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看央视“《面对面·光影百年》10月8日乔榛、丁建华访谈”重播的时候,很遗憾只看到了一点点。那时节目正在采访乔榛老师,他带王志参观了上译的录音间。节目还放了他和丁老师在配《翻译风波》时候的样子。
真的很感动《面对面》做了这个节目啊! 节目的最后,王志说决定做这个专题之前是很犹豫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电影史记载有这样的“译制片时代”,所以不知道这个可不可以算到“中国电影百年”里面。 不过好在他们最后还是做了。 我们这么大一个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在世界上贡献了多少东西,开创了多少“第一次”,又拥有多少个“唯一”,现在做个“唯一”的关于“译制片时代”的节目都要这么犹豫,都要“考虑再三”,要“考察、借鉴”外国的历史,想来真是悲凉啊! 我看所有的节目里,但凡是老一辈的,都冠名“艺术家”,有“表演艺术家”“电影艺术家”等等,可是在采访老一辈配音演员的时候,就只是写上“配音演员”,并不是写“配音艺术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许有什么特殊原因罢,但是说实话,看见普普通通的“配音演员”这么几个字,我心里不大舒服。我知道老师们是不在乎“艺术家”的头衔和称号的,但是,真的我很在乎,因为在我的心里,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这样的称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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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布于:2005-10-09 15:54
我刚好相反,觉得“配音演员”四字看上去朴实亲切,最讨厌一些人乱加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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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布于:2005-10-09 15:58
事实上今年的很多媒体做中国电影百年这个题目的时候,都留意了对译制片时代的回顾。只是一般都做得不够深入吧。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一切可能的资源,来强调和传播“译制片时代”这个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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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布于:2005-10-09 16:07
其实我还真没有想到今年的电影百年对译制片的介绍还是挺多的,不过这是序曲,还是终点,谁都不知道,总之要重新让人们关注配音,关注译制片是需要时间的,我和木兰姐姐的想法有一点还不一样,“译制片时代”代表的不仅仅是过去,过去的译制片大家总有一天会看完,会“品”完,我们要放眼将来,突出“译制片时代”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译制片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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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05-10-09 16:16
下面是引用西蜀五月于2005-10-9 16:07发表的: 是啊!说“译制片断代”是错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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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05-10-09 16:16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关注“译制片时代”的概念和未来的发展没有关系。:)
要交给未来一个尽量完整的过去…… 但是靠民间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 一要决策部门重视,二要有实力和有眼光的商家重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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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05-10-09 16:18
下面是引用穆阑于2005-10-9 16:16发表的: 恩,就是这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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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布于:2005-10-09 16:21
如果老瓦同志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中国电影决策者的话多好啊,(一想到这些方面的事情,总觉得老瓦比较合适,哈哈)大力发展译制事业,不发展的话配音论坛的所有人群起而伐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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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布于:2005-10-09 16:27
