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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毁诗之罪? (转摘)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06-02-16 21:25
  朗诵,毁诗之罪?


  ■编者按:朗诵还是不朗诵,这是个问题。

  对于“诗歌上电视”,诗人们也有许多看法。

  诗人于坚在网络发文,认为声音会歪曲诗歌。本版刊发一篇与于坚意见不同的文章,以期形成争鸣。


  甲方

  诗歌是无声的

  □于坚

  ●难道作者在最深的房间里写作一生,为的就是最终来到这儿,面对着麦克风,由它把你的语言变成一个声音的出口?双腿有些发软,像是在接受审判,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洞穴,由那些叫做读者的岩石所组成的洞穴,诗人在黑暗深处写作一生,难道就是为了在这个洞穴面前,背着一袋煤炭,亮起来?握着麦克风,这玩意犹如一个勃起的阳具的头,那龟头表面有一层闪着暗淡光芒的金属网,我总是非常迷惑,我是否因此可以强奸这个世界,我说什么它都会洗耳恭听?我是谁?教授、总统、政治家或者节目主持人?我不由自主地放弃了母语,舌头发硬,我觉得那金属的龟头只能接受普通话,有人用方言对着这玩艺儿么?例如圭山煤矿的矿工。麦克风的方向是普通话的方向,毫无疑问,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正在田间干活的农民或者正在修单车的师傅,麦克风一伸过来,舌头就像接通了电源似的,挺起来,变成了普通话的。

  ●诗歌乃是沉思默想的产物,写作是无声的。

  ●朗诵是这种活动,我经常看到这种可怕的场面,某人在一秒钟之前还是个正常人,当他一开口,他忽然疯掉,神经质地手舞足蹈,憋出某种暗示着“悠扬”“激昂”“高亢”“柔情似水”“多愁善感”“愤怒”……之类的意思的声音来。惨不忍睹。如果诗歌是自然的,那么朗诵就是做作,哗众取宠是必然的,朗诵,就是对诗歌的很不高明的谋杀。

  ●世界各地的诗人意识到这一点,许多人拒绝朗诵诗歌。最底限度,念而已,用正常的诗人平常的声音念而已。朗诵只在中国盛行。念,就是要让声音的释意、抒情功能降到最低。我在面对西方听众朗诵之后,他们总是可以听出所谓东方诗歌的音律之美,这是我在写作时完全不会考虑的。音律之美与诗歌之恶。也许我的诗歌是恶之花,但它也被音律之美升华了。

  ●中国古代诗歌的声音是人为赋予的,四言、五言、平仄押韵、字数的固定为诗歌打造了一个音乐性的外壳,这个外壳的好处,是保护了诗歌的沉默,无论如何朗朗上口,诗歌本身都是沉默的,因为韵律的程式化外壳使朗诵无法歪曲诗歌,一千种朗诵都是一首诗,诗依然是无声的。古代诗歌巧妙地通过声音的固定化,保护了自己的无声世界。

  ●现代诗歌的声音是隐匿的,它反而是诗歌的原始形式。

  ●没有人在写作的时候是朗诵的,没有人用朗诵的声音去写作。

  ●把朗诵强加给诗歌其实是使它单调。

  ●谁用朗诵的语调写他的诗,他就是一个集体的写作者。

  ●朗诵一词的出现,使人们误以为诗歌是有声的,但“朗”是什么?诗歌一定只有“朗”这一个音调么?“朗”是什么?1.光线充足,明亮、明朗。2.声音清晰响亮。是否还有阴郁黑暗的诗歌?例如“阴颂”、“暗颂”,任何诗歌都必须“朗诵”么?朗诵使本来无声的,在黑暗中的声音被虚构出来,清晰、响亮起来,但写在那纸上的,作者从未发出过声音的东西是什么?朗诵,就是假定诗歌乃是某种在黑暗中未完成的东西,朗诵才是它的出口。

  ●每一个作者,只要一面对麦克风,不由自主地就进入一个圈套,声嘶力竭要使自己的作品“朗”起来。由此甚至出现了“朗诵的时代”。不能进入朗诵的诗歌,就没有存在的权利。一些诗人意识到朗诵的危险,其实那是一个诗歌的断头台,诗歌一旦配上那样的声音,例如电视台播音员的声音,那诗歌就成为声音的裹尸布下面的尸体。

