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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随笔•杂忆——国庆(今日更新:温州二日之二)
随笔•杂忆——国庆
皓江旅馆•尚华 下午一点钟,我把整个身子陷进皓江旅馆大堂那张对着门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把把手表看了一遍又一遍,身边是两个大箱子,一大堆书。奔波了七八天,这似乎是难得的休闲的时刻,可惜为时已晚,已经是七号了,明天,又要开始上班。去邮局的两个人渺无音讯,于是只好继续对着玻璃门发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电视,讲的是劝说一位被保安侮辱而想雪耻的民工的故事。这间英式风格的建筑,充作旅馆显得有些局促,房间狭小,通风不良,但大堂倒还宽阔,只是阴暗了一些。玻璃大门将里弄间本来稀罕的阳光统统挡在外边,于是高高屋顶下的一切都不免罩上一层阴影。想起这是第二次来这家旅馆,上一次,已经是前年的事了。七月四号晚上,聚会完了一干人去看尚华,晚上回来太晚,只得在小小的房间里跟张帆与隆美尔挤了一夜,正巧又是欧洲杯的决赛,可半夜起来,也仅有我一人顶着看完,只觉得希腊这一届夺冠,基本上把往下十几代人的人品都耗尽了。然后是天亮,张帆与小隆打骂都起不了了,遂一个人,挎着基本没电的相机,步行到外滩,于昏黄的天色之下,把爱奥尼克柱式与林林总总的穹顶看个饱,踱回来,两个人依然高卧不起,真是没有办法可想。 这一睡,将一件计划中的事情耽误尽了,前夜看尚华,大家议着凑份子给老爷子买个DVD机,可是当白天来临时,这个计划已经无法实现了,最终的结果是大家走散,他们两人去赶飞机,我跟X去博物馆消磨下午时光。记得那天正赶上博物馆展出梅地亚珠宝,于是女人们把展厅挤个满,个个眼睛里流出艳羡的目光;另一个厅是罗马文物展,厅与厅的过道里摆着一个硕大无朋的阳具雕塑,枉自占了这么大一块地方,似乎也没什么人瞄上一眼。然后是晚上坐火车,穆阑发短信来问下午我怎么安排的,还问有什么别的心愿没有,我看了想起没有给老爷子弄到DVD,又想到老爷子年事已高,住得这样远,条件也不好,今后大约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了,想到这里心中又悔又愧,一时百感交集,竟难以自已了。那是辆破车,车上人头攒动嘈杂不堪,我就在上铺,躺着,攥着手机,眼泪不住涌出来,感觉实在是糟糕。这样傻兮兮的流泪,也实在不是我的特色,不过在我,这似乎未必是唯一的一次。 后来,老头住院了,医药费没着落,看到这个消息心情恶劣,出来看电视,又赶上放《大上海1937》,他给那个日本特务头子配音,当时就看不下去了。还好,这一关,老头过去了。 很幸运的,几个月之后,我还有第二次机会去看望尚华,这次去上海的另一个借口是看印象派画展。那个冬日的下午,从二号线出来,那家国美,这地方的初次印象现在也还记得,却不料日后就会在对面上班。第一次见到严锋、第一次见到五月,第一次见到指纹,很多的第一次。白天过去终于跟晚上不同,而老头本来都快出去了,正巧让我们赶上,于是坐下,畅谈,走的时候很欣慰地发现架上已经有一台DVD机了。 再以后,看见配音网上有以他名义发的感谢帖子,再以后,过年打电话给他,问身体好么,老头笑呵呵的说:“身体不好呃!”一副老小孩的语气。再以后,老头又住院了,又出院,似乎一切正常,最后,那个让人昏昏欲睡的春日的早晨,那条让人睡意全无的消息,那时候,那一刻,真的我倒反而一点都感觉不到难过了,只是若有所失。 追悼会那天,穆阑问:你来吗?太仓促了,终于没有来。但是一位朋友说:“我现在不惧怕死亡了,因为那里有很多我喜爱的人!”那一天,是周末吗,我开着摩托车,路过百里西路朝南被拆迁的那一面,有一幢老房子,因为边上房子都拆倒了才露出真面目来。爬满了常春藤的灰色的巴洛克立面,优雅的椭圆的窗,它的下面,是个搭出棚去的灵堂,两排花篮,棚里空无一人。下午回来,阳光换了阴霾,然后有雨丝,远远匆匆过,似乎有一点点哀乐,棚里依然空无一人,听着这首挽歌的,只有那很快将被拆去的老宅。 温州二日 9月30日/阴 头天下午到,并不怎么累,于是这一夜好好睡过,早上起来,九点多出门。一个人逛到华夏银行给公交卡充值,自由自在说温州话的感觉真好,打这会儿起,以后若干天里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懒得不说温州话,这点可害苦了张帆跟隆美尔,老是忧心忡忡地望着我,生怕我一时兴起把他们给卖了。 