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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公映影片《自白》台词
一个警察局长对共和国检察官的自白
意大利彩色阔银幕故事片 翻译：陈叙一 译制导演：卫俞平 戴学庐 精神病院走廊 老人：跟我一起呆一会儿 波纳维亚：明天吧 精神病医院活动小院 病人一：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 病人二：卖烟卷嗳！买香烟唻！先生卖烟啊！卖烟呐！美国香烟，整盒的，零枝的都卖啊！卖烟卷嘞 波纳维亚：他在哪儿 主任医师：在那儿 波纳维亚：他爱干净好像着了魔 主任医师：他完全是疯了 波纳维亚：他的精神状态 主任医师：不稳定。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把他隔离起来 波纳维亚：被抛弃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到了这儿才变疯的 主任医师：局长，对不起。。 波纳维亚：好了，别麻烦了。我不是来这儿跟你讨论管 理疯子问题的，明白吗？！把那个擦鞋的手续办好，放他出去。走。你看着办吧 精神病院门前 精神病院看门人：您早，警察局长 波纳维亚：他二天内出院 加米诺：怎么出院的 波纳维亚：你别管，危险呐 加米诺：再想想 波纳维亚：我想了多年了，现在解决了。走吧 车内 波纳维亚：钱 波纳维亚：你看呢，盒子里会是花吗 加米诺：我看不是 加米诺：手提箱？做什么用的？ 波纳维亚：别傻了。加米诺 加米诺：你想截 住他吗 波纳维亚：不。我们回办公室吧 警察局大厅 算命的：警察局长。十八点以前一切平安，可这以后，应该提防一个花言巧语的人 加米诺：不是时候，算命的 算命的：啊，前任警察局长对我更尊重。算出本尼西谋 杀案结局的是谁啊？哈。再想想算出那个当铺抢 劫 案的赃 物藏在哪儿的又是谁啊？ 警察：你 算命的：哈哈 警察局指挥部 波纳维亚：干你们的去吧。干你们的，，都去干活吧。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 指挥警察：一切正常，局长 画外音：十二点以前你做头班。到拉齐奥街。一直到十二点 波纳维亚：现在等着吧 警察局长办公室 波纳维亚：他现在该到那儿了 加米诺：交通很拥挤 办公大楼里 女秘书：有个治 安局的警察想跟洛蒙诺先生谈一件事 话筒（画外音)：好的 女秘书：往左拐，一直走。有扇很大的折门。请进去吧 警察局长办公室 标题：费迪南多·罗蒙诺再次逃之夭夭 办公大楼外 男目击者一：是他！是他！就是他！原来是个警察啊 男目击者二：你看，你看。他的样子可 怕极了 女目击者一：刚才我听到枪 声，把我给吓坏了 女目击者：担架，快拿担架！ 男目击者二：象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 女目击者三：叫救 护车。快叫救 护车！ 女目击者：担架，快拿担架！ 警察局指挥部 通话警察：啊。帕莱比锡多街。对，什么 指挥警察：局长，帕莱比锡多街刚才听到枪声 通话警察：你是谁？嗷，警察巴尔巴托。好，再说一遍。嗯，帕莱比锡多街一百十二号 指挥警察：局长，一共四个 波纳维亚：四个什么？ 指挥警察：尸 首 通话警察：波罗蒂马巡逻车、里柏塔巡逻车、在帕莱比锡多街 加米诺：嗳。全体出发！救护车！ 通话警察：波罗蒂马巡逻车、里柏塔巡逻车 斯基罗：快点儿！维迁佐警察队立刻出发！ 出事现场 警察：一个死在那儿。三个在里面 加米诺：斯基诺，让大家散开 记者：你好，警察局长 加米诺：他不在。怎么会不在呢 波纳维亚：这不很清楚嘛。有人通风报信，就这样 加米诺：是谁 波纳维亚：嗳！把利普马好好地拍下来 新闻记者：我们有事好干了 加米诺：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 波纳维亚：就这样。他就是躲开了。通知检察官了嘛 屈昂尼：啊，还化了装 斯基罗：对，你怎么知道的 屈昂尼：头发太长了。有人认出他吗？ 波纳维亚：早晨好，我是贾科莫·波纳维亚 屈昂尼：我是检察官屈昂尼 波纳维亚：这是米盖莱·利普马，一个杀 人老 手 屈昂尼：怎么回事 波纳维亚：你认识建筑商费南多·罗蒙诺吗 屈昂尼：对。听说过 波纳维亚：啊，这是他的秘书。她说她没看出利普马是化装的警察。她一听见枪 声就溜掉了 办公室 波纳维亚：这个化装对利普马在前几秒里是有利的，可是并没有收效。另一方面，有人已经候着他了 屈昂尼：另一方面，是罗蒙诺？ 波纳维亚：对。利普马和罗蒙诺本来是同伙，后来翻脸了。因为罗蒙诺糟蹋了他的妹妹。他们不止一次格 斗，待会儿验尸你会看到利普马的枪 伤。罗蒙诺知道利普马有一天要找他报仇的 ，你懂吗？于是就派人监视他。 利普马是从这儿，而不是从哪儿进来的。他们大吃一惊。这是温琴佐·阿洛塔。 也许是他打中了利普马的肩膀，无意中他也被同伙打 死了。从那儿开的枪，是交叉火力。罗蒙诺的椅子 这是杀 人凶 手达洛塔·斯盖里。犯过两次凶 杀案，我们一直在追捕他 波纳维亚：这个，我们还没认出来。他中 弹摔在这儿了。他们都是一些外地人，刚雇来不久。这我也有一定的责任。罗蒙诺原来雇佣的贴 身保 镖都是真正的行家。但是两个月前我把他们逮捕了。罗蒙诺这坏家伙如果没人保护，他呀就好象突然感到缺氧气。于是他就雇佣了这些三等货色。瞧，他们干出了什么好事 楼层工地 屈昂尼：两个职业杀 人凶 手在牢里，三个又偶然被打 死了。俗话说，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干得好，波纳维亚 波纳维亚：你怎么不认识罗蒙诺 屈昂尼：干嘛要认识 波纳维亚：他跟上等人来往，可他是个杀 人 犯 屈昂尼：你干嘛不抓他？