  ●诗歌是无声的,我的意思是诗歌,如果赋予它声音的话,可以用任何一种声音来歪曲它。例如,某些流行歌曲,把“文革”时代某些流行的标语口号的时代最强音改变成软绵绵的靡靡之音。

  ●对于诗人,最大的诱惑来自声音的诱惑,诗歌的沉默是被动的,它只是在着,如此而已。但声音是主动的,声音可以通过技术来无所不在地侵入世界。诗歌没有任何技术,但它一旦依附声音,它就可以获得技术的支持。麦克风是一种技术,但这技术的目的就是要歪曲诗歌,当诗歌不再沉默,喧嚣起来,诗歌很快就会被用罄。


  乙方

   诗歌的非朗诵时代

  □张桃洲

  其实,中国诗歌早已进入一个非朗诵时代。自从那场颠覆性的诗学变革,将适于吟唱的律绝词调驱逐出历史的舞台,中国诗歌就开始变得“喑哑无声”了。在此,“诗歌的非朗诵”意味着,诗歌不宜、不能也无法用来朗诵。上个世纪40年代,朱自清曾经准确地指出了汉语新诗难以诵读的原因:“新诗的语言不是民间的语言,而是欧化的或现代化的语言,因此朗读起来不容易顺口顺耳”,除此以外,“新的词汇,句式和隐喻,以及不熟练的朗读的技术,都是可能的原因”(《朗读与诗》)。

  几乎与白话新诗的诞生同步,就有一股反驳的力量试图改变这种“喑哑无声”的局面,这股力量的细流一直绵延到今天。赵元任、陆志韦、李思纯、闻一多、徐志摩、朱湘、林庚、饶孟侃、刘梦苇、孙大雨、叶公超、何其芳、卞之琳、朱光潜、王力、郑敏等等,一代一代诗人和理论家汇入这股反驳的潮流。他们希望通过重建某种诗律,使汉语新诗获得音韵的美感,诸如陆志韦的“节奏不是可怕的罪恶”、闻一多的“三美”说、林庚的“半逗律”,及至当代诗人郑敏的“音调的设计”,均堪称富于建设意义的方案。同时,还有大批直接探求新诗诵读之可能性的实践者,前仆后继,代代不已。

  所有这些努力,都是为了克服语言(现代汉语)的某种先天限制,最终赋予新诗能够与古典诗词相媲美的声律和诗形。诵读正是检验这种努力成效的途径之一,所以在不同时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重视。因此,新诗的“喑哑无声”并不能阻止种种让它发声的尝试。当然,新诗声律的获得并不必然通向朗诵,诗歌的朗诵也不仅仅是语言、形式的问题,其功能也不仅仅限于音韵、声律的检验,这是毫无疑义的。

  近来,又有一种关于诗歌朗诵的“高论”,是来自当代诗人于坚的“诗歌无声”说,他强制性地一笔勾销了朗诵所可能具有的全部意义:“朗诵是这种活动,我经常看到这种可怕的场面,某人在一秒钟之前还是个正常人,当他一开口,他忽然疯掉,神经质地手舞足蹈……惨不忍睹。如果诗歌是自然的,那么朗诵就是做作,哗众取宠是必然的,朗诵,就是对诗歌的很不高明的谋杀。”不能不说,于坚这番滔滔不绝貌似雄辩有力的宏论,实则是一段充满偏见和误解的喃喃自语。

  当于坚声称,“麦克风的方向是普通话的方向”,“麦克风是一种技术,但这技术的目的就是要歪曲诗歌”,“把朗诵强加给诗歌其实是使它单调”,“一些诗人意识到朗诵的危险,其实那是一个诗歌的断头台,诗歌一旦配上那样的声音……那诗歌就成为声音的裹尸布下面的尸体”,“诗歌如果无效的话,可以通过朗诵来拯救”,云云,他显然将朗诵所可能具有的丰富形态单一化了。他强加给朗诵如许标签:“标准”、“洪亮”、“普通话”。事实上,有各式各样的朗诵,如同有各式各样的写作,一个人的朗诵不能替代、覆盖其他人的朗诵。我并不否认,在现实中常常会遇到某种“做作”的、表情和姿势极度夸张的朗诵,但那些败坏胃口的朗诵并不代表朗诵的全部,也不能因此取消所有的朗诵。此外,将诗歌缩减为一种“无声”是于坚自己的发明。如前所述,即使在被认为是“喑哑无声”的现代新诗那里,诗歌也并非完全是“无声”的。