我觉得张帆要努力工作,争取做上江西烟草业的头号大腕,然后我们就可以指着他出书、出碟、办学、办企业……给将来的译配业输入新血了。。。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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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发布于:2005-10-09 16:53
下面是引用穆阑于2005-10-9 16:27发表的: ---唉,我是黄土已经埋到腰了,这辈子看来是没法子支持了。。。对了,买彩票吧,中了后立马捐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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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布于:2005-10-09 17:24
下面是引用小珂于2005-10-9 16:42发表的: 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还不是“制造”配音演员,外面这种类型的培训班其实已经挺多的了,当务之急是怎么规范和合理化配音演员营生的市场,让这些配音力量有效率、高质量地输出,而且还输到点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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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布于:2005-10-09 20:20
下面是引用穆阑于2005-10-9 16:27发表的: 当然这样也是可以的,我支持,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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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布于:2005-10-09 20:29
从苏老师的书中可以看出译制片不被看重由来已久,只有高瞻远瞩的陈叙一、只为投入社会主义革命建设的邱岳峰、尚华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一门心思扎进去。苏老师也是为了以后能调走的,但是,一旦进来了,就出不去了,没法子,译制片开始魅力四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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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布于:2005-10-09 22:03
下面是引用穆阑于2005-10-9 16:27发表的: 呵,这会叫我努力工作了?不知道是谁总怂恿我逃班搞主持的…… 当领导是要心机地,然而我这人这么老实,所以一贯觉得是不适合地,不过这次参加全省系统羽毛球赛我发现我还是有这方面潜质…… 我这次是作为省工业公司机关的领队,其实我根本不会打羽毛球,原以为就是做做后勤,没想到其实可以大展身手的。 1、团体赛第一轮我们就遇上了一个热门对手,舆论普遍认为我们完了。我索性赛前就大打烟雾弹,示弱于对方,说为了锻炼队伍、友谊第一云云,麻痹对手,同时减轻我方选手的压力。然后分析双方各选手实力,发现对方整体明显强于我方,但也不是绝对不可战胜。团体赛五局三胜制,出场顺序是:单打、单打、双打、双打、单打。双方实力对比是: 我方第一单打较强,打对方三个单打都有优势; 我方第二单打一般,打对方第一、第二单打都不行,但打对方第三单打有优势; 我方第三单打较弱,打对方哪个单打都打不过; 我方第一双打打不过对方第一双打,但比对方第二双打强; 我方第二双打较弱,打对方哪对双打都打不过。 针对这种局面,我先计算对方的排兵布阵,为求头炮打响,很可能把第一单打放在第一个出场,也许是第二单打,但决不会把第三单打放在第一个出场。而且对方信心膨胀,很可能追求速战速决,强手都放在前面。于是我针对性地做了部署。比赛前十五分钟拿到双方出场顺序名单,我不禁开怀大笑——对方的出场完全被我算死了!对阵情况是: 第一场:我方第一单打VS对方第一单打 我方胜 第二场:我方第三单打VS对方第二单打 我方负 第三场:我方第一双打VS对方第二双打 我方胜 第四场:我方第二双打VS对方第一双打 我方负 第五场:我方第二单打VS对方第三单打 我方胜 最后结果:我方3:2获胜! 2、团体赛第二轮,我队碰到的对手较弱,但我队本来也不强,如果被对方排兵布阵算计了,肯定玩完。这回我不示弱,该减灶为增灶,正好第一轮过后,我的排兵诡异也出了名,不少人来问我第二轮又要布什么奇阵,我回答说我方实力占优,以正常顺序出战即可。对方认为我又在放烟雾,绞尽脑汁琢磨怪阵,结果比赛时我还真就按正常顺序排阵,轻松拿下。末了我还跟对方领队开玩笑:“我早说了我们是正常顺序吗,没骗你吧?”让他哑巴吃黄连一回。 3、团体过了两关,超额完成任务,下一个对手实力超群,怎么打都打不过,我马上告诉队员把重心转移到单项赛上。男单的第一轮,我方一位队员对阵井冈山基地的一位选手,我和井冈山基地的领队一起坐在场边。对方技术不错,实力占优,但也是年轻队员,经验一般,第一局轻松拿下,第二局又取得领先。这时由于松懈,连续出现了两个同样的失误。我看到井冈山基地的领队有点急,灵机一动,对她说:“你可得好好提醒你的队员啊,这种失误简直笑死人了。”她果然坐不住了,站起来大声呵斥队员:“你怎么搞的?打起精神来!这样失误怎么行?!”殊不知这时候运动员脑子正乱,需要帮他冷静下来,这回倒好,一骂过去更紧张,继续失误,越失误领队越骂,形成恶性循环,简直不会打球了,最后被我的队员2:1大逆转了。 