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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期间故事片《艳阳天》电影文学剧本（下） 电影文学剧本 艳 阳 天（下） 四十四 狂风大作，乌云翻滚，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人们在狂风中紧张地往场院抢运麦子。 场院上。韩百仲正在垛麦垛。肖长春跑到麦垛下喊道：“百仲大叔，得赶紧把地里的麦子运回来呀！” 韩百仲埋怨地：“哎呀，乡里怎么不送天气预报呢？” 肖长春看看乌云翻滚的天空，着急地说：“是啊，我看光靠车运不行，得发动全村的人力。” 韩百仲：“好，我去找人去！”火急地跳下麦垛，向村里急速跑去。 村口老槐树上挂着的大钟，当当地响了起来。 全村的人都被发动起来了。男女老少，背的背，挑的挑，还有赶驴驮子的，在狂风中奋力前进着，向场院抢运着麦子。 狂风卷着沙土和麦秸，向人们脸上扑来，麦地里的人们，毫不畏缩，加快速度地在抢收着麦子。狂风翻卷着的麦海大片地倒下。 场院里，人们顶着狂风，卸车的，装垛的，一片紧张。 有人喊着：“哎，快来卸车呀！” 韩德旺跑来，焦急地喊：“苫垛的席子不够了！” 站在麦垛上的焦淑红说：“先苫苫看，不够了再想办法。” 韩德旺：“嗨，就是现去买也来不及了。” 德旺妻着急地：“哎呀，这可怎么办哪！” 一阵闪电，一声闷雷。 一个社员高喊着：“来雨啦，快苫哪，快苫！” 人们加快速度地码着麦个儿。 马翠清在刚码好的麦垛上朝下喊：“德旺大叔，快拿席子来！” 韩德旺喊，“一领也没有啦！” 马翠清着急地：“怎么办哪？” 肖长春家。肖长春揭下炕席，跑出屋去。 场院上。马翠清正喊着，肖长春扛着席子跑来了：“来，快！” 焦淑红接过席子，兴奋地：“炕席！哪儿来的？” 肖长春；“快苫吧！” 弯弯绕：“他准是从他家炕上揭来的！” 韩百仲听见，一边码着麦个儿一边喊：“揭我家的！” 马翠清：“揭我家的！” 弯弯绕喊道：“拴他娘的，快来！快把咱家炕席拿来，快！” 弯弯绕妻应声跑去。 韩德旺：“把咱家的也揭来。” 德旺妻也应声跑去。 四十五 夜。下着瓢泼大雨。马小辫湿淋淋地跑回家，扔掉手中的镰刀，从柜子底下摸出一把零亮的匕首，脸上露出杀气腾腾的神色。 四十六 马之悦家的屋门突然被推开，马小辫跌跌撞撞地被马之悦推进屋里，马之悦回身把门关上。雨水把马小辫淋得浑身透湿，象一只落汤鸡似的坐在椅子上索索发抖。 马之悦心有余悸地：“哎呀，谁让你干这种蠢事？” 马小辫咬牙切齿地：“我恨哪！他姓肖的要掘我马家的祖坟，我跟他拼了！” “别喊了！”马之悦走到马小辫身旁：“你想杀他！姓肖的后脑勺都长着眼睛，不等你到他跟前，就得先让他给收拾了。咱们要的不是一条人命，是东山坞的天下！” 马小辫；“还天下呢！人家的预分方案都公布了，麦子也上了场，等白面一吃到人们嘴里，大伙就更拥护他啦！” “唔！”马之悦一边擦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咬着牙说：“咱们想个法，让麦子全他妈烂在垛里！” 马小辫；“别说梦话啦，今儿给你把天气预报扣了，也没难住人家啊！” 马之悦眼珠一转：“嗳，有办法啦！” 马小辫急切地：“什么办法？” 马之悦恶毒地：“他挖了你的祖坟，你就不能让他断子绝孙？” 马小辫惊愕地：“啊？” 马之悦：“只要孩子一没，人心一乱，谁还有心思去打场？用不了一多晌，麦子就得烂在垛里。看他们拿什么搞社会主义？” 马小辫：“嗯。” 一声巨雷。闪电中照出两副狰狞的面孔。 四十七 雨过天晴。刚收割完的大地，在旭日的照射下，升起一层薄雾。 