  于坚要求取消朗诵的论谈,表明他的理论思维是犬儒主义的,这些言谈延续了他一贯的独断论姿势。譬如他在《诗歌之舌的硬与软:关于当代诗歌的两类语言向度》一文中,十分武断地把中国当代诗歌从语言上区分为两种向度:普通话(书面语)写作和口语写作,认为“普通话把汉语的某一部分变硬了,而汉语的柔软的一面却通过口语得以保持”。这种武断的判定,把一个鲜活的历史命题抽象成一种绝对的结论,人为制造的口语与书面语之间的截然对立,实际上消解了他所推崇的口语写作本身的活力。同时,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于坚的议论大多缺少历史事实和理论依据的支撑。

  这种缺乏事实依据的随意论断,在他关于朗诵的“高论”中随处可见。仅以一个小的细节为例,于坚说世界各地的诗人“拒绝朗诵诗歌”,这实属一叶障目、一厢情愿的臆想。朗诵在世界各地的诗人中早已成为习惯乃至风尚。就20世纪西方诗歌界而言,很多优秀的诗人倾心于朗诵自己的作品,如弗罗斯特、阿赫玛托娃、叶芝、艾略特、奥登等等;甚至有些小说家也喜欢当众朗诵自己的作品,以检验文句的语感和节奏协调与否。

  也许,于坚有一点说对了:“朗诵,就是假定诗歌乃是在黑暗中未完成的东西,朗诵才是它的出口”。于坚所反对的这一点,恰好是诗歌理解与接受中常见的现象。对于诗歌写作而言,是否果真有于坚所谓的近乎神秘的“沉默”的“诗歌本身”、“诗歌自己”?为什么不允许人们以各种方式诠释、阐发乃至“歪曲”诗歌,释放自己对于诗歌的“释义性抒情”?为什么不能给予诗歌多种声部、为诗歌“虚构”多种语调?在一定意义上,朗诵,正是一种出于对诗歌进行自我理解、赋予诗歌含义的个体行为。

  正因为不同的朗诵显示了对于一件作品的不同诠释,正因为朗诵中包含某种程度的理解和对这种理解的传达,才使朗诵富有较大的感染力,令人们即使在听到某些烂熟于心的诗句时,也仍感到某种内心的震颤。在新诗中,适于朗诵的不只是那些音律特征非常鲜明的作品,一些外形相当“散文化”的诗篇,也会借助于朗诵将其内在的旋律和强烈的情绪的节奏传达出来。例如穆旦的《在寒冷的腊月的夜里》:

  我们的祖先是已经睡了,睡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所有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只剩下了灰烬的遗留,

  在我们没有安慰的梦里,在他们走来又走去以后,

  在门口,那些用旧了的镰刀,

  锄头,牛轭,石磨,大车,

  静静地,正承接着雪花的飘落。

  在此,打动人的正是由朗诵释放的语词间的“弦外之音”。

  不过,朗诵还有其他重要的超越诗歌本身的文化意义,比如传播。目前此起彼伏于全国各地的诗歌朗诵会,构成了这个传媒时代的一道风景。可以看到,多数朗诵会的朗诵方式、主体与效果,与前些年相比已有较大改变,那种表面化的、千腔一律的朗诵正遭到摈弃,而代之以真正的表演性和鲜活感。不管朗诵会所取得的实际效果如何,应该说,正是朗诵使得诗歌的发生和传播更为便捷,让诗歌“融入”到喧嚣的市井生活和都市场景。诗人朱朱认为:“朗诵会也许是这样一种方式,迫使诗开口吐露一些东西,无论这样做是否自然;它最好的结果,就像花粉通过声波播撒着,到达听众,完成了一次有意无意的授精,在此后短暂或漫长的时日里,会有人感到有诗意在自己的体内孕育着。”另一位诗人西渡对此也深有体会:“声音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和诗歌的本质———交流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它也正是人的本质的一种体现”。还有人形象地把朗诵比喻为一种替诗歌褪去“隐身衣”的行为,正是它让普通的大众一睹诗歌的芳容。