4、我方一场单打,打到决胜局关键阶段,僵持住了,双方体力消耗都很大,我看我方队员有点顶不住了,他自己也快崩溃了,借喝水的工夫我鼓励他:“你累对方更累——这可不是安慰你,是事实。你看对方已经45了,你才25,对方昨天团体打了一场单打一场双打,单项打了一场单打,一天打三场,而你才打一场,你的体力绝对比他好,顶住!你再坚持一会,对方就垮了!”听我这么一分析,队员又恢复了信心,一鼓作气拿下了这一局——不过我赛后告诉他,对方不是45,也只有30出头,昨天对方也没打三场比赛,只打了一场而已。 …… 比赛打完了,我也恶名远扬了,我发现原来我也是满阴险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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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布于:2005-10-09 22:04
正好相反.这期的<面对面>节目做得很糟!不知道是哪个编导弄的.也许是上译厂自己要弄成这样的.几乎成了乔臻和丁建华的个人专集了....而童自荣,曹雷等著名的配音演员几乎没有提及.这正常吗?
要知道,这期节目是对中国配音事业的总结性和回顾性的节目,不是哪个人的专集! 是不是中央电视台为了找平衡而特意那么做的,因为上次的<艺术人生>给童自荣做了专集,后来引起的网上大声讨.所以觉得欠乔和丁什么. 糊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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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布于:2005-10-09 22:17
切,工作汇报里哪能提这些内容,都得高喊领导正确领导,队员奋力拼搏,大家友谊第一,比赛圆满成功之类的,这些东西只能私下美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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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布于:2005-10-10 00:37
我也看了一点点,感觉王志作这个节目有点怪怪的,看王志同学成天甭着脸,俺一看他谈这个译制片就好像是个外行,跟俺差不多,觉得有点可乐。
事实上,我倒是挺想听听上译厂这两位当前的领导对于发展配音事业有什么高见,但可惜的是在整个片子里面,谈这个问题谈得很少,反而不断地在炒冷饭,翻出以前的配音作品来不痛不痒地作了个回顾,而且还有些错误(把刘广宁和李梓的电影弄岔了),这个以前也作过了,我觉得只不过是换了个人来介绍而已,看来王志同学对译制片真的不是太了解。 我还是认为演员应该走职业化的道路,职业化意味着技能与市场的结合,重视两个方面,一个是人才或者说技能,一个是市场和商业运作。前提是体制必须改,还靠现在这个样子,跟要饭的一样等着人家分烧饼,不饿死也得饿瘦了,人说穷则思变,穷成这样了就不要再死撑了,该转换一下思路了。 我觉得上译应该有一个好的班子,其中要有一位懂市场的主管,负责去各地抢生意,看看现在各个企业,哪个企业不是营销一把手最得力?现在很多企业的决策层都不再是生产一把手,而是营销一把手,东西再好,卖不出去也只能是积压品,没钱谈什么发展? 所以我觉得,上译应该有个人来做这个事,把市面上的杂牌军都打倒,抢他们的买卖,打出正规军的威风来,不要让我们再听到那些杂牌配音的噪音了,这样虽不一定能扭转乾坤,但至少可以赢得喘息之机,看着土匪流寇到处占山为王,官兵不清剿也就罢了,但至少也该维持维持自己的地盘罢? 俺也是胡说八道,随便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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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发布于:2005-10-10 08:46
下面是引用深夜梧桐于2005-10-10 00:37发表的: 俺也不爱看他歪着脸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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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发布于:2005-10-10 10:43
下面是引用yeseast于2005-10-9 22:04发表的: 我记得是他们俩先童自荣上《艺术人生》。 再说,“网上大声讨”什么时候?声讨童自荣专集?我怎么从来没听见过?倒是听见过众望所归的说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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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发布于:2005-10-10 13:40
下面是引用深夜梧桐于2005-10-10 00:37发表的: 我也觉得应该走职业化的道路,但就是不知道现在的配音有没有市场?市场有多大?有多少人像我们配音网上的朋友这样对配音着迷,为了听配音演员们的声音去买他们配的电影…… 如果能有个市场调查机构对这方面进行一些调查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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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发布于:2005-10-11 10:53
光影百年:译制片
