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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长的自白》台词本 三
下午
波纳维亚：那么，赶快吧 屈昂尼：好的，都齐备了 波纳维亚：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做一次嘲笑的对象吧。你下命令，我逮捕他 屈昂尼：你肯定这事儿是 萝 蒙诺 干 的？他知道利普马要来，而他不去报警察局？谢谢。总之，他给利普马设了个圈套。这事情还不清楚。我要传讯 萝 蒙诺。先听听他说些什么 波纳维亚：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他会说什么 屈昂尼：我要谨慎从事。当我要你去逮捕 萝 蒙诺的时候，就不会证据不足了。嗷，尽可能早点写个书面报告，还有 萝 蒙诺的档案。再见 波纳维亚：再见。屈昂尼先生。嗳，到别处去拍照！黑 帮！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加米诺：不是。我不过，只是有点冷 波纳维亚：我再三跟你说，别插手，够复杂的。你别插手 加米诺：哦不，警察局长。我离不开您，我得跟您在一起 屈昂尼家 女士：报纸 报纸标题：波纳维亚局长亲临 枪 杀 案现场 我们认为利普马是打算 暗 杀 下令逮捕 萝 蒙诺？ 萝 蒙诺档案：危险人物 1958年，抢 劫。无罪释放 1959年，杀 死 两人。无罪释放 屈昂尼：喂 女人的声音（画外音)屈昂尼先生 屈昂尼：是我 女人的声音（画外音）：马尔他阁下来的电话 马尔他（画外音）喂，屈昂尼 屈昂尼：尊敬的阁下，您好 马尔他：很好。在帕莱比锡多街发生一起案子，是 凶 杀 案 屈昂尼：共有一百多颗弹 壳。利普马的身上中了 四 枪，两 枪是致 命的 马尔他（画外音）他什么时候出疯人院的？ 屈昂尼：什么？ 马尔他：我问他什么时候出疯人院的？ 屈昂尼：谁？ 马尔他：利普马。你不知道他在疯人院吗？谁负责这次调查？ 屈昂尼：呃，警察局长波纳维亚 马尔他：啊，是个好人。有点古怪，固执。不过很能干。他跟你说起疯人院吗？ 屈昂尼：哦，对。他在报告里提到了。米盖莱·利普马，一九六四年进院的。申请书上签字的是他妹妹赛莱娜·利普马 马尔他：什么时候出院的？ 屈昂尼：两天之前 马尔他（画外音）这怎么解释呢？怎么能让一个精神状态，毫无疑问是不正常的人任意行动呢？ 屈昂尼：医生说他痊愈了 马尔他：啊哈，明白。你母亲身体好吗？她还在瑞士？ 屈昂尼：对。在洛桑 马尔他：你现在的新居好吗？ 屈昂尼：相当好，谢谢 马尔他（画外音）写信时候，请代我向你母亲问好。这案子你打算呢？ 屈昂尼：明天早上我要传讯 萝 蒙诺 马尔他：他最近被无罪释放，一定触犯了某些人，某些人就很不甘心。你明白吗？ 屈昂尼（画外音）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同行竞争？ 马尔他：从激 烈 程度看，是这样 屈昂尼办公室 听差：对不起，有个人要见您 屈昂尼：啊，萝 蒙诺 听差：不，他的律师 屈昂尼：请他进来 听差：留点神，他是个老狐狸 卡纳斯特拉罗：我是卡纳斯特拉罗律师 屈昂尼：我在等的可不是你 卡纳斯特拉罗：你是在等 萝 蒙诺，我知道。我也想跟你谈谈。他在疗养院里。出事以后，他受惊了 屈昂尼：啊，哪个疗养院？ 卡纳斯特拉罗：我不知道 屈昂尼：那你去疗养院跟他说，我要他到这儿来。