虚伪,而利己的人最后也被这个社会所吞噬。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理惠子是被谁所杀了。 (原文刊载于 1980-5-12《文汇报》) |
|
|
2楼#
发布于:2007-09-12 16:41
说资本主义社会是这样的论调好象是文革中的论调了吧,现在的社会主义,或则都邓小平理论下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之下,好象也没那样啊。反倒是那时的纯正的文革时期的社会主义好象还经常听说过什么为了往上爬,为了自己的身世问题而编造自己的身世之类,或者夫妻断绝关系,父子断绝关系,就为了自己的一个好的出身,就为了自己的政治关系,而做出的那种没人性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