我的话可笑吗 波纳维亚：有一点儿 屈昂尼：我再问一遍，你干嘛不抓他 波纳维亚：我可不想再做个被人嘲笑的对象了。因为我毫无成效地抓过他三次 屈昂尼：证据不足 波纳维亚：嗳？！ 屈昂尼：我是说，证据不足吗 波纳维亚：什么都不足 屈昂尼：到目前为止，这些大楼花了多少钱？四千亿里拉 波纳维亚：五十九个人被杀害 屈昂尼：加上今天的，共六十三个 波纳维亚：这些人总得有个地方给埋起来，不过他们大部分都被埋在水泥里。怎么办呐？把城市都拆了？你住在哪里？ 屈昂尼：就在附近 波纳维亚：当心总有一天你浴室的水龙头里会有血流出来，或者在墙缝里你抠一抠，就会发现一个手指头，或者眼珠。你住在顶层吗？ 屈昂尼：二楼。一共三间。怎么 波纳维亚：不觉得挤点儿吗？总有一天会有个朋友请你搬到顶楼公寓去住。条件好极了，人家信得过你 屈昂尼：你肯定枪 杀的时候，罗蒙诺不在场吗 波纳维亚：冒生命危险？！他可以花钱雇人嘛 下午 波纳维亚：那么，赶快吧 屈昂尼：好的，都齐备了 波纳维亚：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做一次嘲笑的对象吧。你下命令，我逮捕他 屈昂尼：你肯定这事儿是罗蒙诺干的？他知道利普马要来，而他不去报警察局？谢谢。总之，他给利普马设了个圈套。这事情还不清楚。我要传讯罗蒙诺。先听听他说些什么 波纳维亚：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他会说什么 屈昂尼：我要谨慎从事。当我要你去逮捕罗蒙诺的时候，就不会证据不足了。嗷，尽可能早点写个书面报告，还有罗蒙诺的档案。再见 波纳维亚：再见。屈昂尼先生。嗳，到别处去拍照！黑帮！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加米诺：不是。我不过，只是有点冷 波纳维亚：我再三跟你说，别插手，够复杂的。你别插手 加米诺：哦不，警察局长。我离不开您，我得跟您在一起 屈昂尼家 女士：报纸 报纸标题：波纳维亚局长亲临枪 杀 案现场 我们认为利普马是打算暗 杀 下令逮捕罗蒙诺？ 罗蒙诺档案：危险人物 1958年，抢劫。无罪释放 1959年，杀死两人。无罪释放 屈昂尼：喂 女人的声音（画外音)屈昂尼先生 屈昂尼：是我 女人的声音（画外音）：马尔他阁下来的电话 马尔他（画外音）喂，屈昂尼 屈昂尼：尊敬的阁下，您好 马尔他：很好。在帕莱比锡多街发生一起案子，是凶 杀 案 屈昂尼：共有一百多颗弹 壳。利普马的身上中了四枪，两枪是致 命的 马尔他（画外音）他什么时候出疯人院的 屈昂尼：什么 马尔他：我问他什么时候出疯人院的？ 屈昂尼：谁 马尔他：利普马。你不知道他在疯人院吗？谁负责这次调查？ 屈昂尼：呃，警察局长波纳维亚 马尔他：啊，是个好人。有点古怪，固执。不过很能干。他跟你说起疯人院吗 屈昂尼：哦，对。他在报告里提到了。米盖莱·利普马，一九六四年进院的。申请书上签字的是他妹妹赛莱娜·利普马 马尔他：什么时候出院的 屈昂尼：两天之前 马尔他（画外音）这怎么解释呢？怎么能让一个精神状态，毫无疑问是不正常的人任意行动呢 屈昂尼：医生说他痊愈了 马尔他：啊哈，明白。你母亲身体好吗？她还在瑞士 屈昂尼：对。在洛桑 马尔他：你现在的新居好吗 屈昂尼：相当好，谢谢 马尔他（画外音）写信时候，，请代我向你母亲问好。这案子你打算呢 屈昂尼：明天早上我要传讯罗蒙诺 马尔他：他最近被无罪释放，一定触犯了某些人，某些人就很不甘心。你明白吗 屈昂尼（画外音）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同行竞争 马尔他：从激烈程度看，是这样 屈昂尼办公室 听差：对不起，有个人要见您 屈昂尼：啊，罗蒙诺 听差：不，他的律师 屈昂尼：请他进来 听差：留点神，他是个老狐狸 卡纳斯特拉罗：我是卡纳斯特拉罗律师 屈昂尼：我在等的可不是你 卡纳斯特拉罗：你是在等罗蒙诺，我知道。我也想跟你谈谈。他在疗养院里。出事以后，他受惊了 屈昂尼：啊，哪个疗养院 卡纳斯特拉罗：我不知道 屈昂尼：那你去疗养院跟他说，我要他到这儿来。罗蒙诺受到了袭击，这是很明显的。但是，现在要弄清楚守在那儿拿冲 锋 枪的三个人，他们跟罗蒙诺是什么关系 卡纳斯特拉罗：我们不认识那些人，，这个很清楚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所以罗蒙诺不怕你们调查。他尊重法律，但是他也怕被人打死。利普马是被人派来杀 他的，幸好他不在办公室里，要不然，他早被打死了 屈昂尼：你为什么认为利普马是被派来的凶 手？根据过去的情况来看，利普马跟罗蒙诺是有个人私仇的 卡纳斯特拉罗：正因为这样，所以有人就把老虎笼子打开，把老虎放了出来 屈昂尼：就是说，如果你想干 掉我们著名的建筑商，你就把利普马放出来 卡纳斯特拉罗：我啊？！ 屈昂尼：对。或者别人 卡纳斯特拉罗：我对这么一个疯 狂残 暴的杀 人犯居然随随便便地就给放了出来感到惊讶 屈昂尼：你往下说 卡纳斯特拉罗：就这些，检察官先生 屈昂尼：告诉你的委托人，他要不出庭，我就发出拘捕令了 卡纳斯特拉罗：那你对他的安全有什么保证没有呢 屈昂尼：警察会护送的 卡纳斯特拉罗：最好不要通知警察局 屈昂尼：啊，你是不是怕消息透露出去？消息透露出去，弹回来地就象子 弹一样 卡纳斯特拉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啦。我的委托人是某些警察的目标啊 屈昂尼：你是指波纳维亚几次逮捕他吗 卡纳斯特拉罗：逮捕过三次，确切的说。而法院释放了他三次，你判断吧 屈昂尼：波纳维亚本人为什么要反对罗蒙诺呢 卡纳斯特拉罗：嗳，可能有很多原因 屈昂尼：热爱正义也会产生仇 恨 卡纳斯特拉罗：嗯，这么说，如果你认为波纳维亚是个无可非议的人 屈昂尼：你怎么想呢？说，你怎么认为 卡纳斯特拉罗：我只想说，对于公务人员，也要看看他的私生活 屈昂尼：私生活 卡纳斯特拉罗：波纳维亚有个情妇，跟他女儿一样年轻 屈昂尼：这不犯法 卡纳斯特拉罗：哎嗨当然啦，当然。