萝 蒙诺受到了袭 击，这是很明显的。但是，现在要弄清楚守在那儿拿冲 锋 枪 的三个人，他们跟 萝 蒙诺是什么关系 卡纳斯特拉罗：我们不认识那些人，这个是很清楚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所以 萝 蒙诺不怕你们调查。他尊重法 律，但是他也怕被人 打 死 。利普马是被人派来 杀 他的，幸好他不在办公室里，要不然，他早被 打 死 了 屈昂尼：你为什么认为利普马是被派来的 凶 手？根据过去的情况来看，利普马跟 萝 蒙诺是有个人私 仇的 卡纳斯特拉罗：正因为这样，所以有人就把老虎笼子打开，把老虎放了出来 屈昂尼：就是说，如果你想 干 掉我们著名的建筑商，你就把利普马放出来 卡纳斯特拉罗：我啊？！ 屈昂尼：对。或者别人 卡纳斯特拉罗：我对这么一个疯 狂 残 暴的杀 人 犯居然随随便便地就给放了出来感到惊讶 屈昂尼：你往下说 卡纳斯特拉罗：就这些，检察官先生 屈昂尼：告诉你的委托人，他要不出庭，我就发出拘捕令了 卡纳斯特拉罗：那你对他的安全有什么保证没有呢？ 屈昂尼：警察会护送的 卡纳斯特拉罗：最好不要通知警察局 屈昂尼：啊，你是不是怕消息透露出去？消息透露出去，弹回来就象子 弹一样 卡纳斯特拉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啦。我的委托人是某些警察的目标啊 屈昂尼：你是指波纳维亚几次逮捕他吗？ 卡纳斯特拉罗：逮捕过三次，确切的说。而法院释放了他三次，你判断吧 屈昂尼：波纳维亚本人为什么要反 对 萝 蒙诺呢？ 卡纳斯特拉罗：嗳，可能有很多原因 屈昂尼：热爱正 义也会产生仇 恨 卡纳斯特拉罗：嗯，这么说，如果你认为波纳维亚是个无可非议的人 屈昂尼：你怎么想呢？说，你怎么认为？ 卡纳斯特拉罗：我只想说，对于公 务人员，也要看看他的私生活 屈昂尼：私生活？ 卡纳斯特拉罗：波纳维亚有个情妇，跟他女儿一样年轻 屈昂尼：这不犯法 卡纳斯特拉罗：哎嗨当然啦，当然。我想说检察官先生。如果您能照顾，那么就请您破一次例，亲自去见见我的委托人。请相信，他这次受惊可真不轻啊 屈昂尼：明天上午 卡纳斯特拉罗：谢谢。承蒙您同意，能陪您去我感到很荣幸。再见 屈昂尼：給我接马尔他的办公室 听差：这个老狐狸 屈昂尼：他不愿意让警察局知道他躲在哪儿 马尔他：为什么？ 屈昂尼：他的律师跟我说，波纳维亚盯着他不放 马尔他：那会怎么样？ 屈昂尼（画外音） 萝 蒙诺担心警察局会故意把消息透露出去，对他不利 马尔他：你的看法呢，屈昂尼？ 屈昂尼：答应他的要求。他对波纳维亚不信任，我很恼火。可是现在主要的是去听听他怎么说 马尔他：对了。随时跟我联系。 疯人院 主任医师：我们没有理由把利普马留在这儿 屈昂尼：这就是说，他的病好了？嗯，有很多人来看他吗？ 院长：没有 屈昂尼：他的妹妹也不来？ 院长：不来。只是寄了些包裹来 屈昂尼：我从档案里看，半年前利普马想 掐 死一个病人 主任医师：这只是个偶然事件，以后再没有发生过 屈昂尼：嗳，我想跟那个病人谈谈 老人：你 干 吗那天不留下，跟我在一起？我可没有疯啊 波纳维亚：你别激动，你冒汗了 老人：不。我可没有冒汗。我是在嚎啕大哭 屈昂尼：在哪儿？ 主任医师：在那儿。可得当心，他会啐你的 男护士：开门吗？ 裴裴：啊。啊，你们找我 干 吗？你们 干 嘛要来找我？滚吧，滚吧！就他正派，其余的，都爱玩相 公！你 干 嘛的？ 屈昂尼：我只是个检察官 裴裴：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他到这儿是想探听我的天机。