央视国际 (2005年10月09日 16:57) 进入[面对面]>> CCTV.com消息(面对面): 乔榛 人物介绍: 乔榛 生于1942年 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 曾任上海电影译制片厂厂长 丁建华 从1970年开始,曾为影片《魂断蓝桥》《追捕》、《真实的谎言》等众多译制片配音 丁建华 生于1953年 曾为话剧演员 1976年考入上海电影译制片厂 曾在《战争与和平》、《茜茜公主》、《廊桥遗梦》等 近800部影视译制片中担任过配音或者导演工作 资料:老译制片资料 主持人:这些配音片断堪称经典,这些声音我们耳熟能详,难以忘怀,他们代表了中国电影译制片业的一个黄金时代,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当这些声音逐渐成为人们记忆的时候,我们不禁要问中国电影译制片业的辉煌还能延续吗? 解说:在上海电影译制厂的配音间里,四位配音演员正在为一部进口惊险片配音,丁建华担任这部片子的译制导演。这四个年轻人现在是这个有着50多年历史的译制团队中的新骨干。《机器人》《哈利伯特》等一些观众熟知的进口影片都是他们的作品。 厂里最兴旺的时候,有28个演员。但是20多年来,随着邱岳峰、苏秀、尚华、童自荣,等老一辈配音演员渐渐隐退。现在只有11个演员。乔榛、丁建华已经渐渐走入幕后。 记者:现在看到的配音界的现状,大家感觉到我们耳熟能详的都是过去的一些声音了,大家感觉到配音演员正在断代的一个过程,你怎么看待这个形式? 乔榛:断代我们倒自己没有这样一个体会。 但是我们确实有忧虑了这个问题,正因为忧虑这个问题,所以我们着力地培养了一批中青年的演员,2002年我们厂里通过多方面的要求,领导上同意给我们几个编制,于是向全社会招生,希望广大的喜爱艺术的人能够来充实我们这个队伍,我们从那些报名者当中我们选条一部分。但是名额很有限,只有四个名额,当时来考的有几百个,报名的,我们通过筛选,我们吸收了四位年轻的。 记者:标准是什么? 乔榛:标准首先你酷爱这个事业,第二,你得有一定的素质,这个素质包括什么呢?包括你的语言,你的声音,这个声音我们倒并不是要求所有的演员都是非常优美的声音,而且要有个性的,要是我们厂里目前比较缺的行当这个音色,但是我们觉得头一个重要的是一个人的素质,因为你要过很清贫的生活,这个厂的经济效益目前并不好,但是它是有发展的,通过咱们一起的共同努力,它是能够很好的发展的,它是一个朝阳工程。 解说:在乔榛的眼中,译制电影一直是朝阳产业,就像35年前,他来到译制片厂的时候一样。 1968年,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专业毕业后,乔榛进入了上海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但是在政治运动中,他和所有演员一样没有机会去演戏,却成了电影五期干校尖刀连运输队的成员。1970年一天工宣队长交给了他一项严肃的任务,到译制片厂为一部内部参考片配音。这让乔榛即新奇又激动。 乔榛:他说现在电影译制厂在搞一部内部参考片,什么片名我都不知道,他们就从演员剧团当中请了几位演员参加他们一起搞译制。我当时脑子里还非常新鲜,怎么叫译制?这个译制怎么回事?他说我也不知道。 记者:还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学过? 乔榛:说实话,以前小时候看外国电影,只是被他们故事情节、情感所感动,所吸引,但是那时候脑子里没有这个概念,是由我们中国的一批演员为外国的演员在配音,没这个概念,只是欣赏、只是感动。 因为那时候一点关于接触到业务上的东西全部不允许你有所涉及的,一旦你要去背一个什么东西,或者念一个绕口令就要被批评的,你好好给我改造世界观。所以那时候一片文化荒芜。前途渺茫。所以这次工宣队队长一跟我说这个事我的这种内心的激动是很难形容的。我没等他说完话我马上一转身冲到一个地方,找一个旮旯自己一个人掉眼泪,为什么?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实践,有这样一次机会让你从此这种创作。 解说:文化大革命对中国的译制片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当其它艺术形式遭到打击的时候,译制片厂却接到大批内部参考片译制任务,正是这个原因,乔榛才有机会和一些他只听过声音的老配音演员合作。他的第一个作品是英国影片叫《红凌艳》,样板戏的艺术参考片。 记者:这是第一部配音? 乔榛:这是我的译制片的处女作,配的角色就是影片其中的一个舞蹈教练,就是芭蕾舞团当中一个演小丑的一个演员,同时他是这个芭蕾舞团的一个舞蹈教练, 这个角色我现在回忆起我第一次为这个角色配音,第一段通过话筒录到磁带上,又推动荧幕上反映出来这个情形我自己记忆太深刻了。 记者:什么感受? 乔榛:我自己吓了一大跳,我自己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我没想到,我怎么跟周围的演员那么如此地不搭调,冒出来了。后来我就问老演员,那是有毕克,还有邱岳峰,我说怎么回事?准备我也准备地很充分,词都背地滚瓜烂熟,而且这段的情绪我自己自认为我能为领悟到,也有这个能力去表达他。他们说乔榛,我们很明白你是一个有悟性的演员,你也有这个能力表达好,但是确实你以前从来不没有涉足过这样的创作,现在我们跟你说,作为一个配音演员在话筒面前你要有一个准确的角色的自我感觉,才能说好这个角色的话。你是,准备地非常充分,但是在这个充分的前提之下你有一种意识了,你是有意识地来展示自己的情绪,那恐怕就不是一个准确的自我感觉了。所谓准确的自我感觉你就是要站在这个话筒面前,你要完全沉下心来投入到这个规定的你所配的这场情景当中去,要跟你所配的角色达到什么境地呢?要同呼吸共脉搏。 资料:《红凌艳》资料 解说:邱岳峰等人在《红凌燕》中的表现让乔榛深受震撼,此时的上译厂可以说是人才济济、行当齐全。 解说:上译厂最早的工作间在上海万航渡路618号,那是一间用十五、六平方米的旧汽车棚加上用麻布片包稻草作隔音改装的录音棚,就是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诞生了中国日后最负盛名的译制片基地——上海电影译制片厂。 乔榛:一直到56年之前,他们都是所谓的光学录音,而且是整本录音。 记者:所谓整本录音怎么说? 乔榛:一个COPY这样一本不能断,如果满的话,十十足足十分钟,一般足是八九分钟。