我想说检察官先生。如果您能照顾，那么就请您破一次例，亲自去见见我的委托人。请相信，他这次受惊可真不轻啊 屈昂尼：明天上午 卡纳斯特拉罗：谢谢。承蒙您同意，能陪您去我感到很荣幸。再见 屈昂尼：給我接马尔他的办公室 听差：这个老狐狸 屈昂尼：他不愿意让警察局知道他躲在哪儿 马尔他：为什么 屈昂尼：他的律师跟我说，波纳维亚盯着他不放 马尔他：那会怎么样 屈昂尼（画外音）罗蒙诺担心警察局会故意把消息透露出去，对他不利 马尔他：你的看法呢，屈昂尼 屈昂尼：答应他的要求。他对波纳维亚不信任，我很恼火。可是现在主要的是去听听他怎么说 马尔他：对了。随时跟我联系。 疯人院 主任医师：我们没有理由把利普马留在这儿 屈昂尼：这就是说，他的病好了？嗯，有很多人来看他吗 院长：没有 屈昂尼：他的妹妹也不来 院长：不来。只是寄了些包裹来 屈昂尼：我从档案里看，半年前利普马想掐死一个病人 主任医师：这只是个偶然事件，以后再没有发生过 屈昂尼：嗳，我想跟那个病人谈谈 老人：那天你干吗不留下跟我在一起？我可没有疯啊 波纳维亚：你别激动，你冒汗了 老人：不。我可没有冒汗。我是在嚎啕大哭 屈昂尼：在哪儿 主任医师：在那儿。可得当心，他会啐你的 男护士：开门吗 裴裴：啊。啊，你们找我干吗？你们干嘛要来找我？滚吧，滚吧！就他正派，其余的，都爱玩相公！你干嘛的 屈昂尼：我只是个检察官 裴裴：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他到这儿是想探听我的天机。我揍扁了他！把你们的底都兜出来！把我关在这儿，关在臭茅房里，狠揍我们。不要脸的杂种！不要脸的！ 波纳维亚：好了，裴裴。吸口烟吧 裴裴：这一点乐趣也没有。为什么不送些女人进来？这儿尽是些个玩相公的 屈昂尼：你跟利普马是朋友吗？ 裴裴：世界应该属于象他这样慷慨大方的人！他让我儿子摆了摊儿，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可他也关在这儿！医生把他关在这儿，是因为罗蒙诺和他的妹妹嫌他碍他们的事，他们都是些个杂种！ 屈昂尼：最好大家都离开这儿 波纳维亚：好吧 屈昂尼：我单独跟他谈谈。你曾经向警察局告过密，是吧？勇敢点儿，裴裴。你说吧 裴裴：你先抓一抓我耳朵后面，我受不了了 屈昂尼：利普马知道你告过密吗？嗯 裴裴：他对我说警察局长是你朋友。告诉他，我很正常。我说，不。利普马就想掐死我 屈昂尼：说下去 裴裴：圣诞节波纳维亚来了，我对他说 屈昂尼：你对他说什么啦？说！对他说什么啦？啊 裴裴：让利普马出院 屈昂尼：他又怎么说呢 裴裴：不行啊。他就这么说的 屈昂尼：嗯，谢谢，裴裴。我们走吧 餐厅 屈昂尼：不知道是谁把利普马放出来的，波纳维亚 波纳维亚：医生说他完全好了。你不相信医生 屈昂尼：总之，罗蒙诺的仇 人是谁 波纳维亚：这电话簿里的差不多都是，少不了几个 屈昂尼：这里谁是最主要的 波纳维亚：嗳这样的人也不少啊。建筑行业里那些大头头：麦当那，罗维塞，哥拉盖尼，还有被罗蒙诺殴 打或者杀 死的那些人的亲属。再喝点吗 屈昂尼：不，谢谢。 波纳维亚：那么，谁通知的罗蒙诺的呢 屈昂尼：也许我曲解了。你开始是认为利普马纯粹是为了他妹妹去报私仇的。现在看来，你认为利普马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波纳维亚：完全没有根据 屈昂尼：作为一个假设呢 波纳维亚：可能的 屈昂尼：那么我们说，这个枪杀案不只是一个孤立事件，单纯报私仇的看法可以排除了。它很可能还牵涉到许多头面人物，还有几十亿里拉的利益 波纳维亚：你是要我们谈政治，嗳 屈昂尼：干嘛不啊 波纳维亚：你看见那桌子上的那位先生吗？穿着浅色衣服，留着小胡。好像总是在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罪。 屈昂尼：你是指尼科特拉市长阁下 波纳维亚：正是说他。他左边的那位，戴眼镜的大胖子，是里卡塔先生。在他右边的是地方银行行长和建筑协会的负责人。请记住这个名称：建筑协会。这是关键所在。嗳。请拿咖啡和账单来。看见桌子边上空着座位吗？猜猜谁没来 屈昂尼：罗蒙诺 波纳维亚：要接着讲吗？嗯，这样。两年前，市 长阁下跟罗蒙诺两个人在新城市规划里定了个协定。估计到可以从中捞它一把（在新的城市建设规划可以捞一票。于是定了个协定。）嗯，根据这协定，毫不引人注目的罗蒙诺按农田价格买下了这块作为发展住宅的土地。也就是，三百里拉一平方。这时候，市长出场了。市政府就凭空地用纳税人的钱，供应这块地区的水，电，阴沟，街道，嗯等等等等 屈昂尼：所以每平方价格从三百抬高到四千里拉 波纳维亚：而纳税人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好处。那儿连学校、医院都没有一座。好处都被市长和一个议会议员、建筑协会头头以及罗蒙诺还有供给资金的银行和其他少数人瓜分去了。这事儿没有太大的风险。因为如果有人出来反对，那么先是警告，再就是威胁，要再不行就把他干 掉 屈昂尼：警察局对这种丑事怎么样呢 波纳维亚：能逮捕的就逮捕。而法院呢 屈昂尼：只要有充足的证据，法院就可以判 罪 波纳维亚：可是对罪 犯几时有过充足的证据呢？如果你要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我可以提供给你。不过你得留神，在前面是一条泥泞难行的道路 屈昂尼：这路我们一起走！就把帕莱比希多街的枪 杀作为起点。我们不可能改变世界。但是我们应该找到并且惩 罚那些有 罪的人。因此我们必须开始讯问疯人院的医生们，还有罗蒙诺的仇人，和他们建筑业里的同行 波纳维亚：他的律师卡纳斯特拉罗对你说了些什么 屈昂尼：罗蒙诺躲起来了。他说他不认识利普马杀 死的三个人是谁。他说不知道是谁要杀 他。