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感化院》到《丽塔传奇》——看理想主义者的末路

德国统一后拍摄的很多电影，其实都是可以拿来比照观看的，你能发现不少在内容上相互抵牾或精神上一脉相承的作品。在《窃听风暴》里，固然会有东德“老大哥在看着你”，但在《感化院》中，西德的规训与惩罚同样不可避免，所以表面上相互对立的影片，其实内在却有着某种共通性。

《感化院》里的叛逆少年最后还是服从并融入了体制，但那些决定抗争到底的人呢，一部分或许就加入了巴德尔和迈因霍夫集团（见同名电影），在西德打城市游击战的红军派，大部分被特种部队歼灭后，少数人逃到了解放区，于是就有了《丽塔传奇》的故事。其实丽塔的悲剧并不在于她最后被诛杀的命运，而在于，东德的工人早已经玩世不恭，对老革命丽塔的革命热情报以白眼。不禁想到了台湾的左翼作家陈映真，九十年代定居北京后，仍倡导工人运动，同样被张贤亮等当面调侃。

两德统一时，丽塔作为在缉的恐怖分子被击毙于国境线上，我总觉得，《再见列宁》中母亲的角色，其实像是另一个丽塔，如果丽塔没死，那么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我们也不过是去听取同一首理想主义者的挽歌罢了。