必须是整本这样录,而且是光学录音。最多只能录两遍,一次错了再录一遍,因为在片子上有两个声道,是感光的。录错一遍就是八九分钟当中所有的演员的戏,包括口形、节奏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如果一有差错那就报废了,只能再录一遍。 记者:以我们现在的眼光很难想象在当年50年代甚至60年代,或者更后一点,你们怎么样工作?几十个角色一次完成? 乔榛:那必须经过非常精细地排练,完全把它非常熟练,熟练到一定的程度,他们有时候告诉我们,一本戏要拍两三个半天。两三个班次才行。就是这样排练也还会出错的。因为谁也料不到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小差子都很难说。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发明了一个搞循环圈的放映,把一本片子分成二三十段,循环放,每一段通过这个机器可以循环,先可以听有声的声音,然后把声音关掉,你自己根据你的口形去配,然是正式录了说,录完一遍觉得额这个地方还不够,再来,因为是循环放的,下面还录,因为一边录一边把原来的去掉了,录上新的。这个负担就轻地多了。 主持人:现在上译厂的录音棚的大厅里还写有老厂长陈叙一留下的话: “有两件事是要天天下工夫去做的,一、剧本翻译要‘有味’,二、演员配音要‘有神’。关键是要下工夫。” 解说:当时上译厂要求非常严格,就是8点整准时开机器,所有准备工作都要事先完成,这个制度延续了几十年一直严格执行,同时陈叙一建立了一套严格的严格流程。 记者:这是什么样的流程? 乔榛:原文翻译。翻完以后我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就是剧本的编辑,我们成为初对的过程。 一个导演加上翻译,加上一个演员,这个演员充当口形员,把这个原文翻的本子逐字逐句的我们一边放画面,逐字逐句地把每一个角色的台词念上去,这时候我们首先第一步要编辑一个节奏。就是它的长短,你现在分宜的文告合适不合适?它的停顿合适不合适?包括停顿节奏当轴有时候原文说的快的,我们中文的字数是不是也有说的快的节奏跟这个吻合?说的慢的我们这个是不是也吻合?这都要根据他原来的节奏去配上我们的中文的文字。包括非常细微的,比如说他的一个哈欠,一个轻轻地一笑,或者是一个抽泣,甚至于编导他的开口跟闭口的张合,我们用的中文是不是吻合?因为语句当中你用的张合每一个考虑那么周全是不大可能的,但至少开口比闭口你要吻合。“吗”不能是一个闭口形的,你吃饭了吗? 记者:如果按照你们的规矩有几道工序? 乔榛:我数给你看,人文翻译,剧本编辑,组合演员班子,导演阐述, 阐述完就复对,演员们跟技术人员拿这个本子一段一段跟着等于操练一遍,感觉合适吗?演员得接触一下这叫复对,第六是稍做排练,当然这个排练时间也很可怜,因为我们的后进棚实录,第七个。实录完了鉴定补戏,补戏完以后就混合录音,混合录音后来就是COPY。 乔榛:通过实践当中原创出来的。 记者:到现在还坚持? 乔榛:现在还坚持。 解说: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开始,陆续有一批加有特殊标记的外国影片下发到上海电影译制片厂,其中也包括一些美国40年代的文艺片,这些影片当时只有少数人能够看到。译配这些影片在当时都是一件带有神秘色彩的事情。包括自己家庭都不应该说。 记者:创作方面呢?要求是怎么样的?你要忠实于原著,还是我们要迎合我们的形式,要符合国内的口径?有政治上的要求吗? 乔榛:那个时候政治是这样一种说法,我们现在翻译的都是毒草,但是你把它还原的越好,他的毒素就越强。工人批判地也就更明显。 解说: 文革末期进场丁建华,配的第一部作品就是一个爱情戏,这对还没有成家的她是一大挑战。 丁建华:配完了以后我就觉得汗都出来了,然后我就给我爸爸写了一封信,爸爸,我一定会用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来配好资产阶级的电影,那时候我们每配一部戏就是一篇批判文章,你被主角你就得写批判稿。 繁星满天 解说: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中国的译制片的天空里群星闪耀,上译厂集中了毕克、李梓、刘广宁、赵慎之、曹雷、尚华、童自荣等一大批配音演员。李梓的明亮、刘广宁的妩媚、曹雷的刚毅,他们用标准的汉语向封闭之中的中国观众描绘着外面的世界。这当中一个声音最为独特。 乔:尽管他(邱岳峰)配的主角不如毕克多,但是他掌握角色,他那种到位,那种入木三分的感觉,他非常出色。 丁建华:邱越峰的教人特别有方法,因为他就经常教我,你这个角色要掌握一点,像剥桔子皮似的,一层一层给它拨开,千万别一下把那桔子掰开就白了。他经常这么一点,有的时候小丁你不要去模仿某一个人来叫爸爸妈妈,因为都是配那种小姑娘,爸爸妈妈,像《悲惨世界》,库塞特见到让瓦让,“爸爸,你回来了,,“马利思”,叫人的时候,自己的男朋友,邱越峰绝对不让我去模仿谁,叫得那么嗲唧唧的,你应该发挥你的长处,你的长处是朴实、自然。 解说:同邱岳峰一样,毕克也被称作是“配音大师”。他的声音深沉浑厚而有力度的特质,使得他在配一些英雄和硬汉角色时表现得特别出色。 邱岳峰配音资料 电影资料: 解说:在配音领域,每位名嗓的声音特质使得他们对每个角色的驾驭各不相同,就像京剧中分为生、旦、净、末、丑五个行当一样,配音演员也有自己最擅长的人物类型。 几乎从入场的那一天起,乔榛的声音总是与一些英俊正直文雅的角色结合在一起,而在配起种类型的人物来,也确实是声形合一,驾轻就熟。 资料:《魂断蓝桥》 记者:罗伊这个角色怎么会选中你呢? 乔榛:他们从70年开始借我来,这其中也有好几次把我借过来也有配男主角的戏。所以他们觉得从气质上,从语言的感觉上,包括情感的表达上觉得乔榛符合这个人物。这个青年军官是上流社会出身的,音色需要很华贵,他又有一种潇洒、明快又是军人气质,可是同时又不失他的儒雅的这一方面的气质,又很多情,非常善于跟女孩子们交往,跟玛拉一见面,一见钟情,所以他们觉得乔榛从各方面的条件比较符合。 记者:乔老师只有一种声音,但是您在您的艺术生涯当中可能会遇到一百个、一千个角色,那是让你的角色适应你的声音?还是用你的声音去适应角色? 乔榛:应该用我的声音去适应各种的,各种不同的,不同年龄、不同气质、不同个性、不同层次的人的角色。