我要他的律师告诉他，如果他不出庭的话，我就要发出拘 捕令，你可以第四次逮捕他 波纳维亚：那谁会放了他 屈昂尼：不会。只要我们好好干 波纳维亚：哈！那边那桌人，他们一直想引起你的注意。请原谅，我得走了 屈昂尼：波纳维亚，我想找赛琳娜·利普马谈谈 波纳维亚：我们找过她，可没找着 屈昂尼：再找找 波纳维亚：好的。我向市长先生致敬 马路上 加米诺：罗蒙诺有消息吗 波纳维亚：没有 加米诺：他要几时才露面呐？用那个女的把他引出来 波纳维亚：我把他们都给吓住了 加米诺：你跟屈昂尼谈得怎么样 波纳维亚：等着瞧吧。凶 犯可以杀 死我，检察官也可以把我送进监狱。那个杀 死我的人可能也要进监狱。可检察官总不会有事。由他们挑吧 加米诺：我不明白，你说挑什么 波纳维亚：凶 犯或是检察官。检察官也可以用判决书把我置于 死 地 加米诺：屈昂尼，他们一伙的 通话警察：罗马巡逻车，罗马巡逻车。快到伏契里亚 波纳维亚：那儿出了什么事了 通话警察：抢劫未遂。罪犯被堵在了教堂里，好象还带着 枪 教堂 妇女：我儿子他什么也没干，警察局长先生。他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干！ 波纳维亚：安静，安静。让我走！安静，安静！在哪儿 斯基罗；在里面 波纳维亚：开 枪没有 斯基罗：没开 青年：别动，我毙 了你 波纳维亚：给我 青年：别动！ 波纳维亚：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孩子。你想干嘛，开过枪吗？用这把枪威胁过人吗 斯基罗：外面的人开始骚动了，局长。要增援吗 波纳维亚：别说蠢话了。安静！安静！没出什么事情！他没手 枪。只是开了个玩笑！快走！让开让开！你们看什么？让开！让开！安静，安静！散开，散开！别围着别围着！你们想看什么？滚！ 加米诺：回家去！ 波纳维亚：有火柴吗 加米诺：有 波纳维亚：我倒想看看屈昂尼在这儿会是什么样儿 酒吧 波纳维亚：伊锅尔，几时出来的？ 伊锅尔：上个月出来的 波纳维亚：你是知道呢还是真的不知道？没有检察官的授意，搞窃 听 是违 法的，尤其是窃 听属于检察官的电话。那么，假如我调你到监 听总站去，你能谨慎行事吗 加米诺：你还是这主意，想知道是谁给罗蒙诺报的信。我当然能办到 波纳维亚：对，谁报的信，命令是哪儿来的？ 加米诺：会知道的。祝您健康 波纳维亚：屈昂尼撒谎，他说罗蒙诺躲起来了。还以为我会真相信。他把我看成什么了？是娃娃 孤儿院 修女：先生们，请这儿走。请进吧 罗蒙诺：检察官先生，叫你这样费神来找我，真是不敢当。我在这儿很安全，在某种意义上，这就是我家 卡纳斯特拉罗：这座孤儿院是罗蒙诺先生捐助的，他的童年也是很不幸的 罗蒙诺：嗳，够了，够了。要不检察官会把我当作头上有光圈的圣人。太感谢了，请坐。我在这儿都是命中注定！感谢天主，恶人有了恶报。现在我在这儿，你要问就问吧，我尽量回答你 屈昂尼：为什么利普马要 杀 害你？是为了他妹妹吗 罗蒙诺：大概 屈昂尼：还是为了在事业上结下的仇 罗蒙诺：我跟这个利普马从来不打交道的 屈昂尼：然而你认为他危险的时候，就把他关到疯人院去 卡纳斯特拉罗：是他妹妹提出申请的 屈昂尼：那时候你没跟她同居吗 罗蒙诺：不过那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屈昂尼：谁告诉你利普马要出院，要杀 害你 罗蒙诺：告诉我？我要是早知道，早要求警察局保护了 屈昂尼：报警察局的人可是不多呀 罗蒙诺：这怪谁？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连利普马杀 的那三个人，我也不认识 屈昂尼：还有，你的律师说，波纳维亚跟你有私 仇，这是真的吗 罗蒙诺：真的，真的。这是因为妒忌。我一天挣的钱，他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挣到手。他就盯我的梢，暗地算计我，当他妒忌得要命的时候，他就把我抓了起来。可是我，我也不怪他 屈昂尼：他老是找你麻烦，而你又不怪他。这是为什么 罗蒙诺：他从小孤苦伶仃，日子很不好过。为了忘记过去，有人借酒浇愁。而他则热衷于伸 张正义 卡纳斯特拉罗：是个危 险人物 罗蒙诺：律师，别说废话！ 屈昂尼：你跟你的律师看法相反，你不怕他 罗蒙诺：我还有别的仇人呐！ 屈昂尼：这里面有矛盾。你的律师到我那儿对我说你怕警察局，现在你说你不怕警察局。那你到底怕谁呢 罗蒙诺：前几天刚刚有人要谋 害我，由不得我不害怕嘛 屈昂尼：到底什么是你害怕的理因呢？你对我说过，警察局长要对你使坏。你是一个公民，我是你的地方官，你别忘了这个 罗蒙诺：是我什么 屈昂尼：你的地方官。如果有必要，作为我有责任象保护别的公民一样地来保护你 罗蒙诺：像你这样的人给了我信心。我们回到正题吧。如果你问我是谁要我的命，我只能说这个人物要比波纳维亚大得多 屈昂尼：是你的同行 罗蒙诺：我不愿意提名字。你想一想，把利普马从疯人院放出来，这得花不少钱才行，不少钱！ 屈昂尼：你接着说下去，别停下来 罗蒙诺：我知道的都说了 屈昂尼：说什么 罗蒙诺：我都说了 屈昂尼：那可是说得不多，好象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嘛 罗蒙诺：我能得出什么结论？我是受 害者 屈昂尼：因此我一定要保护你。你不要离开城市，你完全听我安排 罗蒙诺：你放心，听你安排。检察官先生，你为我这么操心，我真是不敢当 里卡塔：屈昂尼是谁？他想找什么 罗蒙诺：找呗 里卡塔：当心，他会发觉我们的城 市规 划 罗蒙诺：嗳 里卡塔：这都是你不好，罗蒙诺。为了你，他们简直疯了，到处子 弹 横 飞。这是干嘛？发起一次 内 战呐 罗蒙诺：叫我怎么说呢，请进来，杀 了我 里卡塔：看到报上的标题以后，我和别的人都不想再干下去了，明白吗 罗蒙诺：我愚蠢的参议员先生。你是怎么当选上的？全靠我手下的那帮人挨村挨户给你拉来二十万张选票。