麦茬地里，小石头和一群孩子蹦蹦跳跳地在拣麦穗。 马小辫家坟地的歪斜的不碑后，闪出马小辫的背影。 肖长春拿着镰刀走来，“小石头，干什么哪？”抱起小石头。 小石头天真地：“拣麦穗呢！” 肖长春：“拣麦穗给谁呀？” 小石头歪着小脑袋：“你猜！” 肖长春有意逗他：“给德旺婶？” 小石头摇头：“不对！” 肖长春：“唔，给马四爷？” 小石头：“不对！” 肖长春：“哦，给爷爷？” 小石头：“更不对！” 肖长春：“猜不着啦！” 小石头歪着小脑袋，得意地：“给咱们社！” 肖长春喜爱地：“好孩子，从小就爱农业社，长大了一定是个好社员。”放下小石头。 小石头：“我长大当民兵。” 肖长春笑着；“好。快拣麦穗去吧。”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叮嘱着：“快点回去，免得爷爷找你。” 小石头：“哎。” 马小辫隐身在石碑后面，偷视着。 四十八 雨后的场院上。人们围着麦垛在检查着。 韩德旺伸手从麦垛中间掏出一把麦子：“糟了，捂红眼了！” 马连福：“得赶紧晒啊，要不就完了！” 德旺妻：“眼看一个好收成，又完了！” 韩百仲站在梯子上，伸手到麦垛中试探着，吃惊地自语：“哎呀，烫手了！”他转脸朝另一个垛顶上的肖长春问： “长春，你那垛怎么样啊？” 肖长春从麦垛里抽出手来，答应着：“哎……”焦急地思考着。 焦克礼在又一个垛上喊：“长春哥，这垛也热了！” 韩德大也在一个垛上喊着；“长春哥，这垛漏雨啦！” 肖长春从麦垛上下来，向社员们说：“这麦子再也不能耽误了，大家先去吃饭。回来马上拆垛！” 人们应声离去。 四十九 村街上。人们陆续回来吃饭了。肖老大在家门口喊：“小石头，吃饭啦！” 肖长春从场院回来，走上台阶，说：“甭招呼了，拣麦穗呢，一会就回来。” 肖老大随着肖长春走进家门。 五十 麦茬地。小石头在拾麦穗。马之悦从山坡上走下来，故作亲热地：“小石头！” 小石头闻声跑向马之悦。 马之悦：“你爷爷在东山坡上逮鸟呢，让你去哪！” 小石头天真地：“是么？” 马之悦：“是啊！东山坡上小鸟可多了，快去吧。” 小石头高兴地提筐向山坡跑去。马之悦急忙离开。 小石头跑上山坡，喊：“爷爷！” 马小辫尾随着。 小石头向山顶跑去，高喊：“爷爷！” 马小辫跟踪着，藏在巨石后窥视。 小石头喊：“爷爷！”继续向山头跑去。 马小辫追上小石头，一把抓住小石头的衣领，向悬崖边拽去。小石头高喊：“狗地主，你快放开我！” 马小辫：“哎，你个穷娃子！” 小石头咬马小辫的手：“狗地主，你放开我！坏蛋你想干什么？”喊声在山谷间回荡。 弯弯绕背着小布包在山道上走着。他听到喊声，回身惊望。 小石头喊：“放开我，你是坏蛋马小辫，放开我！” 山顶上，小石头和马小辫厮打着。马小辫将小石头拽到悬崖边，往下推着。弯弯绕吓得闭上了眼睛，身子紧靠在山壁上，一只脚踩落了一块石头，碎石滚落下来。 一支小木枪从山顶落下。小枪的红穗挂在山腰的树枝上，摇晃着。 第六章 五十一 老烈属赵大娘家。屋外母鸡“咯咯”叫着。赵大娘坐在屋里编筐。 肖老大挑着一担水走进来。 赵大娘：“哎呀，老大，尽麻烦你啦！” 肖老大放下水桶：“嗨，老嫂子，应该的嘛！” 赵大娘接过扁担。肖老大一边倒水一边问：“小石头到你这儿来了吗？” 赵大娘：“没有啊。老大，听说麦子漏雨啦？” 肖老大：“可不，再不晒呀，就捂了。大伙正忙活着拆垛呢。” 赵大娘：“那就好。” 五十二 社员们扛着工具，走出社办公室的大院。 马连福：“大伙快点，多拿点叉子，进场咱们先拆垛！” 人们应声奔向场院。 一个女青年边走边说：“再不拆垛，麦子就捂了。” 肖老大匆匆走来，看见马翠清，问：“翠清啊，看见小石头了没有？” 马翠清边走边答：“没有啊。” 韩德大在一边说：“肖大伯，他肚子饿就回来了，你甭找。” 