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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思源————寇嘉弼 摘自 《电影之窗》1982年第9期看到西安寄来的刊物《电影之窗》,使我了解到故乡的文艺动态和一些老友的情况,欣喜异常,不由得使我忆起往事。 一九一三年,我出生于西安市西郊丁家桥村。当我初晓人世之时,就爱好眉户戏和秦腔。在西安二中求学时代,就参加了校内外业余戏剧活动。先后演出了《一片爱国心》、《五奎桥》、《伪君子》等剧,得到社会舆论的重视。 中学毕业后,在刘尚达和有关人士大力资助下,我瞒着家中亲属,与陶居让一起考入南京 “国立戏剧专科学校”。七七抗日战争爆发,我们回到西安,在刘尚达和张寒辉领导下的 “西安实验剧团” 从事抗日救亡戏剧运动。我同赵文杰、李亚芬、刘育斋、蒲望文、曹冠群、张雁等一起,先后演出了《春风秋雨》、《罗店血战》、《咆哮的河北》、《重逢》、《反正》、《放下你的鞭子》等话剧。 随着抗战时局的发展,刘尚达病了,张寒辉教学去了,其他同志陆续上了前线。我和赵文杰、陶居让、张雁等另组 “明天剧社” 。后又和 “西北艺术宣传队” 联合起来,排演了抗战戏《火》,引起了当局注意。因此,凌子风、张丁等中途去了延安,我和张雁、冀淑平同路到重庆 “国立剧专” 复学。学习期间,编写了《一出戏》等四个独幕剧,出版了一本集子。同时在《蜕变》和《岳飞》等,剧中担任了角色。 剧专毕业以后,为了解决生活问题,应约到 “中国电影制片厂” 作演员。同时,在 “中国万岁剧团” 演出了《夜上海》、《卖国贼汪精卫》、《棠棣之花》、《清宫外史》等。当时我把主要精力放在写作上,先后编写了话剧《风陵渡》、《还乡记》、《野马》三个剧本。偶尔也在影片中担任个别角色,由此开始接触电影编导工作。 抗战胜利后,我到了上海,一面参加话剧演出,一面在《万象回春》、和《挤》影片中担任主要演员,并参加了《武训传》的导演工作。上海解放后,在 “上海电影制片厂” 任译制片导演,先后导演了《巴甫洛夫》、《列宁在一九一八年》、《伟大的公民》、《彼得大帝》、《两姐妹》、《艾尔凯尔》、《瓦西里归来》、《孤星血泪》、《红与黑》、《漂亮的朋友》等几十部外国影片。从这些著名作品中,我得到了不少教益。 五九年到六一年间,先后到 “山东电影制片厂” 和 “峨嵋电影制片厂” 工作。不久又遇峨嵋厂下马,此时我陷入急切工作的苦闷之中。现抄录当时写的两首小诗,以见那时的心情。其一:“从小爱剧艺,众亲齐哀叹,兴门祖无德,难违九流愿。” 其二:“日阅报刊过,五更难入眠,往事历在目,秋耗锦江畔。” 一九六五年,忽闻上海 “天马” 厂同 “峨影” 合并的喜讯,精神振奋,深入生活,积极准备拍片工作,谁知又遇 “十年浩劫” 。经过这场深重的灾难,虽然我是幸存者,可是创作旺盛的壮年时光却已流逝了。在粉碎 “四人帮” 重新获得艺术生命之际,七八年才拍了一部舞台艺术片《川梅吐艳》,后又拍了一部历史故事片《风流千古》。 四十余年来,虽然一直在四处奔波,但怀乡之情异常深切,总想有机会能为桑梓服务。六二年,曾在陕西有关领导协助下,搜集了 “西安事变” 的大量素材,后因故而搁浅。七三年曾协助 “西影” 抓了一个工业题材的剧本《无限风光》,又因造反派从中刁难而告吹。饮水思源的一点心意,始终不能如愿以偿。 回顾以往,半个世纪的时代变迁,从事艺术创作道路是曲折的,经验教训是深刻的,而自己所做的工作是微不足道的。现在形势一派光明,我虽已到古稀之年,但仍要争取在有限的岁月里,做些有益于人民的事情,以报故乡父老和同窗对我的关怀和期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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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布于:2014-07-26 09:18
当年一个电影厂就有一本或两本刊物,上影的《上影画报》、长影的《电影世界》,西安的是一本32开的小册子,印象是电影公司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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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布于:2014-08-13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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