我昨天选你进去，明天拉你出来。你当你个是什么人？哈，在参议院里发表演说，电视里发表讲话，了不起！还是乖乖跟我玩吧 齐托（画外音）冷静些，罗蒙诺 罗蒙诺：要是你玩腻的话，你下台。去投靠反对派好了！缺你一个，我能找来十个。你不愿意丢掉这差事，对吗 齐托（画外音）冷静些，罗蒙诺 罗蒙诺：你也在内！还有那银行行长跟那个市长！你们这些宝贝，放冷静些。明白吗！你在转我的什么坏念头，嗯 齐托：谁告诉你利普马化装成一个警察要来杀 你 罗蒙诺：猜猜看 齐托：你派人看住了疯人院了，或者看住了波纳维亚？要不然是你的一个朋友看住了他，啊？ 罗蒙诺：只有两个人知道，天主和我 卡纳斯特拉罗（画外音）罗蒙诺，你怎么拆我的台啊，罗蒙诺？我想给波纳维亚脸上抹黑，你偏要帮他撇清。为什么指控你的同行？你明明知道这跟他们没有关系嘛。啊 罗蒙诺：律师先生，你真以为检 察官会相信我的话吗？我要他相信这是白的，就偏说是黑的。懂吗？屈亚尼是有头脑的，让他得到这个满足吧！让他以为这一切都是靠他的聪明才智才想出来的！让他把这些推测、分析串联起来，一步一步地去寻找同 谋 犯 啊，你们回来了。有没有把她带到我家 手下一：她不愿意去 罗蒙诺：她在哪儿 手下二：她现在在塞梯莫大街的拐角等你 塞梯莫大街 罗蒙诺：赛莱娜！上来吧！等一等。你好，赛莱娜！ 赛莱娜：晚上好 罗蒙诺：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因为这当口给人看见我在街上转悠不太好。难道是我的错？你的哥哥要杀 我，又不是我去找他的。我甚至忘了他是不是还活着。他杀 我以后肯定还会杀 你的，跟你算在申请书上签名的帐。因为是你让他在里面呆了六年 赛莱娜：那是你要我这样做的，你忘了吗 罗蒙诺：嗳，我们这是在翻老底了。可谈的事多着呢 赛莱娜：好了，好了。那这件事我们就不提了。那么你叫我在这里等你干什么 罗蒙诺：旅行一趟，去美国，看看亲戚。我出钱 赛莱娜：为什么 罗蒙诺：为了那些想搞我的人，可能会找到你，逼 你帮他们的忙 赛莱娜：他们怎么能逼 我呢 罗蒙诺：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找不到你最好。等你一回来，我给你一套新公寓，在林荫大道上，到时候随你挑 赛莱娜：费南多，你答应过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罗蒙诺：啊，你不要这样讲嘛。我们彼此要重新谅解，赛莱娜。使彼此再重新恢复信任。现在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们到过去那家常去的饭馆儿，我们好好地谈一谈。你会得到一切的。 赛莱娜：啊 罗蒙诺：对不起，让你走一段路。街上没有停车的地方 赛莱娜：费南多，你想杀了我 罗蒙诺：我还想把你煎了吃呐 赛莱娜：对。真是这样。你是想杀 了我 罗蒙诺：你回来！你去哪儿？嘎里斯多！嘎里斯多！ 嘎里斯多：停下！我们上她家去 罗蒙诺：她才不会回家去呐！把话传下去，一定要找到她 波纳维亚公寓 评论员：接近结束，调查结果将尽快提交议 会讨论。该委 员会的权 威人士宣称：我们将不受任何人或任何事的阻挠，继续工作下去 波纳维亚：嘿，这真是比喜剧还喜剧，他们把去年讲过的又翻出来了。嘿 评论员：我们的国 家对我们的要求是这样的，因此 波纳维亚：哦，米凯莱·加米诺。这是丽娜小姐 丽娜：见到你很高兴 加米诺：我也很高兴 丽娜：对不起 加米诺：你请 波纳维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那么，这里面有关检 察官屈昂尼的生 死和奇迹了 加米诺：他离不开他娘。他母亲不知生什么病，住在瑞士医院里，他常给她打电话。一个男孩也经常打电话来 波纳维亚：一个男孩 加米诺：是相公吧 波纳维亚：你说的这个重要人物至少是一个搞同性 恋爱的？要走了？ 丽娜：不早了 波纳维亚：好，明儿见 丽娜：再见 波纳维亚：再见。嗯，再回到你那个下流的暗示。一个相公！？啊，不会的。说下去 加米诺（画外音)你看啊。屈昂尼打电话给总检察长马尔他，说他见到了罗蒙诺。罗蒙诺控告他的同行，说他们放出了利普马 波纳维亚：他说我什么啦 加米诺：波纳维亚有点神经质。他妒忌罗蒙诺，可罗蒙诺没把他放在心上。马尔他命令屈昂尼调查波纳维亚的私生活。不过要他谨慎从事。因为波纳维亚毕竟是一个公 务人员，一个官 方代表 波纳维亚：嗯！少说几句吧 加米诺：马尔他还命 令在你的电话上装窃 听 器 波纳维亚：哈 加米诺：不幸的是，他们宪兵队的窃 听 站比我们的更为有效 波纳维亚：不过这主意是我们先想出来的。他们不知道打电话应当留神，我们是知道的。还有什么 加米诺：斯基罗给屈昂尼打过电话 波纳维亚：斯基罗？干吗 加米诺：他说他要报告有关枪 杀 案的重要情况 波纳维亚：哼，斯基罗，好小子 波纳维亚：斯基罗干嘛跟我作对 加米诺：他一直没忘记你写的那份阻止他提升的报告 波纳维亚：什么报告 加米诺：关于他在大学生骚 动中对女学生的粗 暴行径 波纳维亚：啊，我简直忘得干干净净的 加米诺：我去逼他说实话 波纳维亚：你什么也别干。别干，明白吗！ 小镇 银行职员：你记下来。一九六二年三月七日，一个无名氏存入二百三十万里拉。就在第二天波纳维亚把存款提走了 屈昂尼：谢谢你 银行职员：这是应该的 波纳维亚：请你跟我来 山坡上 一姑娘：嗳，等我一会儿 波纳维亚：这是个犯 罪的好地方啊。你说呢 屈昂尼：这你很在行啊 波纳维亚：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里佐的工会组织者 屈昂尼：没有 波纳维亚：他不是我的兄弟、亲戚，也不是我的朋友可比他们还亲。是个真正的人。我非常钦佩他。在我离开村子当了警察以后，他就留在村里帮助穷苦的人。他一心想当一个工会组织者 回忆 里佐：法律规定，你们本来应该有合理的工资！罗蒙诺剥 削了你们大家。