坐一路车,振瓯路、勤奋桥、勤奋路、鹿城路,西城路,百里西路下,随便挑个口入皮坊巷,拐进珠冠巷,到小阿姨家坐坐。然后约好同学在信河街口大榕树下会,从天窗巷出去,一路上断垣残壁生气全无,昔时故宅庭院、闾巷人家,皆化为瓦砾堆矣。这时候满天云漏出一丝逢,阳光滴了几滴出来,又立时不见,慢慢走着想起两句诗来,“毁我衣冠真恨事,捣除巢穴在明朝”,那切齿的样子,这时候大概很能体会出来的了,不说下去了。 会合了W,去南站跟X碰头,一切跟四个月我走时并无半点不同,仿佛我只不过出去旅游了几天似的。被拉去吃四川菜,鉴于在北京的教训,我对辣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不过这次的味道也还不错,而且事后也没出问题,可见事在人为第一、水土不同第二,老经验顶不上新形势。饭后去W的新家,走时还在装修,记得最后那天中午,几个人在溢香厅吃中饭,饭后跟W逛去买衣服,时值大雨,最后两个人就在他新居楼下别过,然后我一个人打伞过马路,坐车回家,有些落寞、有些茫然。几个月过去,装潢已毕,匆匆参观一过,感觉也是一般,不过位置是真好,视野也开阔,价格总在二百万以上了,房子涨到这种地步,人人都要当百万富翁了。 之后无事,走回南站,无聊了一人走走,离国庆还有一日,马路上只是人多。为消磨半日浮生,蹩入谢池巷去,池上楼边过,府学巷里人却不多,想起很久不到书店,于是走进东南书店。这书店主要卖艺术类书,画册字帖等等,但外边架上总会有让人惊奇的好书,这不,让我一眼瞧见《明季北略》,还有更稀罕的《明季南略》,踌躇了半日,终于还是不买,家里一大堆的书怎么搬去上海尚在未定,实在不敢再买。穿过工人文化宫,进书城,这时候大约已经无所事事到不行了。三楼有译文新版的《一九八四》,实在不错,至于别的,乏善可陈了。六点开车到时代广场,许久不开车,偶一为之感觉确实不凡,想起在沪上公交车、地铁里挤成沙丁鱼罐头状的惨象,我真爱这驾车飞过的感觉。 在时代广场楼下请L吃肯肯,本来以为迟到很久,结果又是我先到。我在此地请L吃肯肯凡十数次,居然从来都是我等,最厉害一次等了足有个把小时,无力中,希望有生之年一定让L等我一次,那才叫心愿无憾呢,寒啊! 10月1日/阴 这一天的故事从中午开始,上午无非是等老几位次第到来,第一位来的很及时,第二位来的很不及时,中间的空档我跟张帆用来逛一逛集市,看看猫啊狗啊,我拿了一本影印的《江心志》,价不过二十五元,传说这些书大半是市府、区府搬家,于是流散出来,前后我已经得了两种,《孤屿志》与《鹿城区地名志》,都是难得的好书,可惜这几个月身不在温州,否则所得还会更多。 中午吃一顿必有油多,赶在隆美尔又要来的午睡之前出门,打车人民路下,只见大片大片的人,这种景象,在上海大约是天天可以见到,在温州,却只有逢年过节,大放假才可以瞻仰到。之后的经历,说了有些不好意思,固然是他们二位希望逛一逛,但主要,是在跟着我走,我的愿望,只是去探望一下我的那些散布在小巷深处的老朋友。 从纱帽河走,解北,入五马街。五马街历来是温州最热闹最繁复的商业街,而且名声在外,它的历史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五马坊:晋守王羲之庭列五马,出则鞭之,自州前街过此,故名,有五马巷”(《弘治温州府志•卷六•坊门》),姜白石《水调歌头•富览亭永嘉作》有“不问王郎五马,颇忆谢生双屐”,也是由此而发,其实王羲之实在并不曾做过永嘉太守的,这一联里真正与温州关系密切的,倒是那位造双屐的谢生,谢康乐,这个我们在后边再讲。 五马街上人多极,于是半途拐进公安路,那里的一面山墙,让我流连无数次。曾经,虽然残败,却依旧美得如梦似幻,那是六年前,夏日的清晨,我因前一日看得报纸,一路寻去,才发现的。从那一刻起,一次又一次,我要刻意走过,只为了看上几眼,为了确信她还在,可惜那时只有柯达的相机,胶卷难以反映出她细节的美丽,然后有一天,有数码了,一天傍晚路过,天色暗了,只拍了一点点,下次再来,是大晚上,已经被一堵新砌的墙挡上,遂万念俱灰走去,心中也只是默默念那《哀江南套曲》: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其实,我又何尝见得这妙人儿当年楼起的盛况,只如今窥着她被颟顸的大人先生们蹂躏了一番又一番,心中纵有不愤,何处言说? 