  必须指出,虽然各地的朗诵会如火如荼,甚至像中央电视台这样重要的媒体,连续两年倾力推出了引人瞩目的“新年新诗会”,但今天仍然不是一个于坚所指责的“朗诵时代”。在这个网络、通讯越来越发达的年代,对于诗歌来说,沟通依然是致命的问题。这令人不免设想,处于光影声色的境遇之中,诗歌作为人类经验的表达形式,如何葆有自己的独特性?语言,仍旧是语言构成了诗歌的独特质地。在匆促的生活中,当一切遭到压缩、碾碎,惟有语言和语言的声音需要悠然从容。

  的确,这是一个诗歌的非朗诵时代。因为,越来越少的人愿意倾听诗歌。但这种境况并不能遏止人们对朗诵的期待,期待另一种意义的朗诵:作为理解、交流的语言的发声。(于坚授权本报编辑部摘编并发表)


作者:  来源:南方周末  时间: 2006-02-16 17:25:31
倾听,常使我泪流满面。
spee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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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登录2009-10-11
1楼#
发布于:2006-02-16 22:16
于坚:“普通话把汉语的某一部分变硬了,而汉语的柔软的一面却通过口语得以保持”。
口语,本来就是普通话最重要的部分。在任何一种语言中,口语都是第一位的。
穆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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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优秀管理员
2楼#
发布于:2006-02-16 22:46
确切地说,是宣传把诗歌毁了,而不是念诵。
好的诗当然应该是有韵律的,上口固然不是诗的第一要义,至少也是诗的要素之一。
可以作为佐证的是,现代中国最好的诗,徐志摩的,穆旦的,卞之琳的,戴望舒的,余光中的,大多是上口的。
甚至我们也有过很好的为宣传而写的朗诵诗,虽然是畸变的产物,但是谁也不能否认《我骄傲,我是中国人》,《风流歌》,诸如此类,都是上佳的朗诵诗。
但现在的诗人写不出那样的朗诵诗来了,因为激情年代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诗人也写不出来不必朗诵,但可以念诵的诗来了,因为文字年代也正在走远。
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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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登录2006-06-17
3楼#
发布于:2006-02-16 23:26
站长太悲观了吧?相信还有很多人在努力嘛.
spee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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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登录2009-10-11
4楼#
发布于:2006-02-18 12:30
“朗诵是这种活动,我经常看到这种可怕的场面,某人在一秒钟之前还是个正常人,当他一开口,他忽然疯掉,神经质地手舞足蹈,憋出某种暗示着“悠扬”“激昂”“高亢”“柔情似水”“多愁善感”“愤怒”……之类的意思的声音来。惨不忍睹。如果诗歌是自然的,那么朗诵就是做作,哗众取宠是必然的,朗诵,就是对诗歌的很不高明的谋杀。”

这一段,多少有些道理。我是最听不得“神经质”式的“朗诵”的。这种发音模式是原本是为了配合某种政治宣传产生的,遗憾的是它的影响力太强大了。有一次开家长会,女儿的语文老师给家长们听班上孩子朗诵课文的录音,说实话,老师所欣赏的那种语气极度夸张的、音高忽上忽下的、音质紧张尖利的“朗诵”对于我的听觉神经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这种发音模式我当然很熟悉,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小学一年级的孩子还在使用这种模式。
be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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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登录2007-07-21
5楼#
发布于:2006-02-18 12:58
同意楼上
唐诗宋词万口传, 锅炉爆了冒白烟。 风卷闲尘吹不散, 莫愁湖里看青天。
jet2008
  • 最后登录
6楼#
发布于:2006-02-19 09:31
[quote]下面是引用speech于2006-2-18 12:30发表的:
如果诗歌是自然的,那么朗诵就是做作,哗众取宠是必然的,朗诵,就是对诗歌的很不高明的谋杀。”

觉得,这个 说的,有些道理。。。
spee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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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登录2009-10-11
7楼#
发布于:2006-02-19 10:00
下面是引用jet2008于2006-2-19 09:31发表的:
[quote]下面是引用speech于2006-2-18 12:30发表的:
如果诗歌是自然的,那么朗诵就是做作,哗众取宠是必然的,朗诵,就是对诗歌的很不高明的谋杀。”