肖老大转过身要走，马之悦挟着一把扫带，在人群后面问：“老大，小石头没了？” 肖老大：“可不，一早上了，还没回来。” 马之悦：“哎呀，那得找找，这沟沟坎坎的，可别大意呀！” 肖老大被说得有些紧张起来，答应一声，匆匆走去。 马之悦目视着肖老大的背影，稍稍思索一下，跟着人群向场院走去。 五十三 场院上。社员们正紧张地拆麦垛。 焦淑红神色不安地走来，喊：“长春哥！” 正在拆垛的马连福说：“淑红啊，长春在饲养所磨铡刀呢。” 焦淑红答应着，转身欲走。马翠清从麦垛上跳下来，走近焦淑红，急问：“淑红姐，出什么事啦？” 焦淑红：“我和肖大伯去找小石头，从早上找到现在，就是找不到。真急死人了！”说完匆匆走去。 社员们围上马翠清。 德旺妻：“怎么回事？” 韩小乐：“出什么事啦？” 马翠清：“不好啦，小石头八成丢了！” 人们一惊。马之悦走过来，狡猾地：“是么？” 五十四 饲养棚院里。肖长春在“噜噜”地磨铡刀。磨了一会儿，用手指试着刀刃。 焦淑红跑进来，焦急地说：“长春哥，孩子他姥姥家、姑姑家都没有。临回来上小学校看了看，还是没有。这怎么办呢？” 肖长春沉着地：“别急，再找找看。” 焦淑红答应了一声，又急忙跑出去。 远处传来肖老大的喊声：“小石头……” 肖长春边磨刀边沉思着。 五十五 烈日当空。 肖老大来到村头，向田间高声呼喊；“小石头……” 场院上。正在拆麦垛的社员们，听到喊声，都露出着急的神色。 山坡上。肖老大焦急地向山下呼喊：“小石头……” 场院里。马连福正要上麦垛，马翠清跑过来，“连福哥，小石头丢啦！” 站在一边的韩德大着急地说：“怎么办呢？” 焦克礼：“队长，这得找找啊！” 马之悦从梯子后面钻出来：“连福啊，你张罗张罗，快领大伙去吧！” 马连福迟疑着：“哎呀，这麦子怎么办呢？” 马之悦煽动地：“哎呀，这可是人命关天哪，找孩子要紧哪！人多找的快，耽误不了打麦子。快去吧，啊！” 马连福对围上来的人群一摆手：“走！” 人们应声匆匆离去。 五十六 村街。肖长春扛着磨好的铡刀，满脸是汗地走着。他大步地走下斜坡路，经过村口的老槐树，来到场院。 场院上静悄悄地，只有韩德旺夫妻在打扫场院。 肖长春急步走来，边走边问：“人呢？” 韩德旺：“找孩子去啦。” 肖长春：“谁让去的？” 韩德旺：“马主任。” 肖长春再问一句；“谁？” 韩德旺；“马主任说找孩子要紧，等找到孩子再打麦子。” 肖长春放下铡刀，急步跑出场院。 肖长春大步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拉起钟绳，使劲敲着。急切的钟声响遍了东山坞，响彻了山野。 在金泉河边找孩子的马翠清和焦克礼，昕到钟声，急忙跑回村里。 山坡上的马连福跳下斜坡，跑向村里。 人们纷纷向老槐树下跑去。 正在家里喝酒的马之悦，听到钟声，放下酒杯，急忙走出家门。 老槐树下，人越聚越多。肖长春挂好钟绳，站到台阶上，激动地大声说：“同志们，麦子是咱们用汗水浇出来的，咱们不能眼看着麦子都烂在垛里。都到场上去，拆垛，摊场，打麦子！” 人们不安地议论起来： 韩德旺：“怎么回事，不找孩子啦？” 德旺妻；“就是啊，不找小石头了？” 马翠清：“长春哥，小石头找没找到啊？” 焦克礼：“找到了没有？” 韩小乐：“哎，找没找到啊？” 社员：“哎呀，看样子没找到啊！” 马连福：“长春哪，这是怎么回事啊？” 马之悦在人群中说：“我看没找着。支书一心想的是大家，大家也得为支书着想啊。” 一个中农：“是啊，得找孩子啊！” 另一群众：“就是啊！” 人们又活动起来，有人开始移动脚步。 肖长春看着大家，坚定地；“同志们，孩子会找到的。这会儿得先打麦子！” 人们停住脚，不解地望着肖长春。 肖长春：“同志们，我的意思大家很快就会明白的。