你们大家不要走！你们怕什么呀？绵羊才害 怕呢。尽管害 怕狼还是要吃羊的。羊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被狼给 吃了。你们为什么躲在家里？躲在窗子后面！你们虽然躲起来，但是我还是看得见你们，知道你们是支持我的！罗蒙诺剥 削我们的劳动，我们的血 汗发财起家。你们会说，给面包的就是父亲，可他给的只是面包屑！这是什么样的父亲呢？！他给孩子们带来饥饿，用暴力阻止孩子们起来造他的反。不！按照法律，他不能这么做！什么样的法 律？他说十四个小时，就十四个小时。童工一星期一千里拉，就一千里拉！如果你们不要求权利，什么人会把权利给你们？他吗？看呐！费南多·罗蒙诺老爷，他现在过来了。是想把我撵走！你们都不要到工地去干活！同志们，罢工已经开始！谁也不要去上工，除非等到罗蒙诺答应我们的条件他对那些忍饥挨饿的人耀武扬威，他才真是土匪呐！把手指捅进他的肚子，看看里边是什么？狗屎！你们还等什么，抓住那个开枪的！ 山坡上 波纳维亚：当场谁要先走开，谁就算丢脸了。里佐懂得这个，他就呆在那儿。躺在广场上，直到天慢慢黑下来，冒着流 血送 命的危 险 这使里佐成了英雄，可当英雄常常没好处 回忆 里佐（画外音）他们对我放了冷 枪，可这件事有什么结果？在我们当中真正的敌人是害怕。我们人很多 里佐：只要我们团结，他们就会吓得象兔子一样。啊，看，来了个老朋友，到这儿来问好来了。他现在在警察局做事。是不是那次集会我得到批准，所以你来逮捕我。对吗，波纳维亚？ 波纳维亚：我要带你去巴勒摩，检 察 官会给你一个警 告 里佐：一个警 告，给我一个警 告！叫我少管闲事。不许我扰乱社会治安。你是读过书的，为什么要去当警察呢？是不是想当了警察，就可以得到那些大人物的赏识了 波纳维亚：我是为了法律 里佐：那你就抓我吧，别说这是命令。有没有命令抓罗蒙诺呢 波纳维亚：早晚要抓的 里佐：你们俩是一路货！你是警察，他是土 匪，都是为了老板 山坡上 波纳维亚：我越想就越感到羞耻。你没有这种感觉吗？不觉得你是个工具？只不过是一个惟上头命 令是从的工具吗，啊 屈昂尼：哈！一个警察居然是个无政府主义。你简直自相矛盾，波纳维亚 波纳维亚：你对执行不公正的法 律没有怀疑过 屈昂尼：我们的职责不是去评 论法 律，而是 波纳维亚：由我们去执 行。这我知道，可是如果明天法 律要我们去执 行酷 刑呢 屈昂尼：你别胡说了 波纳维亚：对，酷 刑是废除了。但这没触及到原 则问题。如果法 律允许，你还要执 行 酷 刑的咯 屈昂尼：你这个例子太绝对了 波纳维亚：那么你的界限在哪里呢？在法律的名义下，犯下了多少不正 义的行为 屈昂尼：再讲，我就逮捕你 波纳维亚：我只不过重复里佐说过的话 屈昂尼：我想见见他 波纳维亚：可惜你晚了几年，他们就在那儿杀 了他 回忆 里佐：罗蒙诺 牧羊童：呀。呀。呀 波纳维亚（画外音）有人看见一个孩子在放羊，这孩子听到一声爆炸。罗蒙诺用炸药把里佐埋在三十公尺下面 清除这些土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我们才找到这尸 体 山坡上 波纳维亚：这是一张不平静的脸。直到今天，这张脸还强烈要求着正义！后来，罗蒙诺的一个欢快的星期天下午给我搅了。我逮捕了他。我有一个证人 屈昂尼：他知道这孩子看见他吗 波纳维亚：他大概知道。因此我要求对这孩子必须进行严 密的保护。可是我的要求落了空。在这同时，有人知道我想要保护这个孩子，于是就起了疑 心 回忆 牧羊童：妈妈 山坡上 波纳维亚：总而言之，这件事大致就是这样发生的。他们当然说孩子是滑下去的。可是在孩子的脖子上有指甲抓的伤痕 屈昂尼：那验 尸的结果呢 波纳维亚：没让我看到那份报告 屈昂尼：荒唐！我去查查档案 波纳维亚：不可能啦 屈昂尼：为什么 波纳维亚：早没了。三年后，另一次凶 杀 案。一九六四年二月，我把罗蒙诺送上了法 庭。我有足够的证据 屈昂尼：证据不足。我看了审 判记录 波纳维亚：说没说陪 审团受到威 胁 屈昂尼：不可能。这样就重新开庭的 波纳维亚：我知道他们受到威 胁 屈昂尼：证据呐 波纳维亚：我没有证据！所以罗蒙诺是无罪的 屈昂尼：哈，波纳维亚。我看你晚上老不睡觉，尽想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你相信的，你一定也要别人相信！我可不。让我们回到事实面前来。就说里佐，一提到他，你就要伸 张正义。要知道犯 罪的人不愿意用正义来衡量正义。而你恰恰相反。 你跟他们都错了，你不能苛求法律，它不是你个人的事。法律丝毫不能更改。你是代表法律的，你只能尊重法律，不是去批评它 波纳维亚：结论是 屈昂尼：尊守法律，进行供认 波纳维亚：供认什么 屈昂尼：你对真理有起码的尊重，就应该承认是你放利普马是为了 杀 罗蒙诺 波纳维亚：对我如何来控告自己，也许你能帮助我 屈昂尼：我这就告诉你。第一，有人告诉我，你认出了利普马的尸体。他化了装，他的脸上都是血，躺在草地里。没有人能够一眼认出是他，特别当中隔了相当的一段距离。而你却说道把利普马拍下来。这就是你当时说的原话 波纳维亚：第二呢 屈昂尼：我们去疯人院的时候，有个病人怪你不跟他谈话，说那天你干嘛不留下。为什么利普马出院的前两天你要去那儿 波纳维亚：第三 屈昂尼：你去过以后不久，利普马就出院了 波纳维亚：第四 屈昂尼：你在这件刑 事 案中犯有同 谋 罪。我要调查你的动机，是不是为了想达到某种伸 张正 义的狂想。因为你对法庭失去信心，就放出一个杀 人犯。可我不信。我不信这仅仅是出于道德观。你不能使我信服，波纳维亚 波纳维亚：结论是 屈昂尼：你可能是罗蒙诺对手的一个同谋，为了要钱去过放荡生活 波纳维亚：你怎么想出这一套的？是白日做梦还是黑夜做梦？哈哈哈！你说呐！你说我是被人收买了，我尽想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这一点我还没想明白呐！ 