觉得,这个 说的,有些道理。。。

楼上朋友,这个不是俺说的,是俺引的主贴的内容。
挚爱叮当
总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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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布于:2006-02-19 23:15
长见识了~
夫人们、小姐们、先生们,该收场了!我赫卡尔.波洛现在很清楚地知道,是谁杀死了道尔太太、露伊丝和奥特波恩太太~ 作为检察官犯下如此罪行……我杜丘冬人决定就此结束你的生命~
9楼#
发布于:2006-02-25 12:36
朗诵……演讲…………我的噩梦。。。。
想到就恶寒!
云中漫步
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
  • 最后登录2022-04-08
10楼#
发布于:2006-02-26 17:56
这是一个诗歌的非朗诵时代
11楼#
发布于:2006-02-26 20:56
朗诵是二度创作 确实是有和原作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艺术这东西是看天分的

就好比 一部好的小说 被改编成电视后 有的你看着就觉的好 主角好象就是那个人 而有的该拍出来你就觉的什么地方都不顺眼一样

总体来说 一 看诗歌类型 二 看朗诵着的天分  
明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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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布于:2006-03-02 13:45
有韵律和词句精炼是诗的两大根基,缺了这两样根本就不该叫诗。即使有人愿意写有人愿意看,也该另外起个名,叫它别的一种什么文体。
现在的诗,律是基本灭绝了,韵也少得可怜了。词句要么“精炼”得看不懂,要么根本就没有精炼,后一种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好比“画扇面” 的那位“美人添上胡子就是张飞”,许多“诗”则是文字分了行就是“诗”。
不信?我从昨天的报纸上摘了一段气象新闻的头两句话把它分行写在下面,大伙儿看看象不象现在的有些“诗”。