当然,作为旧城改造的遮羞布,这面墙终于没有拆,只是被涂抹一新,立在那里做那些肉食者们千秋万代的耻辱柱。 公安路上不过数十步路,再折入晏公殿巷,这里也有我一位老朋友,感情稍淡,情况稍强,于是随手指给两位看,自己一笑而过,仿佛介绍自己一位很出色的朋友给生人,连带自己都有面子。出巷又是解放北路,朝北十数步,倒折回鼓楼街(跟晏宫殿巷平行来着),这下子两位明白过味来了,这不折腾么,遛驴赛的,我许下前边有好风景,这才搪塞过去。鼓楼街与公安路相交处,便是谯楼。 谯楼者,温州古城仅存的遗址,南宋建炎四年(1130),宋高宗南奔来温,由谯楼入州治驻跸,并改谯楼为朝门。温州旧城自民国以来拆毁殆尽,孑余者唯此楼耳。登城台入楼,除了两个工作人员,并无旁人。走得热了,张帆自顾到外边城台上吹风,我跟隆美尔略略看过里边的温州历史图片,因为来过多次,看的也并不十分仔细。推门出来,城台上北望,正是温州市公安局旧址,如今大约搬出去了。此处原是温州州治,高宗住跸时为行宫。作为历来警卫森严的重地,这片房子的东边至今留有一座高塔,隆美尔问我是什么,想了想,一直就疑心是炮楼,五六十年前,在一片平房之间,这样一座塔很是鹤立鸡群,可算是制高点,如今在众多高楼拱卫之下已是不堪入目了。当然我的想法也未必准确,也许那是个消防塔——现在的小朋友已经不知道消防塔是什么了。 带小隆去他渴望一到的军品店,从谯楼下来,往广场路去,虽然在大修,终于还能走,昔日的人民广场如今拆作停车场了,一大片的空地,好在还有方向感,便带着往仓桥街。虽然被拦腰一刀,但这巷子依然被保存了大半条,一向极为热闹的服装店也依然是红红火火,军品店简直没什么,我倒乐得得机会到一百三十号的夏鼐故居一看。想起从前,某个中午,顶着烈日去找,从已经拓宽中的信河街走来,沧河巷进,最外边也只有八十多号。问个小店的女主人,答道大约没有一百三十号号了吧,都拆了。于是失望地往里走,一路上不死心,东张西望总希望能看到点什么,结果突然就被我看到130字样,入一条浅而更小的巷子,一百三十号不就在眼前吗?完整而宁静的院落,门口是一块纪念的石碑,出院门,隔壁是个更小的院子,更静,在浓荫里藏得好极了,那一片神闲气定的感觉,可遇不可求,真是怦然心动,要住着,该有多好? 从仓桥街出来,又回到解北——两位已经彻底没脾气了,这种走法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如果我们是军舰的话,这么走可以规避鱼雷。但这一次,我决心给他们一点点小小的安稳,解放路口是个很小的门脸,卖着很著名的灯盏糕跟猪油糕,我跟隆美尔一人一块,吃得这美,那些穷讲究的人就没得吃了。那真是很好吃的糕,薄薄的一块,外边炸得焦酥黄脆,里边又有些粘,均匀地散上糖粉,用棕榈叶包着,烫烫的,香香的,一路慢慢吃去。 对着的,是康乐坊,顾名思义,这是为了纪念那位大诗人谢康乐的。“谢灵运袭封康乐公,常由此出东门,故名也”(《弘治温州府志•卷六•坊门》)。不幸的是,这条古意盎然的马路只剩下半趟街了,对面那半趟,除了与解放路相连处留了一小截外,都拆光拓宽了;幸运的是,这一小截里就保存了我很欢喜的一座楼,190号巴洛克风格的老房子。 如果一个人,从东边钢材市场起,朝西沿江滨路、康乐坊、百里西路一直走到和平路,那他就等于在几十分钟里参观了这一百年来城市的发展变迁。马路南面,是三个历史时期城市建筑的完美缩影:江滨路上的房子只不过是最近十年间飞速蹿起的高层,康乐坊的房子则折射了从民国直至本世纪七十年代末的温州城市风貌,连绵的一至二层砖木结构房屋。到了百里路,情况又陡然一变,突起了若干幢苏式的混凝土大盒子,这当是八十年代的产物,可惜当时人虽有雄心壮志,无奈底气不足,规划中的现代化马路只修了四分之一,即解放北路口到信河街口一段的路南建筑的立面。虽然纯混凝土立面总是难看——别跟我提勒•柯布西耶——但我还是觉得,这一排房子是有规划有设计的,较之如今跟加拿大一枝黄花那样不顾天际线、不顾环境协调,四处疯长的大小高层,这一片大盒子简直是赏心悦目了,甚至在解放路口那幢房子的转角,还傻乎乎笨兮兮扭腰划了个很大的弧度,让人好像看德国足球,虽然技术糙点,总还实诚得可爱。限于资金,整条马路不能彻底改造,也是个小小的遗憾,其实在九山路口,也有一幢形制与解北路口的房子一样,转角朝向却相反的建筑,这,大概是最初规划的马路尽头吧。顺便说说,当时只盖房,却没有拓宽道路,这样对立面的观赏损失比较大,倒是现在,把路加宽了一半都不止,再回头看那几幢岁数不小的房子,反倒更显得好瞧起来。 跑火车跑得太远,其实我们没走这么些路,我得考虑他们的支持能力。