咱们要抓紧时间，都到场上去，拆垛，打麦子！走！”说着跳下台阶，带领人们向场院走去。 人们跟着他，正要走，突然响起肖老大的声香：“长春！” 马翠清：“肖大伯回来了。” 焦淑红搀扶着肖老大来到老槐树下。人们关切地向他们看去。肖老大伸出手，颤抖地：“长春！”他手掌上托着小石头的小木枪，肖长春震惊地接过来，看着。小木枪上血迹斑斑。 肖长春抬起眼望着焦淑红，焦淑红悲痛地：“在东山坡上……” 马之悦站在后面，又煽动着：“哎，有物必有人，还不快找去？快呀！” 肖长春抑制住悲痛，警觉地注视着马之悦。 马连福：“对，得赶紧找孩子！”对焦克礼、韩小乐：“克礼，小乐，你们到那边去，德大，走！” 人们又乱了起来。 肖长春严厉地高喊，“站住！” 人们停住脚，回头惊讶地望着他。 肖长春：“谁也不能去！” 肖老大问：“长春，你为什么不让找孩子？” 肖长春：“爸爸！” 肖老大：“你，你为什么不让找孩子？” 肖长春扶着肖老大：“爸爸，您先别急，孩子会找到的。我们已经派人去了。您要想一想，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怪事呢？” 韩百仲领悟地：“对呀，小石头真的要没了，一定是阶级敌人搞的阴谋啊！” 人们震惊。 肖老大抓住肖长春的肩膀：“长春哪，我可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下子。我可是受不住啦！” 肖长春把肖老大扶到碾盘上坐下，说：“爸爸，你会受得住的。爸爸，我问你一件事。蒋匪军进攻解放区的时候，为了保卫胜利果实，很多人参了军。您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可是我跟您说我要参军，您马上答应，亲自把我送到前线。那会儿您想没想过，要是我在战场上牺牲了，您受得住受不住啊？” 肖老大：“那一会，是敌人逼到跟前。” 肖长春；“这一会，敌人也逼到咱们的跟前了。” 肖老大震惊地看着肖长春。 肖长春继续说：“敌人的阴谋，就是要拖住咱们打场，让麦子全烂掉，搞垮咱们的农业社。”肖长春挨近肖老大，充满感情地，“眼下打麦子，就是保卫农业社。爸爸，您挺起腰板来。”他说着站起来，“让那些坏蛋们看一看，搞社会主义的人都是硬骨头！” 肖老大激动地：“长春！” 肖长春也激动地扶起了老人。 肖老大坚定地：“长春，爸爸听你的！” 肖长春：“爸爸！”转过脸来对着周围激动的群众，“同志们，走,打场去！” 五十七 场院上，车来人往，社员们在紧张地打场。响起主题歌声： 看穿千层雾， 挑起千斤担， 贫下中农是铁打的汉， 折不断，压不弯， 折不断来，压不弯。 拧成一股绳， 抱成一个团， 社会主义大道咱们走定了， 万里征途辙不偏。 乌云遮不住艳阳天， 真金不怕烈火炼， 毛主席指出光明路， 万众一心奔向前！ 肖长春扛起装满麦子的麻袋快速走上跳板。 韩百仲、马连福也扛起麻袋快速走着。 肖老大、焦克礼、韩小乐等在扬场。麦子被抛向空中，麦粒刷刷落下。 另一边，韩德大在用铡刀切麦穗。 马老四牵着牲口打场。 场院的另一角，是青年们的天地。他们有的摇着风车，有的灌袋子，有的过秤，看秤，记帐…… 这一切组成了一曲团结、战斗的凯歌，震响着万里云天…… 五十八 夜。肖长春家。 油灯沉默地燃烧着。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滴答”的座钟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肖长春拿着小木枪，双眉紧锁地在思考着：“这一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响起马之悦的声晋，“支书一心想的是大家，大家也得为支书着想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哎，有物必有人，还不快找去！” 