把以上概括一下，那么照你的看法，罗蒙诺的对手是这样推论出来的。罗蒙诺很贪心，把工程都抓过去，要把他干 掉。怎么办？很简单，就雇一个饿的要死的警察来干这事，况且又花不了多少钱，对不对？一切都合上了。不过，如果有人收买我去干 掉罗蒙诺，那么也一定会有人出来收买你，把罗蒙诺从要干 掉他的人，也就是从我的手里救出去。 屈昂尼：我可要把你 波纳维亚：你要把我逮捕起来，，那就请你先告诉我。尊敬的先生，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可要说真话 屈昂尼：那你说站在哪一边 波纳维亚：我站在自己一边，我有证据。你说他们用钱收买我，放了利普马，快呀！快逮捕我吧！我等着呐！那人们就会知道谁救了罗蒙诺，而且为什么要救。我会跟那个人关在一起，他跟你一样，有副诚实的脸。我真想看看，到时候你跟那窝臭虫是怎么同 归于尽的 屈昂尼：好啊，你总会得到报应的，波纳维亚 波纳维亚：既然你拿你的证 据跟我开心。那么我就要用诽谤，用最恶 毒的诽谤来跟你战 斗 屈昂尼：别瞎胡闹了！我有什么可以被指责的 波纳维亚：啊，你别把问题混淆了。不是指责。我说的是诽谤 屈昂尼：什么诽谤 波纳维亚：就是你瞒住大家的。比如说，你的母亲住在瑞士的一个疯人院里 屈昂尼：我的母亲只是身体虚弱在休养 波纳维亚：我懂，我懂！如果你这么说，我就说你是在撒谎。我是被谁控诉的？是被一个母亲在疯人院有精 神病遗传的人控诉的。哈哈，我们都懂什么叫疯子，对吗屈昂尼？你还是个好男色的人 别着急，我说过这只是在诽谤。你摧 残少年儿童。人家看见你跟一个叫彼得罗·艾维亚的孩子在一起，你想否认吗 屈昂尼：这孩子，他是个孤儿 波纳维亚：我知道，我知道。他是谁。他是你老部下的儿子，你帮他上学。啊。要不就是你的耳朵聋了，我说过了是诽谤，诽谤！我开始就承认是诽谤！但是这诽谤对我是有用的。因为它确实会让那些人来翻你的老底，而且还会让他们发现你和罗蒙诺是一丘之貉。你还有什么丑事？赌 博，吸 毒 屈昂尼：够了。你就一辈子呆在牢里吧 波纳维亚：哈哈哈，因为我说了诽谤的话 屈昂尼：不，不，是为了你犯的罪。不要以为别人犯的罪大就认为你的罪小。不要紧 波纳维亚：屈昂尼 屈昂尼：干什么啊 波纳维亚：不要再作梦了。我决心按照我讲的话去做 屈昂尼：我也这样，等我有了证 据，就逮捕你。 波纳维亚：我同意。但是你知道我去疯人院是检查一下医院对待病人的情况怎么样。这是我的职责。对吗 屈昂尼：等着看吧 波纳维亚：好吧。关于二百万里拉。我用这笔钱去挖掘里佐的尸 体。因为检 察 署缺乏经费，不批准这笔开支。你查查二百四十一号档 案就知道了。我不得不把我父亲的房子卖了，我是偷了我自己的家 屈昂尼：你说的这些话要拿出证据来，再会了 警察局指挥部 警方广播：在马西尼大街，下午两点，有个人把一个正在空地上玩的孩子拉进了一辆汽车，里面还有几个同 谋 犯。汽车就开走了。这次绑 架是被一个机械员和女管家在现场发现的 孩子：不，不，我不要！我不去！妈妈！妈妈！ 男人：站住！站住！ 女管家：救 命！救 命！拦住那汽车！赶快叫警察，叫警察呀！拦住那汽车！ 警方广播（画外音）到晚上八点，这孩子在飞机场附近的市郊被释放，没有受到任何伤 害 警察局 值班员：报告局长，他们把孩子放了 波纳维亚：嗯。已经放了。那就是说他们只是想警 告一下 算命的：半夜以前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平安无事 局长办公室 波纳维亚：为什么孩子的父亲不亲自来报告 女管家：不知道 波纳维亚：有仇人吗 女管家：没听说过 波纳维亚：他有钱吗 女管家：有点钱 波纳维亚：他的职业 女管家：他是疯 人医院的主任医生 波纳维亚：斯基罗！（诚挚的笑）嘿嘿嘿，你知道疯人院的主任医生住在哪儿吧。长期警戒 女管家：什么时候能走 波纳维亚：喂，你是谁 咪咪：警察局长，我是仙女咪咪 波纳维亚：怎么样，宝贝儿 咪咪：我知道赛莱娜·利普马她在哪儿 波纳维亚（画外音）肯定吗 咪咪：肯定。如果你去港口的酒吧间 波纳维亚：别说了。等着，我马上来 一女士：警察局长，对不起 港口酒吧 咪咪：我尊重警察局长，因为他正直 安杰利娜：我看你是个大傻瓜！ 咪咪：你这人肯定不懂得男人 安杰利娜：他来啦 波纳维亚：她住哪儿 咪咪：写在这儿 波纳维亚：你赶快离开这儿，宪 兵就快来了 咪咪：到底为什么 波纳维亚：赶快走吧 咪咪：喔，天呐。喔天呐！ 贫民区 波纳维亚：赛莱娜。赛莱娜！ 赛莱娜：啊。啊。啊！ 波纳维亚：你怎么啦，赛莱娜！别叫了！ 赛莱娜：救命啊！救命啊！ 波纳维亚：赛莱娜，你怕什么？你不记吗？我是警察局长波纳维亚。走吧。你不能呆在这儿。走吧，走吧！ 赛莱娜：啊 宪兵中尉：她在什么地方 宪兵：上面 公园 波纳维亚：那么，怎么办呢 赛莱娜：聋子、瞎子、哑巴都能活到一百岁 波纳维亚：还说这种傻话。特别象你这种情况。你看到了，也听到了。当那些人一想到你要出 庭作证，他们就睡不着觉 赛莱娜：我什么事也没干 波纳维亚：你没干。你没干为什么要躲起来？你没干你怕什么？刚才当你一看见我的时候，就以为我要把你杀 了。那么你干嘛不回家去 赛莱娜：不，不去 波纳维亚：为什么 赛莱娜：那地方不安全 波纳维亚：那你上别的地方去 赛莱娜：上哪儿？我能上哪儿去？我把所有的钱都放在家里了 波纳维亚：我提醒你一件事。不论在什么地方，我能找到你，他们也能找到。你想想，再见了 赛莱娜：波纳维亚警察局长！波纳维亚警察局长 屈昂尼家 屈昂尼：波纳维亚怎么知道他的电话上装了窃 听 器，嗯 宪兵中尉：他可能也在你的电话上装了窃 听 器 屈昂尼：我的 宪兵中尉：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了。嗯，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屈昂尼：找出证据来 宪兵中尉：是的。先生 管理员：打扰你了，屈昂尼先生。