我们只从康乐坊走过,尽处是华盖山,本来也可以从环球东路去南站,不过为了磨练一下他们的意志,我小小改变了一下计划,从华盖山翻过去。好在华盖山不高,路上我指给他们看王希天纪念碑,他们不关注,只好放过。从前山下来对面是中山公园,这么热闹而不卖门票的去处,没有理由不带他们去逛逛,于是再走。路上再次指点他们看池上楼,谢灵运著名的“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即为此楼而发,但这两位仁兄本来就不是这里事,再加上走累了大脑缺氧,于是继续不理会,好在目的地这时也不远了,若干个十分钟后,我们在南站电脑市场遇见了我们要碰的人。 某公去三楼挑耳机,折腾到吃饭,一行人往楠溪第一楼去,明天游楠溪江,今天先吃农家菜。其实所有的东西都just so so,只有著名的番薯蛋饺,味道依然鲜美无比。所可痛心疾首者,就是误听奸言,点了一条鸭嘴鱼,居然贵达两百多,那盘鱼吃的,他们都是嘴疼——吃完了话多,我是肉疼——我忘了说,这顿是我请的了么。 饭后大家走散,陪两位去新华书店,九点前走,叫三轮,一口气骑到江滨路,看看江心屿夜景,吹吹风,回家。(10242000) 有没有人想看图的,想看的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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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布于:2006-10-10 00:29
深夜看到这样一篇文,突然很伤感,尚老爷子已经走了很久吧,以后再往哪里去听那个让人难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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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布于:2006-10-10 22:33
本来要接着写的,被小隆一打搅,今天写不了了,严重BS小隆,发配到回收站当副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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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布于:2006-10-10 22:56
间隔号这样写: ·
方法:紫光~/`键,就是1左边的那个 或者 全拼或者智能ABC全角标点shift+@/2键 再不会就复制我给你的这个。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写这么大个儿的间隔号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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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06-10-10 23:29
引用第2楼家干于2006-10-10 22:33发表的言论: 这叫什么话,回收站的版主可不好当,现在三位版主干得不错,小隆去不是添搅和吗? 我的意见是:配音网网史研究室和配音网信访接待处,叫他选一个地方去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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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06-10-10 23:43
伤感伤感太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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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06-10-11 09:49
国庆七天乐?看了这篇文章,一点都乐不起来,心情很沉重。