比如说我曾经配过一个社会地层的一个小人物。日本影片《寅次郎》, 乔榛:因为我一般配的都是像《魂断蓝桥》的罗弋,《艾塞尼亚》当中的奥斯瓦尔多,或者是《人世间》的大律师门索,类似这样一个有比较高贵气质的、正面的、深沉的、有修养的配的比较多。我怎么缩短这个距离呢?首先我得改变我平时生活当中一些节奏。 比如说我骑个自行车马路上碰到什么情况,我以往总是也不按铃,也不叫唤,就自己悄悄地刹车,慢慢地悄悄避开,就这样就过去了。在这个时候我尽量放纵自己,哇啦哇啦喊,对不起对不起,老太太,车来了,车来了,我就这样一个节奏,这样一做派。当时上海很的人认识,乔榛怎么了?这样一种眼光看着我,但是我也不顾,我想把自己释放一下。包括其它节奏,我想跟小青年们多打乒乓球,要快节奏地,让自己更敏锐,让反映更快,节奏更明快一些。 主持人:“文革”结束后,中国的译制电影重新走上正轨,与“文革”期间社会主义国家的译制片不同的是,一批久未谋面的日本、欧洲、美国的电影大举涌入,当时给译制片配音的演员在那个年代也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解说: 1976年,上海电影译制片厂搬到了新厂址永嘉路383号。正是从那个时候,此前他们译配的大量内参片开始公映,多年以来只见其声未见其人的配音演员们开始为观众所熟悉,译制片进入黄金时代,这类影片的繁荣构成了中国电影文化的一种独特现象。 记者:你还记得第一次被影迷认出来是什么时候吗?这是乔榛,是乔老师,他演过谁,他配过谁。 乔榛:特别强烈一种感受就是82有一次“双奖活动”在西安,等到一下火车就有人“乔榛、乔榛”就这样叫,我说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后来一想也可能是熟人,演电影演过了,1982年演我了,另外他们也知道我是配音演员来拍这个影片的,也可能。但是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对我这个影片深的感觉,还是对你配音的感觉,你所配的角色,你的声音给大家留下了印象。所以当时在火车站就鲜花、那么多人围着请你签名。我当时自己感觉有点突然,同时我还顾及着,当时我们的老厂长陈旭一同志跟我一起去,他领着我去参加“双奖”的颁奖活动的,我就拼命地把我们老厂长推出去, 解说:正是在这个时期,一个新配音演员迅速为人们所熟悉,她就是为《追捕》的真尤美配音的丁建华。 资料:《追捕》 解说:丁建华的声音可塑性极强。《茜茜公主》,丁建华运用自己充满活力、干净而清丽的声音,将女主人公从贵族少女成长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的过程,演绎得十分具有艺术感染力。 《远山的呼唤》一片中,丁建华为倍赏千惠子配音,以真挚充沛的感情,将一位隐忍、温良,具有东方女性传统美德的少妇表现得富有分寸。 丁建华:倍赏千惠子到上海来的时候,我刚刚配完她的《远山的呼唤》,当时我跟毕克老师就参加了接待,哄着让我们来一段配音片断,我和毕克老师就配了一段,当时耕作和民子演的当时的一个煮咖啡的时候的一个片段。后来等我们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看到坐在桌子对面的倍赏千惠子哭了,我们当时特高兴,哎呀她听懂中国话了,结果等到配完了以后她就说,你们这个台词是不是说的就是耕作和民子在煮咖啡时候的两个人互诉衷肠的一段话?翻译就翻给我们听了。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因为这个片子已经拍了好多年了,你怎么就听出来?你懂中文?不懂。她说我从你们的语言当中我感受到了我当时和高仓建拍这场戏的感觉,又让我感受了一遍,所以我很激动。然后说着又哭了,可能她又她的一段情结在这样的一个电影里头,电影里头也牵着她的这个情结,让她那么多年都没有摆脱这个情结。 解说:《廓桥遗梦》是一个很具挑战力的角色,而丁建华有张有弛的声音、含蓄有度的表现把一个内心奔涌复杂感情的女人表现得堪称完美。她和乔榛也形成了一对完美的声音搭档 《廊桥遗梦》 丁建华:跟乔榛老师合作我就感觉到在合作的过程当中,你会觉得他跟我配戏他很投入,然后我就问他,我注意你平常配戏的时候好象要配到很激动的戏的时候,你不太会掉眼泪。 记者: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 乔榛:不是,他不流泪,“男儿有泪不轻谈”, 需要掉眼泪的时候我就会特别过分,就不需要掉那么多眼泪,我配完了以后,我想想我还要哭,特别不理性,想一想还要在那儿坐一会儿,小丁下一段戏,我还在那儿等会儿让我再哭一会儿。 记者:真的是这样? 乔榛:就那次,我觉得这段戏应该是能够掉眼泪的,我看他哭。结果我就跟乔老师说,我说你今天不那么男儿有泪不轻谈了?哭了?他说你的语言太刺激我了,小丁你配戏太有激情了,而且你这个激情经常恢复非常准确地把这个球投到我这个地方来,我一下我就接住了,我就情不自禁地特别投入,谢谢你。给我说了个大红脸,。 乔:他有一个特别敏锐的一种感应,这种感应有时候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她对外界或者是对方给他的刺激她是那么地敏锐地接受,而且又是那么敏锐地反与映出来,而且又能准确地表达出来的一个演员,这种天赋是难能可贵的。 主持人:2003年,上海电影译制厂再一次搬家了,在他们堪称“豪华”的录音棚陈列着引进的价值数千万元与国际接轨的录音设备。据说上译厂今后的目标是建成全国乃至亚洲最大的声音制作基地。 但是今天配音行业的环境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配音演员的来源日益复杂,配音已经成为电视台、音像公司的工业流水线的一道普通环节。已经很少有人为了配一句台词而仔细揣摩,前辈艺术家那种拿配音当艺术的认真,那种平和、真诚的心态显得尤为稀缺。 记者:这就是你平常工作的场所吗? 乔榛:这个棚是我们电影对白录音棚。你看我们这儿有两个话筒,左边这个话筒是固定的,右边的话筒是可以拉远、推近的。我们这儿录电影对白的时候有一个话筒员,话筒员他坐在这个位置。 记者:这是从什么时候? 乔榛:50年代。 记者:50年代就开始用。 乔榛:我们一直不舍得扔掉。为什么呢?一个是对我们这条道路经历过来的一个纪念,一个回忆。