肖长春自语：“一定和他有关系！” 厨房的门帘被掀开了，肖老大捧着一碗面条，慢步走到肖长春跟前，要说什么，又压住了。他把面条轻轻放在肖长春面前。 肖长春从沉思中被惊醒过来，看见面条，抬眼看了看肖老大，叫了声：“爸爸！” 肖老大按了按肖长春的肩膀，避开肖长春的目光，转身走开了。 房门轻轻地开了，马老四出现在门口，他快步走到肖长春跟前。肖长春要站起来，马老四轻轻地按肖长春坐下，把桌上的筷子递到肖长春手里。关怀地示意肖长春吃面条。 这时，肖老大叫：“老四啊！” 韩百仲：“老大，大伙来看你来了！” 马老四走过去，坐在肖老大身旁，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焦淑红的声音：“长春哥，老烈属赵大娘看你来啦。” 焦淑红搀扶着赵大娘，走进门来。赵大娘来到肖长春身边：“春儿，春儿！” 肖长春迎上去：“大娘。”搀扶着赵大娘。 肖老大迎过来：“老嫂子！” 赵大娘走近肖老大：“老大，可要注意身子骨哇。” 肖老大点点头，扶赵大娘到桌前坐下。 赵大娘发现桌上的小木枪，拿起来，怒火燃胸，悲愤地：“这些坏蛋，心真狠哪！小石头是多好的孩子，多好的孩子！” 肖长春俯下身去，有力地：“大娘，您别难过。” 赵大娘点头：“唔！” 肖长春抬起头激愤地说；“同志们，这个问题已经很清楚了。社会主义革命阶段，也存在着你死我活的斗争。” 众人听着。肖长春继续说：“阶级敌人下毒手，是想动摇我们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办不到！咱们一定要把这个根子挖出来！” 五十九 县医院的走廊上。 王国忠走下台阶，弯弯绕胳膊上吊着绷带，迎上去：“老王啊！” 王国忠：“同利大叔！” 弯弯绕：“今儿一大早，我进城给社里办事，正好路过东山坡，我全看清楚了。多亏供销社的大汽车，把我们给拉到县医院。要不啊，还不定怎么样呢！” 王国忠：“同利大叔，你先歇一会。我马上处理这个问题！” 六十 乡办公室。电话铃急促地响着。 李世丹拿起电话：“我是李世丹啊。啊，老王啊，啊！什么……” 王国忠对着电话：“根据群众的检举和范占山的交代，马之悦有严重问题。对，对！老李啊，你对当前阶级斗争形势的看法是错误的。对，你对东山坞问题的看法，也是错误的……” 乡办公室。李世丹沉重地：“啊……啊……啊，老王，你放心吧，我接受你的批评。等你回来，我向乡党委做检查。好，好，我马上就去！” 六十一 李世丹骑着自行车来到东山坞村口老槐树下。 马之悦正推着车，从对面过来，老远就喊：“李乡长，哎呀，你可来了。我正要到乡里找你去哪！” 李世丹冷淡地：“什么事儿？” 马之悦叹了口气：“咳，别提了。东山坞让肖长春搞得乱透了。”掏出一迭材料，“这群众的意见都在这儿呢。你快看看吧！” 李世丹接过来，问：“长春呢！” 马之悦：“在场院哪！” 场院里。肖长春扛着麻袋刚走上跳板，马之悦推车走来，喊：“长春，李乡长请你啊！” 李世丹站在老槐树下看马之悦交给他的材料。 马之悦喊着：“李乡长，我来了！” 李世丹抬头望去，见马之悦推着自行车在前，肖长春在后，后面跟着韩百仲和一些群众，向他走来。 李世丹急忙奔到肖长春跟前，握住他的手，沉痛地：“长春同志，我……” 肖长春：“李乡长……” 李世丹与韩百仲握手：“百仲同志！” 马之悦意外地望着李世丹。 李世丹对肖长春、韩百仲悄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说：“去吧！”韩百仲点头走去。 