我揍 扁了他！把你们的底都兜出来！把我关这儿，关在臭茅房里，狠 揍我们。不要脸的杂 种！不要脸的！ 波纳维亚：好了，裴裴。吸口烟 裴裴：这一点乐趣也没有。为什么不送些女人进来？这儿尽是些个玩相 公的 屈昂尼：你跟利普马是朋友吗？ 裴裴：世界应该属于象他这样慷慨大方的人！他让我儿子摆了摊儿，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可他也关在这儿！医生把他关在这儿，是因为 萝 蒙诺和他的妹妹嫌他碍他们的事，他们都是些个杂 种！ 屈昂尼：最好大家都离开这儿 波纳维亚：好吧 屈昂尼：我单独跟他谈谈。你曾经向警察局告过密，是吧？勇敢点儿，裴裴。你说吧 裴裴：你先抓一抓我耳朵后面，我受不了了 屈昂尼：利普马知道你告过密吗？嗯 裴裴：他对我说警察局长是你朋友。告诉他，我很正常。我说，不。利普马就想掐 死我 屈昂尼：说下去 裴裴：圣诞节波纳维亚来了，我对他说 屈昂尼：你对他说什么啦？说！对他说什么啦？啊 裴裴：让利普马出院 屈昂尼：他又怎么说呢？ 裴裴：不行啊。他就这么说的 屈昂尼：嗯，谢谢，裴裴。我们走吧 餐厅 屈昂尼：不知道是谁把利普马放出来的，波纳维亚？ 波纳维亚：医生说他完全好了。你不相信医生？ 屈昂尼：总之，萝 蒙诺的仇 人是谁？ 波纳维亚：这电话簿里的差不多都是，少不了几个 屈昂尼：这里谁是最主要的？ 波纳维亚：嗳，这样的人也不少啊。建筑行业里那些大头头：麦当那，罗维塞，哥拉盖尼，还有被 萝 蒙诺 殴 打或者 杀 死的那些人的亲属。再喝点吗？ 屈昂尼：不，谢谢。 波纳维亚：那么，谁通知 萝 蒙诺的呢？ 屈昂尼：也许我曲解了。你开始是认为利普马纯粹是为了他妹妹去报 私 仇的。现在看来，你认为利普马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波纳维亚：完全没有根据 屈昂尼：作为一个假设呢？ 波纳维亚：可能的 屈昂尼：那么我们说，这个枪 杀 案不只是一个孤立事件，单纯报私 仇的看法可以排除了。它很可能还牵涉到许多头面人物，还有几十亿里拉的利益 波纳维亚：你是要我们谈政 治，嗳？ 屈昂尼：干 嘛不啊？ 波纳维亚：你看见那桌子上的那位先生吗？穿着浅色衣服，留着小胡。好像总是在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罪。 屈昂尼：你是指尼科特拉市 长阁下 波纳维亚：正是说他。他左边的那位，戴眼镜的大胖子，是里卡塔先生。在他右边的是地方银行行长和建筑协会的负责人。请记住这个名称：建筑协会。这是关键所在。嗳。请拿咖啡和账单来。看见桌子边上空着座位吗？猜猜谁没来？ 屈昂尼：萝 蒙诺？ 波纳维亚：要接着讲吗？嗯，这样。两年前，市 长阁下跟 萝 蒙诺两个人在新城市规划里定了个协定。估计到时候可以从中捞它一把。嗯，根据这协定，毫不引人注目的 萝 蒙诺按农田价格买下了这块作为发展住宅的土地。也就是，三百里拉一平方。这时候，市 长出场了。市 政 府就凭空地用纳税人的钱，供应这块地区的水，电，阴沟，街道，嗯等等等等 屈昂尼：所以每平方价格从三百抬高到四千里拉 波纳维亚：而纳税人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好处。那儿连学校、医院都没有一座。好处都被市 长和一个议会议 员、建筑协会头头以及 萝 蒙诺还有供给资金的银行和其他少数人瓜分去了。这事儿没有太大的风险。