另外功能它其是具备的。比如说如果站在这个话筒架面前,演员所配角色,说话的距离比较远的话,这个话筒可以拉远一点,如果说话距离比较近的话可以推进一点。同时这个话筒架如果有几位演员的时候,谁说话就把这个话筒转向谁。如果左边这个演员说话。 记者:这是架子也是老的,这个凳子也是老的。 乔榛:对。 记者:这个很简单,为什么不换新的呢?这跟这个物资里的设备有点不配。 乔榛:我们还是有一点怀旧的艺术情节。当然实在是太破旧的话也要把它更换了,现在还能用,我们搁在这儿有一种亲切感,几十年下来,凡是手握在这个地方,就好象有一种灵感,在话筒面前就可以让自己有一个比较准确的自我感觉。 记者: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 乔榛:我们是2003年3月底。 记者:你们录的时候带着耳麦的时候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吗? 乔榛:我们录音不戴耳麦,我们不赞成戴耳麦。为什么呢?因为戴着耳麦,如果你听到原声,同时要录制声音,你必然会一个是受原声的干扰,一个可能调子会比平常说话,或者是应该有的感觉会高出一格来。 记者:脱稿? 乔榛:脱稿。 记者:都得背下来? 乔榛:都得背下来。当然他拿这个剧本在旁边可以做一个依据,为什么?有时候你要感觉对手说话,对手说话他说到什么程度了眼睛瞄一眼,但是自己的词你必须要背下来,你不背,如果要念剧本那就没有一个非常生活、非常自然的感觉。 解说:从2003年4月份开始投产以来,在新的录音棚先后配过《冷山》、《后天》、《史密斯行动》、《翻译风波》片子了。为了确保音效,他们混音设备和美国好莱坞电影制作公司的采用的一样。 上译厂这几年一般每年都有20部影片的出品,但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在老一代配音演员逐渐隐退,译制片的鼎盛时期也在悄然结束。一些观众已经习惯于在家里观赏而不是在电影院看电影,而另外一种声音认为译制厂引以为豪的二度创作和中国化的加工润色损坏了影片原有的艺术风味,中国的电影院也开始放映未经配音的外文原版片。 记者:给公众的印象是译制片行业已经走向衰败了,但是乔老师在所有的地方都说它是一个朝阳的产业。您的理由是什么? 乔榛:首先我对这个艺术的门类是这样看的,就是刚才说的。译制艺术不光是一个桥梁作用,同时也承担了一个弘扬我们本民族的文化跟语言的使命。 所以外国影片要进到我们国内来跟我们传递给我们中国的观众就必须译制。为什么必须译制?因为毕竟能够接受看懂外语片的少,而且能够看懂多种外语片的更少。广大的观众需求是一个译制片。这是一个。 另外,我们把中国的文化跟中国的语言要弘扬。因为我为什么这样想?因为我们也知道很多国家,像法国,法国现在95%以上的外国影片都是要经过译制片成法语才能公映的,为什么?他们有一种理念我们要弘扬本民族的文化和语言,让下一代都牢牢地记住我们是法兰西民族的,我们也应该让我们的小一代知道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我们用的是汉语这个语言,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这样一种观念。 解说:上译厂虽然在译制和配音工作中一丝不苟,译制质量无可匹敌,但是一些新的竞争环境下,生存变得那么复杂。近年来,一些穿梭于各个配音配音界‘棚虫’活跃,他们不会执行复杂的工序,但是收入丰厚,,此外,一些影视明星也开始客串配音,而且报酬优厚。而上译厂的稿酬20年来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记者:我们从报纸上也看到这样的消息,一个明星配一部影片他可以拿到十几万,乔老师有没有不平衡的时候? 乔榛:没有,因为我们这也是一种惯性了,从年轻时候起,就如此,基本上我刚才说的,咱们拍电影咱们丝毫没有片酬,那个时候。像配音也没有报酬,直到后来80年代末,后期才渐渐渐渐,因为觉得大家生活太寒酸了,除了这个工资以外,还是要承认你的艺术再创作这一部分的知识产权 但是从译制加工,这恐怕也是市场经济的关系,译制加工费到现在没有提过,所提一点微调只是材料费稍微加给你一点,但是我们不干谁来干?我们不干谁能够正儿八经地全心全意地投入去创造出一个真正地译制片来? 记者:在大家的眼里,上影厂、上海译制片长可能就代表一个水准,一个过渡。 乔榛:我们是这样愿望的,我们企图用我们自己的行动、用我们自己的行为来影响一大批从事译制创作的人。 记者: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打算呢?我们姿态低一点,我们去迎合市场,事业心是发展的。 乔榛:对一些应该制作的精品我们不能这样做, 为原片要负责,为咱们观众要负责,还要为自己的艺术良心要负责。所以我们必须得这样做,必须保持这样的要求跟质量。当然也可能有一些要求不是太高的,恐怕我们会相对兼的人物,演员会兼的人物会多一点,这也不可否认,因为实在是加工费太少了,你不可能个顶个的,一个一个角色安排上去,我们恐怕给一个演员所兼的角色相对多一点,但是在创作上我们不能降低要求。 解说:就在我们采访的时候,63岁的乔榛刚刚宣布正式退休,他已经在厂长的职位上超期服役三年了。乔榛说他还会继续自己的配音和导演工作,而且正和丁建华筹划成立一家公司,配音演员培训和语言艺术推广将是这家公司的主要业务。 记者:那个时候刚到厂里的时候对你们有培训吗? 乔榛:实践就是培训,就让你工作了,那就是培训,在工作当中我就笑不出来,我又跺脚,又拍手地,把杂音都录进去了,跺脚的声音也录进去了,拍手的声音也录进去了,就是笑不出来。后来我狠练了,我自己排了个时间表我恨练了一个半月我就会笑了。 主持人:把纪录片纳入《中国电影百年》系列我们有些犹豫,因为几乎所有的电影史和著名的电影评论都没有这样做,人们似乎忽视了译制片的存在以及译制片给所有中国电影观众带来的快乐。但是当我们闭上眼睛,那些杰出优美的声音那些用我们熟悉的民族语言译配的经典片段就会清晰地浮现在我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中国电影百年》,译制片应该有它一席之地。 责编:武林 来源:CCTV.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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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发布于:2005-10-11 10:57