我是帕卢姆博大楼的管 理员 屈昂尼：请进 管理员：请原谅，屈昂尼先生。我有个建议，也许你会有兴趣的。因为住在顶楼的一个房客为了他家庭的原因已经搬了出去。我想带您去看看那套公寓，如果您愿意的话 屈昂尼：顶楼。恐 怕我目前的经 济条件不允许我住这样的公寓 顶楼 管理员：是吗？您每月付的房租就够买这层顶楼公寓了。对我们来说，主要的是卖给谁而且要看谁来住 屈昂尼：那还得布置。八间屋子，还有厨房，浴室。要花钱呐 管理员：对不起。只要通过我们的熟人，我们是可以提供贷款的，而且在二十年之内偿还贷款 屈昂尼：你知道我这一级的检 察官有多少收入 管理员：我再说一遍，这要看谁来住。您的地位和名望已经足够保证了。这在今天比什么都值钱 屈昂尼：谢谢。也许我接受。我再考虑一下。这房子究竟是谁的？ 管理员：一家瑞士公司的 房间 波纳维亚：你肯定吗 赛莱娜：他们经常在一起 波纳维亚：记得他们说些什么吗 赛莱娜：他们谈的都是大笔的地产交易 波纳维亚：他们说没说过要 干 掉谁 赛莱娜：说过 波纳维亚：哪些人 赛莱娜：密里罗建筑师、齐昂卡大地产主、多了。让我再看看他 波纳维亚：谁？是他 赛莱娜：是的 波纳维亚：别打电话，特别不要打给我，有人窃 听。不要开窗，也别开门，，除非听到是我。我化名蒙塔·格雷戈里格。蒙塔·格雷戈里格听清楚啦？。啊，声音放轻一点儿 赛莱娜：我不喜欢看电视 波纳维亚：反正把声音放轻点儿 赛莱娜：我什么时候出 庭作证 波纳维亚：我不知道。也许要过一段时间。我会给你带点儿报纸、被单、毯子，凡是你需要的东西。你是想给什么人打电话？男朋友？ 赛莱娜：是的 波纳维亚：不。太冒险了。不能让人知道你现在在这儿。你可千万别冒失！这有生命危险，懂吗 赛莱娜：好的。你不要我做的，我就不做 波纳维亚：好，赛莱娜。再见了 赛莱娜：再见了 警察局 高级督察：进来，波纳维亚。你知道不知道加米诺上士任意地窃 听检察官屈昂尼的电话呢 加米诺：干嘛问他？他跟这没关系 高级督察：这个不负责任的人承认他是为无名氏干的 屈昂尼：让他自己说 加米诺：嗳。一个月前，有两个人提出如果我记下屈昂尼先生的电话，就给我一大笔钱。吽，这钱很容易挣，又没有风 险，我就同意了。每星期，我把封好的电话记录放在一家酒吧间里，第二天有人把封好的钱给我留在那儿。嗷，就是这些 高级督察（画外音）你说的是实话吗 加米诺：是实话，都是实话 高级督察：你能对圣 母发 誓吗 加米诺：我发誓是实话，警官先生 屈昂尼：把他带走 加米诺：警察局长。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要知道我的开销太大，欠了债。我的嗜好又多，还玩女人。我 屈昂尼：带走！你居然敢在我的电话上装窃 听器！你想，作为一个司法官会这样疏忽大意吗。嗯？你否认装窃 听器的事吗 波纳维亚：不。如果你不否认装窃 听 器的话 屈昂尼：赛莱娜·利普马在哪儿？你昨天晚上把她带走了。仙女咪咪给我们的情报 波纳维亚：我只能说我找不到她。也许情报是假的，这是常有的事 屈昂尼：干嘛这样含糊其辞啊 波纳维亚：是真是假你去证实吧，这是我们的协定。记得吗 屈昂尼：象你这样的跟 踪尾 随不见得比匪 徒好。你的杀 害罗蒙诺的罪 恶 阴 谋完全象 匪 徒一样。哼！你的朋友里佐是不会赞赏你干的这件事的。斯基罗上士，进来吧。这两位先生承认你在疯人院的账目上发现有人侵 占公款，你就威 胁要告发他们。你就是这样让利普马出院的 波纳维亚：你怎么能相信他们的鬼 话？他们让病人挨饿，肥了自己。连他们自己也承认是 贼 屈昂尼：可不是杀 人犯！他们是主动报告的。他们怕牵连到枪 杀 案当中去 波纳维亚：他们主动报告是因为有一次医生的孩子被绑 架了，所以他们不得不这样做，你知道吗？把当天报告送过来 主任医师：嗳，我们的女管家有点神经质。开头拼命喊救命，当她看见一个人他要请我的孩子去看马戏，就大叫起来。 波纳维亚：吓傻的是医生。他吓得这样，是因为他怕孩子会遭 殃。我看这是个站不住脚的证人，屈昂尼 屈昂尼：你们走吧。我这就要向你提出起诉，波纳维亚 波纳维亚：随你便。可你没有足够证据来拘 捕我 屈昂尼：让总 检 察 长决定吧。等我回来再走 助手：那个贝杜诺又给抓进来了 波纳维亚：为什么 助手：跟往常一样，偷 了双鞋 贝杜诺：你早 波纳维亚：我看看。啊，是橡胶底的，漂亮！你穿上，坐下来穿上。快穿！接电话226112，说我不回来了。好，好。穿另一只。你觉得怎么样？ 贝杜诺：很好 波纳维亚：好。那来回走走。舒服吗？怎么样 贝杜诺：挺好 波纳维亚：那么你走吧。 贝杜诺：这不是骗 人的吧 波纳维亚：干嘛骗 人呐！今天我就是要把世界颠倒过来。快走。快走！你快走啊！滚！ 法院 马尔他：可波纳维亚是一个警 察局长啊。能不能不对他起诉呢 屈昂尼：我看不行，总 检 察 长。他隐藏赛莱娜·利普马阻 挠调 查，他是一个疯 子 马尔他：既然如此，就起诉吧。我很难过，不可思议。一个公 务 员为了钱，落到这地步 屈昂尼：这一点不奇怪。还有人想来贿 赂 我呢 马尔他：真的吗 屈昂尼：让给我一套顶楼公寓，大笔借款。实际就是送礼 马尔他：是谁 屈昂尼：不知道是谁 马尔他：为什么呢 屈昂尼：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感谢我反对波纳维亚，还是为了请求我不再继续调 查别的人 马尔他：别的人？ 屈昂尼：市 政 府里的违 法行为正在逐步暴 露 马尔他：对不起，屈昂尼。你的任务是去调查帕莱比希多大街的枪 杀 案 屈昂尼：总检察长，那枪 杀案、罗蒙诺、城 市地 产中的大投机、政 客和公 务 人 员的严 重 腐 败，他们都是有联系的！我在搜集证据 马尔他：喔？有几个不诚实的小职员吗[/col [杰克尔大夫于2023-12-14 23:56编辑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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