    昨天白天
    申城
          笼罩在
    一场
          淅淅沥沥的
                          冬雨中
    据
    最新
         气象资料
                     分析
    今天
          本市将
    转为
         阴到多云的
                        天气
“我王老五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
vicki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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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布于:2006-03-02 14:24
哈哈哈~~!
倾听,常使我泪流满面。
14楼#
发布于:2006-03-03 20:42
bershow 真搞笑
一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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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登录2011-04-01
15楼#
发布于:2006-03-03 22:10
对大诗人的观点,我不敢评论.他有他的想法.我只说点事情.
1.在北京,我接触了许多诗人和朗诵家,很多诗人看不起朗诵家甚至说某大朗诵家是个小丑,很多朗诵的人觉的许多当代诗人的诗就不是诗.诗人的朗诵更差火.一次我和中央台一位朗诵策划大家说去看看诗刊的朗诵会,他坚决不去,说听着难受.所以,在北京真正的诗人和朗诵家的合作是很少的.什么原因我也纳闷.
2.我曾在诗刊组织的一次朗诵会上,看到一个法国著名诗人和法国电影演员的对诵,精彩之致,感动了在场的所有观众,观众里大多是诗人.大多不懂法语.有一次和诗人芒克聊天,听他说在国外,朗诵会很多,他曾参加.当然在酒吧举行,据说朗诵的诗人还可得钱.
3.看和听,是诗歌进入人心的两个渠道.如果上帝造人是不给人那双眼睛,也许所有的诗都离不开朗诵了,诗人们都成了荷马.看的好处在于一个字可以反复看,反复琢磨.听的好处在于更直接的通过耳朵调动人的乐感,给文字一种声音形象和情绪.当然声音是时间艺术,要每字每句反复欣赏琢磨不如看着方便.对一段文字,看和听的感觉是不同的.为什么要摈弃一个渠道.
3.我曾经朗诵过不少真正意义的当代诗歌,包括于坚的诗.我觉得大多数的诗是适合朗诵的,无论海子 于坚 伊沙的诗.关键看诵者的理解力表现力,必须以一种自然的多样适合不同诗歌的读法来读,而不是那种做作的浮在文字表面的声音节奏.我和几个即写诗又搞朗诵的朋友曾经和蓝老虎的一批诗人也和诗人瓦兰等合作探讨过.我们在朗诵会上合作的很好.大家互相不烦还能喜欢.他们说他们喜欢我们这种自然的朗诵.
4.朗诵应该是一门独立的艺术,是文学的一种艺术表达,文学不仅仅是思考的更是情感的.我知道一些诗人反抒情.其实我觉得无情也是一种情.他也是某种情绪或情态.如果文学都成了思考,不如都搞哲学吧.声音对于文字的情感表达要优于直视文字.
5.我曾听了未名诗歌节的几个朗诵会,大多诗人们的朗诵大都听不得,且组织的乱轰轰的,那种感觉真是听不如看.但听了翟永明和兰兰还有芒克等的朗诵又感觉听比看好.还有虹云那次朗诵的骆英的一首诗,简直比唱都好了。我也曾参加和听过一些朗诵家们的朗诵会.也有感人的,也有做作的千人一声的,最大的问题我感到就是对当代文学的疏离,对当代青年的疏离.所以朗诵会的观众也越来越少,悲哉.
6闲扯半天,不知是否有一点是有意义的,权当玩吧.
一舟播客http://blog.sina.com.cn/yzpy
明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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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登录2022-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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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布于:2006-03-06 17:39
我其实不是在搞笑,而是对近些年这类分行文字大行其道感到悲哀。
    诗歌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就是为吟诵而生的,而且它的出现无疑比文字要早得多。打个可能不恰当的比喻,说诗歌不该朗诵,就如同说乐谱上的音符不应该用乐器或人声把它演奏或演唱出来一样荒谬。
    我不否认,近一两百年,中外有不少无律无韵的诗,即所谓“看的诗”。而且其中也有不少很好的诗。我也亲耳听见有的诗人称自己的诗只是供看的。但这种诗的历史充其量不过区区一二百年,其好诗的数量与渊远流长的有韵诗相比实在是滴水之于沧海。而且“专供看的诗”的出现与发展,绝不该成为否认诗歌是可以吟诵的说辞。
    我还想再重复一遍的是,诗应该是所有文体中词句最凝炼的。即使是“看的诗”,要称其为诗,其文字的精炼程度总该高于骈文散文杂文或新闻,这是诗的底线。当然,可能这一点与楼主所转文中讨论的内容无关。
   记得有一段流传很广的轶事:一位自以为懂诗的青年,将自己写的若干没有标点的诗寄给德国一位著名的诗人兼编辑。他信中说,对于标点我从来就是不在乎的,你用的时候随便填上些好了。诗人给这位青年回信说,对于诗我是从来都不在乎的,下次请你寄一些标点来,诗我自己填好了。非常不幸的是,看看现在的诗,至少在“不在乎”标点方面大多都与那位青年相似……
“我王老五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
go_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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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登录2015-06-09
17楼#
发布于:2006-11-18 21:04
一进来,首先的第一感觉,是这个于坚很粗俗。
用厕所文学的砖头来拍如来神掌,臭了点。
别以为自己是什么诗人,就可以把恶心当时髦,那只能让人觉得他更恶心。

一点责任感也没有。
他就没想想朗诵的,关注他这些文字的,有多少是未成年人?多少是女性?多少未成年的女孩子?她们看到这样的文章,这样的文字,会不会脸红,会不会呕吐,会不会恶心?

说出这样话的,无疑是缺乏社会责任感的。拿恶心当时髦,首先就让人很鄙视。

其次,他无疑是不了解朗诵的。他以为朗诵就是要怪声怪调,忽高忽低,大喊大叫,声嘶力竭……
他小看了朗诵,更让朗诵者小看了他。
拿不好的朗诵来代替朗诵全体来批判,不是很浅薄就是很无聊。

我没读过多少诗,对现代诗人似乎也缺乏神秘感和敬畏。
但我知道,诗歌从诞生起,就是偏重于歌唱性,音韵美。而不是闭门造车,孤芳自赏。
而中国的语言大师们写的东西,读一读,都是很上口的。(当然,不限于只用普通话读,也可以是方言,比如李清照的声声慢……)

我写的东西的时候,也都要反复默读的--当然,我不是诗人,也不是作家,也许有些诗人们是不屑于读的。
zzy123
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
  • 最后登录2012-12-14
18楼#
发布于:2006-12-15 23:06
朗诵才能体会诗词的真谛  
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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