从受众欣赏角度讲那个文艺匮乏的时代没有了 从精神状态讲那个运足了底气全民族奋力爬坡的时代(80年代)没有了
所以译制片是夕阳产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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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发布于:2005-10-11 11:17
下面是引用小珂于2005-10-9 15:06发表的看“《面对面·光影百年》乔榛、丁建华访谈”的一点点感想: 这倒并不一定,如果该电视台果真如此,我们倒真可以放心一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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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发布于:2005-10-11 22:57
按norwoods朋友的要求所做记录
[粘贴]norwoods:应该把该次节目的编导、制作人员的详细名单全部列出来。============================================ 遵命~得令呃~~! 总制片人 梁建增 赵 微 / 制片人 王 志 / 主编 耿志民 / 总 策 划 康健民 赵 微 / 总编导 张士峰 / 编导 贺建伟 / 摄 像 栗 严 王 扬 / 录 音 沈 鹏 / 解 说 林 贺 / 助 编 闫雪怡 王竞菁 / 制 作 陈庆燕 / 责 编 陈中元 李长胜 宋 薇 欧阳询 / 播出主管 孙金岭 / 技术监制 包布和 / 监 制 孙冰川 王晓真 鸣谢 中国电影家协会组联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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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发布于:2005-10-12 10:50
现在央视的“神六”直播节目正播送《面对面》主持人王志在面对面采访两位航天员的录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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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发布于:2005-10-12 10:53
Re:按norwoods朋友的要求所做记录
下面是引用弋舟于2005-10-11 22:57发表的按norwoods朋友的要求所做记录: 已收到,非常感谢弋舟的协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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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发布于:2005-10-13 15:19
配音会不会有市场,我觉得我一直以来都与配音悲观者们的意见相左,我以为它有市场,至少现在还有市场,而且还不仅仅局限于配音爱好者这个市场,妄断配音已经走向末路者是不够客观的。
相信各位也看过不少美国大片被译制成德语、法语的片子,我就看过,以欧洲文化的融合程度而言,配音尚存,中国的国情似乎更有配音存在的理由。 其一,中国是个人口基数庞大的国家,而大多数的国民生活在农村或城镇,这部分人看电影的需求才更具有代表性,而不仅仅是少数熟悉英语和欧美文化的群体,只不过中国的现状是只有少部分精英具有发言权和传播能力,因此给大家的感觉似乎是这些人不喜欢,也就没人喜欢了,这绝对是错误的观念。 其二,从国民素质来说,中国依然是一个欠发达地区,且不论有多少人压根就没学过英语,即使是学过的,也有不少人大呼“英语无用论”,甚至讨论是否有必要在大学开设英语课程,并以英语成绩作为毕业的条件——我个人是不主张取消英语考试的,尤其在大学里面。即便学了英语,文化差异的鸿沟也不是大多数人所能跨越的,配音的作用不仅仅局限于翻译,深层次的作用是传递文化信息。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难道我们仅仅只看英语国家的电影吗? 其三,有人以配音损害原片的音效、配音无法100%还原原作角色的声音为由质疑配音存在的理由,在下以为并不成立,以技术局限为理由是推不倒配音存在的价值的,因为技术是发展的,技术上的问题可以由技术本身来解决,这点要相信科学。 其四,配音市场在哪里?其实前文已经说了,就目前而言,就在广大粗制滥造的译制片里,他们都能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好的配音反而难以为继了呢?此外,配音需要积极探索开拓市场,不能固步自封,配音从业人员也需要提高综合素质,培养多种技能,以适应市场需要,传统配音赖以生存的环境已不复存在,要谋求生存发展,就必须认真研究新环境下配音行业的发展思路,跟得上形势,才有可能获得生存发展的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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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发布于:2005-10-13 15:47
看梧桐的文字总叫人精神振奋,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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