因为如果有人出来反对，那么先是警 告，再就是威 胁，要再不行就把他 干 掉 屈昂尼：警察局对这种丑事怎么样呢？ 波纳维亚：能逮捕的就逮捕。而法院呢？ 屈昂尼：只要有充足的证据，法院就可以判罪 波纳维亚：可是对罪 犯几时有过充足的证据呢？如果你要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我可以提供给你。不过你得留神，在前面是一条泥泞难行的道路 屈昂尼：这路我们一起走！就把帕莱比希多街的 枪 杀作为起点。我们不可能改变世界。但是我们应该找到并且惩罚那些有罪的人。因此我们必须开始讯问疯人院的医生们，还有 萝 蒙诺的仇 人，和他们建筑业里的同行 波纳维亚：他的律师卡纳斯特拉罗对你说了些什么？ 屈昂尼：萝 蒙诺躲起来了。他说他不认识利普马 杀 死 的三个人是谁。他说不知道是谁要 杀 他。我要他的律师告诉他，如果他不出庭的话，我就要发出拘捕令，你可以第四次逮捕他 波纳维亚：那谁会放了他？ 屈昂尼：不会。只要我们好好 干 波纳维亚：哈！那边那桌人，他们一直想引起你的注意。请原谅，我得走了 屈昂尼：波纳维亚，我想找赛琳娜·利普马谈谈 波纳维亚：我们找过她，可没找着 屈昂尼：再找找 波纳维亚：好的。我向市 长先生致敬 马路上 加米诺：萝 蒙诺有消息吗？ 波纳维亚：没有 加米诺：他要几时才露面呐？用那个女的把他引出来 波纳维亚：我把他们都给吓住了 加米诺：你跟屈昂尼谈得怎么样？ 波纳维亚：等着瞧吧。凶 犯 可以杀 死 我，检察官也可以把我送进监狱。那个 杀 死 我的人可能也要进监狱。可检察官总不会有事。由他们挑吧 加米诺：我不明白，你说挑什么？ 波纳维亚：凶 犯 或是检察官。检察官也可以用判决书把我置于死 地 加米诺：屈昂尼，他们一伙的？ 通话警察：罗马巡逻车，罗马巡逻车。快到伏契里亚 波纳维亚：那儿出了什么事了？ 通话警察：抢 劫未遂。罪 犯被堵在了教堂里，好象还带着 枪 教堂 妇女：我儿子他什么也没 干，警察局长先生。他什么也没 干！什么也没 干！ 波纳维亚：安静，安静。让我走！安静，安静！在哪儿？ 斯基罗；在里面 波纳维亚：开 枪没有？ 斯基罗：没开 青年：别动，我 毙 了你 波纳维亚：给我 青年：别动！ 波纳维亚：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孩子。你想 干 嘛，开过 枪吗？用这把枪 威 胁过人吗？ 斯基罗：外面的人开始骚 动了，局长。要增援吗？ 波纳维亚：别说蠢话了。安静！安静！没出什么事情！他没手 枪。只是开了个玩笑！快走！让开让开！你们看什么？让开！让开！安静，安静！散开，散开！别围着别围着！你们想看什么？滚！ 加米诺：回家去！ 波纳维亚：有火柴吗？ 加米诺：有 波纳维亚：我倒想看看屈昂尼在这儿会是什么样儿？ 酒吧 波纳维亚：伊锅尔，几时出来的？ 伊锅尔：上个月出来的 波纳维亚：你是知道呢还是真的不知道？没有检察官的授意，搞 窃 听 是违法的，尤其是 窃 听 属于检察官的电话。那么，假如我调你到监 听 总站去，你能谨慎行事吗？ 加米诺：你还是这主意，想知道是谁给 萝 蒙诺报的信。我当然能办到 波纳维亚：对，谁报的信，命令是哪儿来的？ 加米诺：会知道的。祝您健康 波纳维亚：屈昂尼撒谎，他说 萝 蒙诺躲起来了。还以为我会真相信。他把我看成什么了？是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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