李世丹拿着材料，对马之悦说：“马之悦，你把这个念一遍！” 马之悦支吾地：“李乡长，我……” 李世丹：“你的问题，上级很快就要来处理！” 这时，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 一辆吉普车急驰而来，停在村口老槐树下。王国忠从车上走下来。 肖长春惊喜地：“老王！” 王国忠走上前来，招呼着：“长春！”紧紧握手。 马老四、肖老大等激动地看着他们。 肖长春，“老王……我们真想您哪！” 王国忠拍着肖长春的肩膀说：“县委派我来看望你们！” 肖老大满含泪水：“老王！” 王国忠回身握住肖老大的手；“大伯，您看，谁来了？” 肖老大转脸看去，只见弯弯绕抱着脑袋上扎着绷带的小石头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两个公安人员。 群众惊喜地：“小石头！” “同利大叔也回来了！” 肖老大惊喜地：“小石头！” 人们喊着：“小石头！” 小石头喊着：“爷爷！”向前跑来。 肖老大迎着小石头跑去。小石头边喊“爷爷”边跑着，一头扎到肖老大怀里。 焦淑红和群众都威动地看着他们。 肖老大抱起小石头，掀开小石头的兜肚子上的绷带，问着什么，小石头摇头。 肖长春、王国忠兴奋地望着他们。 焦淑红来到肖老大身边，接过小石头，叫道：“小石头！” 小石头：“姑姑！”搂住焦淑红脖子。 王国忠、肖长春欣喜地看着他们。 弯弯绕激动地走过来；“长春哪，这回可真把我教育到家了！” 肖长春：“同利大叔……” “走！”一声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原来是韩百仲、焦克礼、韩小乐把马小辫押了上来。 肖长春：“马小辫，你看，这是谁？” 小石头指着马小辫：“就是他！” 马小辫一见，马上瘫软在地上：“我，我，我坦白！” 马之悦从他身旁的韩德旺手里抢过一把铁锹，举到马小辫头上，故作愤怒地：“好哇，你这个狗地主，你可真狠哪！” 说着就要砍下来，想杀人灭口。早有警觉的肖长春在旁边忙一把拦住，把他推开。 马小辫跪在地上，指着马之悦：“害小石头是他出的主意！” 人们震惊、愤怒地看着马之悦，包围了他。 马之悦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着，喊：“乡亲们，乡亲们，可别听狗地主的，他血口喷人，还陷害干部！” 王国忠厉声地：“马之悦！”跳上碾盘，当众宣布：“社员同志们，马之悦是个混进党里的历史反革命分子。抗日战争的时候，他就勾结日本密探范占山，杀害过我们的游击队员。解放后，他隐瞒罪恶历史，混进党内，一贯耍弄反革命两面手段，大搞投机倒把。他还勾结地富，杀人害命，妄想变天，实属罪大恶极。县委决定，立即将马之悦清除出党，和地主分子马小辫一道，押送公安机关，依法严惩！” 两个公安人员把马之悦、马小辫押走。 韩德大喊：“坚决镇压反革命！” 马连福喊：“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韩德大喊：“毛主席万岁！” 群众的口号声，回响在万里蓝天和山谷之间。 肖长春登上碾盘对大家说：“同志们！别看我们抓住了个马小辫，挖出了个马之悦，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只要我们按照毛主席指引的道路走下去，乌云就遮不住太阳，社会主义的东山坞就永远是大好春光的艳阳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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