这次长假哪儿都没去,就在家看老译制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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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布于:2006-10-11 12:57
凡事都得往开处想啊,不然学辩证法干什么呢?恩格斯怎么说的来着:“辩证法是关于自然、人类社会和思维的运动和发展的普遍规律的科学。”尚老爷子曾说他的心愿是“死在话筒前”,这当然是一个配音艺术家最理想的谢幕方式,就如同将军最理想的谢幕方式是“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打死”一样。然而理想之所以诱人,就在于其往往不能实现。我印象里,似乎没有一位将军实现这一理想,而和平年代的将军和“原声”时代的配音艺术家,不同时天涯沦落人吗?他们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而他们又没有随着辉煌的消逝同时死去。巴顿将军死在车轮下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在这之前他已经被剥夺了军事指挥权;粟裕将军在战争年代是香饽饽,一俟天下太平便鸟尽弓藏,先进的军事思想被打压批判,致使解放军建设长期落后于世界水平,其几十年的内心苦闷可想而知,现在流行的粟裕诗中名句“对镜不须叹白发,白发犹能再挥鞭”其实原文是“遍体伤疤堪自勉,此生聊可慰诸先”,对于他,死亡又何尝不是解脱?当林彪如丧家之犬般登上256号三叉戟,并在绝望中栽向温都尔汗的荒原时,他或许会想起那黑土地上的101首长,那里才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相对于在贫寒落寞中悄然辞世的于鼎,相对于丧失语言功能久病缠身的毕克,相对于无可奈何地目送自己亲手创下的基业不断倾塌的陈叙一,相对于不得不以生命证明清白的邱岳峰……看到了配音复苏的一线曙光,感受到了配音迷爱戴的一丝温暖,又没有承受一点痛苦而告别的尚老,难道不是够幸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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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布于:2006-10-11 22:39
我说,我可特地留了三天时间给你,你应该主动老老实实交待国庆期间四省流窜的经历,不然等我写出了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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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布于:2006-10-12 22:08
博客赶快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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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布于:2006-10-12 22:40
引用第14楼穆阑于2006-10-12 22:24发表的言论: 这是他们到之前的前一天 摩托的说,更加刮目相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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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布于:2006-10-26 22:43
引用第0楼家干于2006-10-9 23:21发表的言论: 要放在八年抗战那会,这厮又是一个王二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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